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蔑!这都是何等无耻的污蔑!这些英国人真是太没有礼貌了!我……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恶毒的诽谤中伤!英国人在想什么?我哥哥对他们这样毕恭毕敬,他们还要这样攻击他?简直……简直厚颜无耻!厚颜无耻!”

  在弥漫着金色雾气的清晨中,特雷维尔小姐和她的一行随从们在旅馆的餐厅里共进早餐。

  然而,也许是因为特雷维尔小姐突然突发奇想想要翻阅一下英国报纸的缘故,原本融洽的气氛荡然无存。

  因为难以抑制的气愤,她的脸都红了,就连手都微微颤抖了起来。显然她没有想到,自己如此富有才能的兄长居然会受到英国报界如此攻击。

  “!瞧瞧!这个国家的人把自己当成什么了?上帝的使者?他们有什么资格评断别人?这些英国人简直无法无天……无法无天!”

  孔泽和玛丽都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着他们雇主的妹妹生平罕见的大发雷霆。

  “我就说了啊,这些英国人都是土佬,什么都不懂,你非要去看……这下不是给自己心里添堵了吗?这是何必呢……?”片刻之后,也许是为了让芙兰开心一点,玛丽以打趣的方式安慰了她,“好啦,吃点早餐吧,等下我们还得一起去威斯敏斯特呢!”

  “被这些人这样倒尽胃口,怎么还吃得下……”芙兰仍旧气鼓鼓地,不过语气总算缓和下来了一些。

  然后,她强忍心中的厌恶,勉强自己再度拿起了一份报纸,扫了一下末尾的署名。

  “卡尔·马克思?”

  然后,她皱着眉头,好像在回想什么,最后她终于恍然大悟。

  “又是这个人!我记得他!他不是第一次恶毒攻击我的哥哥了,真是不知所谓……”

  然后,她扫了一旁默不作声的孔泽一眼,“孔泽先生,您作为我哥哥所倚重的助手,难道就能坐视这个人这样如此恶毒攻击他吗?”

  我当然能够坐视了,他挨骂跟我有什么关系?孔泽在心里冷然回答。

  更何况……他自己也对此满不在乎的样子。

  不过,在表面上他是不会将这种情绪给表露出来的。

  “看到这些英国人如此肆无忌惮地攻击我的雇主,我确实感到十分气愤的,可是……他们毕竟是英国人,我们拿他们没有什么办法。”孔泽不紧不慢地回答,“不过,您也不用过于放在心上,这些人说到底也只是一小撮人而已,有些人甚至是寓居于英国的外国人——比如您刚才所说的那位马克思博士,所以,他们是不能代表英国人的情绪的,他们在报纸上的攻击,用不了多久就会销声匿迹……反正现在又有谁会不受攻击呢?”

  虽然他这么说有些推卸责任的嫌疑,但是倒也道出了事实。

  在法国,夏尔·德·特雷维尔虽然名声同样不好,但是在夏尔及其同党的淫威之下,已经被严格的报道管制所约束的舆论界是绝对不敢于发出多少针对路易·波拿巴和他的亲信的攻击之词的,顶多是来一些不咸不淡或者暗藏机锋的评论。

  但是在英国,情况就完全不同了,一来这里的报界已经习惯了言行无忌;二来攻击外国政要本来就是英国人最喜闻乐见的事情之一,所以哪怕现在英国政府有意于推进英法友好,报纸上针对夏尔的攻击也还是不绝于耳。

  然而,芙兰却完全不接受这个解释。

  “就算只是一小撮人,我们也不能置之不理吧?否则人人都会把这种败坏我哥哥名誉的攻击当了真!况且,就算攻击者不是英国人,那英国政府也不应该让这种无中生有的造谣中伤在他们这里广为流传吧?他们这样污蔑一位外国政要,难道能够体现出英国人自诩的侠义和道德吗?”

  “我承认英国人这样干很恶劣,但是总不能因为这种事情,向英国政府提出正式抗议吧?”孔泽轻轻摇了摇头,显然对大小姐的指示不以为然,“特雷维尔先生现在希望同英国保持友好,所以不同意这么做——再说了,就算他真的这么做了,也许也只是起了反效果,反而有利于这种攻击的流传,为英国人在茶余饭后增添了笑料。”

  “我哥哥对此不在乎,并不是您什么都不去做的理由吧?如果什么事情都需要我哥哥亲自交代的话,那么您到底又有什么立场可以自称为助手呢?”芙兰仍旧毫不退缩。

  “那您说应该怎么办呢?”特雷维尔小姐如此毫不留情的诘问之下,孔泽也感到有些理屈词穷了,最后,他终于不耐烦地问了出来。

  “这个……您倒是问起我来了?不应该是您想办法的吗?我怎么可能比您更了解外面呢?”芙兰貌似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静静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餐盘,“我相信,就算是英国,也是会有伸张正义的地方的吧?再怎么无法无天,总还是有什么东西可以约束他们的。”

  啊,还要去告诽谤?

  孔泽和玛丽对望了一眼,心里都感觉暗暗叫苦。

  没有别的原因,他们只是无法告诉这位妹妹,她的兄长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而已。

  说实话,虽然言辞过激了一些,但是他们都不觉得这些攻击是“无中生有的诽谤中伤”,要是细究起来,反倒是说得轻了,很多暗地里的罪行都没有列举出来——这两个人都已经追随特雷维尔先生很久了,自然都对他的底细心知肚明。这要是告上法庭了,岂不是正好给了别人扬名的机会?要是在法庭上被人来一次当庭控诉,那可就真的闹出大笑话了。

  可是,这种话是绝对不能对芙兰说出口的。

  在他们的理解当中,他们的主要任务,除了是看好芙兰免得她受到什么意外之外,十分重要的一点是要哄她开心——谁叫人家是姓德·特雷维尔呢?

  在变得尴尬的气氛下,孔泽冷淡地瞟了玛丽一眼,像是在说“这位大小姐就让你来哄了”,然后干脆就吃起早餐来,来一个缄默不言。

  “啊呀,好啦,这种事以后再说吧,我们先去把地方逛完吧?”玛丽小心地哄着芙兰,一心想要慢慢地把这件事给糊弄过去,“我也觉得这些人太无法无天,绝对不能轻易饶恕。要不这个事先让孔泽先生记下来,回头我们在英国找找律师,看看有什么办法?”

  然而,芙兰的回答却让她的这位好友吃了一惊。

  “如果诉讼的话那也太慢了……再说了,这种人最会花言巧语,没准还会在法庭上大放厥词,蒙蔽视听。”芙兰好像漫不经心地回答,“我才不想让这种人借了我们来出名呢!”

  接着,她好像有些迟疑抬起头来,满怀好奇地问起了玛丽,“玛丽,这些人言语这么刻薄,又喜欢肆意攻击别人,总是会得罪不少人的吧?又不会只有我哥哥一个人被他们攻击而已……要是在法国的话,早就有人会跑过去跟他们决斗了,哪会叫他们还会这样嚣张!不过,说不定他们哪天招摇过市就会招惹上谁了……英国人里面总也会有脾气很坏的吧?”

  这番暗藏凶兆的言语,玛丽的脸骤然变得有些苍白,她略微惊慌地眨了眨眼睛,然后有些局促不安地扫了孔泽一眼。

  “这种事……这种事……也不会那么容易碰巧赶上吧……?就算是意外,也有些人会忍不住往坏处想。况且,这些人虽然攻击英国政府,但是言辞都很有分寸,不像攻击外国人那样肆无忌惮,所以……所以……如果真的出现什么意外的话,英国政府也不会坐视不理的……嗯,所以还是算了吧?至少这段时间……这段时间让他们运气好点儿,免得……免得让人无端怀疑到别人身上……”

  虽然芙兰说起来时漫不经心,但是玛丽却不敢随意对待,因为她知道,芙兰在这种事上是不开玩笑的,她说得出做得到——正因为如此,她才紧张不安地以“难免会被人怀疑到特雷维尔家族身上”来暗中劝解芙兰。

  而旁边的孔泽,脸色也略微变了变,好像也呆住了。

  他倒是并没有因为芙兰的打算而燃起义愤,因为在警界的生涯当中,他早已经将这种事看了个遍——在法国,十件决斗里面倒是有九件,就是这些贵妇小姐们在漫不经意、或者刻意为之当中挑拨起来的。

  他只是惊异于特雷维尔小姐在说出如此可怕的决定时,那种几乎毫无异常的天真好奇,仿佛真的不明白她所想要引发的后果似的。

  比起她的那些同辈和前辈们,似乎还要流畅自然。

  果然,越漂亮的女子就越是没有心肝——他再度确信了自己之前的那个观点。

  然而,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供他在心中感叹了,特雷维尔小姐的眼角的余光一直在注视着他,好像正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如果真的出了这种意外的话,那诚然令人遗憾。”过了片刻之后,孔泽终于悠然回答。

  “但是,这种意外,想来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的。我想,没有任何人会因此这种意外而获益,甚至特雷维尔先生本人也不会愿意看到这种意外,那他就少了个乐子可找了——因为就我所知,有些攻击他的文章反倒是他喜欢看的,毕竟国内那些评论千篇一律,太过单调。”

  “嗯?怎么会?”芙兰和玛丽有些惊诧地对视了一眼,然后难以置信地反问了起来,“先生喜欢看这种文章?为什么?”

  “理由我不清楚,但是我可以跟您确认,特雷维尔先生经常翻阅外国的报纸,而且特别喜欢浏览攻击他的那些文章。您刚才破口大骂的那位作者就是其中之一,甚至还得到过他的捐款资助——当然,是匿名的。”孔泽带着一种奇异的笑容回答,然后又耸了耸肩,“其实我觉得也没有必要追问,大人物的想法肯定会让人难以捉摸——如果和我们这些平常人一样,那他也没有机会成为大人物了。”

  “竟然是这样!这样恶毒的攻击他居然能够泰然处之,只当做是一种消遣……这是何等的胸怀啊……当年拿破仑都没有这样的气量吧?”听到了如此震惊的消息之后,芙兰喃喃自语,“果然……果然令人敬佩……”

  她真是没救了……玛丽突然有一种想要掩面的冲动。

  不管兄长想要做什么,恐怕这位妹妹都能从中找到一些值得学习和敬佩的地方吧。

  不过,不管怎么说,让她打消那个可怕的念头总是好事。

  要是真的在英国搞出什么凶案来,那才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呢。

  “我们把行程改一改吧。”

  就在玛丽暗自庆幸于一场祸端被消弭于无形的时候,芙兰突如其来的话,又让她陷入到了新的震惊当中。“今天不去威斯敏斯特了。”

  “嗯……又怎么啦?”玛丽小心翼翼地问。“今天都已经准备好了……如果不去的话,那岂不是……”

  “只是换个地方而已,又不是不出门。”芙兰颇为轻松地回答,显然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反正那种地方什么时候都可以去,我现在倒对其他地方更加有兴趣了。”

  “什么地方……”玛丽颇为无奈地问。

  也罢,换地方就换地方吧,反正只要她不闹出什么可怕的祸事来,自然由得她来决定。

  “您带我去见见那位马克思先生吧?我倒是有些好奇,一个人凭什么可以这样自信,整天大放厥词。”芙兰转头看向孔泽,“先生,虽然您不愿意服从我的命令,但是想来您应该不会拒绝我这个要求吧——别跟我说您不知道他住哪儿,刚才您不是说过的吗?我哥哥给了他匿名的捐款,难道这不是经过您手的吗?我不信。”

  “呃……”孔泽破天荒地对这位大小姐的思路有了些踌躇,因为他这下根本闹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怎么?我们家付了一大笔钱,难道连个人都不能见?”芙兰皱了皱眉头,好像有些不悦。

  “好吧……”踌躇了片刻之后,孔泽终于答应了。“但是我之后要报告给先生。”

  “随便您。”芙兰带着胜利的笑容回答。


七夕特别篇(?)

  随着秋日的来临,历史悠久的亨利四世中学,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校庆。

  虽然此时离校庆举办的时间还有很长,但是校门外早已经熙熙攘攘,到处都有学生和家长穿行,人人都在互相高声谈笑,以至于这座古老而又常常沉寂的学校,此时却犹如集市般热闹。作为权贵子弟们云集的亨利四世中学,平时校规校纪十分严谨甚至可以说有些刻板,这样的热闹场面可十分罕见。

  在这如同蜂巢般热闹的场景中,夏尔如同过往一样,不紧不慢地在校内的路上悠然前行,丝毫也没有受到这种和往常不同的喧嚣的打搅。

  在彬彬有礼的表面下,是一种令人几乎无法感受到的傲气,仿佛是用笑容在说‘我很尊重您,但实际上我高于您一等’一样。

  十七八岁的少年人,自然总会有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气,哪怕因为两世为人而带上了一些圆滑和事故,但是他心中的傲气却一无所损。

  也许这也是特雷维尔侯爵所刻意培养的气度吧。

  不过,他也并非和平常完全一样。

  今天的他,并没有穿着学校的黑色校服,而是穿着比较复古的巴洛克式服装、他穿着蓝色的天鹅绒短上衣与宽大松散的裤子,镀金的纽扣闪闪发亮,宽大的袖子绣着花边,纷繁富丽的花纹将这个英俊而且斯文的少年衬托得更加俊俏。

  而他的右手,拉着一个看上去十二三岁的小女孩。

  这个小女孩儿皮肤白皙而且没有瑕疵,五官长得十分精致而且轮廓分明,眉毛修长,鼻梁高而挺直,碧蓝的眼睛闪闪发亮,她的带着饰有花边的宽边软帽,金色的披肩长发从帽子的边沿倾泻而下,在朝阳下灿然发亮。

  如此容貌,几乎让每个见过她的人都毫不怀疑,她日后一定能够长成一位大美人。

  此时的她,小心地握住了夏尔的手,一边跟在夏尔后面,一边不住地四处张望,好奇地打量着中学的模样,好像因为自己能够来到这么热闹的地方而激动得双颊绯红。

  “怎么样?这里还不错吧?”走了片刻之后,夏尔低下头来问自己的妹妹。

  “是啊,太好了!真难以想象,您居然能够每天在这么有趣的地方度过!”小女孩儿向自己的兄长给出了一个热烈的回应,“这里太新奇了。”

  “可是如果你天天呆在这里,你就不会这么想了,无非就是个平场地方而已。”少年人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不过,今天,我可以带你把这里逛个够。”

  “谢谢您!”满怀激动的芙兰,再度恭敬地向哥哥道了谢。

  “没什么,这是你应该得到的奖励。”夏尔笑着回答,然后伸出左手来,捏了捏妹妹的脸,“今后也要好好认真啊!”

  “嗯……我会的。”因为哥哥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亲昵的举动,所以芙兰的脸变得更加绯红,不过她并没有避开,只是害羞地低垂下了视线,“您放心吧,我一定会成为最好的画师的,绝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最近芙兰,因为进步飞速,所以夏尔心里十分高兴。因此,在妹妹的要求下,作为奖励,夏尔决定在校庆的时候,特意将自己的妹妹带进学校参观。

  虽然在校庆的时候学生的家人可以一同前来学校,但是来的一般是学生的家长或者兄弟,带个小孩可是十分罕见。不过,作为有名的优秀学生,在老师们那里留下了很好印象的夏尔,还是没费多少力气就得到了许可。

  “哎,也不用说得这么严重吧……”夏尔又摇了摇头。继续捏着芙兰的脸,“总之,只要努力了就行了,是不是最好,没那么重要。”

  如果能够让您开心的话,我就会成为最好的。夏尔并没有感受到妹妹心中所隐含的决心。

  一路上,很多人在打量着他旁边的芙兰,显然这些少年人都惊艳于她惊人的美貌——而夏尔虽然表面上装作满不在乎,但是心里却对妹妹受到如此瞩目还是有些暗自得意的。

  不过,因为夏尔平日里在学校人缘不错,所以同样有不少学生都向夏尔问好,预祝他今天下午能够一举得胜。

  没错,今天会有剑术比赛,作为全校这门课程最为优秀的学生之一,夏尔理所当然地要参加,并且把夺取第一当成了自己的主要目标。

  “您好像很受同学们欢迎呀?”芙兰以暗含崇敬的眼神瞟了夏尔一眼,“他们都希望您能够赢下来呢!您一定感觉很好吧?”

  “要不是穿了这么一身,我的感觉会更加好受一些。”夏尔挑了挑眉头,尽量不让自己显得太过高调,“至于等下的比赛嘛……反正除了寥寥几个人之外,其他的我是不用放在心上的。”

  “您这样穿着有什么不好呢?我觉得漂亮极了!我真恨不得您每天都穿成这样……”芙兰满含不解地问。

  这种光鲜闪亮的十七世纪扮相,确实很符合她这种小女孩儿的审美观吧。

  “据我所知,一两百年前人们才这样穿。”夏尔颇为遗憾地耸了耸肩,“现在要是这么穿出去准会被人笑死,太俗气了。”

  如果从路易十四时代的眼光来看,这种巴洛克式的服装是相当不错的——但是时代确实不同了,这已经成为了古装。

  在如今,这种已经被时代所淘汰的衣物,令他穿起来感觉极其古怪,好像自己都成了舞台上的戏子一样。

  “我们先祖都是这样穿的,也没人说他们怎样……”芙兰嘟了嘟嘴,显然对时下的那种千篇一律的着装风格有些不以为然。

  “话也不能这么说啊?那时候我们的先祖还要戴假发呢,难道你觉得我能够戴着假发四处溜达?”夏尔又开起了玩笑。

  他虽然是在开着玩笑,但是芙兰却好像当了真。

  她睁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兄长。然后她轻轻踮起了脚,然后抬起手来在空中稍微比划了一下,犹如在绘画之前在脑中想象构图一样。

  “您就算像他们那样戴上假发,也会很好看的!”最后,她严肃地得出了一个结论。“不信的话,我回头画一幅画给您看看,到时候您就知道了……”

  哎,这孩子太较真,难道就看不出来我在开玩笑嘛……夏尔心里有些哭笑不得。

  “哇!”

  正当他打算说些别的话题引开妹妹的注意力时,旁边突然响起了一声大喊。

  被这声喊声所吸引,特雷维尔兄妹两个同时转过头去。

  然后,夏尔发现,这是他在同学里面最为要好的一位——阿尔贝·德·福阿·格拉伊。这位少年此时正微微张开了嘴,好像被什么惊得目瞪口呆。

  夏尔下意识地走前了一步,挡住了他看向芙兰的视线。

  直到此时,他好像才回过神来,几乎像是喊了起来,“夏尔,这就是你的妹妹吗?你常说她漂亮极了,果然……果然是真的啊!”

  “什么叫果然?难道我还会跟你说谎吗?”夏尔用一种伪装的不满掩饰住了自己心中的得意与开心。“嘿,亏你还说是我朋友,结果却还不相信我?”

  “哎哎哎,这是我的错,我认错还不行吗?不过谁叫你当时吹得那么夸张呢?!”阿尔贝嬉皮笑脸地摆着手,然后又仔细地打量着芙兰。“嗯,现在看来,你倒是也没说错什么……”

  “先生……您平日里到底是怎么跟同学们提起我的?”芙兰脸上有些发红,故作严肃地向她的兄长提出了抗议,“您怎么能拿我来跟他们开玩笑呢?!”

  “不要相信这个混球所说的话。我只是在大家聊起家人的时候,偶尔跟他们提起过你……”眼见芙兰有些生气的样子,夏尔连忙朝妹妹解释,“而且,我向上帝发誓,我只说过你的好话,因为事实上你完美无缺,我也说不出什么坏话来……”

  在夏尔的不遗余力的哄骗下,芙兰的怒气终于慢慢消失了,只是红晕却还残留在脸上,忸怩着低下头来,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满还是开心。

  阿尔贝仍旧目不转睛地看着芙兰,这个活力充沛、已经初尝过放荡乐事的少年人,被她那夹杂着清纯和可爱的魅力,弄得有些意乱情迷,他突然凑到夏尔的耳边,十分严肃地向夏尔提出了一个请求,“要不,你让我同特雷维尔小姐约会一次,我让你赢下接下来的比赛?”

  “滚开!你以为我需要你让吗?等下我就揍扁你!”夏尔想也没想地将他一把推开,“让你这种人接近我妹妹,我疯了吗?告诉你,从今天起,你要是胆敢再走到她身边,我就宰了你!”

  “哎……也别说得这么不近人情嘛……我哪有那么可怕?”被夏尔严词拒绝的阿尔贝显然十分沮丧,轻轻叹了口气,不过,说到底也是少年人,他很快又重新振作了起来,朝夏尔身体微微前倾,做出了一个击剑的准备动作。

  “你要是不肯就算了,等会儿我就会把你打倒,让你妹妹亲眼见见谁是最厉害的英雄!到时候她就会……”

  “您要是赢了他,我会恨死您的!”就在阿尔贝还在想入非非的时候,芙兰突然开了口,十分严肃地看着阿尔贝,“不过我确信,您一定赢不了他。”

  “呃……”

  如此不留情面的话,让阿尔贝一下子不知所措了,他看了看夏尔,又看了看芙兰,动作还十分可笑地停在了那里,看上去尴尬而又可笑。

  “噗哈哈哈哈……”夏尔禁不住大笑了起来,“这下您明白了吧?连我妹妹都能看出来谁强谁弱。”

  “她这是偏袒,等下我就会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了!”阿尔贝悻悻然地重新站直了,然后挠了挠头,强撑笑容地看着芙兰。“可爱的德·特雷维尔小姐,不是我瞎吹,我在学校可是出了名的剑术高手,同学里面少有人可以打得过我的,你的哥哥倒是不错,不过和我还是差了一点,我们比试那么多次,他都是输多赢少……”

  “哼。”眼见阿尔贝还是如此表现,芙兰哼了一声,然后偏开了脸,干脆不再搭理这个没礼貌的少年人。

  “你们兄妹倒是感情深厚啊……”阿尔贝只得摇了摇头,轻轻感叹了起来。

  也许他是在暗自感叹自己和家里的亲人关系如此不睦吧。

  一想到到这里,夏尔心里突然又想到了前阵子突然向自己告别、说是要出远门的姨母艾格尼丝,然后自己也变得微微有些惆怅起来。

  也不知道艾格尼丝现在在外面怎么样了?

  算了,现在想这些也没有意义。

  “好了,等会儿再见吧,我先带她去参观校舍了。”为了不让自己的好心情被完全破坏,夏尔和阿尔贝告了别,然后拉着芙兰离开了。

  就这样,兄妹两个再度手拉着手,旁若无人地在校园当中走了起来。

  芙兰一边好奇地张望校舍,但是总是时不时地将视线放在了自己的兄长身上。

  当到了平日里上课的学堂前时,夏尔停下了脚步。

  这栋砖石建筑因为经历了多年的风雨,泛出了古旧的青灰色,墙角和砖石的缝隙间边已经出现了不少青苔,不过看上去仍旧十分精致典雅。

  因为大家都已经准备参加校庆的缘故,所以四处已经无人,这寂静的场景倒也同平日里颇为相符,夏尔总算觉得心里舒了口气。

  “嗯……你看看这里吧,不是说想要回去画几幅画吗?可以把这里也画进去。”夏尔伸出手来,指着这栋教舍,“这里你们平常可没机会进来,难得有机会,可别忘了留下点纪念啊。”

  “嗯,谢谢您。”芙兰点头向夏尔道了谢,然后抬起头来打量起这幢学堂起来。

  不期然间,她脱下了自己的帽子,被浓云所遮住的太阳只在地上投射出稀薄的影子,而她专注地看着前方,头发在微风间轻轻摇荡,幼小的身躯好像也同样融入到了这一幕场景当中。

  夏尔静静地欣赏着这一幕,等待着她说换一个地方。

  然而,芙兰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却和他所预料的大不相同。

  “对了,您最近好像没有去见夏洛特……是同她吵架了吗?”

  因为她面向着校舍,所以夏尔并没有发现这一刻,她的神态和语气一点都不像是个小孩子,反倒有了许多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患得患失。

  “嗯,我最近跟她吵架了,所以她不肯来见我,还在赌气呢。”怔了一怔之后,夏尔略带些遗憾地回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脾气大得很,又老是喜欢叫我听她的,我要是一下没有听从,她就会跟我生气——来来回回都多少次了。”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不要见她了嘛,免得老是受气。”芙兰微微皱了皱眉头,不经意间露出了些这个年龄的孩子所难以见到的世故,“每次看到您不耐烦地应付她的样子,我都替您难受……何必这样呢?”

  “倒也没必要说得这么夸张吧……”夏尔苦笑了起来,“夏洛特只是被父母宠坏了,平日里习惯了颐指气使,其实说起来,对我们她还算是收敛了不少了啊。”

  听到哥哥如此为夏洛特开脱,芙兰满怀稚气的脸,此时却布满了阴云。

  “那您……那您还打算忍受下去吗?”她微微颤声问,“难道您能够忍受同她这种人一直呆在一起吗?要是我,我可受不了……反正他们家有钱,看不上我们家,老喜欢把我们当成仆从使唤……我们一家又没有从她家拿过什么东西,真不知道她凭什么对您盛气凌人!”

  “你这样老是在背后说她坏话,她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恨上你的。”夏尔仍旧苦笑着,“再说了,虽说现在我们家确实没有多少钱——未来可不一定啊,这世道变得快得很呢。”

  正当芙兰心里一凉的时候,夏尔突然又叹了口气。

  “不过,这次我是不会跟她求饶了,老是这样真是没意思。算了,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到时候再说,我们现在别提这个话题了,明明今天是带你过来玩的……”

  虽然夏尔想要转移开话题,但是芙兰却好像仍旧想要揪着不放,并且显然要振奋了许多。

  “嗯?您说得是真的吗?那真是太好……太遗憾了,我听爷爷说过……他打算让您过几年就同她结婚……要是您离开她的话,那可就没有结婚对象了吧?”片刻之后,她迟疑着又问了起来,好像在为哥哥担心着什么。

  “喂,你怎么问起那么多东西啊?”夏尔忍不住叹气了,然后又伸手拍了拍妹妹的额头,“好了,你别管那么多了,现在我自己都没想过那种事啊,怎么搞得你才像姐姐一样?再说了,人也不一定非要结婚不可啊。”

  后半句话,他就略带着点赌气的意味了,显然心里还对夏洛特有点生气。

  “嗯,您说得对,就算您不结婚又怎样呢?”哪里知道,他的这句话却在妹妹那里得到了十分郑重的回应,“您依旧会是这个国家最为杰出的人。而我……而我……”

  期期艾艾了许久之后,满面通红的芙兰终于低声说出了后面的话。

  “而我……我陪伴您一生也是可以的……只要我们一直都呆在一起,那么还有什么事情值得烦忧呢?不管是贫困还是富有,我们已经拥有一切了……”

  听到了芙兰的话之后,夏尔先是有些惊愕,眨了眨眼睛。片刻之后,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的,他大笑了起来。

  “哈,您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真是太让人开心了!谢谢,谢谢您的一片心意。”夏尔笑着朝妹妹弯了弯腰,“我该用什么奇珍异宝来回报您这种忠诚呢?”

  孩子们的戏言,总是那样容易让人开心,差不多每个女儿都会对父亲说过类似的话吧——只可惜这个从小就失去了父亲的孩子眼里,自己已经替代了父亲的角色。

  但愿她们到了要嫁人的年纪之后,还能够保有一半如今的兄妹之情吧——那就已经不枉自己这么多年对妹妹的精心照拂。

  哥哥如此漫不经意的态度,让芙兰心中略微有些气恼。

  “您……您……怎么不肯相信呢?我这是认真的……”她不安地跺了跺脚,仿佛是在考虑用什么方式将自己的心意传达到哥哥心中。

  “嗯,好的,我明白。”笑了一会儿之后,夏尔重新归于严肃,他再度拉起了妹妹的手,然后郑重地向她立下了承诺,“我也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他的话刚刚落音,芙兰深呼吸的声音,就连背后的夏尔都能听清了。

  巨大的狂喜,瞬间吞没了她尚嫌幼小的心灵。

  让她无暇分辨两个人话中的意思究竟有多少不同。

  “您……这可是您说过的啊……”她颤声说着,好像如释重负,“这是您答应我的!您可千万不能忘记了自己的诺言!”

  “嗯,我答应你的。”夏尔再度保证。“瞧你说的这么郑重其事,难道从小到大我答应过你的事情有什么没去做过吗?”

  “是啊……是啊……是这样。那您过来一下,我有些悄悄话要告诉您。”芙兰突然转过头来,眼角虽然有些泪花,但是却满面的笑容。“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这又是在闹什么啊?”

  夏尔虽然有些惊奇,但还是苦笑着答应了。

  然后,他走到妹妹的旁边,然后弯下腰来,将耳朵凑到了她的嘴边。“好了,这下就可以说了吧?我倒想知道你能告诉我什么有趣的事情……呃……”

  就在这一刻,芙兰突然伸出双臂,然后紧紧地拥住了他。

  还没有等夏尔反应过来,她的脸就紧紧地凑到了哥哥的脸畔,然后轻轻吻住了夏尔的脸颊。

  在夏尔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个湿漉漉的唇印之后,闭上了眼睛,轻轻地在哥哥耳边呢喃。

  “我喜欢您。”

  然后,满怀兴奋的她,就这样紧紧地拥抱着满面惊愕的夏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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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璃无意间获得了天幕系统,只要在手机上刷短视频就能获得收益。但她不知道的是,这些视频不只她在看,历朝历代的帝王将相,贩夫走卒们都在跟她一起看。 于是古人们疯狂了!【一口气看完华夏上下五千年。】秦始皇:什么? 朕的大秦二世而亡?汉武帝:不可能!去病怎么可能24岁就死了!李世民:稚奴这个混账! 朱元璋:老四当了皇帝?那朕的标儿呢?雄英呢?【擦玻璃,擦擦擦玻璃~】曹操:也不知天幕上的女子是否婚配? 【李世民死也想不到,两千年后还有此一劫!】李世民:我被人射瞎了一只眼睛? 还跪地求饶?我怎么不知道。……一段段视频刷新了古人的认知。当洛璃得知自己播放的视频古人也能看到后,她彻底放飞了自我。 四大发明先安排上!地图更是不能少!什么?我还能直播带货?OK了,家人们,来我直播间,观看全网最低价! 三、二、一,上链接!武则天:这些叫香奈儿,纪梵希,神仙水的,真那么好用? 赵光义:看我法拉利帅不?让你们看看什么是高粱河车神!朱棣:看我组建个摩托车队,叱咤草原!

全员读我心后,反派一家逆天改命

【读心术+团宠+全家反派】云晚柠穿书了,成了书中恶毒女配凄惨又短命的炮灰妹妹。 想着全家以后惨不忍睹的下场,云晚柠在心中哀嚎。【娘啊,你表妹惦记我爹想做小,暗中以你的名义跟野男人书信来往陷害你,很快你就会被她害死。 】【爹,你被女主联合大奸臣设计,死后脑袋被挂在城墙上暴晒,成为大武国的耻辱。 】【姐姐,你未婚夫是男主,可你不是女主啊,再不离开他,你就要被女主的追求者卖到山沟沟里,成为了全村男人的生育工具,被折磨疯后活活打死,好惨。 】【大哥,你的好友顾衡不能相信,他是女主的舔狗,会为了帮女主背刺你。 】【还有二哥,你失忆被女主捡到,会成为女主的舔狗,帮着她处处跟七叔作对,害死了七叔跟你的心上人,最终你的心上人死在了你的怀里。 】后来,云晚柠惊奇的发现,全家人设都崩了。娘提前收拾了坏人,解决了所有后患。 爹也没被害死,还成功扳倒大奸臣。姐姐嫁给了皇上、独宠后宫。大哥率先背刺好友,二哥跟心上人喜结同心,就连七叔也不是人人喊打的大反派,反而成了满京贵女竞相争夺的金龟婿。 云晚柠满头雾水,怎么全家反派逆天改命了?这剧情也崩的太离谱了啊? 难道她穿了个假书?

那一年喜欢你的我

特殊的一年 “高四”复读生活造就了不一般的青春爱恋,这是一段属于两个复读生间的感情,在高压的学习中彼此逐渐喜欢上对方。 以独特的江苏高考下的学习为背景,讲述不常见的复读时的青春时光。

鲛人被迫上岸后的星际日常

【全文免费】 【软萌绝美戏精鲛人混血女主x温柔清冷·一心庇护女主·神明男主】 今朝原本以为自己会在海底平平无奇的过完这一生,结果却被老妈强行(bushi)要求来到了岸上完成任务。 一:找到自己不知名的人类老爸和龙凤胎哥哥! 二:好好学习,出人头地,学成之后,建设家乡! 看着手上老妈给的星际生存手册,被迫上岸的今朝心下感动:嗯,妈妈心里还是有我的。 等上了岸翻开一看:星际生存手册之一——刚柔并济,扮猪吃老虎,以不变应万变。 星际生存手册之二——打得过就干,干不过就跑,跑不过就求饶,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鲛! 星际生存手册之终究大法——抱大腿,抱好大腿,抱牢大腿! 今朝:???

魔帝狂妃:废柴要逆天

《魔帝狂妃:废柴要逆天》 她,顾若云,青龙国有名的废物,父母双亡,天生懦弱,丢尽了整个将军府的脸面,最终因与人纠纷而被亲身爷爷将毫无过错的她活活打死! 再次睁眼,脱去了那一身懦弱,她再非昔日的废物小姐! 身怀至宝,契约四大神兽,便是青龙国第一高手都抢着要成为她的跟班…… 丹药?算什么,她随手可以炼制一把。 低阶灵器很强大吗?就连她手下使用的都是高阶灵器。 你有高级灵兽?抱歉,她身后的圣兽已成千军万马,力压一切豪雄! 只是

重生后被偏执大佬骗了心

《重生后被偏执大佬骗了心》 (新文:被大佬缠上后每天被娇宠)桑若上辈子到死都是个母胎solo。 重生后,她却开始频繁和同校某位大佬偶遇,还和他做了朋友… 雨天,他替她撑伞送她回家。 生病去医院,他陪了她一整晚。 错过车,他背着她走了几公里… 所有人都说他又坏又凶,可她只感受到了他对她的好和纵容。 某天,桑若问:“靳洵,你是不是喜欢我很久了?” “嗯,很久。” 久到对她的爱意已经与身体骨血融合,抽不掉,忘不了,变得偏执病态。

暖阳下的风

钟暖阳最讨厌的就是计算机系的苏峰,虽然舍友都羡慕两人 “青梅竹马”的成长经历,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别人家的是竹马绕青梅,可她这只 “竹马”,怕是不一蹄子踢死她都是佛祖保佑……

薄教授是个护妻狂魔

《薄教授是个护妻狂魔》 贺晚浅和傅斯壑交往三年了,但她知道傅斯壑从未喜欢过他,把她留在身边,只不过是因为贺晚浅长的有几分像傅斯壑心里的白月光。 只是傅斯壑不知道的是,无数个深夜,贺晚浅躺在傅斯壑怀里时,看见男人眉眼和梦里少年重叠时,喊过一次薄丞舟的名字。 这年盛夏,洛城的街头贴满了著名钢琴家宋阑珊世界巡演的海报,海报里的女神优雅地落座在钢琴前,修长纤细五指像是天生为艺术而生,贺晚浅站在海报前望着自己常年拿柳叶刀的五指,

惊!嫡长女她撕了豪门炮灰剧本

《惊!嫡长女她撕了豪门炮灰剧本》 【古穿今+豪门+娱乐圈+综艺+玄学】 侯府嫡女江黎穿越了,穿成了霸总文里上场没多久就把自己作死的炮灰。 面对全书最圣母的女主和霸总配置的男主,江黎当即决定远离这两个智障,专心将自己的家族发扬光大。 扮演痴情男二的亲哥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怎么办? 江黎直接将人打包送到变形综艺,浪荡公子哥一炮而红,最后登顶影帝; 私生子弟弟成天装绿茶在家族面前博好感怎么办? 江黎带头当卷王,绿茶从此变三好学生,一

离婚后,薄少每天都在吃醋

全城的富太太都眼红嫉妒云欢好命。……五年前,云欢的妹妹逃婚,她被迫嫁给薄少。 所有人都在看她好戏,等着她被豪门苛待,被薄少欺负。哪里想到,薄少居然化身老婆奴,狂宠云欢! ……后来薄少的初恋回国。富太太们等着云欢被扫地出门……没想到,主动提出离婚的却是云欢。 ……而薄少,已经不止一次堵在云欢的面前,红着眼问:“薄太太,到底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你告诉我,我改。” “但是求你……” “别离开我。”

重生后,阴鸷王爷逼我哄他

《重生后,阴鸷王爷逼我哄他》 姜赢前世遭人算计,沦为弃子,最后横死街头,曝尸荒野。 不想一朝重生,回到阴谋初起之时,血海深仇,总要亲手报了才算。 被称为活阎王的宁王异国为质七年早已嗜血疯魔,可前世唯有他给她留了一片安宁。 报仇之余顺便想捞一把这疯子,奈何他却油盐不进,誓死不从,差点儿没把她累死。 姜四小姐很傲娇:“王爷,我哄你是给你面子,别不识好歹。” 宁王高冷邪魅的抽出长剑。 姜四小姐秒怂:“你要再哄不好,大不了……我继续

偏执薄爷又来偷心了

【【2019云起现实题材征文大赛】参赛作品】 “再敢逃,我便毁了这个世界!”“不逃不逃,我乖!” 薄煜城眼眸深邃,凝视着曾经试图溜走的妖精,当即搞了两本结婚证,“现在,如果你再敢非法逃离,我就用合法手段将你逮回来。” 女孩小鸡啄米式点头,薄爷自此宠妻成瘾,护妻成魔。 但世间传闻,薄太太痴傻愚笨、身世低贱、丑陋不堪,根本配不上薄爷的宠爱。 于是,全球的十亿粉丝不高兴了,“谁敢哔哔我们家女神?” 世界级的医学研究院跳脚了,“谁眼瞎了看不上我们的继承人?” 就连顶级豪门的时大少都震怒,“听说有人敢瞧不起我们时家的千金?” 众人问号脸,震惊地看着那被各大领域捧上神坛、身份尊贵的女孩。 薄爷旋即将老婆圈回怀里,绯唇轻勾,“谁再敢惹我老婆……弄死算了。” 【斯文败类偏执大佬VS红颜祸水苏爽女王】

玫瑰在他心尖

《玫瑰在他心尖》 刑烛是许多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 因她漂亮到了极致,潋滟瑰丽,犹如高贵而又浪漫的红玫瑰。但性格却寡淡乏味如冷水,生涩冰冷。 美人无趣,连刚恋爱的男友都怒甩了她,“刑烛,和你在一起,简直浪费了我十五天的生命!” 事情传出,在众人看好戏时,当事人刑烛淡淡勾唇,意味莫名的反问了一句,“是吗?” 是的,所有人都这样觉得。 直到褚家那位年轻俊朗,手腕决断的年轻掌权人回国。江城大半名媛的目光都粘在了上面,生

穿进甜文后成了霸总的恶毒前女友

楚妍在医院睁开眼的那一天失忆了,唯一还有印象的,大概是自己穿进了什么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小说里,成了恶毒女配。 一头黄毛,像是个小混混的少年冲进病房,握住了她的手,阳光灿烂的告诉她:“妍妍,我是你男朋友。” 渐渐的,楚妍发现了不对劲。 比如她的男朋友并没有和她一样的戒指。 比如不论她去到哪里,她的男朋友总会“偶然”出现在哪里。 又比如说,她半夜醒来,见到少年抱着她在轻轻的哭泣。 “妍妍……求求你,爱我吧。” —— 顾川和楚妍从十八岁到二十五岁,因为年少的心动,即使父母反对,所有人告诉他,他们不适合,却也纠缠了数年。 直到第七年,顾川遇到了一个平凡善良的女孩,明白了真正的爱情是什么,以与父母断绝关系为威胁,他终于与这个女孩订了婚。 订婚宴的那一天,他的前女友与他的表弟一起出现。 楚妍礼貌而疏远的随着少年露出微笑,“恭喜你,表哥。” 周围的同学们顿时目瞪口呆,纷纷露出吃瓜表情。 顾川默默凝视着少年与女孩牵在一起的手,突然回想起了十八岁的那年夏天。 午休时分,课桌底下,他和她悄悄地牵上了彼此的手。 那一瞬间,他有了杀人的冲动。 【排雷:女非男c,调剂心情的狗血之作】

嫁给残疾首辅后,我靠空间养崽崽

《嫁给残疾首辅后,我靠空间养崽崽》 简清羽穿到同名同姓农家女新婚这一天,她很快就接受了穿越这件事。 古代生活虽然艰难,跟末世比起来轻松多了。 从此她担起了养家的重任,照顾残废的相公,照顾对她防备的孩子们! 日子一天天过去,村里看热闹的热闹没有看到,反倒是顾燕北从残废的废人忽然有一天好了,一路科举而上,最终走到了首辅的位置。 四个儿子聪慧过人,再父亲得教导下,母亲的照顾下,成了各个领域的大佬! 一家幸福美满安康!

祁先生你被拉黑了

《祁先生你被拉黑了》 (已完结)“我喜欢钱、美食、大帅比。”隔天,某少敲她的房门。“亿万财产,高级厨艺,颜值满分,一包三,你赚了。”白初晓的虐渣指数爆表,因为隔壁住着一个厨艺特好的大帅比,于是她天天混吃混喝,最后,把自己给混进去了。白初晓:“你单身这么久,不是说不喜欢女人吗?”祁墨夜:“因为,我在等你出现。”(甜宠爽文,身心干净1V1,男强女强,两个大佬联手虐渣)推荐完结文:《被陆首席认定了》

救命!冰冷冷的死对头是孩他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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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相公是锦鲤

《农门相公是锦鲤》 穿越到了古代普通农家 薄田五亩,破屋两间,原主痴傻多年一身蛮力,爹娘无一技之长,刚进门的小赘婿是个看到啥都一脸懵的瘦弱小排骨 看着手中的窝窝头,江米夏准备撸起袖子加油干 不曾想,小赘婿上山砍柴捡银子,下河捞鱼拾珍珠,做生意赚的盆满钵满,就连读书科举都次次榜上有名…… 江米夏惊得目瞪口呆:……说好的女主发家致富呢? 星际锦鲤·宋景韫:这些事放着我来,娘子躺赢就好 关键词:种田,农门,双穿,1V1,

电竞校草不网恋

【【2019云起华语文学征文大赛】参赛作品】 八年前,宋葭断了他一只手; 八年后,程也自断一只手,希望她回到他的身边。 有人说,程也是对宋葭的爱是病态的,是魔鬼,是死神来了。 可是,只有宋葭自己知道。 有那么一个少年。 他爱她,如生命。 一等,就是十年。 (偏执型病态男主,电竞大神;女主不是善茬,注意避雷) 【注意:我家读者不太好惹,望周知】

他的小祖宗甜爆了

听说新来的转学生是个隐藏大佬,连隔壁职校的老大都对他俯首称臣。 一不小心和大佬做了同桌。 江苓知战战兢兢,生怕大佬一不高兴就会揍她。 大佬考试忘带笔了,不紧不慢的扣了扣她的桌子:“同桌借个笔。” 江苓知心惊胆颤,借。 大佬写作业忘带本子了:“同桌借个本子。” 江苓知心有余悸,再借。 大佬上学忘带书,理所当然把她的书扯过来:“同桌借你书看一眼。” 江苓知忍了又忍,再再借。 终于有一天,借无可借,大佬叹了一口气,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什么都有了,就缺个女朋友,同桌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把你借给我?” 江苓知:“……” 【校园小甜文,双洁,甜宠】 【女主名字-苓(líng)】

重返2000从文抄开始一夜成名

工作雷厉风行,做事果断被业内人士敬称宁爷的宁夏,一夜之间回到高中时代。 受病痛折磨英年早逝的妈妈还活着,一切遗憾都来得及弥补。拿出小本本写上这辈子的遗憾,让妈妈这辈子不在受病痛折磨英年早逝;帮哥哥弥补没上大学的遗憾,做个全能文抄公,正式开启开挂人生…

顶峰相见,我在异界当山神

一觉醒来,我变成了一座山!问题不大,不就是一座山嘛,不用吃不用喝多爽。 等等,这是异世界?!仙侠,还是诡异?那对男女主,你们给我等着,薅我头顶上的花,薅我头顶上的草,你们竟然还想宰了我好不容易养大的崽子? 妖兽个屁啊妖兽,那是我崽子!给我滚——从此,仙界留下了一个 “山”传说!它很暴躁,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