第三章 “难道是她太可爱了？”

　　天亮的时候，安娜·苏晃着脑袋睁开眼睛，然后发现自己正裸着身子趴在荫檬身上。一想到昨晚荫檬和自己玩的那奇怪的“游戏”，她仍然觉得脸时像鸵鸟一样害臊地把头埋在荫檬的胸口。

　　“还没舒服够么？”荫檬一边偷笑一边抱着女孩光光的身子，顺便抚弄着她那翘翘的屁股。

　　“那、那真的是游戏么？”

　　“当然，那些修女老师都是这么玩的。”荫檬面不改色，“喜欢么？”

　　“虽然怪、怪怪的，但也不、不是很讨厌啦。”

　　荫檬觉得她实在是太可爱了，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的小脸蛋。

　　“晚上我们再玩，好么？”

　　安娜红着脸，虽然觉得这种事好像有些不对，但那种身体上的舒服感觉，真的让她无法忘怀。她羞羞地点了点头。

　　应该没关系吧？反正檬檬也是女孩子，两个女孩子做这种事……应该没关系吧？不过，如果檬檬是个男孩子的话……那昨晚又会、会怎样呢？

　　她吓了一跳，赶紧把这个古怪的想法甩开。

　　“起来吧，我还有事要你帮我呢。”檬荫小声地告诉安娜·苏自己的一个计划，同时还恶作剧地朝她的耳朵里吹了一口气。

　　“不，不行的，”安娜一边听着一边睁大眼，“爱丽丝娜老师说过，你不可以跑出去。”

　　“你不说，我也不说，她又怎么会知道？”

　　“可是……”

　　“你不陪我的话，我就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荫檬吓她，“而且，我还会把你就这样光着身子绑起来，然后叫男人来看你的光屁股。”

　　“不、不行的……”

　　“不行什么？”荫檬偷笑，“不行溜出去，还是不行让男人来看你的屁股？”

　　“不、不行看……”

　　“不行看屁股是吧？”荫檬像抱小猫一样抱着她坐起，“那就是可以溜出去了，快起来吧。”

　　安娜·苏张着嘴，想要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但不是这个意思的话，却又是什么意思呢？她觉得自己的脑袋被弄得晕晕的。

　　事实上，要不要偷溜出去，荫檬自己也有些犹豫。但是，一直呆在古堡里的话，她就无法去学习小仙子教她的攻击性魔法，虽然爱玛·伯利德不见得敢冒着曝光的危险直接攻打这个古堡，但该来的危险早晚总是会来的，当危险来临的时候，自己是不是足够强大，这才是最关键的地方。

　　在穿好衣服后，荫檬先是找到服侍自己的侍女，告诉她由于自己昨晚和安娜·苏聊天聊得太晚，早上准备继续睡懒觉，不许别人打扰她们。然后她回到卧室，对着床施了一个幻术，看上去就像自己和安娜仍然睡在上面。

　　安娜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好友会使用魔法，睁大眼睛看着。

　　“这是我在女子修道院的时候，一个师姐教我的。”荫檬继续骗她。

　　“在那个地方，原来能学到这么多东西啊。”安娜羡慕地说。

　　一切安排好后，剩下的就是引开堡口守卫的注意力了。这也不是太难，荫檬让安娜穿着睡衣跨坐在堡口右上角的窗口上，装做努力拾捡不小心掉在窗户下方雨篷上的可爱小内裤。安娜一只小脚裸在外边，又是一副因为害怕掉下去而吓得直叫的模样，立时吸引了堡口所有人的注意力。事实上，对于那些男性守卫来说，他们真正关心的不是安娜会不会摔下来，而是她掉在雨篷上的小内裤，究竟是不是她本来正在穿的那条呢？

　　当然，对于小安娜来说，穿着睡衣被这么多人看着，也是挺害臊的，但这种害臊程度，比起“让男人来看自己的光屁股”来，应该会好上一些吧？

　　而荫檬就趁着这个机会，借助一个简单的幻术偷偷溜了出来。

　　※※※

　　紫藤下，荫檬牵着安娜·苏兴奋地跑着。

　　当一个贵族小姐，虽然能够过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但时间长了，总觉得少了以前在索尔村小偷小摸时的那种自由自在。有那么多双眼睛注视着，你说话不能太大声，走路不能太快，连吃的东西都还要分清淡油腻。

　　好累啊。

　　“我们这是去哪？”安娜问。

　　“很快就到了。”荫檬头也不回。她开始呼唤小仙子。

　　“我在……嗯……在森林里……”小仙子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响起。

　　“你不会还在拉肚子吧？”

　　“没有，肚子已经好了。”

　　“可你的声音好像还是有些不对劲。”

　　“咳，没什么，只是脚扭了一下。”小仙子哼了一声。

　　“怎么了？”

　　“还不是齐娅害的！”小仙子埋怨，“她自己昨晚觉得有点冷，要和我一起睡，然后半夜里不知是做了什么梦，突然变成熊一掌把我打飞了。”

　　“……”喂，那可是我的身体，你就不能多注意一些？

　　“还有，男人的身体真是怪怪的，”小仙子的不满已经相当重了，“每天早上，身上的那个东西就会变得硬硬的，要很久不理它它才会软下去，真麻烦。”

　　“……”这是我的错吗？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不是你造成的？

　　荫檬觉得自己很想叹气。

　　她带着安娜一起进入森林，找了一个开阔的地方准备练习魔法。她并不打算让小仙子和齐娅出现在安娜·苏的面前，毕竟让自己的男性身体过早暴露在安娜的面前，对未来换回身体后的罗莉推倒计划多少会有些影响。所以，她只是找了个小仙子能在远处观察她，并通过意识交谈给予她指导的地方。

　　她让安娜在旁边找个地方坐下休息，自己则站在空地上按小仙子的指导比划着手势。与小仙子签定魔法契约有一个优点，那就是由于两者在精神上拥有的神秘联系，以及小仙子那特殊的思维传递能力，使得她不必像那些牧师或别的魔法师一样，需要通过祈祷或是吟唱来调节神灵或恶魔所提供的魔力。小仙子能轻易明白契约者准备施展什么魔法，并主动调节好那种魔法所需要的魔力成分和强弱。所以，荫檬等于是自动拥有了“无声施法”的技能。

　　当然，每种类型的魔法都有其各自的特点，由于弗莉属于森林小仙子，因此，只能向她的契约者提供自然系魔法所需要的魔力成分，也就是以水、火、风、土四大元素为主的魔力。弗莉无法帮助她的契约者使用直指灵魂的强力死亡魔法，也无法施展干预时间流向的时间性魔法，而像附魔、言灵等非自然系的魔法也同样无法使用。

　　“如果对方先对我来个‘时间停滞’，再来个‘死亡一指’，那我不是只能等死么？”荫檬曾经这样问过。当她还是梅吉的时候，那个抚养她（他）长大的黑安妮丝便曾向他提起过这两个高端的魔法。

　　“就算是最强大的时间性魔法，在时间扭曲的过程中也会有一段时间振动的过程，如果你真的遇到会使用‘时间停滞’的魔法师，那便在这个过程中有多远跑多远。”小仙子回答，“当时间被停滞的时候，连自然元素也会暂时无法活动。当然，如果你的空间性魔法足够强大的话，在时间停止流动之前先行布下足够多的空间陷阱，使你的敌人无法在时间停滞结束前致你于死地，也是一个好办法。”

　　“空间性魔法？”

　　“空间是自然元素的延伸，空间性魔法也是自然魔法的极致……算了，先不跟你解释了，以你的天赋，二三十年内可以不必知道空间性魔法是什么。当然，我也很怀疑从黑暗百年以来，是否真的出过能掌握时间魔法的人。或者说如果真有这样强大的魔法师，而且偏偏又是你的敌人……那你闭着眼睛就可以了。”

　　“闭眼睛干嘛？”

　　“等死啊，笨！”

　　“……”

　　对话就这样结束了，在当时，不管是梅吉还是小仙子，都没有想到他们真的会有一起面对时间性魔法的那一天。

　　对于现在的荫檬来说，首先需要掌握的还是基础魔法的成功率与精确度。

　　在安娜·苏的注视下，她面对着前方的空地，聚精会神地调整着体内自然元素的分配，并借助肢体的运用将这些自然元素糅合成魔法，在抬手的一瞬间向外喷发。一颗炽热的火球从她的手中发出，但是方向有些问题，不是飞向前方，而是斜斜地掠过安娜的身边，然后猛地爆散开来，差点把安娜卷了进去。安娜吓了一跳，脸色苍白。

　　“咳，安娜，你让边上些。”荫檬有些脸红。

　　过了一会儿……

　　“咳，安娜，你再坐边上些。”荫檬脸更红了。

　　又过了一会儿……

　　“别怕，没事的，”荫檬安慰着又被吓到的女孩，“你还是坐我后面吧。”

　　没过多久……

　　“咳，为什么这个火球会拐弯呢？真奇怪……安娜，你没事吧？”

　　“没、没事……”安娜趴在地上，一脸的惊吓过度。

　　为什么自己扔出的火球总是冲着安娜去呢？难道是她太可爱了？荫檬极度不解。

　　“笨蛋，”小仙子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响起，“你的姿式和魔力调节都没问题，但是却太容易分心了。你越是担心扔出的火球会向她飞去，便越是影响了自己的专注力。暂时把她放一边，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魔法上，再试一次。”

　　“安娜，你先别起来。”荫檬交待了一下，再次开始聚集魔力。

　　又一颗火球飞出，这一次的方向还算正常了些，只是爆炸时的威力有所欠缺。

　　在小仙子的指导下，她多试了几次，直到火球的方向与强弱渐渐地能够随心所欲，才停止了练习。

　　火球术的练习确实是有了进展，但问题是……

　　荫檬看着空地周围那一棵棵开始燃烧的树，忍不住喃喃：“会不会引起森林大火？”

　　该怎么扑灭这些火呢？她想着。向小仙子求救？那也太没面子了。靠自己……她的水系魔法还差得太远。

　　这时，她的身后传来安娜·苏怯怯的声音：“我、我能试试么？”

　　“试什么？弄灭这些火？”荫檬转身惊奇地看着她。

　　安娜红着脸，小小地点了一下头。

　　“让她试试吧，”小仙子的声音在荫檬的脑海中响起，“我也想看看她的能力。”

　　她能做什么？荫檬耸了耸肩，但还是让向一旁。

　　安娜·苏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取出挂链上的蓝色行星碎片，用祷告的方式紧握在手中。她的小脸一片宁静，双眼紧闭，像是沉入了内心的梦幻之中。在她们的周围，慢慢地聚起了一颗颗水泡，水泡扩散、撞击，再幻化成云彩飘在森林的上空，无声无息地，落下了雨。

　　雨势并不大，却轻易地浇去了所有的火，更奇异的是，那些树木被烧焦的地方竟然重新焕发出生机，窜出一根根枝条来，而一些空地上也钻出了花草，就仿佛春天在这一刻突然来临。

　　她是怎么做到的？荫檬已经看傻了。

　　“果然，”小仙子叹道，“蓝色行星的碎片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得到的，从某种意思上来说，这个女孩已经算是女神露娜的选民了。”

　　“可露娜不是已经死了么？”

　　“女神虽然已经死了，但她的心意依然存在，蓝色行星并不只是她的灵魂碎片，同时也是她留给世人的希望之心。”

　　荫檬没听太懂，不过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安娜竟然比自己更能干啊。

　　安娜·苏收起蓝色行星碎片，见荫檬正盯着自己看个不停，觉得没什么信心，红着脸小声地问：“我、我是不是做得不够好？”

　　“不公平啊。”荫檬直接把她扑倒。这个小罗莉，年纪比自己小，头脑也没自己好用，可怎么就比自己更能干呢？

　　“檬檬……好、好痒……”

　　“安娜，我们来玩游戏吧，昨晚那种。”

　　“现、现在？这、这种地方？”安娜瞪大眼睛。

　　“没错。”

　　“不、不行的……这里不行的……”

　　“不行也得行，谁让你比我更能干了。”荫檬不顾小女孩的挣扎，开始脱她裙子。

　　“不、不要啊！”

　　“哼，比我更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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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爱丽丝娜一走就是好多天，在这段日子里，荫檬经常带着安娜·苏偷偷跑出来，在慢慢掌握了更多的基础魔法后，她溜出来时已经没必要再让安娜“牺牲色相”了。爱玛·伯利德似乎也一直没有更进一点的行动，但这并不能让她放下心来。

　　在小仙子的解说下，荫檬渐渐地弄清楚了，安娜所使用的乃是以光和水两种元素为主的神术，尤其在治愈领域，更是她的强项。

　　而那个“只要是女孩就应该玩”的游戏，暂时也没玩了。自从上次荫檬在树林里把安娜强行推倒后，害羞的女孩便怎么也不肯再玩了。不过荫檬也并没有什么不满意，在她看来，紧扯着裙子扭扭捏捏不肯脱光光的小安娜，也好可爱啊。

　　当然，生活嘛，有时候总是需要调剂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