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苏察哈尔灿
大清王朝。
自年前进攻大明失败退军以后，大清的兵马大元帅鳌拜身死，朝中局势发生变动，因此大清各地起义军顿时趁机造反。
短短数月，整个大清王朝都发生了动乱。
而且，大清武林，这段时间也不平静。
比起已经稳定下来的大明，此刻大清的局势，几乎就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
乱！
甚至，就连这位于大清南部，靠近东海一带的广州城，也是风声鹤唳，不少店铺都是关门闭户，街上行人寥寥无几。
而且，在这个时候，还敢在街上抛头露面的，除了那些沿街要饭的乞丐之外，剩下的大多都是走江湖的商客，或是某些门派的入世弟子，所谈论的，基本也都是江湖事。
此时，两名穿着寻常长衫，手持配剑的江湖人自街边走过，边走边低声谈论：
“自从朝廷进攻大明失败，最近这江湖上还真是热闹！”
“可不是吗，听说大明那边来了几个高手，武功极为厉害，尤其其中一名剑客，叫什么‘夺命剑客’燕十三的，短短数月，就击败诸多高手……”
“听说前些日子，萧大师的传人高渐飞，手持泪痕剑出世，欲挑战京城大镖局的二当家卓东来，却遇到这燕十三，仅仅十招不到，就败在燕十三手中，自愿成为燕十三的剑侍。”
“这算什么，那剑圣叶孤城才叫厉害，此人据说是大明十大剑客之一，而且还不是最厉害的，但到了咱们大清这边，短短数月，连挑多名剑客，就连薛家庄那位号称大清第一剑客的‘血衣人’薛大侠，都败在了他的剑下。”
“前几天叶孤城又放话，要挑战百年前的大清第一剑客紫衣侯，也不知那紫衣侯会不会应战！”
“嘶……若紫衣侯不应战的话，那这叶孤城，岂不就成为了咱们大清第一剑客？”
“肯定的了……”
随着交谈声，两人渐渐远去。
而就在两人前脚刚走远，一名身披白袍的青年便从旁边走了出来，望着离去那两名江湖人，轻笑一声，道：
“想不到短短几个月，叶孤城和燕十三就在大清闯出这样的名头了……”
这白袍青年，正是雨化田。
离开大明后，他径直来到了这位于大明东北部最近的一座大清主城广州城，决定先摸清楚大清的情况再行动。
却没想到，刚到城里，就听到了关于叶孤城和燕十三的传闻。
“督主，叶孤城约战紫衣侯，这紫衣侯据说是百年前大清武林海内外第一剑客，或许实力不俗，咱们要去看看吗？”
连城璧靠近雨化田身边，低声询问道。
雨化田略微沉吟，摇头道：“先弄清楚现在大清具体的情况再说吧。”
说完，他继续往前走去。
连城璧、慕容秋荻、西门吹雪、阿飞、马进良、丁修和袁承志、温青青师兄妹，一行九人，皆作寻常的江湖人士打扮，走在这略显寂寥的广州街道上。
虽然未穿官服，但诸人身上那股自内向外散发出的不俗气度，还是让得周围行人纷纷躲避，生怕冲撞了不该得罪的人，惹上祸事。
看到这幅场景，诸人不由再度感慨，这大清还真是够乱的！
原以为可以一路平静地赶路，没想到刚走了不久，路边突然窜出一个乞丐，挡在几人面前，也不说话，低着头举着碗，目的不言而喻。
“让开，不要挡路！”
连城璧皱眉喝道，并没有要施舍的意思。
一路走来，这大清到处都是乞丐，他们哪里救得过来。
说着就要将这乞丐踹到一边。
雨化田摆了摆手，道：“罢了，赏他一点，打发他离开，别多事。”
“是。”
连城璧闻言，也只得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子，扔到这乞丐的碗里。
乞丐这才端着碗让开路，似是有些艰难地说了句“谢谢”，顺便抬头看了眼雨化田，仿佛是要将他的样子记住。
雨化田本打算离去，可当看到这乞丐的目光，他不由停下了脚步。
这乞丐的眼里里，充斥着死寂、落寞、窘迫、感激等种种神色，却唯独没有其他乞丐看他们时的那种敬畏，反倒很平静。
看来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雨化田目光一闪，问道：“你是丐帮的？”
乞丐摇了摇头，又点点头，也不知是还是不是。
“你叫什么名字？”雨化田问道。
“苏灿。”乞丐声音低沉地回答。
苏灿！
雨化田眼中精芒一闪，突然道：“跟我来，我请你吃饭。”
苏灿脸色有些犹豫。
雨化田淡淡道：“你就不想夺回你曾经失去的东西吗？”
苏灿身躯一颤，低声道：“我失去了什么？”
“尊严、自信，还有你心爱的女人。”
雨化田平静道：“想找回你失去的东西，就跟我来。”
说完，雨化田继续向前走去，并未再回头。
连城璧等人也跟了上去，走之前，疑惑地盯着苏灿看了一眼，也并未发现他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为何会值得督主看重？
苏灿望着雨化田等人离去的背影，沉默了片刻，也迈步跟了上去。
…
半个时辰后。
京城最大的酒楼里。
苏灿左手一只烧鸡，右手半只烤鸭，毫无形象地放在嘴边撕咬，随便嚼了两下，便又接着下一口。
没过一会儿，这鸡鸭就给他造完了，跟着他又端起一盆饭，就着桌上其他的菜吃了起来。
很快这盆饭也见了底。
连城璧等人皆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十分不可思议。
这个人，是饿死鬼投胎吗？
雨化田倒是十分平静，他坐在苏灿对面，静静地看着他吃完后，问道：“吃饱了吗？”
苏灿端起酒喝了一大口，脸红红的，又打了个饱嗝，这才擦了擦嘴，看向雨化田，点头道：“饱了。”
雨化田淡淡点头：“那你先回去吧，收拾一下，明天再过来找我。”
苏灿愣了愣，随即声音低沉道：“谢谢你请我吃饭，但我现在就是个废人，帮不了你什么。”
雨化田淡淡道：“不过就是经脉断裂、武功被废了而已，想接回来很简单，主要是看你想不想拿回曾经失去的东西。”
苏灿沉默片刻，点头道：“我回去把我爹安顿好，就来找你。”
雨化田点头。
苏灿起身，又看了眼桌上这一大桌没吃完的菜，犹豫了一下，道：“我能带一点回去给我爹吗？”
“可以。”雨化田点头道。
“谢谢。”
苏灿道了声谢，然后拿起两只鸡腿，两个馒头就离去了。
望着他离去，连城璧等人纷纷看向雨化田，有些疑惑。
“督主，此人有什么值得看重的地方吗？”连城璧问道。
雨化田没有回答，只是看向外面街道上，那些缩在街边乞讨的乞丐，道：“我们的目的，是覆灭大清，将鞑子赶出中土，但就算灭了清朝，这满街的乞丐，该如何处理？”
闻言，众人皆沉默了下来。
说实话，来大清的这几天，他们也被震撼到。
他们没想到，这大清的乞丐竟然会有这么多，而且大多都是汉人。
可见汉人在大清地地位有多低下。
雨化田面色平静，继续道：“这些乞丐的存在，已成定局，就算我们灭了大清，总不能直接给他们发钱分地，朝廷负担不起这么多人，最终都还是要靠他们自己。”
“而到时候，总需要一些人来管理这些乞丐的。”
“但大清不是有丐帮吗？我们直接掌控丐帮就好了。”连城璧说道。
雨化田摇头：“丐帮的人，本座信不过，而且，丐帮中也有一些高手存在，没有绝对的武力，很难镇压得下来的。”
连城璧目光一闪：“所以督主选中了他？苏灿？”
雨化田点点头，然后看向马进良，道：“去查查他的底，看看是不是本座要找那个人。”
苏察哈尔灿，大清广州将军的儿子。
因为得罪了天理教主赵无极，被赵无极废去武功，沦为了乞丐。
如果真是此人，那么雨化田也不介意让他来管理丐帮。
“是！”马进良拱手道。
吃饱喝足后，天也快黑了，诸人各自回到房间，准备在此继续停留两天，摸清楚大清的情况，再开始下一步行动。
而雨化田刚刚回到房间，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雨化田坐到椅子上，不急不缓地倒了杯水，这才看向门口，淡淡道：“进来。”
房门打开。
一道身披黑袍的持剑人影走了进来。
“卑职曹少钦，参见督主！”
雨化田看着曹少钦，并不意外。
早在数月前，西厂和锦衣卫的人就分批前来了大清。
其中，就包括被贬到锦衣卫历练的曹少钦和董天宝二人。
以西厂和锦衣卫的能力，如今这大清，只怕都已布满了他们的人。
雨化田等人刚到广州城，其实就已经被锦衣卫的人发现了。
而负责这边的锦衣卫，正是曹少钦。
如今他已经在锦衣卫内部，混到了总旗的位置。
不得不说，有能力的人，在哪里都能起来。
“说说大清的情况吧。”雨化田淡淡道。
“是！”
经过半年多的沉淀，曹少钦看上去成熟了许多，气质冷漠孤傲，但在雨化田面前，依旧十分恭敬，闻言立刻将关于大清的情况，一一告诉了雨化田。
听完曹少钦的汇报，雨化田微微点头，陷入了沉思。
剧情梳理的差不多了，我已经在存稿了，等月底统一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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