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山河搭在剑柄上的手并未动作,但那股冻结灵魂的威压骤然凝实,屋顶滚烫的石板瞬间覆上一层薄霜。秋长歌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每一次吸气都像吞下冰渣,左肩撕裂的伤口在这极寒中反而麻木了。


    “别动。”楚山河的声音低沉,如同贴着耳畔响起。秋长歌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五道暗红身影如同扑食的秃鹫,在高低错落的屋顶上疾掠而来。冲在最前的,正是那个气息阴冷如毒蛇的黑衣中年修士,他手中并无兵器,但十指指尖萦绕着肉眼可见的墨绿雾气,腥甜中带着腐烂的气味直冲鼻腔,显然淬有剧毒!


    疤脸汉子紧随其后,手中暗红手弩再次抬起,弩箭冰冷的锋镝死死锁定了秋长歌的咽喉。瘦高个如鬼魅般贴地潜行,一对淬毒分水刺在夕阳下闪着不祥的蓝光。另外两个陌生面孔,一人手持布满倒刺的乌黑锁链,另一人则扛着一面刻满扭曲符文的惨白骨盾,沉重的脚步踏得瓦片碎裂飞溅。


    杀气如同实质的绞索,勒得秋长歌几乎窒息。他下意识地绷紧全身肌肉,皮肉境带来的微弱琉璃光泽在皮肤下急促流转,试图对抗那无处不在的冰冷杀意。汗水瞬间浸透了他破烂的衣衫,又被寒风冻成冰碴,紧贴在身上。脸颊被毒刺划破的地方传来一阵阵刺痒的麻痛,提醒着清晨那场伏杀的凶险。


    “楚前辈……”秋长歌喉咙干涩,声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五个!整整五个幽冥宗的煞星!其中那个黑衣修士的气息,比清晨的疤脸三人加起来还要恐怖数倍!他这点刚破境的力量,在他们面前如同刚学会走路的幼兽面对一群嗜血的饿狼。


    楚山河没有回应。他青灰色的身影依旧挺立,目光平静地越过扑来的五人,落在远处晒场上那几个被捆缚的身影上。那几个猎户似乎被这边的动静惊动,正徒劳地挣扎着,发出压抑而绝望的呜咽。


    就在黑衣修士毒爪即将触及屋顶边缘的刹那——


    “嗡!”


    一声比清晨隘口外更加清越、更加穿透神魂的剑鸣,自楚山河腰间那柄不起眼的铁剑上骤然爆发!这一次,剑鸣不再仅仅是威压,更带着一种斩断神魂的锋锐之意!


    时间仿佛被强行按下了暂停键。


    疾扑而来的五道暗红身影,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冲在最前的黑衣修士首当其冲,他脸上残忍的狞笑瞬间凝固,布满墨绿毒雾的十指硬生生停在半空,距离秋长歌的脚踝不足三尺!他那双阴鸷的瞳孔骤然放大到极致,瞳孔深处倒映出的,并非屋顶的景象,而是一片无边无际、冻结灵魂的剑之冰原!恐惧,纯粹的、源自生命本能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噬咬住他的心脏!


    “噗!”黑衣修士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硬生生从疾扑之势中被震得倒飞出去,狠狠砸在下方客栈的土墙上,激起一片烟尘!他挣扎着想要爬起,却手脚发软,只能靠着墙根剧烈地喘息,脸上血色褪尽,看向楚山河的目光充满了无法理解的骇然。


    疤脸汉子手中的劲弩“哐当”一声掉落屋顶,他本人更是不堪,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双膝一软,竟直接跪倒在滚烫的石板上,浑身筛糠般颤抖,牙齿咯咯作响,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瘦高个手中的毒刺早已脱手,他抱着脑袋蜷缩成一团,发出野兽般痛苦的嘶嚎。持锁链和骨盾的两人也好不到哪里去,锁链无力地垂下,骨盾脱手滚落,两人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滚落,看向屋顶的眼神如同见了九幽恶鬼。


    一个滚烫的酒葫芦被抛到秋长歌怀里,楚山河的声音依旧平淡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喝了,稳住心神。带下面的人走西南角巷子,穿过乱石坡,别回头。日落前,必须出镇。”


    秋长歌下意识地接住葫芦,入手温热。他拔开塞子,辛辣中带着草木清香的酒气冲入鼻腔,他毫不犹豫地狠狠灌了一大口!灼热的酒液如同滚烫的铁流冲入喉咙,瞬间驱散了四肢百骸的冰冷和麻木,翻腾的气血被强行压下,左肩的伤口传来一阵灼热的麻痒,连带着脸颊伤口的刺痛也减轻不少。一股微弱却真实的力量感重新在酸软的四肢凝聚。


    他猛地抬头,楚山河的身影不知何时已如一片落叶,无声无息地飘下了屋顶,落在那几个被捆缚的猎户身旁。他并指如剑,指尖泛起一层微不可查的青芒,轻轻划过捆缚猎户的绳索。


    “嗤嗤”几声轻响,坚韧的兽筋绳索应声而断。


    “走!”楚山河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几个惊魂未定的猎户耳中。


    猎户们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劫后余生的狂喜,连滚爬爬地挣扎起身,也顾不上道谢,互相搀扶着,踉踉跄跄地朝着楚山河所指的西南方向一条狭窄肮脏的小巷亡命奔逃。


    “你找死!”墙根下,那黑衣修士终于勉强压下翻腾的气血,看到楚山河竟敢当着他的面放走“血祭材料”,眼中爆发出怨毒至极的凶光。他猛地一拍胸口,喷出一口精血,那精血竟诡异地悬浮在空中,化作一个扭曲的符文。他十指掐诀,口中念念有词,那符文瞬间燃烧起来,化作一股浓郁得化不开的墨绿毒雾,如同一条择人而噬的巨蟒,带着刺鼻的腥风,朝着楚山河和尚未完全逃入巷子的猎户们席卷而去!


    毒雾所过之处,地面坚硬的冻土发出“滋滋”的腐蚀声,腾起缕缕青烟!


    楚山河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似乎对这毒雾也有一丝忌惮。他并未闪避,只是再次抬手,搭在了腰间剑柄之上。


    就在这时!


    “小心后面!”一个惊恐变调的女声骤然响起,带着浓浓的幸灾乐祸和恶毒!


    是那个客栈老板娘!她不知何时竟出现在巷口,肥胖油腻的脸上满是扭曲的快意,手指正死死指向秋长歌身后!


    秋长歌浑身汗毛倒竖!一股冰冷的、带着血腥气的杀意,如同毒蛇的信子,瞬间舔舐上他的后颈!


    是那个持乌黑锁链的幽冥宗修士!他不知何时竟强忍着剑鸣带来的神魂冲击,悄无声息地绕到了秋长歌身后!此刻,他脸上带着狰狞的狞笑,手中那布满倒刺的沉重锁链,如同一条蓄势待发的毒龙,带着撕裂空气的呜咽,狠狠扫向秋长歌的双腿!这一下若是扫实,足以将他的腿骨砸成粉碎!


    避无可避!秋长歌甚至能感觉到锁链上冰冷铁腥气扑打在小腿上的触感!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恐惧!楚山河的话如同烙铁烫在心头——是沙场的羊,还是磨利的刀!


    “滚开!”秋长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将全身仅存的气力,连同皮肉境带来的那点爆发力,尽数灌注在双腿之上!他没有选择硬挡那势大力沉的锁链,而是身体猛地向前一扑,如同滚地葫芦般,险之又险地贴着锁链扫过的轨迹翻滚出去!


    “砰!”沉重的锁链狠狠砸在他刚才立足的屋檐边缘,坚硬的灰黑石板应声碎裂,碎石飞溅!


    秋长歌狼狈地滚到屋顶另一侧,左肩伤口被剧烈牵扯,刚刚止住的血水瞬间又涌了出来,染红了破烂的衣衫。他强忍着剧痛和眩晕,挣扎着半跪起身,手中死死攥着楚山河给的酒葫芦,如同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


    那持链修士一击落空,眼中凶光更盛,低吼一声,沉重的锁链再次扬起,如同毒蛇昂首,就要再次扑来!


    下方,墨绿的毒雾巨蟒已扑至楚山河身前数尺!几个落在最后的猎户发出绝望的惨叫。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楚山河搭在剑柄上的右手,拇指轻轻向上一推!


    “锵——!”


    一声清越如龙吟的剑鸣,并非来自剑鞘,而是剑柄与鞘口摩擦发出的轻响!


    然而就是这轻微的一声!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那咆哮扑来的墨绿毒雾巨蟒,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布满锋利尖刺的冰墙!毒雾剧烈地翻滚、扭曲,发出“嗤嗤”的刺耳声响,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冻结、崩解!大团大团墨绿色的冰晶如同肮脏的冰雹般簌簌落下,砸在地上碎成齑粉!


    正准备扑向秋长歌的持链修士,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再次狠狠砸中胸口!他闷哼一声,踉跄着连退数步,手中沉重的锁链“哐当”一声脱手砸在屋顶上,嘴角溢出一缕鲜血,看向楚山河的目光充满了惊骇欲绝!


    墙根下的黑衣修士更是如遭重击,再次喷出一口鲜血,脸上那怨毒之色瞬间被极致的恐惧取代!


    楚山河的身影,在弥漫的冰晶毒雾碎屑中,依旧挺立如松。他缓缓收回推剑的拇指,目光平静地扫过下方几个惊魂未定的猎户,最后落在巷口那目瞪口呆、脸色煞白的老板娘身上。


    老板娘被那目光一扫,如同被毒蛇盯上的青蛙,浑身肥肉猛地一颤,脸上幸灾乐祸的狞笑瞬间僵住,化作无边的恐惧。她怪叫一声,连滚爬爬地转身,肥胖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速度,一头扎进旁边一条更黑的小巷,眨眼间消失不见。


    “走。”楚山河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清晰地传入每一个幸存猎户和屋顶秋长歌的耳中。


    猎户们如梦初醒,连滚爬爬地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地冲进了西南角那条狭窄的巷子深处。


    秋长歌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惊悸和左肩火辣辣的剧痛,挣扎着站起身。他最后看了一眼下方,楚山河的身影已如鬼魅般消失在巷口。他不再犹豫,将酒葫芦死死塞进怀里,纵身跃下屋顶,落地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但立刻咬牙稳住身形,朝着猎户们消失的巷口方向,用尽全身力气追了过去。


    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彻底沉入黑石山崖之后,浓重的夜色如同巨大的墨色幕布,瞬间笼罩了整个混乱肮脏的黑石镇。狭窄的巷子里弥漫着垃圾腐烂的恶臭和浓重的血腥气,两侧低矮土坯房的窗户如同野兽的眼睛,透出昏黄而警惕的光芒。


    秋长歌紧跟着前方几个模糊晃动的身影,肺部如同破旧的风箱,每一次抽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腥甜和冰冷的刺痛。左肩的伤口随着奔跑不断传来撕裂般的痛楚,温热的液体顺着臂膀流淌,浸透了本就破烂的衣袖,滴落在身后肮脏的泥地上。


    “快!快!穿过前面乱石坡就出镇了!”一个身材粗壮、脸上带着风霜刻痕的猎户头领压低声音嘶吼着,他背上还背着一个腿脚受伤的同伴,脚步踉跄却异常坚定。其他几个猎户也是满脸惊惶,拼命迈动着发软的双腿。


    “疤爷…还有那个鬼手阴罗…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一个年轻的猎户声音带着哭腔,惊恐地频频回头张望。


    “闭嘴!想活命就快跑!”猎户头领厉声呵斥,额角青筋暴起,“那位青衣前辈给我们挣了条活路,别他妈自己找死!”


    秋长歌紧抿着嘴唇,汗水混着血水从下巴滴落。他不敢有丝毫停留,每一次脚步重重踏在坑洼不平的泥地上,都震得他本就酸麻的手臂和左肩伤口剧痛难忍。楚山河最后的话如同烙印刻在他心头——日落前,必须出镇!幽冥宗的耳目绝不止那几个!


    巷子越走越窄,两侧的土墙也越来越高,光线昏暗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前方巷口隐约透出一点微光,以及更远处那片光秃秃、如同巨大兽脊般横亘在夜色中的黑石山乱石坡的轮廓。


    就在他们即将冲出巷口的刹那!


    “嗖!嗖!嗖!”


    数道尖锐的破空声撕裂了巷子的死寂!几点幽绿的寒芒如同毒蛇的獠牙,从巷口两侧低矮的屋顶和堆积如山的杂物阴影中电射而出,直取奔逃在最前面的猎户头领和他背上的伤者!


    是弩箭!淬毒的弩箭!


    “小心!”秋长歌瞳孔骤缩,源自清晨伏杀的本能让他嘶吼出声!


    猎户头领也察觉到了致命的危机,他怒吼一声,拼尽全力向侧面猛地一扑!一支毒箭擦着他的头皮掠过,带起几缕发丝!但另一支毒箭,却精准无比地射向了他背上无法动弹的同伴后心!


    千钧一发!


    秋长歌几乎想也没想,身体的本能先于思考!他将全身残存的力量,连同皮肉境带来的那点爆发力,尽数灌注在双腿,猛地蹬地前扑!同时右臂奋力挥出,试图格开那支致命的毒箭!


    “噗嗤!”


    毒箭并未被完全格开,锋利的箭镞狠狠扎进了秋长歌挥出的右臂外侧!一阵钻心的剧痛伴随着强烈的麻痹感瞬间席卷整条手臂!


    “呃!”秋长歌闷哼一声,身体被箭矢的力道带得一个趔趄,重重摔倒在冰冷的泥地上。右臂瞬间失去了知觉,伤口处传来火烧火燎的刺痛和深入骨髓的麻痒,显然剧毒已经开始蔓延!


    “小兄弟!”猎户头领目眦欲裂,看到秋长歌为救他们而中箭,发出一声悲愤的怒吼。


    “嘿嘿,跑啊!怎么不跑了?”一个嘶哑难听的声音带着猫戏老鼠般的戏谑,从巷口阴影处传来。紧接着,几个穿着破烂皮甲、眼神浑浊凶狠的汉子走了出来,手里端着简陋却致命的弩弓,正是镇口牌坊下那几个守门的混混!为首一个独眼龙,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手中的弩弓再次对准了倒地的秋长歌。


    “疤爷说了,抓住这小崽子,赏金翻倍!”独眼龙贪婪的目光扫过秋长歌手臂上那层若隐若现的琉璃光泽,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还有这几个‘货’,一起带回去,正好给爷们换顿酒钱!”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狭窄的巷子。几个猎户面如死灰,年轻的猎户更是双腿一软,瘫坐在地。


    秋长歌挣扎着想要爬起,右臂的剧毒麻痹却让他半边身体都使不上力,左肩的伤口也在摔倒时再次崩裂,鲜血汩汩涌出。他看着独眼龙手中那冰冷的弩箭,看着那几个混混眼中毫不掩饰的贪婪和杀意,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愤怒几乎要将他吞噬。难道拼尽全力逃到这里,最终还是难逃一死?像牲口一样被拖回去血祭?


    就在独眼龙狞笑着扣动弩机扳机的刹那——


    一道青灰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巷口那点微光之中。


    是楚山河!


    他不知何时已解决了外面的麻烦,又或者,他从未离开。


    他甚至没有看那几个混混一眼,只是目光平静地扫过倒地的秋长歌和惊惶的猎户们,最后落在独眼龙那张狞笑的脸上。


    独眼龙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扣动扳机的手指如同被冻结。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寒意,如同来自九幽深渊的阴风,瞬间席卷了整个狭窄的巷子!空气仿佛凝固了,连巷口那点微弱的灯火都停止了跳动。


    几个混混脸上的贪婪和凶狠如同烈日下的冰雪,瞬间消融,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恐惧和茫然。他们手中的弩弓“哐当”、“哐当”地掉落在地,身体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楚山河缓缓迈步,走进了巷子。他的脚步无声,青灰色的旧布袍在昏暗的光线下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他走到秋长歌身边,停下。


    “还能走么?”平淡的声音响起,听不出丝毫情绪。


    秋长歌咬着牙,强忍着右臂的剧痛和麻痹,用还能动弹的左手撑着冰冷肮脏的地面,挣扎着站了起来。汗水混着血水泥污,从他苍白的脸上滑落。他看了一眼楚山河,又看向那几个如同被施了定身法、满脸惊骇的混混,点了点头,声音沙哑:“能!”


    楚山河不再多言,目光转向猎户头领和他背上受伤的同伴,又扫了一眼瘫坐在地的年轻猎户。“跟上。”


    说完,他转身,径直朝着巷口那片光秃秃的黑石山乱石坡走去。他的步伐依旧不快,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猎户头领如梦初醒,猛地背起同伴,狠狠踢了一脚瘫软的年轻猎户:“起来!走!”他看也没看那几个僵立当场的混混,搀扶着伤者,招呼着其他人,跌跌撞撞地追着楚山河的背影而去。


    秋长歌最后看了一眼巷子里那几个如同泥塑木雕般的混混,强忍着右臂的剧毒和身体的虚弱,咬着牙,一步一步,艰难地跟上了前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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