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交谈

　　国安总部，特勤处办公室。

　　所有的设备都是新的，所有的人也都是新的，彼此都不认识，好在有冷艳美女韩雪在，要不然，大家都无所适从。

　　上午时分，大家都按照规定时间赶了过来报道，办了手续后，下午一点钟，一个个先后被人领到了特勤处，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大家都傻眼了，有一种被骗的感觉，冷艳美女韩雪又不大喜欢说话，更是让大家有一种失落感。

　　一番客套后，大家相互通报了姓名，就都呆在会议室闲聊，等领导过来再说，韩雪作为特勤处唯一的老员工，自然担负起招待的重任，更何况，韩雪现在的身份是特勤处行政人员，主管大家的行政事宜，算是大家的管家。

　　“韩姐，别张罗了，过来坐一会，您是这里的老人，给大家说说，咱们领导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叶飞旁敲侧击的问道。

　　“他是什么人，这点得你们自己慢慢发现，我说了不算。”韩雪话里透着一股子幽怨，把一个大美女放在办公室不管不问的领导，换谁都不待见。

　　大家都不是傻子，一点就透，心更沉了几分，罗玲问道：“我刚才看了一下，发现咱们处就只有你一个办公桌有使用过的痕迹，咱们领导坐哪里办公啊？”

　　“他呀，自从咱们处成立至今，他就没来过，我估计这会他应该在到处找咱们处的办公室位置。”韩雪忍不住说道，这事是韩雪的心病，一个多月了，一个人守着偌大的办公室，还什么事都没有，实在是太憋屈了，这口气难消啊。

　　只是，众人听了这番话后，这心啊，一下子沉到谷底去了，拔凉拔凉的，有些后悔起来，一个连自己办公室都不来的领导，能是好领导？好领导不是半夜都泡办公室工作的吗？

　　六个人当中，只有常笑一脸深沉，脸上挂着淡淡的危险，什么都不说，什么也看不出来，吴翎看不过去了，说道：“大家以后就是同事了，我建议，彼此都说说各自的能力特长吧，以便于将来工作。”说着，吴翎将自己的基本简历扼要的说了一遍，看向了大家，不愧是当过领导，这组织能力还是有的。

　　在坐的几位也不矫情，都简单的说了一遍，刘基和常笑介绍完自己后，相视一眼，默契的笑了，这是一种同类人的认同感，大家听完各自介绍后，都惊讶起来，从简单的介绍中，大家发现在场的个个都是行业内的精锐，这个发现让大家刚才沉落的心多少有些慰藉，国家总不会让这些人全部埋没吧？

　　这一刻，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流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好一会，罗玲说道：“不瞒大家，我偷偷的查过了，根本查不到咱们领导是谁，你们谁知道，我马上查查看。”

　　“别查了，来了不就知道了。”韩雪忍不住说道，虽然心里面知道是谁，但也不敢乱说，制度就是制度，有些话该谁说的，就得是谁来说，万一自己说出来，一会来的又不是，那就不好了。

　　“常笑，从大家坐下来到现今已经有十分钟了，这十分钟内，你一点都不关心大家探讨的问题，表情也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好像已经知道咱们的领导是谁一般，是不是有什么内幕消息，大家以后都是共事的兄弟姐妹，说说吧，让大家也知道知道。”吴翎看着常笑，淡然一笑，缓缓地说道，一副沉稳的表情。

　　“呵呵，刚才韩雪说的对，来了不久知道了。”常笑淡然一笑，回应道。

　　“笑哥，看来，你这里有料啊，哎，说说呗，闲着也是闲着。”叶飞一副亲热的表情，看着常笑问道。

　　“我看出来了，这里面啊，就韩雪和常笑兄弟知道咱们的领导情况，要我说，咱们也不用问领导的具体情况了，常笑兄弟，就说说你现在的心情呗。”向晖笑呵呵的问道，刚毅的脸上挂着一丝好奇。

　　“想迂回啊？呵呵，那我就自愿上当说几句。”常笑看了大家一眼，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说道：“我个人认为啊，咱们的领导可以比作一本书，而且还是类似于易经的那种，需要慢慢品味才能看懂，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公开，那就是我很高兴能来特勤处跟着未来的领导工作。”

　　“呃？”众人惊诧的叫出声来。看着常笑，不再多问了，有了常笑的评价和心态表白，大家有一个基本的认识了，那就是未来的领导应该不会太差，这个结论让大家的心情多少有些好转了，真要是跟着一个无能的领导，事业也就到头了，这个结论总算不是太坏。

　　……

　　在国安总部餐厅包房里面吃饭的赵无极可不知道自己将来的手下正在议论着自己，认真的翻阅完唐智提供的资料后，心情沉到了谷底，抬起头来，看向了旁边正在等着自己的唐智，无奈的一笑，说道：“看来，事情比我想象中还要复杂的多。”

　　“是啊，根据技术部分析，你撞到的那名间谍身份证是假的，真实身份无法得知，而本人也在关押受审时，敲碎厕所的瓷砖割破颈部动脉自杀，说明这个间谍组织的管理非常严格，不成功必成仁，是个难缠的对手，另外，这几天的摸底来看，所有的研究人员都不存在资料外泄的可能，当然，并不是说可以排除这个可能，概况来说，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可以查，你只能从头开始，任务艰难啊，有什么困难？”唐智沉声说道。

　　“暂时还不知道，有了再和你说吧。”赵无极无奈地说道，虽然这三天除了处理集团公司的事情外，几乎都用来恶补特工知识，但还是远远不够，面对这起任务，没有丝毫头绪和想法。

　　唐智也知道赵无极不擅长这一块，所以在搭班子的时候，特意交代张鹏找五年以上刑侦工作经验的精英过来，也算是弥补赵无极之不足了，至于能不能完成任务，唐智没底，只能交代研究所多加强保密意识了。

　　“资料都是有限的几个人保管，那么，这份资料是怎么泄密的呢？这条线索能不能跟下去？”赵无极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资料只有有限的几个专家有资格完全掌握，剩下的科研人员只能了解一小部分，所以，科研人员基本可以排除，而专家的电脑我们全部检查过，电脑日志显示，并没有复制的痕迹，或许有，痕迹被清除了，如果这种可能成立的话，那么，这几个专家里面有内鬼，我们排查了一遍，基本可以排除内鬼的可能性，而且，科研资料是不允许带出机房的，所以，可以排除内鬼，剩下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通过硬件设施来盗取资料。”唐智回答道。

　　见赵无极一脸迷惑，便补充解释道：“也就是说，有人在总服务器上安装了什么信号发射器，有人在一定的范围内，通过信号发射器将总服务器里面的资料盗走，而这个安装信号发射器的人肯定是内鬼，接受完毕后，收回了发射器。”

　　“谁有可疑？”赵无极追问道。

　　“有一个，但已经被杀灭口了，他的个人账户上多了一大笔存款，而且那天晚上他值班，基本可以确定是他干的，可惜线索还是断了。”

　　“看来，敌人很狡猾啊。”赵无极感叹地说道，“既然有一个内鬼，会不会还有其他的内鬼呢？敌人不可能在资料没有绝对安全之前，杀自己人灭口，当然，如果还有内线就不同了。”赵无极说道。

　　“有这个可能，但没有足够的证据，总不能将所有人都带过来调查吧，这就是秘密战线上的难点，既要把事情做好，又要讲法律，讲规矩，我认真看过了现有资料，基本可以认定没什么价值，一切都需要重新开始，咱们吃快点，时间差不多了，吃完过你的办公室去。”唐智说道。

　　“行，对了，咱们处室算来都是新人，和其他部门的人都不熟悉，我看能不能晚上搞个庆贺宴，一来庆贺咱们特勤处开张，二来和其他部门同志认识一下，将来也好开展工作嘛。”赵无极开始提要求了。

　　“你呀，我看，就在咱们总部食堂吧，国安不是肥水衙门，就那几个钱，能省就省吧，食堂的师傅手艺也不错啊，还安静，不用担心被有心人撞到，谁让咱们是干秘密战线工作的呢。”唐智也不是省油的灯，马上将大吃大喝的口子堵死。

　　“小气，那我特勤处的设备和应有的工具总不能少吧？”赵无极说道。

　　“那是当然，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嘛，办公设备都是全新的，这点你放心，另外，给你们处室配了四辆车，一辆指挥车，一辆商务车，二辆小轿车，你就自足吧，加上赔给你的专车，那就是五辆了，其他部门还没有这么多呢，你要还看不过眼，那就自己掏腰包吧，反正你最不缺的就是钱。”唐智笑眯眯地说道。

　　“真抠，我看，你干脆改名叫唐抠抠得了，跟个山西土财主似的。”赵无极不满地说道。

　　“怎么跟领导说话呐？”唐智佯怒，瞪着眼睛说道：“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还不知足，你去其他部门打听打听，这做人呐，得学会自足。”

　　“少来，特勤处的开销怎么算？”赵无极不懂这些，不得不问清楚，这个开销没个底，不了解一下不好控制，将来不好收场，体制内的领导最怕的就是财物不清，不好管理运作。

　　“呃，这个你放心，国家拨了一笔专款，需要多少打报告就是，实报实销，总不能让你垫对吧？这个工作韩雪比较清楚，你让她办理就是。”唐智笑道。

　　“韩雪？”赵无极马上想到了那个有点自我感觉良好的冷艳美女，苦笑一下，看来，这个包袱甩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