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兴洛仓城外连绵军帐间,晨雾如纱,将整座大营笼罩在朦胧之中。


    天才刚亮,王须达就已整束停当,从帐中出来。


    在帐门口,站了一站,他叉着腰,向帐前望了望。


    近处,在他帐外值宿了一夜的十余甲士,甲片上凝着薄薄的霜花,雾水打湿了他们的鬓须。这些汉子守了一夜,不免困倦,可瞧见他出来,个个都猛地挺直腰杆,如同一排骤然拉紧的弓弦,长矛往地上一戳,“笃”的一声轻响,矛尖挑破晨雾,露出锃亮的寒光。


    越过帐前头的空地,便是整整齐齐的各个营区。


    连绵的灰帐。顺着地势铺向远方。缕缕炊烟在远处升起,与晨雾交织。兵士们大都已起,身影在雾中穿梭,有的取水洗漱,有的活动手脚,而操练严格的团、队,已在军官的喝促下集合,准备在朝食前先操练一阵。脚步声、低语声、兵甲轻微的碰撞声,汇聚在仲春清晨的雾中。这大营,就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在晨光中缓缓苏醒,舒展筋骨,带着粗粝而有序的张力。


    再越过朦胧雾中的营墙,更远处,洛口仓城巍峨的轮廓在雾中若隐若现,如浮在半空的蜃楼。


    身上披挂的铁甲的冰冷边缘沾上了细微的露珠,触肤生寒。


    晨风裹着各种气息扑面而来,有伙房飘来的柴火焦香,混着新煮的粟米粥味;有马厩那边的马粪味,带着点青草的腥气;还有泥土被雾浸润的湿味,钻进鼻子里,清清爽爽。王须达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昨日因劝进之事紧着的心,竟也跟着松快了些。


    却昨日从议事帐出来后,等在外头的陈敬儿,与王须达悄悄所说的“泼天大功”,非是别功,正就是提议向李善道劝进此功!


    陈敬儿当时说的话,似乎还萦绕在王须达的耳边。陈敬儿当时说道:“大王既定河北,先诛宇文化及,已得传国宝玺,复安兖豫,今又尽歼李密,威震海内,群豪奔附,此乃天命所归之象也。观今日之天下,孰可与大王争锋?而李渊、刘武周诸辈已僭称帝号,大王却仍谦退自抑,恐非所以安臣民之望。三郎,若当此际,劝进大王,岂不既合人心,又大功一桩?”


    王须达闻得此言之时,好似被陈敬儿破开了一条光明大道,惊悟、狂喜之情,难以言表。他彼时只觉胸中的不愉顿时尽散,仿佛一举可登青云。劝进之举,不仅如陈敬儿所言,合乎时势、人心,最要紧的是,更可显他的忠心,端得一举三得!便他赶紧回到帐中与陈敬儿计议。


    唯陈敬儿底下说的话,让他不太乐意。


    到了帐中,细议时候,陈敬儿又说道:“此事非同小可,单你我一二人,场面不够。显不出大王此时进号,乃人心所向。故你我若欲成此举,非得再多找些人,与你我一同上表不可。”


    王须达有心占此首倡之功,然陈敬儿这话也实在有理,他便问陈敬儿:“再找谁人?”


    陈敬儿是在管城大胜之后,就想到劝进这事儿了,故他思虑已较周全,就对王须达指出了几人,他说道:“昔投瓦岗之际,是三郎你、俺与罗忠一同投奔的。罗忠今虽不掌戎旅,专责辎重,亦左卫将军也,资历、官位都足与你我共劝进上表。罗忠是一。罗龙驹、郑智果分为右侯卫将军、左屯卫将军,亦可各为一。董法律、石钟葵,俺素与之相熟,也可说与他们知晓,共立此功。俺军中参军李良,大王之族子也,亦可说之。除此诸人以外……”


    罗忠、罗龙驹、郑智果、李良,说的人已经不少了。人越多,功劳被分走的肯定越多。王须达生怕功劳不够大,这个时候,打断了他的话,说道:“这么些人还不够?还需别人?”


    “只我几人,声势还不够。罗忠几个,都多只是将军而已。三郎,另尚需一人。”


    王须达问道:“何人?”


    “高延霸也。”


    这个提议倒是不错。论官职,陈敬儿提的这几人,确乎多只将军,大将军这一级别的,就只他与王须达两个。这的确看起来不像回事。再加上高延霸,就三个大将军了,比较显得体面。王须达与高延霸也是老熟人了,高延霸又是李善道的爱奴、爱将,若将他加上,王须达却也能接受。便听了陈敬儿的这个补充,他算是点头同意。同意完了,他问:“没别人了吧?”


    陈敬儿沉吟了下,说道:“还得再加上两人。”


    王须达急得搓手,怒道:“此等大功,五郎,你欲分润与多少人来!”


    “三郎,我等诸辈,或瓦岗之旧人,或黎阳投大王之从众,不够包括全面。前攻管城之际,刘兰成在城东,听俺节制,经此一战,俺与他亦颇熟悉了。还有杨善会,俺与他先共守黎阳,又守雍丘,彼此也可称相知。刘兰成,山东之割据也;杨善会,故隋之降臣也。再将他两人算上,才算较为完全。”


    王须达瞠着眼,半晌才说道:“罢了,罢了,就将刘兰成加上!杨善会却不可也。”


    “为何?”


    王须达说道:“杨善会未在兴洛,现在雍丘,怎将他加上?莫不是,还将他叫来?”


    “……三郎是想,现就劝进大王?”陈敬儿怔了怔。


    却是陈敬儿虽然数日前就生了劝进李善道之念,但他并未打算在兴洛仓城就劝进。


    他想的是,等回到贵乡后,除了他已说的这些人,再联络一些别的人,最好是将屈突通等故隋降将、魏征等文臣,连带甚至跟着宇文化及被擒的这些江都的故隋官吏也都包括进去,然后择吉日,於贵乡王府,共上劝进表章。不料王须达却这般急切。恨不得立刻拥立!


    王须达拍着大腿,恨铁不成钢似地看着陈敬儿,说道:“五郎,你想到了劝进,你也知劝进是何等大功。怎么?你我还不抓紧便行此事,还想等到何时?


    “须知,你能想到此点,别人也能想到!这首倡之功,与从劝之功,能一样么?这份大功,断然不可落入别人之手!若要劝进,依俺之意,最晚明天,你我便得向大王劝进!”


    陈敬儿目瞪口呆,过了会儿,才说道:“不意贤兄这等着急。”


    “如何?”


    陈敬儿自作些琢磨,王须达说的也不为错。确实是他能想到劝进,别人只怕亦能想到。这份首倡之功,陈敬儿虽然不像王须达渴望独占,却也知机不可失,末了说道:“便依兄意。”


    终还是同意了王须达的意见。


    两人议定,於是就在昨天,两个人分头去寻罗忠、董法律等,与他们密言此事。


    劝进是何等之功?这不必说,就算是个傻子,也知此功之大。罗忠、董法律等自无不愿之理,并亦都是乍闻之下,与王须达最初听到陈敬儿此话时的心情相同,惊喜至极!


    昨日一天,罗忠等,陈敬儿、王须达都与之说定。


    只剩下高延霸、刘兰成两人,尚且未说。


    他两人分了下工,今天,陈敬儿去找刘兰成说,王须达去找高延霸说。


    昨晚一夜,王须达心急火燎,只恐功劳被人抢走,都没睡好。这一早就起来了。见他起来,出到了帐外,便有从吏近前,问他何时用饭。王须达此际却是争分夺秒,摆手说道:“俺有大事要办,何需饭为!”天光渐亮,估摸高延霸当是已起,就令,“备马,俺去左武卫营。”


    三个左武卫,一个高延霸,大将军,两个张升、王君廓,将军。


    王须达与张升、王君廓没甚私交,从吏便知,他是要去高延霸营,不敢怠慢,急牵马来。


    营中不得乘马,此李善道之军纪。就从吏牵着马,王须达带上两队护从,穿过营区,出了营外。他的营地在仓城南边,高延霸的营地在仓城北边。他上得马,穿过雾气,催驰而往。


    绕过兴洛仓城,至城北诸营。


    高延霸的营区挨着李善道的中军大营,从裴虔通、刘豹头等营前而过,到了高延霸营外。王须达使人通报。未等多时,一吏急匆匆赶到,迎他入营。乃高延霸军中长史。与王须达说道:“大将军昨夜晚睡,尚未起身。闻禀王公来访,令下吏先迎王公入营。”


    “这丑厮,竟还未起!”王须达心中有事,登时暗自牢骚,便下马来,使从吏牵着,入进高延霸营中,吩咐长史,“俺自知路,先往大帐,你去催促高公速来!俺有大事与他商议!”


    长史怎肯让他一人去中军大帐,到底陪着他到了大帐,才另吩咐帐前吏去请高延霸。这长史陪着王须达说了不大会儿话,一人从帐外进来,未有着甲,胡乱裹件袍子,便是高延霸。


    步入帐中,瞧见王须达坐着,高延霸打了个哈欠,说道:“王公,何事须得一大早来访?”


    见高延霸脸上、露出在外的脖子上,带着唇印,王须达就知他为何昨夜睡得晚了。


    却当下军中,都有军伶,或是倡优,或是营妓。李善道初时,虽欲除此陋风,奈何他军中诸部,来源日杂,其内洁身自好,忧国忧民,从军是有志为除暴削乱、解民倒悬之将士,凤毛麟角,绝大部分都是为求食财、富贵之徒,更有很多本是盗匪流寇,固可以用军纪约束他们操练、进战,然一营数百、数千壮夫,似这等日常需求,却终究无法禁止,——若将此禁止,可能就去祸害良民百姓了,故只好容之,唯禁令不许掠良家妇女充为军伶。且也不需多说。


    “高公,你且先洗漱,俺再与你分说!”王须达别的毛病不少,就这色这一方面,他不感兴趣,瞧着高延霸这脸上、脖子上,委实不像话,他却是连急切之情,都暂能忍之了。


    高延霸便扬起脸,两个从吏踮起脚尖,取用温水蘸湿的绢巾,小心地帮他擦了脸、脖,又有从吏取齿木,沾了些盐末,等他张开嘴,细心地为他刷牙。刷过牙,蜜水漱过,另一从吏端起金漱器,高延霸将水吐入。洗漱罢了,再有从吏端上热腾腾的参汤,呈递给他。高延霸接住,也不嫌热,一饮而尽,砸了砸嘴,令道:“今日须得补补,使恶头献的牛鞭,熬上一碗。”


    王须达早是等的不耐烦,好不容易等他坐下,说道:“高公,俺有大事与商,请屏退左右。”


    “哦?”高延霸诧异地瞅了他眼,狐疑说道,“什么大事,还得你我单商?”


    王须达说道:“不可入闲杂之耳。”


    “下去罢。”高延霸就令帐中的四五从吏。这几个从吏便就行礼退出。将出帐外时,高延霸又再叮嘱:“记住,牛鞭须得熬够火候!不可偷懒。”从吏应诺。待从吏尽出,高延霸抓起案上的枸杞,丢到嘴中,一边嚼着,一边重看向王须达,说道,“何事?公便说吧!”


    王须达这才注意到,高延霸所坐的主位案上,摆着几盘吃食,有枸杞干果、有蜜渍余甘子、有羊肾脯、有鹿肉干。他不禁说了句:“高公,你这补养,委实讲究!”感叹过了,话入正题,却从胡坐起身,到高延霸坐前,低声说道:“俺有一桩泼天大功,愿与公并立!”


    “……何功?”高延霸嚼着枸杞的嘴停了一停,抬眼来看王须达。


    王须达低声说道:“俺欲劝进大王……”


    他话未说完,高延霸一手拍在案上!


    王须达被他这反应惊得后退半步,说道:“高公?”


    帐外亲兵听到动静,冲进来两三人,手按刀柄,铠甲锵然作响。


    高延霸挥了挥手,令他们退出,歪着脑袋,盯着王须达看了半晌,却是不说话。王须达被他看得心头发毛,挠了挠胡须,讪讪说道:“高公,你这是怎么了?”


    却这高延霸这时在想的是:“这矮厮,怎跟老子想到一处去了!这份大功,莫不得让他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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