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別在盗猎案和商业街案中结识,是派出所里官职最大的两个。

  对方一看到自己就露出热情的笑,那个虎背熊腰的大汉甚至迫不及待地搓了搓手:

  “来啦,怎么这么久才来,这回又有啥案子?”

  张述桐吹破了第二个泡泡。

  不久后,办公室里。

  “小张啊,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礼物,我当初还跟你们宋老师提过,说隨便你挑,別跟叔叔们见外,这个是叔叔代表咱们岛上的派出所送你的。”王警官笑眯眯地说。

  “礼物那些都是虚的,这个小伙子就是太低调了。”熊警官瞪起铜铃大的眼睛,“上次雪崩的事虽然现在还没有结果,但怎么能让这么好的小伙子心寒呢?老王,你让下面的人去安排一面锦旗,明天就送到学校,弄个升旗仪式好好表扬一下!”

  “周一才有升旗仪式。”张述桐坐在会议桌一侧,没好意思继续吹泡泡,他看了眼墙上的表,终於找到插嘴的机会,“其实这次还有正事……”

  “哦!?”

  喂喂,两个大汉异口同声说“哦~”的样子实在太奇怪了……

  在派出所了十分钟。

  前者,关於宿舍楼的建造者是谁,不是民警该管的,但两位警官拍著胸脯揽下来,保证帮他问问。

  至於后者,关於路青怜的母亲的死,则没有记载。

  二人说庙里的事一般都是她们內部处理,张述桐对这个答案有所预料。

  他又把天台人影的事告诉对方,权当立了一份案。

  走回宿舍楼的时候,张述桐看到一辆路虎车停到楼下。

  老宋现在没有车了,自然不可能拖著一副病躯再抱著一堆行李走到港口,所以这件事早在火锅店里就说好了,全包在顾秋绵身上,她家的司机將一直把老宋送到车站。

  张述桐正要走上楼,手机却突然响了,他按下接通键,老宋严肃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述桐,巧了,你刚问完我有没有什么异常,这不异常就来了。”

  他压低声音:

  “我屋里的东西好像被搬空了。”

  张述桐心说那真是让人好怕怕,恩师的智商似乎有直线下降的趋势,这可不得了,他便悄悄走上楼,拍了拍老宋躲在门外的肩膀——还是算了。

  张述桐很遗憾地收回手,发现男人的胆子其实不大。

  难为他这么多年深更半夜天天开车去找人了。

  “你和青怜给我收拾的?”几分钟后,老宋打量著屋內嘖嘖称奇,“还说你俩中间没藏著事儿。”

  等等等等,这两句话有任何关联的地方吗?

  张述桐无奈地帮他拎起大包小包,老宋又问:

  “怎么没看见青怜?”

  “按说该到了,应该在路上耽误了一会。”

  “咱们去接她?”

  “她骑车来的。”

  “青怜什么时候有车了?”老宋惊道。

  “我的。”张述桐努力吹出泡泡,可这是口香,啪的一声又以失败告终。

  临出门前,老宋又检查了一番行李,才后知后觉地指著床问:

  “怎么还把它抬起来了?”

  “直接摆在地上会落灰吧。”张述桐想了想。

  “你小子也有心了,不错,继续保持。”老宋挤眉弄眼,“不过我临走前还在纳闷呢,我住院这几天你们又在折腾什么,问了我好几次有没有听见楼下有动静,我琢磨著楼下也不住人啊,还是说有什么发现?还有,以后老师不能开车带你到处溜了,临走前真有什么事就告诉我,別嫌麻……”

  “路青怜回来了。”张述桐指向门外。

  “哦哦……”

  无需纠结坐车送人还要不要回来骑车的事,因为司机打开路虎的后备箱,轻鬆將自行车塞了进去。

  三人坐上车,从这里开往港口需要一段时间,老宋的嘴閒不住,一路上青怜述桐地嘱咐著什么,张述桐偶尔看看窗外的风景,天光惨澹,原来天上没有云彩。

  下午两点多,车子驶到港口。

  老宋的车票是下午四点,张述桐才知道他几乎一刻都没有给自己留喘气的时间,因为他母亲的手术就在明天下午。

  在图书馆和一堆学生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其实已经快把他整个人的精力耗尽了。

  而出岛的船一般是每隔20分钟一次,他们来的正巧,几乎没有犹豫的功夫,相见之后便是离別。

  张述桐推开车门。

  名叫宋南山的男人从前是个开车的好手,如今却被安全带绑在副驾驶上。

  老宋从副驾驶转过身,想要像以前那样拍他的肩膀,却很难做到了,张述桐只好凑过身子。

  “你俩有空常和我联……”

  可话未说完,男人看了路青怜一眼,改口道:

  “为师下学期说不定还要杀回来呢,满打满算就两个月,你们俩这么严肃干什么,行了行了,快回去上课吧,路上慢点,男人就別婆妈,走啦!”

  张述桐有点纳闷怎么分別的时候他还笑得那么灿烂。

  汽笛声还是响了。

  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把地下室的事说出口:

  “您多保重。”

  路青怜也简短地和宋南山道別。

  两人下了车子,道別就是这样,只要有人先挥了挥手,就很难停下来。

  他们刚才说话的时候司机甚至没有掛停车挡,而是一直踩著剎车,如今听到车门砰地关上,车子一个加速衝上甲板。

  张述桐扶著自行车的车把,看著汽车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今天骑了一辆自行车,玩不了弹射起步。

  渡轮与港口的通道被工作人员收起,他该转过身了,可这时又有人在身后喊:

  “述桐啊!”

  张述桐回过身。

  原来是宋南山手忙脚乱地降下窗户:

  “下次考不到前二唯你是问!青怜你也是,平时看好他!你们几个可都要好好的——”

  他的声音就像曾经飘散的烟气一样,渐渐消逝在风中。

  张述桐在岸边站了好一会,直到渡轮彻底驶离湖岸。

  默默站著的人不只有他。

  路青怜的长髮和青袍都在风中舞动,她望著那片浅蓝的湖水,出神良久。

  阳光映在她琥珀色的眸子里,张述桐以前就发现,她偶尔喜欢盯著外面的天空看,如果不主动喊她,那双眸子里会映出一天之內阳光的变化,从太阳到月亮,天体变了,她却不变。

  “该走了。”张述桐告诉她。

  路青怜接过车把。

  “不过我估计这次考到前二很难,以后多麻烦了。”

  “张述桐同学,”她心情果然不好,“我记得应该和你说过,你口气有些重,最好不要……”

  可话未说完,路青怜皱了皱眉头。

  张述桐从兜里掏出口香:

  “要吃吗?不过这东西不能咽下去。”

  路青怜面无表情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在我离开的二十分钟里,你为了一句话专程去买了口香?”

  “没,我早就想吃了。”张述桐继续挑战用口香吹泡泡。

  “幼稚。”她毫不留情地评价道。

  “都说了早就想吃,那天下雨的时候……”

  “上车。”

  张述桐没有急著上车,而是指著湖面,意有所指:

  “虽然他上午说要画一个圆满的句號,但我觉得你可以把它当作顿號,总会再见的,再说这两个月里也可以联繫。”

  “你还是焦虑的时候比较安静。”路青怜却淡声说,“还是说又撒了一个谎,只能靠类似的话来掩饰心虚?”

  有些话说得太直白就没有意思了。

  但这话像把小刀戳了张述桐一下,不怎么痛,却让人沉默。

  “也许有点,我总觉得,做这种自以为为別人好的事,其实不太好,他应该有知情权,剩下怎么抉择是他自己的事。但你也听到了,他老妈白內障,明天就动手术,接下来几天还要带病陪护。”

  过了一会他又说:

  “其实我还去了派出所一趟,那几个问题还是没有答案,也许该从老宋嘴里赌一赌。”

  “所以你后悔了?”路青怜头也不转地看著湖面。

  “反正船已经开走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张述桐平静道,“从现在开始,这件事的全貌,只有你和我知道。”

  “我只知道你得那种病不冤枉,”路青怜轻嘆口气,“张述桐,说得这么大义凛然,上个星期的事已经忘了吗,哪怕是鼠妇也知道趋利避害。”

  “我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了,想要保守一个秘密,必须要付出一些代价,不像把一件贵重的物品收进抽屉、简单拧上锁就好。我同样很早就知道,想要活的冷漠点轻鬆点其实比柜子上锁更简单,做个旁观者就够了。”

  张述桐转过身:

  “但有的事无法袖手旁观。”

  这时渡轮已经缩成了一个让人分不清的黑点。

  它和其他渡船一样,巨大的湖面上,无数个黑点浩浩荡荡地朝著对岸驶去。

  路青怜转过头,对上了他的视线。

  “能不能不要再吹那块了?”她冷声道,“很吵。”

  啪地一下,泡泡破了,张述桐將口香用纸包好。

  “隨便你做出什么决定。”路青怜才移开视线,“如果你早就想好了的话。”

  “哪有早就想好的事,无非是一件件事紧逼你做出决定罢了,以后还会发生更多比这棘手的东西,就像湖面上那些浩浩荡荡的船,这点准备都没做好的话,还是早点袖手旁观为好。”

  张述桐浅浅呼出口气:

  “当然,我也希望有时候能休息一下,路青怜同学,你偶尔也会觉得孤独吗?”

  “没用的话最好想一想再说。”

  “没办法,我好歹还有点人情味,有时候难免会怀疑一下自己的决定,谁像你一样这么冷淡。”

  张述桐话音落下,便迎上一道危险的视线,他的汗毛雷达又响了一下,让张述桐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方形的纸盒拍在她手里:

  “喏,给你的。”

  “这是……什么意思?”

  “手机,科普一下就是翻盖手机,有点落后,但还能凑合用,我在派出所有个奖励没领,盗猎者那一次,其实最后解决对方的人是你,原本也该给你,我只是转交。”

  “你在故意转移话题?”路青怜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感情波动,她只是鬆开皱著的眉头,平静地问,“我当然知道这是手机的包装盒,我是说——”

  她摇了摇手中的纸盒:

  “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虽然是个翻盖机,好歹也能打个电话聊聊qq,待会我告诉你老宋和若萍的號码。”

  张述桐说完便迈开脚步。

  既然八年后她曾打过一个电话给自己,自己还有“路青怜”的备註,说明初中毕业前两人互相留过手机號,虽然这件事张述桐只有个隱约的印象。

  他不知道那时候路青怜的手机是怎么来的,只是觉得,既然会有,就代表:

  “你虽然没有什么熟人,但我想,应该有这方面的需要。”

  路青怜闻言没有说话,她垂下眸子,看著手中的纸盒,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述桐头疼地想她总不会下一秒又要淡淡地拒绝,可如果真的那样自己也没办法了,他移开目光,盯著港口来往的行人:

  “收下吧,本来是派出所统一採购的,正好有剩的,我就拿来了,外面的编码我提前撕掉了,你还回去也没用。”

  “张述桐同学,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和借我手套的时候一模一样。”

  “手套……哦,那件事啊,”张述桐记得是回溯后的第一天,正好碰到她从庙里扫雪回来,递过一双钓鱼用的战术手套,是当初自己看她手冻伤了才借的,“其实不用谢了,举手之劳,我都差不多忘了。”

  “不,我是说你一直像个彆扭的小孩。”路青怜抬起头,轻轻笑了笑。

  张述桐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样纯粹的笑意,她粉色的唇角浅浅扬起,却不是那种微妙的弧度,这只是一个单纯的笑,像湖面上荡漾的水波。

  “如果你说的话能好听一点会更好,”张述桐无奈道,“什么叫彆扭的小孩?”

  “不是吗?”

  那抹笑意隨即转化为玩味的笑,以至於让张述桐怀疑刚才只是看错了,这女人从来不会好好笑:

  “把一个手机盒在怀里藏了三十分钟,直到最后才拿出来不是小孩子的彆扭行为吗?”

  路青怜利落地补充道:

  “其实我更建议你直接带回家里,这样能藏得更好。”

  张述桐当作没听见了。

  他们两人推著车子,行走在湖岸边。

  “你从医院回来的路上,是不是有事耽误了?”

  “没有,”她隨即否定道,“你又想说什么?”

  “我是说,你比我想像的迟了一些。以后有台手机,也方便联繫。”

  路青怜侧眸看了他一眼,把包装盒放在自行车的车框里,隨后骑上车子。

  其实张述桐想说的不是这个,他这一路上一直在想另一件事,至於手机则是真的忘了,他算过从宿舍走到老屋要七八分钟,从那里骑车回去只会更快。

  满打满算十五分钟好了,路青怜却用了二十分钟。

  张述桐还算了解她,她一向只做有必要的事,不会在路上浪费时间,她还有双修长的腿,刚才的七八分钟是按自己的速度算的,换路青怜来则要再缩短一些,她还是个好奇心远远小於猫的女人,可儘管如此,在这段很短的路上还是迟到了五分钟。

  张述桐偶尔会想想她在这五分钟里干了什么,可能只是自己想多了,因为回去时她没有手电,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行走难免会放慢速度,也可能——

  她只是在那张女人的照片前站了五分钟。

  “路青怜同学。”

  “什么?”

  “其实我想说,”张述桐由衷地说,“你果然还是笑起来的时候比较可爱……喂!”

  他话音未落,只见路青怜瞥了自己一眼,接著她乾脆地蹬下踏板,车轮滚滚,少女与自行车扬长而去。

  午后的港口人不少也不多,这是12月里还算寻常的一天,天边阳光如无数条细线,在这片大地上织成了一张密集的网,如果不是风大,其实还算暖和。

  她的衣摆隨风飘舞,只剩张述桐留在原地睁大眼。

  也就是说,这个女人,拿了手机骑上车就把自己这个病號丟下跑了?

  张述桐愣了两秒,接著举起那条尚能活动的胳膊:

  “路青怜同学?路青怜!”

  ……

  张述桐打著哈欠按死闹钟,他踩著拖鞋走到卫生间,看著镜子里自己的黑眼圈,打开水龙头,也不急著洗脸,只是將牙刷含在嘴里。

  12月15日,这是一天中的上午,周六的十点。

  指尖接触到冷水,让他精神一振,张述桐打量著镜子里完好如初的左臂,昨天他去医院拆了石膏,终於解除了往日的封印。

  失而復得更显珍贵,就在他决定要用左手刷牙的时候,身后伸来一只手,將水龙头扭到了右侧。

  “用热水,桐桐。”

  老妈敷著面膜飘飘然地走了:

  “今天別忘了给我去屈臣氏带瓶护肤水。”

  “好——”

  张述桐拖著长腔答道。

  他性子一向不磨蹭,说洗漱便只是洗漱,很快张述桐拿毛巾擦乾了脸,看到镜子里那头永远不会被驯服的黑髮,下意识沾了点水顺了一下。

  接著一股很香的味道钻进鼻孔,张述桐打了个喷嚏。

  老妈晃著一个小瓶,在旁边眼睛发亮:

  “喷香水吧,我去给你找点髮蜡,今天打扮得帅气点。虽然儿砸你不用打扮妈妈也觉得很帅,但毕竟是和女生出去玩嘛。”

  又不是约会打扮得这么漂亮干什么……

  张述桐刚生出这个念头,娘亲已经伸出魔爪,把他的头髮彻底抓乱。

  “来,我给你沾点水用吹风机好好梳一下……”

  等终於折腾好了髮型,身上带著陌生的香水味,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分钟。

  他拉开衣柜,一件件黑色的衣服入目,张述桐犹豫了一下,最后拿了件米色的毛衣,又找了件牛仔裤穿上。

  这时电话响了,他按下接听键,那头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

  “你下楼了没有?我都到了,哎呀你快点!”

  “我……”

  可话没说完,电话就被掛断了。

  张述桐收起手机,扭头一看,老妈正在臥室门口伸著头看,她无声中比了个口型:

  “加油,儿子!”

  今天的任务是作为宝可梦陪训练家挑战市里最大的购物广场。

  贏了没有徽章,但有饭吃。

  这其实是出院前早就约好的事。

  “走了。”

  张述桐抓起钱包,打开自家的防盗门。

  这一天虽然才开了一个头,却几乎已经被她安排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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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若仙缘

千年老树随风摇,万载黑山静悄悄。老僧念经吃人肉,鬼王御龙穿金袍。 枯骨砌佛寺,血水染皇城。修佛门法,练蜀山剑,掌阴司令。古寺兰若,法号无生,不化缘,只超度! 书友群:9716227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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