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发黄的山林内,夏侯、刑天大风等人,正在督促士兵们疯狂的训练。和海人亲自过手之后,他们已经明白了自己的不足,正在努力的弥补自身的缺憾,以求在战场上,可以给属下士兵一个更大的存活机会。

  没人注意到数十里开外一座山头上,两名身穿淡青色长袍的男子正静静的站在那里,目光透过了数十里的云层雾霭,深深的注视着夏侯。其中左边那人肌肤润泽,浑身有隐隐宝光透出,彷佛身上带了数百件极品法器。右边那人则是身形枯瘦高挑,双目开阖之中,金色棱光四射,威势好不吓人,他手上拈着一根三尺长的雪白鸟羽,轻轻的拂打着身上灰尘。

  左边那人说话了,声音圆润好听,仿似那玉珠在金盘上滚动一样。“金光师弟,你看这篪虎暴龙可幸运否?”

  右边那人手上鸟羽轻轻一抖,已经化为一缕白气钻进了自己身体。他仰天打了个呵欠,淡淡的说道:“多宝师兄所言极是,这篪虎暴龙,的确运气不坏。他的资质本是后天之人,结果居然养成了先天之气,和你们这些先天之人却也没得那差距了。”

  多宝点点头,脸上露出了一点欣喜:“如此甚好,师尊坐下多一先天之人为弟子,却是好事。”

  金光也点点头,脸上依旧古井不波:“却也罢了,我们在山林里跟着他作他的护卫,却是好生无趣。”

  脸上古怪的笑了笑,多宝低声道:“如此,他如今正在大夏营地内,却是无甚危险。”

  金光同样露出了古怪的笑容,摩拳擦掌的说道:“如此正妙,我们先去戏弄一下那海人再说。走罢。”

  两人同时点点头,化为一道流光飘散。

  夏侯他们全无知觉,根本不知有这么两个人在他们军营附近已经无聊的逛悠了这么久。他们依然在耗费心力的锻炼那些士兵,演练阵法,以求在开春注定有的那场大战中取得先机。黑厣军、玄彪军随着他们的操练,日益精锐,而蚺军以及其他几家的军队,却是依然抱着老子天下第一的想法,自认为大夏军队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却是整日里在军营里混日子。

  夏侯他们练兵,却是不去管他,却说大夏属国商族的境内,和东夷人接壤的一块草原上,枯黄的牧草在秋风中一片片的倒下,露出了其中白花花的牲畜群。商族的牧人驱赶着大群的牲畜迁徙牧场,向南方不断的前进,离开了这个经常受东夷人骚扰的所在。

  如今的草原上,却正驻扎着一支大军。大概四万许人的营盘扎得是周密紧凑,非常结实。正四方形的营盘长宽五里,内分二十处小营寨,营寨之中以木栏土墙隔开,其上有吊斗箭楼,有身披重甲的大夏王庭暗司的精锐士兵守卫其上,护卫着箭楼内那些身体偏弱的巫士。

  而营寨之中,一队队巡逻士兵往来游走,却是没有一个死角,随处可闻森严的口令问答声,各个营寨内那些固定的哨位目光森冷,无比警戒的扫视着往来的任何人,不放过任何一点可疑的状况。甲胄铿锵,刀剑闪亮,一群群手持沉重金属盾牌的士兵,正在营寨之间的空地上挥动兵器,发出了‘哈、哈’的大吼声。

  整个营寨杀气腾腾,配合着深黑的旗帜迎着秋风飘舞,那杀气直冲上天空,连天上浮云都被冲散了。那营寨四周的牧草,更是显得比远处的更加枯萎一些,彷佛那些靠近营盘的牧草,生机都被那杀气震成了粉碎,早早的就已经枯死。不仅是牧草,就连那天空大群大群飞过的南迁的鸟儿,也都绕开了这个营盘的上空,哪里敢靠近分毫?

  死寂和肃杀,就是这营盘给人的唯一感觉。而这营盘,就是大夏九王子混天候率领的大军,为了商族被东夷人侵袭的事情,特意赶来教训一番东夷人的。唯独奇怪的就是,和混天候同时出军的刑天、相柳、防风、申公四家的军队却是不见踪影,而混天候所扎的营盘,距离商族的领地稍微远了点,距离东夷人的传统地盘,又实在太近了,近得就已经是在东夷人一支小部落夷虎族的地盘上了。

  ‘唷唷唷唷唷唷唷唷’,震天价的尖锐叫声从远处一片丘陵后传来,马蹄声隆隆响起,一队脸上刺了剑齿虎花纹文身,仅仅在下身裹着一条兽皮,面目狰狞,身躯雄壮灵巧的东夷人战士骑着一种被他们训化的真马,蹄声紧密,直奔而来。他们在距离混天候大营正门还有三百丈的地方,突然转向,斜次里冲了出去,等得冲出了五六里远,突然又拨转马头,斜斜的朝着大营正门冲突而至。

  大营正门的大夏王庭私军猛的大吼了一声:“敌,警!”随后,数百名战士同时半蹲在了地上,厚达三寸、高有半人许、宽三尺的沉重金属大盾,已经在他们面前、上空组成了一条坚固的防线。士兵们的巫力透过那大盾上的符咒,释放出了各色光芒,让那大盾突然显得又厚重了几倍,功力最高的那名领军辖校的盾牌上,一条条红色流光,射出去直有三尺多厚,热浪袭人。

  那近千名夷虎族人同时大笑,整齐划一的从背后摘过大弓,随着领队那中年男子一声令下,‘噔噔噔’彷佛轮指弹奏的琵琶音,每个人在一次眨眼的时间内,已经急速射出了上百箭!密集的箭矢彷佛一阵风,彷佛一阵雷,带着森森死气,遮盖住了天空的秋日阳光,瞬息间笼罩在了正门那一队夏军士兵的身上。

  ‘砰砰砰砰砰砰’,无数巨响声接连传来,那箭矢和金属大盾碰击,发出了巨响和强烈的光芒。一支支金属箭矢在盾牌上震成了粉碎,但是也给每一张盾牌造成了深深的划痕。那盾牌上有各种巫力组成的气盾保护,可是那箭矢上也有各色光芒闪动,巫力对巫力,箭矢对盾牌,非常的公平。

  一阵巨响后,百多名夏军士兵手上盾牌在瞬息间无数次重击中突然粉碎,他们的身躯立刻被那接踵而来的箭矢射穿,带着一个个血窟窿,抛出了长长的血流,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身躯已经被弹飞数十丈。又被那夷虎族人中的高手所发箭矢射中的士兵,更是身躯直接在地上就被炸成了一团血浆,喷薄的血污喷得附近的同伴满身血红。

  那领军辖校‘呀呀’的一声怒吼,突然举着那巨大的仿佛在燃烧的金属盾朝前上前了两步,拦在了箭流的最前方。他用自己的身躯,自己的性命,替身后的属下士兵拦向了那箭矢洪涛。

  十几名巫力强悍的低级军官同时大吼一声,同样举着手中大盾飞扑而上,紧紧的站在了那辖校的身边,硬扛一千多夷虎族人射出的十万多支致命的利箭。其中一名辖士跳起时一不小心,身体微微一个趔趄,顿时被三支呼啸而来的长箭射穿了心脏,整个上半身被那恐怖至极的力道活活扯碎,带着五脏六腑的碎片以及半截脊椎骨,轰然砸在了身后几名士兵的头上。

  不过是十分之一眨眼的时间,那辖校大盾上的红光就被密集的箭矢削得弱了七成,又是十分之一眨眼的时间,他盾牌上的红光已经消散,密集的箭矢彷佛贪婪的饿狼,直接撞在了金属盾面上。连串刺耳的金属划破的声响传来,那金属大盾只是扛住了数百支箭矢的攒射,三寸厚的金属盾牌,已经剩下不到一分!

  那辖校一声疯狂的怒吼,浑身突然冒出了丈许高的烈焰,狂横的巫力冲到了右手臂上,整条手臂突然长长了一尺,粗了两倍,肿胀通红彷佛充满了血和火,就要爆炸一般。这辖校随手丢掉了已经不再起防御作用的大盾,一拳朝着前方那乌云一样猛扑而来的箭矢轰去。

  ‘噗哧’一声,在拳劲出手之前,一支漆黑的长箭已经洞穿了那辖校的手臂,从全面直透指骨、腕骨、肱骨,从他肩后透了出来。那辖校一声惨哼,颠狂的把自己一柱鲜血连同一片滔天的火焰从拳头上狂射而出。那一团方圆十几丈的火云,立刻笼罩了数万支密集而来的箭矢。

  近三千箭矢在火云中粉碎,但是其他箭矢透过了火云,已经逼到了那辖校的面前。

  一名都士一声虎吼,已经扑到了那辖校的面前,张开双臂,迎向了那闪动着寒光的箭锋。几声怒吼传来,那都士几乎是瞬间就被炸成了一团血浆飞散。这辖校眼角突然炸出血滴来,浑身火焰缭绕,团身扑向了那些箭矢。

  话说起来长,实际上一切不过发生在一眨眼的一半时间内。

  一个厚重犹如雷霆,在天空和地面之间不断激荡的声音突然传来:“好大胆的夷虎族人,你们不怕灭族么?”

  随着这阵阵雷鸣般咆哮声,一团紫色的人影从那营寨正中的帐篷内冲天而起,彷佛一条电光,不,不是彷佛一条电光,而是他本身就是一团不断朝四周射出手腕粗数十丈长强劲电流的雷光,这团光影只是在空中闪动两下,就已经到了那辖校的面前。简简单单的一团击出,天地间却彷佛响起了万道天雷齐鸣的炸响,一团澎湃的雷劲在那空气中荡漾出一片迷人的紫色,数万支急速射来的利箭已经被融为无数点金属汁液。

  冲出去的紫色人影,正是领军的混天候,夏王第九子。他的巫力属性,就是拥有天之号令之称的雷霆。

  此时的混天候一拳化解了属下官兵的危机,身体已经‘哧啦啦’一声,在空气中拖出了一条数百丈长的电光,瞬间划破了三百多丈的距离,冲到了那一队夷虎族骑士的面前。混天候嘴里一声狞笑,全无花巧的一拳朝大队夷虎族人的领队中年人轰去。

  那中年夷虎族人反应速度极快,在拳头碰及自己胸膛时,反手一掌劈中了拳面。空气中突然弥漫出一阵古怪的焦糊味,刺目的蓝色电光闪动,那中年人被强劲的电流打成一片黑漆漆的,身躯燃烧了起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被烧成了一团焦炭。蓝色的电蛇从他身上射出,向其他夷虎族人蔓延。‘啪啪啪啪’一连串的响声连同惨叫声响起,数百名夷虎族人已经在蓝色强光中坠下马来。

  混天候身体漂浮在离地七八丈的高处,眼里射出两道朦胧的蓝色光柱,彷佛面对一群小老鼠的眼镜蛇,浑身放出不可遏制的恐怖阴冷的气息。他低沉的狞笑道:“来了,就留下罢。这几日,我受够你们东夷人了。是好汉就和我履癸堂堂一战,总是如此侵扰,尔等不觉羞愧么?”

  他右拳猛的伸向天空,于是天空中一片片乌云飞速的聚集起来,云层内,可以看到一条条电蛇在急速扭转,一团团雷火在疯狂的相互撞击,雷霆轰鸣的声音,让整个大地都颤抖起来。天空之下,地面之上,空气被强劲的电流电离,每个人的毛发上,都带上了静电,可以看到那些夷虎族人的头发,都一根根的直竖了起来。

  逃,拼命的逃,拼命的驱赶着自己坐下战马奔逃。可是混天候履癸哪里会给他们逃命的机会?就看得他脸上闪过一个无比快意的笑容,右拳突然狠狠的朝着地面砸下。

  彷佛天神震怒,满天的乌云突然朝地面压下了数百丈,最终到了距离地面只有百多丈的高度,一团团雷火在那乌云中颤抖了一阵,‘哗啦啦’的一声轰了下来。巨响,强光,震得人心脏快要粉碎的巨响,刺得人眼睛将要瞎掉的强光。一道道晶亮的电蛇从乌云上直接连通了地面,天地中彷佛悬挂起了一个巨大无比,粗达数里方圆的雷电支柱。

  剩余的数百名夷虎族人无声无息的,连同他们的战马一起化为灰烬飘散。混天候履癸疯狂的笑声传出了百多里外:“东夷人,谁和本天候一战?你们东夷,莫非没有好汉了么?”

  一个奇冷无比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履癸小儿,吃我一箭。”

  被乌云和雷霆统治的天地间,突然冒出了一团金幽幽的人形光华。那光芒中,矗立着一名身披大氅,背悬厚重箭壶,身材极其威猛的男子。那男子手持一柄淡绿色一人高的巨弓,弓上搭着一支丈许长足足有婴孩手腕粗的血色长箭,在距离混天候十里开外的地方,突然一箭朝混天候射来。电光中,只能看到这人的头上,插着九支金色斑斓的鸟羽——东夷一族中实力最可怕,号称有射日之能的神射手,九乌箭手。

  血色长箭撕裂了满天的雷电乌云,没有丝毫声音也没有任何征召的,似乎是在射出的同时,就到了混天候的身前。

  刚才还无比威武的一举杀死上千名夷虎族人的混天候履癸一声不吭的,双手抱住了脑袋,猛的朝地下砸了下去。‘噗’的一下,草尘溅起,履癸无比狼狈的摔了个狗吃屎,那红色长箭却正好幽灵一样从他后心附近滑过,长箭尾羽后产生的空气震波,直接撕裂了履癸上半身的黑色甲胄,那凝结成实质的空气激波好似一根重棍,狠狠的抽了履癸一记。

  张口就是一口血喷出,履癸跳起来抱着脑袋就朝营寨附近逃窜而去。营寨内,已经有几名极强的大巫大声吼叫着冲了出来,把仓皇逃窜的履癸接应进了营寨大门。夏军手脚麻利极其有效率的收拾干净了门口的那尸体残骸之类,闭上大门,封门不出。

  就听到混天候履癸的声音疯狂的诅咒着:“不要高兴,等得我大夏九鼎大巫到来,看你还神气多久。”他跳上了一栋极高的箭楼,朝着那九乌箭手骂道:“你等着,我履癸对天神发誓,我要活生生的一片片的碎割了你,足足割你三万六千刀再宰了你。少割了一刀,我就不是混天候履癸!”混天候气坏了,一名九乌箭手挡道,他四万大军十几日来无法寸进,这不是开玩笑么?

  那东夷箭手眼里金光一闪,冷笑一声,突然抽出一支血色长箭,怒吼道:“射日诀之裂风天袭箭,去!”

  一片片青色风影汇聚在那长箭上,长箭脱弦而出,突然化为数千条手臂粗细的青色风箭,满天都是刺耳的震耳欲聋的狂风咆哮声,瞬间又到了履癸的面前。履癸惊呼一声,一个倒栽葱狠狠的摔下地面,那箭楼上的士兵和巫士也是亡命的运足了力气往下跳,那箭楼已经是‘嚯啦’一声,被无数风箭撕成了粉碎。

  红光一闪,那支血色长箭已经稳稳的插在了混天候的身前不足两寸的地方,差点就射穿了他的肚子。这箭手对方位角度的把握,以及对混天候的动作、反应,实在是把握得极其精确,精确到了一种恐怖的程度。

  “大夏九王子,如果不是你的身份,十个你也已经死了。”那箭手站在十里开外的丘陵上,声音却直接传到了大夏军营内。远远看去,一群东夷人的高阶箭手头插各色羽毛,骑着雪白的高头大马,在那丘陵上下耀武扬威了一阵,一阵呼哨,倏忽远去。

  履癸趴在地上,突然‘呵呵呵呵’的笑起来。他慢慢的爬起身,轻轻的拍去了衣服上的灰尘,淡淡的问道:“碂黑虎,你说我们还能熬多久?”顺手拉起一个从箭楼上跳下扭伤了脚踝的倒霉巫士,履癸大步朝正中营帐走去。

  浑身黑漆漆的,反而一对眸子是亮晶晶的金色,手持一条竹节钢鞭的碂黑虎大步跟上了履癸,随手从身边亲兵手上抓过了一条披风,给履癸给披上。他语声嗡嗡的大声说道:“主子,那侵扰商族的东夷部落已经被我们打退了千多里地,短期内不敢再正视商族领地一眼,我们还在这里做什么?”

  手上钢鞭挥动了两下,碂黑虎桀桀笑道:“眼看这草原上就要下大雪啦,安邑城里有好酒好酒好娘儿,我们还守在这里干什么?”

  在营帐门口,履癸突然停下,转身看着碂黑虎,面带笑容,低声说道:“等,黑虎,我们在这里等。”

  碂黑虎愣了一下,抓着钢鞭往自己脑门上撞了一下,嘀咕道:“等,等什么?主子这几天说话越发古怪了。”

  营帐内走出了一名浑身皮肤金黄,一对眸子却好似最深沉的黑夜,深不见底的汉子,他看着碂黑虎,笑道:“黑虎,你理会这么多作甚?主子的想法,可是我们能想到的么?倒是刚才那东夷人,却是吓了我一跳。”

  碂黑虎怪眼一翻,朝那汉子大声吼道:“黄飞豹,你怕什么?脑袋掉了才多大个疤呢?”

  黄飞豹笑嘻嘻的看着碂黑虎连连摇头:“我倒是不怕死,却怕主子被那些东夷人给伤了。唔,主子,您可说说您到底怎么打算呢?”

  混天候刚要说话,那边几个夏兵跑了过来,大声叫嚷道:“九王子,那商族的汤,给我们送粮草来了。说是还送了一大批酒来。”几个士兵脸上有掩饰不住的馋相,显然是渴酒渴得厉害了。

  点点头,履癸大步走进营帐,大声说道:“快来人替我更换甲胄衣物,请商汤来我营帐中说话。那粮草好酒,都送入辎重营去。”沉吟片刻,履癸命令道:“今晚,每个兄弟分发两斤酒罢,不用轮值的,可以分上四斤,却是喝酒了不能闹事。”

  几个来传信的士兵大喜,单膝跪下朝履癸行了个礼,兴高采烈的去了。

  过了一阵,当商汤领着伊尹到履癸营帐时,履癸已经更换了刚才被箭风震碎的甲胄,脸上带着宽厚沉稳的笑容朝商汤迎了上来。“汤,这次你们送来粮草,可是帮了我的大忙了。呵呵呵呵,履癸无能啊,在这里无法寸进,惭愧,惭愧。”履癸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很谦虚的位置上。

  商汤却不敢和履癸如此平等的对话,他朝履癸深深行礼,异常恭谨同时带着一点感动、一点感激、十分尊敬的说道:“混天候说得哪里话?若不是天候领军辛劳,怎么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把那伙东夷人赶走?”

  履癸伸手扶起了商汤,一对大眼神光闪动,盯着商汤笑道:“你才真正客气。商族乃我大夏属国,东夷人犯你商族,就是犯我大夏。我履癸受父王之命领军教训这些东夷人,自然是要尽全力才可。你,我,乃是兄弟,何必客气?”

  商汤去也不做谦辞,微微一笑,和履癸在营帐内的地毯上跪坐下来,碂黑虎、黄飞豹、伊尹三人,分别侍立在他们身后。几个士兵快步走了进来,送上了犀角杯、青铜盘,里面是老酒、炖肉,热腾腾的香气在营帐内弥漫开来。商汤他们来的时候,正是快要晚餐时分,那些士兵却是心馋老酒,连忙先把酒肉晚餐给履癸送上,只要主将先吃了酒肉,大伙儿却是可以分享美酒了。

  亲手用一柄青铜小刀切下了一块肥美的羊羔肉递给了商汤,履癸举起犀角杯痛饮了一口,大声赞叹道:“这酒果然是好大的劲道,好酒啊。”他盯了商汤一眼,突然问道:“四大巫家的军队如今驻扎在那玉矿之上,商族的东边领土,却是不再受东夷人威胁。不知汤可否告诉我,我是应该继续和东夷人打,还是趁着占了便宜就撤军呢?”

  商汤低下头,沉思了一阵,履癸却又大声笑道:“我们乃是兄弟的关系,汤你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千万不要有所隐瞒就好。”

  脸上微微一笑,商汤目光柔和的看着履癸,淡淡的笑道:“这要看,九王子是想要打,还是想要撤了。或者,商汤有问,九王子想怎样?”

  ‘嘎嘎’的大笑了一阵,履癸重重的鼓掌笑道:“汤,你可比我麾下这几个只会杀人的莽夫强太多了。既然你这样说了,你却给我出个主意,你觉得我应该如何?”他用小刀切下了一块小羊肉塞进嘴里,大口咀嚼了一阵,含糊的说道:“你商汤号称仁君,又有人说你是商族难得一见的天才,对于这些事情,你局外人,总比我看得清楚罢?”

  商汤愣了一阵,抓起一块肉塞进嘴里,用以掩饰自己的犹豫。站在他身后的伊尹不动声色的在商汤的脚尖上用力踏了几下,商汤立刻脸色一亮,大笑道:“既然九王子这么问了,那商汤也就姑且胡言乱语了。天候担心的,无非就是上任天巫临终前说的那几句话罢了。”

  碂黑虎、黄飞豹面色一紧,碂黑虎拔出钢鞭,已经走出了营帐去,彷佛一头猛虎,站在营帐前朝着四周虎视眈眈,不许士兵靠近。黄飞豹则是轻轻的用手指摩擦着自己佩剑的血玉剑柄,一对漆黑的眸子里奇光连闪,盯着商汤冷冷的说道:“如此,汤觉得,我家主人应该如何?”黄飞豹面色凶狠,大有商汤一言出错,立刻拔剑杀人的意思。

  商汤看着履癸,履癸却是忙着吃酒吃肉,彷佛没注意到黄飞豹身上那凛冽的杀气一样。

  商汤微笑,摊开双手笑道:“我商族乃是大夏属国,我商汤更是商族之主诸子之一,对于大夏之事,何能言论?”

  履癸怪眼一翻,淡淡的说道:“若你从我,我保你做商族之主。”

  商汤回头看了伊尹一眼,伊尹轻轻的点点头,闭上了眼睛。于是商汤彷佛得到了主心骨一样,笑道:“这样说来,汤这次倒是没白跑一趟了。其实前任天巫入灭前那几句话,对天候乃是天大的好事,毕竟天巫满脸笑容,又说出了九王子的名号,这是大好的事情。”商汤古怪的笑了几声:“就从天候最近几日向安邑求助,要求多送巫盾来军中,却始终没有回应,就知道这是大好的事情了。”

  手上青铜刀轻轻一转,狠狠的扎在了面前条案上,履癸怒道:“老大他们,可是扣住了支援本天候的军械?”

  伊尹睁开了眼睛,代替商汤说道:“听说如此,但是我们却也不敢肯定说,这事情就是那几位天候做的。”说完,他又闭上了眼。

  履癸低下头沉思了好一阵子,商汤则是淡淡的说道:“九王子既然在这里已经等了这么久了,不如在草原上过冬也不错。既然据说大王子他们扣下了支援九王子的军械,那,所需的巫盾之类,我商族还薄有余财,数万张巫盾,倒也还能准备齐全了。”

  他看着履癸,有意无意的说道:“有了足够的巫盾储备,抵挡东夷人的箭手还行,却不能对付他们的高阶箭手,尤其那三名九羽箭手,九王子该如何应付?”

  不等履癸开口,商汤已经是笑起来:“不过,既然九王子能够如此笃定的扎营与此,和东夷人周旋了这么多天,想必是已经有了应对的法门。其实,九王子担心的事情,一切都决定于大王的心愿,只要大王能够按照天巫临终的话做,九王子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履癸看着商汤,笑道:“我不担心,前任天巫的那话,对我大大是好,却也把我推到了刀尖上,几个兄弟如今谁不恨不得亲自出手杀了我?在草原上过冬,却也使得,这草原上嘛,如今可比安邑暖和多了,本天候不用担心被风刀雪剑的划伤了身子。”他举起犀角杯,又是一杯老酒下肚,叹息的看着履癸,轻声说道:“只是父王的想法,委实难测啊。若商族能助我,那是再好不过了。”

  商汤挪得上前了几步,满脸是笑的看着履癸:“混天候领军助我商族,我商族自然亲近天候你。只是,我商族常受那东夷人侵扰,族力衰弱,在大王面前,说句话也没有分量。”

  履癸看着商汤,面色冷淡,商汤也是同样淡然的看着履癸,渐渐的,两人同时仰天大笑起来。履癸朝着商汤伸出了手,商汤紧紧的和履癸对握了一下手掌。履癸欣然说道:“这好说,若我手上得了更大权势,定然忘不了你们商族的好处。唔,不妨告诉商汤,我在巫殿却有几个交好的大巫,虽然父王那边援助的军械迟迟不来,却有巫殿大巫亲身而来襄助本天候。只等我扫荡了附近的东夷部落,定能让你商族十年内再无忧患。”

  商汤一听,顿时面色凛然,连忙直起了身体肃然道:“不知是哪位大巫亲自而来?”不仅是商汤,就连他背后一直闭着眼睛,显得高深莫测的伊尹,都一脸惊讶的看向了履癸。

  帐外传来了一个清朗却有带着点神秘感,语调有点软绵绵的声音:“是本座。帐内可是商族族长之子商汤么?我午乙来了,履癸小子,还不快点滚出来迎接?”

  履癸朝着商汤微微一笑,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朝着帐门口扑了过去:“三十六叔祖,您亲自前来,那几个东夷人的神射手,还算什么呢?”

  商汤、伊尹的嘴巴张开了老大,他们绝对想不到,混天候所说的巫殿来援的大巫,居然会是巫教教长,现任的天巫午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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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晞的母亲为给让她说门体面的亲事,把她送到京城的舅舅东城伯府家镀金。 可出身蜀中巨贾之家的王晞却觉得京城哪哪都不好,只想着什么时候能早点回家。 只到有一天,她偶然间发现自己住的后院假山上可以用千里镜看见隔壁长公主府的后院……她顿时眼睛一亮——长公主之子陈珞可真英俊! 英国公府的表姐们可真有趣!京城好好玩!

姑娘她戏多嘴甜

《姑娘她戏多嘴甜》 温宴重生了。 仇人还一个比一个滋润。 不行,她得重新报个仇! 霍以骁:怎么报? 温宴:戏多,嘴甜。 霍以骁:戏是挺多,嘴 温宴:不甜吗? 霍以骁:甜。 --- 偏执心狠男主口蜜腹剑女主

我死后第五年,疯批皇帝还在招魂

【1V1追妻火葬场】明令宜上辈子依循父母之命嫁给李昀,在世人眼中,她同李昀也算是青梅竹马。 不少人艳羡她命好,在李氏开国之前,就成为了李昀的妻。大燕王朝开国后没多久,靖安元年,她便成为了身份尊贵的皇后。 但靖安二年,皇后在诞下皇子后,昏迷两日,香销玉沉。当明令宜再醒来时,却发现自己成了一商户之女明瑶。 由来英豪多薄幸,她不可能再记挂在宫中寡情的男人,但却意外听说一则民间传闻——慧明皇后已故去五年,但靖安帝始终不允许百姓传皇后崩逝。 甚至还有小道消息称,皇后的尸身一直都不曾下葬皇陵,而是被靖安帝安置在宫中的昆山寒玉床上,以血招魂。 明令宜:“???”这是她认识的李昀吗?再后来,她的小店里迎来一位穿着黑色大氅的贵客时,明令宜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一双陡然间变得猩红的眼睛。 “元娘……”一声似怕惊扰她的低喃声,缠绵地落进了她的耳中。

姜六娘发家日常

别人穿越,不是叱咤风云就是笑傲人生,轮到她姜留儿却变成了渡劫。 没落的家族,不着调的爹,书呆子姐姐还有不知道打哪蹦出来的腹黑小子……个个都是她的劫。 姜留不憷,用小胖手将劫拧成发家绳,一块过上幸福脱线的小日子。

一纸千金

重生造纸世家,贺显金做服务、推效应、卖概念,带领队伍做大做强。 凭实力成为陈家话事人的第二年。 为她梳妆的阿嬷说,“当家的,这胭脂打在颊骨,断人姻缘。” 贺显金面无表情:“打重点。” …… 昭德十八年奇闻之一: 垄断朝廷交子印刷业务的皇商陈家,当家人是个妾室带进来的异姓小姑娘。 ——— 激情发文,只有个模糊大纲,看官轻嘴。

民国恶女求生游戏苟分日常

写在最前面:主角道德感薄弱,面善心狠,极致的利己主义者,她非常会利用自身的条件和弱势,把一切不利因素变为有利因素。 请不要为女主立贞节牌坊,哪怕她真的是清末民初的人。刘金凤在逃荒路上听到自己要被卖了,心一狠勾搭了马夫钱有粮偷了老爷家当和马车跑了。 到了省城卖了马车躲了几天,她一个慌神一睁眼就换个地方。无论求生游戏是什么? 但她要活着,要活的越来越好。从此开始在各个求生游戏里面苟分日常,游戏结束回到现实里继续活。 这是一个民国小人物的成长史,刘金凤是一个传统、愚昧的清末民初的天然恶女,她最开始是普通的农家女,被爹娘卖了成为地主的妾。 本身就多疑心狠,在各种求生游戏里见到了太多不一样的世界,变得更多疑更心狠了……因为主角性格问题,不爱女不爱男,她只爱自己,很多时候想法和做事都比较极品,而且贪慕虚荣,贪图享受。 这本民国时间线有阶段性的cp,cp下场有的被女主间接害噶了,有的被女主噶了……末世时间线,就没有固定cp了。

大月谣

你可曾爱上神灵? 少司命大人她又又又穿越了?哦,不,是重生了。 现代为了救人撞车的林抱月醒来,却发现自己穿回了自己的前世被埋在秦陵底下的神女少司命身上。 过往历史迷雾黑暗,前世今生扑朔迷离,而自己……还成了个倒霉催的和亲公主! 帝国破碎,七国林立,乱世再临。 那一夜,嬴抱月从棺材里坐起,开启战国年代女子的传奇。 本文背景架空。

马头墙映世清徽

【徽州文化】【非物质文化遗产】【崇学思想】【戏曲】【文化交流】 粉墙黛瓦,宣纸徽墨,耕织、经商、求学、崇文、尊道。 茶从山间来,人归山野去,是非黑白不只靠后人评说——也要看,后人怎样做。 —————— “戏子也好,艺术家也好,那都是别人口中的。” “千篇一律的古街,恰好遇见万里挑一的你。” “不用去比垂头的油菜花和挺立的青松,你可以同时爱着这里的柔情和苍劲。” —————— 一场沉浸式演出,牵起古往今来。一处文脉,随水就山,青松不老,文脉不灭。

我断情你哭啥?假千金带飞新宗门

在宗门真千金白沐沐回来之前。 沈桑若身为宗主之女,拜师凌霄真人门下。 宗主、师尊和四个师兄都对她多有偏宠。 可白沐沐回来后,她就成了名不正言不顺的宗门假千金。 宗主、师尊和四个师兄都说对白沐沐有亏欠,加倍弥补白沐沐。 白沐沐很快融入,但她却逐渐被他们丢到身后。 直到她和白沐沐同行,白沐沐不小心掉下山谷。 他们不听她分辨,便认定是她故意将白沐沐推下山谷。 三师兄陆时卿甚至给她种下七情蛊,逼她认罪。 追赶他们两年,这一刻,她是真累了。 为了免受七情蛊的折磨,她选择被玄木中的神识抽离情感,认下罪名。 取十滴心头血,废去一身修为,便不再亏欠宗门。 跟着神识的指引,她来到一个废旧宗门。 她带着一宗门的“老弱病残”逐渐回到当年的辉煌。 可原来的宗主、师尊和师兄却后悔了。 纷纷找上门来求她原谅。 这一次,一心只想修炼的沈桑若却不会再原谅他们了。

盛世嫡妃

一纸诏书,一场赐婚。三无千金,废材王爷。世人皆言:绝配!喜帕下她浅笑吟吟,历经生死她只愿今生静好。 喜堂上他心冷如冰,受尽羞辱,终有一日他会将天下踩于足下。他是我的夫君,何人敢欺害! 我必除之!她是我妻子,谁人敢伤之,我必还之!本王不信鬼神,不求苍天。 她若殒命,本王便将这天下化为炼狱,让这山河为她作祭!

恶毒女配在娃综被崽反向贴贴

《恶毒女配在娃综被崽反向贴贴》 【穿书+系统+娱乐圈萌宝】 阎月清穿书了,穿成一个娃综里的十八线炮灰。 女主靠娃综爆火,炮灰靠舔狗人设引来无数网暴。 炮灰跳海自杀后,女主不仅住她的房,花她的钱,还靠她的孩子逆袭翻盘! 阎月清:谢邀!自己的儿子自己养!女主独自美好,别来和我沾边! 舔狗人设是吧?系统:送你五百亿启动金,慢慢舔! 网暴是吧?娃综播放以后,全网粉丝纷纷喊妈! 豪景别墅里,小冰块脸看着直播里大火的阎月清,冷漠道:“爸,

嫡长女她又美又飒

前世,镇国公府,一朝倾塌灰飞烟灭。 此生,嫡长女白卿言重生一世,绝不让白家再步前世后尘。 白家男儿已死,大都城再无白家立锥之地? 大魏国富商萧容衍道:百年将门镇国公府白家,从不出废物,女儿家也不例外。 后来…… 白家大姑娘,是一代战神,成就不败神话。 白家二姑娘,是朝堂新贵忠勇侯府手段了得的当家主母。 白家三姑娘,是天下第二富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商界翘楚。 · 白卿言感念萧容衍上辈子曾帮她数次,暗中送了几次消息。 雪夜,被堵城外。 萧容衍:白姑娘三番四次救萧某于水火,是否心悦萧某? 白卿言:萧公子误会。 萧容衍:萧某三番四次救白姑娘于水火,白姑娘可否心悦萧某? 白卿言:……

遭逐后我穿梭位面封神

管月娆惨遭放逐,边境小镇破破烂烂,系统还让她到各位面缝缝补补。 每一个位面都是天灾人祸,惨不忍睹。她携时空交易站空降而至,被奉为仙人。 小镇也在她的治理下成了世外桃源,百姓纷至沓来。结果哪怕放逐了,别人还是嫌她碍眼,明枪暗箭不断,下毒陷害不止,还要抢她的城? ! “立刻,马上,我要她死!”要我死?当我是病猫?在我的城,我不仅是神是仙,还是王!

吉时已到

于北地建功无数,威名赫赫,一把年纪不愿娶妻的定北侯萧牧,面对奉旨前来替自己说亲的官媒画师,心道:这厮必是朝廷派来的奸细无疑—— 于是,千般防备,万般疏远,浑身上下写满了拒绝二字。 不料时运不济,行差踏错,鬼迷心窍……最后竟还是踩进了这奸细的陷阱里! … 自那位京师东西两市、五十四坊公认第一美人兼第一女纨绔的画师大人来到营州之后,军中将士每日都要窃窃问上一句:将军今天脱单了吗? … 母胎solo恐婚大将军×步步为营纨绔小画师

八零随军:大小姐认错老公被亲哭

【穿书?军婚?空间?虐渣】苏昭昭在听书的时候意外穿越了,成为年代文里的恶毒女配。 男主一家落魄,原主嫌弃男主,立马解除娃娃亲。谁知三年后,男主建功立业飞黄腾达。 反倒原主被后妈用100块彩礼卖给一个变态当老婆,最后被折磨致死。 为了避免悲惨结局,在结婚前夕,苏昭昭立马收拾行囊远赴西北军区找男主。 “你未婚夫叫什么?” “叫谢……怀……”该死,从来记不住主角名,这让苏昭昭很崩溃,努力想着当初听书的名字。 “谢淮峥谢营长吗?” “好像是这个名字!”苏昭昭说道。但她有点纳闷,都当营长了,原主还要退婚吗? 好像跟小说有点出入?……谢淮峥因为过于纨绔,被他爷爷从京城拎到西北来历练。 听说他的未婚妻来找他,谢淮峥疑惑,他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未婚妻?娇滴滴的姑娘,在见到他的那一瞬,眼睛都亮了,随后笑靥如花:“同志你好,我是来跟你结婚的!”谢淮峥从没见过这么主动的姑娘。 可后来,他那么冷硬强势的一个人,却将唯一的温柔给了她。……当苏昭昭见到真正的男主谢怀镇以后,苏昭昭懵了,哈,她认错了人? !那么现在怎么办?

错嫁反派大佬,随军养崽躺赢了

【男主恋爱脑,超主动】【年代/中医/萌崽/先婚后爱/体型差/双洁】天才中医姜禾,穿成了年代文里同名的炮灰女配。 女配和男主约好假结婚糊弄家里,照顾他与前妻生的儿女。可一年过去,女配不愿离婚,不惜对男主死缠烂打、用尽手段。 最后惨遭扫地出门,被车撞死,悲剧收场。姜禾:?能摆脱极品家人,拿到城里户口,还不用履历夫妻义务? 世上竟有这等好事?相亲现场,男人眉眼桀骜骄狂。却将存折里全部身家老老实实交给她。 姜禾爽快收下,就等着约定时间到,拿钱走人!她等啊等,没有等来男主提离婚,反而每天腰酸腿疼。 后来她才知道,自己认错了人。这个死缠烂打、用尽手段的男人根本不是男主。 而是书里那个家世、职位、能力处处压着男主的反派大佬!-陆妄打小就是不服管教的混世魔王。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被女人收拾得服服帖帖。相亲对象不是他?没关系,反正他不是好人。 自己的媳妇儿,就是要又争又抢。(架空背景,请勿带入现实)

怀揣小福星,流放路上带飞反派

白岁禾穿书了,穿成一本流放文里反派的炮灰妻子。书里,原主是兵部侍郎顾家的三少奶奶,女主是大伯家的嫡女,按照剧情,原主会在流放的途中,被女主牵连,一尸两命。 原主的夫君为了给原主报仇,黑化和男女主作对,最后敌不过男女主,他们这一房彻底结局。 白岁禾摸着腹中的胎儿,正发愁这未来的日子该怎么远离女主,保住反派夫君和自己的小命。 忽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奶音:“娘亲,快到院子里去,那里有好东西。”话音刚落,院中突然落入一小块陨石,正好砸在她前面。 惊吓之余,白岁禾好奇朝前挖出陨石,哪想陨石瞬间没入她的体内。她居然就此多了一个空间! 有了空间,就能囤更多的物资,流放路上不愁了!原以为流放之前怀胎肚子重是累赘,没想到她竟怀了个小福星! 不仅如此,小福星还源源不断地给她透露更多。 “娘亲,娘亲,前面的荒废院子有个被遗漏的藏宝室……”白岁禾笑得合不拢嘴,靠着肚子里的小福星在逃荒路上保住了小命,反派夫君也没有黑化! 一家三口过得别提多滋润!

九章奇案

周昭在狱中收到了一封《告亡妻书》,竟是失踪多年的未婚夫婿从未来烧来的祭文,文中说下个月十五日她会死在千里之外的天英城! 周昭:呵呵,她怎么能死?她可是要破尽天下奇案,改革律法,做廷尉的人! 走上仕途的第一步:出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