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凌云神功,大功初成

    秦天赐把聋哑人送的饭菜给师父和外公送去，大半日的几人都陷入绝望和沉思中。


    用过午饭，云木楠突然道，“我的乖外孙。你此刻若是学那老和尚的武功一定会来不及，那可得何年何月。但外公教你一套武功，这套武功在后期也可天下无敌，不比他们少林差。更厉害的是，只要你学会，马上便可用，也许也是咱们能快速出去的唯一法子。”


    “都这个时候了还练什么功啊外公！”秦天赐着急道。


    老和尚这时嚷道，“天赐，你来一下。”


    秦天赐听到师父叫自己，跑了过去，蹲下问道，“师父什么事？”


    老和尚小声问道，“这几年你每天都有练师父传你的经书吗？”


    秦天赐点头道，“除了最近这些时日，天赐每日都有练习，不敢忘师父教诲。”


    “那现在八脉打通几脉？”


    “督脉、任脉、冲脉、带脉、阴维脉、阳维脉这六脉已通，弟子愚钝，阴跷、阳跷还未通。”


    老和尚惊道，“你现在已通六脉？”


    “师父你不要怪我，最后两脉实属太难，我怎么也冲不开。”秦天赐惭愧道。


    老和尚点点头，说道，“这两脉不通，是因为缺少为界之力。前六脉尚可自通，后两脉很难。不过你能在这八年时间无师自通八脉中的六脉，也实属不易。你这就跟你外公学习凌云阁上乘武学去。”


    秦天赐急道，“上乘武学？现在哪有时间练？您说过，练上乘武功哪有捷近？眼下怎么可能在这里学那么久！现在要想法让师父和外公出去才是上策。”


    老和尚道，“为师觉得此时此地是你练武的绝佳时刻，而且你现在有多大潜力，你自己根本不知道。相信为师的，能不能出去，全靠这段时间你的学习了。去吧……”


    云木楠吼道，“你们师徒在那嘀嘀咕咕啥呢？乖孙，还不快过来！其他人想学还学不到呢！”


    秦天赐起身往云木楠处走去，不时还回头望望义悟老和尚。老和尚只对他狠狠点头到，以示对他的肯定。


    “来，天赐。外公告诉你。我们凌云阁能在江湖上创下今日的成绩，全靠‘冲云剑法’和‘混元凌霄功’。剑法就没时间教你了，现在你要学的是‘混元凌霄功’。这套内功分上下两卷，其实真正的威力在于下卷，但只有我云式一族血脉之人才可习得，这是什么原因只有开派祖师才得知。但学习下卷须习得上卷。”云木楠解释道，“上卷内功，聪慧者三月可成，一般寻常者三年可成，愚钝者可能一生也无法习得。练成上卷后，外公亲自指导你下卷，争取半年内你把整套武学学全。到时你自然可以带老和尚和老夫离开此处。”


    “半年？要这么久？”秦天赐失望道。


    “半年还久？要知道，你外公我学习上卷用了整整三年，下卷学了整整十年，都还尚未掌握完全。这套武学你学会，自会明白其中的厉害，到时便可带我们出去。”云木楠面色深沉道。


    “那好吧，外孙很笨的，只能尽量一试。”秦天赐身上的压力顿时大了许多。要知道，两位老人的后半辈子都赌在自己身上，如果自己越快习得，便越早能解救两位至亲之人。


    “好，那咱们开始……”云木楠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这‘混元凌霄功’异于寻常内功武学，它是积少成多的一种内功心法。简单来说，它会随着修炼时间愈来愈强，它会在你体内形成一个积累。每一次战斗，对手越是强大，你的积累也就越多，成长也就越快。现在先来记口诀。‘心静如水，优柔缠绵；蓄势而发，强可穿石。’一定要谨记这十六字口诀，意如字。”


    秦天赐重重点点头，表示自己能明白。


    云木楠问道，“天赐，你知道八脉吗？”


    秦天赐再次点头，云木楠厉声道，“这可马虎不得，错一个穴位，便会走火入魔。你把八脉穴位背出来外公检查下。”


    秦天赐道，“人有十二脉，任何一脉上的穴位出状况，人体都会出或多或少的问题。而武学中以八脉为基础，又称奇经八脉。分别为督脉、任脉、冲脉、带脉、阴维、阳维、阴跷、阳跷。督脉有二十九穴，分别为长强、腰俞、腰阳关、命门、悬枢、脊中、中枢、筋缩、至阳、灵台、神道、身柱、陶道、大椎、哑门、风府、脑户、强间、后顶、百会、前顶、囟会、上星、神庭、素髎、水沟、兑端、龈交、印堂。督脉乃人体阳气之首，若是督脉通气，则可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任脉总任一身之阴经调节阴经气血，为‘阴脉之海’，任脉循行于腹部正中，腹为阴，任脉对一身阴经脉气具有总揽、总任的作用。另外，足三阴经在小腹与任脉相交，手三阴经借足三阴经与任脉相通，因此任脉对阴经气血有调节作用，故有‘总任诸阴’之说。所以任督二脉打通，人体的阴阳二气将会得到空前提升，任脉起于胞中，止于下颌，共有关元、气海等二十四腧穴……”


    云木楠点头，用赞许的口吻称赞道，“好，好。你把奇经八脉掌握得很好，看来你身边应该有个武学好手或者医学好手。”


    “外公怎么知道？”秦天赐不解道。


    “哈哈，看来你身边有个医术很高明的人了，这人恐怕还是个妙龄女子吧。”云木楠得意道。


    “外公，咱们还是说下‘混元凌霄功’吧。”秦天赐转移话题道。


    云木楠回到正题，“好。咱们开始学习，你一定要认真学。”


    “嗯……”


    只见秦天赐盘膝而坐，跟着云木楠口述的秘诀开始提气。因为秦天赐八脉已通六脉，全身阴阳之气早已贯穿身体各大穴道。再加上秦天赐从小就聪慧，很有慧根，这“混元凌霄功”上卷，才三日时间，秦天赐便基本掌握。督脉、任脉、冲脉集气于胞中，此处位于脐下肾间动气所在，也就是我们所指的丹田。身和气以完美结合，若是寻常人想要提气凝聚内力，非要把各脉穴位走一遍。而秦天赐从小练习经书，受孙玲一认穴位的帮助，早已打开六脉。所以只要丹田一起，全身八脉有六脉各穴位自己便通了气流，内力在身体各处随念随到。


    “外孙啊，你真是武学奇才啊……我们凌云阁古往今来，你是第一人只用三日学会‘混元凌霄功’上卷之人啊！”云木楠非常激动。


    老和尚依然侵泡在水池里，他露出满意的微笑。看来，这经书上的提气修身之法还是很管用的。


    每日定时那位聋哑人还是按时送饭菜，不过在大功未成之前，他们也不会对他做什么。


    这“混元凌霄功”下卷之所以特殊，是因为云家血脉的人，穴位可分身错骨。而这下卷武学，需要人体内部穴道移位和收缩，形成积气。这不断积攒的气，日积月累，则可形成持久和而强大的内力。普通人若强行习得此下卷，轻则走火入魔武功全失，重则穴位异样经脉寸断而亡。云家人要想习得此神功，也需要强大的内力作为根本，所以上卷武学是练气提功之根本，有了上卷武学再练下卷武学，则是锦上添花，事倍功半，未来武学造旨才会更高更牢固。


    因此这“混元凌霄功”下卷，虽是武林中武学宝典，但也不怕人盗了去。早些年武林中也不不少卑劣之士不惜一切代价盗取而习之，结果都落得悲惨下场，还被冠以邪派武功。


    后来云木楠的父亲，外号飞龙的云在天这一辈，做了件惊天地的事。云在天是个及其开朗之人，他竟然对天下公布自己家族武学精髓。虽然凌云阁上下家族之人及其反对，但事后效果却很理想。这件事引起了大家的尊重，也明白此绝世神功不是外人能所及。凌云阁也从邪魔外道，转变为名门正派，本就行事端正，加上云在天这强大的宽容心，获得江湖如此地位。


    用当时少林的主持义奖神僧的一句话讲，云在天的这一举动，反而拯救了那些准备盗取神功的人，避免了他们无谓的牺牲。


    其实云木楠是个聪明的人，老和尚说这是自己外孙就是自己外孙吗？也有可能不会是那些人对自己设的计谋。如果这个叫秦天赐的小娃真是自己外孙，那这下卷武学他修炼是不会涉及性命的。倘若他真是自己的外孙，云木楠还有一个重大决定。


    秦天赐更抓紧时间练习，他现在一门心思只想把大功练成，好救出师父和外公二人。


    这内功下卷只有三层，也成为三招，“混元天机”，“混元花坠”，以及最后一层“混元毛定”。


    只用了七天，秦天赐便把三招绝学学会。


    云木楠十分满意自己外孙，不是拥有云家血脉之人，根本无法习得此内功，由此证明秦天赐的的确确是三女儿云飞雀的亲生骨肉。也由衷地佩服秦天赐的天赋，是云家人里古往今来第一人，只用短短一周时间，竟然能熟练掌握“混元凌霄功”全卷内容。这小子假以时日，一定会成为武林上一个传奇。


    云木楠道，“孩子，我的父亲，也就是你的外曾祖父云在天。他的外号飞龙，就是因为他这‘混元天机’和‘混元花坠’使用的淋淋漓尽致而江湖人赠予的。在他们那个年代，可谓是整个武林的轻功第一人。现在，你来试试‘混元天机’。”


    秦天赐闭眼默想了一遍“混元天机”的经脉走势，然后丹田沉住一口气，随着这些经脉走势将丹田之气传送过去。瞬间，秦天赐感觉什么都是轻飘飘的，其实反之，秦天赐全身多了些气力。


    云木楠见乖外孙已蓄势待发，忙道，“你轻轻跳一下试试。”


    秦天赐微微弯曲膝盖，只轻轻一跳，足有一丈高。惊得他自己都大大吃了一惊。


    云木楠满意道，“现在你不但轻功有了长进，你的力气也比之前有了大幅度提升。现在拳头大小的岩石，你基本上已能轻松击碎。此刻你在这种状态下，试试‘混元花坠’。”


    秦天赐又按照这招脉门的走势过了一遍，明显感觉自身有了不一样的变化。身体的气流，可以随时调节大小。比如督脉的长强、腰俞、腰阳关、命门穴道，因为‘混元天机’已经灌入了强大的气。而这‘混元花坠’招式加入进去，竟然穴道气流可强可弱，自己可以掌控。


    云木楠说道，“这招可以局部转移气流，现在只要配合的好，你可以只把身体气流大部分转移到脚上穴位，从而加剧你腿上力量。可以跳出更远距离高更高度。假以时日，手脚、身体头部等所有穴道气流的转换可以完全运用自如的话，你将是天下无敌。比如他人攻击你一掌腹部，此时将全身内力集中在腹部，那对方这一掌将变得绵绵无力。若此刻你在反击对方一掌，全身气流游走在这一掌上，那带给对方的伤害也是数倍的增长。要想练到如此如火纯青的地步，你还需要多加练习。好了，现在试试第二招，看你能不能触碰到天井。


    秦天赐站在天井上，运用好两招，用力一蹦，只差半人高便可触及这井口。两位老人看在眼里，不免觉得可惜。连跳了几次，就是差一点，两位老人难免有些失望。


    秦天赐在这里呆了七日，视线已早就适应了这黑暗，他观察到旁边就是一面山体。虽然上面有滴水滑落，壁面湿滑，但只生根一瞬间借力一次还是可以的吧。秦天赐再一次纵起来，不过这次他不是垂直起跳，而是一个用力跳向旁边山面，然后在山面一踩，一个借力又向上窜。这次一个折线的跳跃，竟然能轻松触碰到上面天井。


    老和尚和云木楠见状，连声叫好。这小子，不但有武学上的造就，脑子也很灵光。


    现在，只需要等那聋哑人开启天井机关，趁着他运送饭菜便是出手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