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买卖贵族爵位

　　塞西莉亚自告奋勇的要求负责查抄庄园的财物，没等陆逊同意，就带着部下们风风火火地闯进了城堡。

　　陆逊知道她心底打着某些小算盘，必然要贪污上一些，不过他不在乎，正好自己也乐得轻闲，于是找了快风景不错的草地，让仆人搬了张桌子，上了红茶，和一众女孩聊天。

　　虽然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但是摸个小手揉个胸趁机沾些便宜还是可以的，只不过当着苏菲和赫斯嘉的面，陆逊下不去手，不过他也有办法，肚子里存的荤笑话正发愁没地方卖弄的。

　　果然，女孩们听了没几句就面红耳赤羞意盎然，就在陆逊准备再接再厉的时候，培根和巨人亚历尔带着一帮矮人战士灰头土脸的走了过来，在他们身后还有人抬着十几副担架，倒霉鬼们正扯着嗓子哀嚎，显然是为了博得女孩们的同情。

　　自从见到了人类女人后，培根和他的部下们觉得矮人种族的女人连黄脸婆都算不上，尤其是在花重金尝过了风骚妓女的滋味后，那本来朴实的胃口也被养叼了，发誓非人类女人不娶，自然，牧师女孩们就成了被追逐的对象，要知道她们当初可都是千挑万选出来准备送给贵族的奴隶，那姿色绝对没话说。

　　不过女孩们显然不愿搭理这些伯特矮人，没办法，身高矮，样子丑，再加上那把垂到地上常年不洗散发着怪味的大胡子，连看一眼的欲望都没有，也只有那些为生活所迫住在贫民窟的妓女们为了金钱，才愿意服侍他们。

　　陆逊觉得自己要找个机会好好地和培根谈谈这些事了，人家好歹是个侯爵，腰缠万贯，别让人认为自己怠慢了人家。

　　“圣母在上，太郁闷了。”发了句牢骚的培根也不客气，走到桌子旁，一屁股坐下，端起红茶壶，掀开盖子，直接来了个一口闷。

　　陆逊没有说话，悄悄地使了个颜色，女孩们立刻收起了笑声，乖巧地跑到了担架旁，给躺在上面受伤的矮人战士受伤，即便是没有受伤的，也都得到了关怀和照顾。

　　“圣母在上，陆逊你这人真是太好了。”看着女孩们的动作，培根侯爵感动的稀里哗啦，就差直接抹眼泪了，这才是朋友呀，不用自己开口，关怀就已经送到身边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陆逊摇了摇头，没接培根的话茬，他知道有时候故意的无视反倒比那些寒暄还来得真诚。

　　果不其然，培根侯爵脸上立刻摆出了推心置腹的笑容，随即又被一种愤怒填满了，狠狠地灌了一口红茶。

　　“死了多少人？”陆逊皱着眉头问了一句，凌厉的眼神瞟到了亚历尔身上，他大概也猜到了事情的经过，是对方太强，还是这家伙太废柴？

　　“死了二十一个，重伤十八个，要是没她们，估计也活不成了。”培根叹了口气，感激地望向了女孩们，随即问道，“这个庄园里都是些什么人呀，我就算不了解魔法，但是也看得出对方的实力，至少一个魔导师和三位高阶魔法师，还有一位主祭。”

　　“不知道。”陆逊脸上没什么表情，心底却嘀咕开了，他可不想说出是对方有可能是帕兰特的王子，那样培根不找自己拼命才怪，不过这家伙也太蠢了，连漏都捡不到。

　　“古德里安，也真难为你能把这个庄园给强攻下来，不过以后这样的对手还是少招惹点吧？”培根吸了吸鼻子，好言相劝，他这会儿是真的被陆逊展现出来的实力吓到了，自己刚才堵对方退路，可以说是在时间上和战略上都抓到了主动，可愣是被对方打的没脾气，差点挂掉。

　　再瞧瞧人家陆逊，一个防守完备的庄园不到三十沙漏的时间就拿下来，而且这可不是对方的有意退让，而是实打实的实力对抗，培根路过庄园的时候也看到了，地上那些战死的身穿重甲的国王军士兵足以说明战况有多么的激烈。

　　“切，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我这人不习惯让步。”陆逊挥了挥手，示意仆人再去烧一壶红茶。

　　“你强，我可没这种魄力，再来几次，好不容易攒的这点家底都败完了。”培根心疼呀，他在地底没有实力，就身边这三百部下还是父亲给的，来到地表后，好不容易用手段拉拢了他们，可是他们一死，自己就完了，培根不傻，知道没有兵权，他屁都不是。

　　“别心疼，到了王都，去买些奴隶吧，你好歹也快有人类的贵族头衔了。”陆逊真能吹，他自己也才是个小小的男爵头衔，至于升到神父阶位后拥有的子爵头衔，这个必须去教廷报备后才能得到，不过这个审查很严格，因为拿到了神父证书，就意味着有封地，有了财政收入，自然，也意味着为教廷卖命。

　　“呵呵，我也有这个意思，不过你得陪我一起去，顺便让我感谢你。”培根被陆逊一句话说的心花怒放，他也明白自己必须抱紧陆逊这条大腿才行，别的人类他不相信，而且人家也不信他，想到一直以来陆逊对自己的照顾，那真是没话说。

　　他两儿在这边讨论，那边的苏菲不乐意了，当着一众神职人员的面讨论买卖奴隶，这胆量可真够大的。

　　“陆逊，别忘了你是神职人员，怎么可以参与奴隶买卖呢？”苏菲教训完陆逊，也没放过培根，“你是一位侯爵，做这种事情会损害你们家族的荣辱。”

　　“我记下了。”培根到现在都摸不清楚苏菲和陆逊的关系，不过他还是不敢顶撞这个小修女，表现的很恭敬，当然，心底的诽谤是免不了的，“陆逊刚才可是当众说荤笑话来着，怎么没见你职责他？”

　　“培根，有一句话别说我没告诉你，买卖奴隶可以，但是不可以鞭打虐待他们，否则的话咱们这朋友可就做不成了。”

　　看着培根忙不迭的点头，陆逊叹了口气，他这也算是一种告诫，他知道爱琴的奴隶贸易不会因为自己而消失，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执政官，估计就算国王也没办法，废除奴隶贸易可不是一两句话的事儿，这里面牵扯的利益太多了。

　　“培根，刚才捡到了便宜没有？我这可是干掉个大家伙？”陆逊笑着指了指奇美拉的尸体，叉开了话题。

　　培根的眼睛一下就瞪圆了，刚才只顾撒气，还没看到这大家伙，这一下，结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巨人亚历尔的脸色也不太好，他身上的衣服破了不少，露出的皮肤也布满了伤痕和血渍，一看就是经过激战的。

　　培根注意到了陆逊看向巨人的脸色，脑筋一转，明白了过来，笑着道，“我可得好好地感谢亚历尔，要不是他英勇战斗，我这条小命就搁这儿了，你不知道，打头的那个青年一招手就召唤了两只深渊魔物，圣母在上呀，那战斗力彪悍的抵得上超阶魔兽。”

　　陆逊稍稍地感慨了一句，他已经肯定对手是曾经攻击过卫城的那个青年了，当时他就召唤了七八只的魔物，陆逊对这个很感兴趣，可惜这玩意属于术士的职业范畴，陆逊身边还没这种人物，不过听到培根的下一句话后，他坐不住了。

　　“不过我们也不是没有收获，干掉了一个主祭。”培根话风一转，喜上眉梢，因为他看到陆逊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自己还算是做了点贡献呀，不然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

　　“做的不错，因为那家伙的缘故，我损失了几十个部下，正在发愁怎么找他麻烦呢，不过就这么简单的死掉，也太便宜他了。”陆逊恶狠狠地抱怨了一句，然后把满意地眼神投向了亚历尔，老实说，他对于亚历尔最近的表现很不满，指不定什么时候愤怒就爆发了，这个巨人大大咧咧的也太过火了，或者说是野惯了，只要不是他想做的事情，他就会偷奸耍滑，好像自己给他巨额薪水就是天经地义似的。

　　“应该的。”培根赶紧谦让，如果一开始他还把自己摆在了陆逊盟友的位置上，那么这么久接触下来，他已经开始适应跟班的位置了，他明白自己没有能力，不是能和人家平起平坐的人物。

　　“庄园的财物有你的一份。”陆逊掏出了雪茄，递给了培根，当然也没落下亚历尔，身边的牧师女孩立刻乖巧的上来点烟。

　　“不行，无功不受禄。”培根赶紧咬着双手推辞，同时心底又开始感慨了，让牧师心甘情愿地当仆人，全爱琴估计也就眼前这一位。

　　“那好，我也不勉强，等到了王都，我好好地请你去酒馆玩一晚。”陆逊笑着摇了摇头，叉开了话题，刚才那么说无非是客气一下罢了，真要给培根财物，他也不舍的，自己这边可是死了几十个人的，先不说安家费，培根想要，最起码要死上五倍的人。

　　“不行，我请。”培根不敢让陆逊掏钱，自己这贵族头衔还指望人家呢，于是道，“我知道你们人类的行事作风，这个贵族头衔需要多少金币，尽管开口，恩，只要爵位够高，几千万金币根本不是问题。”

　　陆逊没答话，瞄了赫斯嘉一眼，后者悄悄地回了个没问题的眼神。

　　“培根真是个土财主呀，太慷慨了，弄的我都不好意思狮子大开口了，还有我老丈人的能量也太大了点吧？”陆逊摸着下巴，开始考虑怎么应对老丈人了，瞧赫斯嘉连问都不问就给出了没问题的眼神，估计弄一个伯爵头衔都不成问题。

　　随即陆逊又是一惊，培根敢说出这话，就证明他已经了解到了秘银在人类国度的价值，想想也是，这都多长时间了，再笨的人也要明白个大概了。

　　“古德里安，你别担心，我们家族的秘银会全部卖给你们的，至于地底其他家族，我就不敢保证了。”一看陆逊的神色，培根就猜到了原因，自己好歹也是大家族出生，这点心机还是有的，于是他在表明心迹的同时也不忘挑拨其他家族和陆逊之间的关系。

　　至于这句场面话，说说也无妨，反正培根不担心什么损失，毕竟陆逊又没办法得到每年开采秘银的准确数字，骗一下也无妨，更何况秘银这么重要的财富，确实要装我在自己手中。

　　陆逊笑了笑，他要是相信这骗亡灵的话也白活这二十几年了，先不说培根拿不拿的了事，他老爹那一关就过不去，这秘银带到地表就是上亿的财富，而且还代表着军事力量，任何国家都会把矮人当成拉拢巴结的对象……

　　“呵呵，地底的其他家族想要卖，也要找到买家呀！”陆逊带着微笑，很平常的一句话落在培根耳朵中，却像是警告似的，事实上陆逊也不担心，有米娅那个女仆在，他相信很快地底就会变成自家的自留地，想要多少秘银就挖多少。

　　“培根，人类的贵族头衔就是身份地位的象征，更重要的是他们有封地，自己可以支配税收，有武装势力，有很多的奴隶，培根，你知道吗，整个法兰尼斯有几千万的人口，可是拥有伯爵头衔的贵族才仅仅五百多人，他们是真正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这下你总该知道它的价值有多贵重了吧？”赫斯嘉的政治才能开始发挥，付出一个头衔外带一块地皮就能换回一个盟友和大量的秘银，她相信即便你是自己的父亲，也会同意这个决定的。

　　“我买，多少金币都无所谓。”培根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赫斯嘉几乎每说一句，他的眼睛就亮一下，激动的几乎流口水。

　　“有金币也买不到，一个子爵或许还可以，但是伯爵头衔……”赫斯嘉摆出了无能为力的表情，很明显在吊培根的胃口。

　　“伯爵头衔怎么了？”培根着急坏了，就连那些矮人战士也瞪大了眼睛看着这边，即使是担架上的重伤员也不例外。

　　“每一位伯爵都是国王亲自授勋的，他们必须拥有对帝国绝对的忠诚心，伯爵们有他们的权利，也有他们的义务，在帝国入侵的时候，他们还担任着主要的后勤保障和作战任务，你说，国王可能让你以为矮人做到这个重要的职位吗？”

　　“啊？我这个侯爵可是个挂名的，连个封地都没有，只有一处庄园。”培根嘀咕了一句，傻眼了，但是很快就明白了过来，的确，自己的父亲拥有公爵头衔，也意味着他必须保卫国家而战，不为别的，但是为了自身的利益就得出战，要不然被帝国打败了国家，他这个公爵毛都别想剩下一根。

　　“法兰尼斯的伯爵拥有的是货真价实的权利，根本不是那种赏赐的无所谓荣誉头衔。”陆逊插了一句嘴，他看到培根快上钩了，他也明白某些合作是不靠谱的，还是尽快拿到收益才行，而且这样的话，迎娶赫斯嘉也会顺利点，他有预感，赫斯嘉的老丈人绝对会给自己出难题的。

　　“我要，多少金币我都出！”培根忍不住了，直接抓住了陆逊的手臂，瞪着一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看着他，似乎他要说个不字，就要撕碎他似得。

　　“不可能，别忘了你是一个伯特矮人，你认为国王会把帝国的部分权利交给你吗？”赫斯嘉这种说话有些夸张，但是更加的刺激了培根的欲望。

　　“我忠于法拉尼斯，让该死的伯特矮人帝国见亡灵去吧，陆逊，你知道的，我早就不想回地底了。”培根看似急躁，心底却有着自己的打算，自己回去后还得和几个兄弟们争夺继承公爵的权利，不过自己显然机会不大，要是用索要秘银的代价来退出或者是支持兄弟们，自己不仅可以在兄弟面前周旋，更重要的是可以在人类过度愉快的生活下去呀。

　　过惯了人类的奢靡生活，谁还想回那个暗无天日的地底世界呀。

　　“不可能，培根，你大概不知道，一位伯爵的领地比你们地底的伯特王城还要大，要是领地资源好，出产某些特产，比如说昂贵的葡萄酒，你就坐在家里等着数金币就行，当然，奴隶就没有那么多了。”

　　“我要用葡萄酒洗澡！我出一亿金帝兰买伯爵头衔。”培根实在忍不住了，葡萄酒三个字一下子就挑动了他的神经，他已经开始幻想领地中的葡萄园大丰收了。

　　其他的矮人战士也开始流口水，矮人国王都没有资本用葡萄酒洗澡。

　　“我不会收你的金币。”赫斯嘉摇着头拒绝了，陆逊诧异地看了一眼，没有说话，他知道这种时候自己最好闭上嘴巴，毕竟自己根本就不熟悉法兰尼斯的上层势力。

　　“为什么？”培根很急躁，感觉身上火烧似的，于是一把抓过了红茶壶，瞎开盖子浇在了脑门上。

　　“因为最后做决定的是国王，我们收了金币也没用。”赫斯嘉看了培根一眼，道，“你必须表现出足够的魅力，赢得国王陛下的信任。”

　　“不，你们有用，我需要有人帮我引荐，帮我说好话，放心，我不会让你白白的帮忙的，一千万金帝兰。”培根还不傻，总算说道了点子上。

　　可惜赫斯嘉只是撇了撇嘴角，没搭理他不过桃色的唇瓣中溢出的一句讽刺却结结实实的落在了众人耳朵中。

　　“一个伯爵领地一年的税收最少也有一亿金帝兰，真是小气的地底土著，再说了，公爵大人们都日理万机，哪有闲心理会这种小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