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长安下了一场小雪。


    霰雪点点,落地便化作露水。渭水虽依旧静静流淌着,但两岸南北的芦苇上,已经泛起了一层冰糖似的白霜,这是渭水即将封冻的征兆。而长安的商人们,早已敏锐地察觉到这点,他们从城外运来一车又一车的木炭,在北市堆成了山。


    这算是长安人每年必不可少的一笔开销,长安的市民们也都习以为常,街道上到处都是囤积木炭的行人们。小户人家到市集上用麻袋装上一些散炭,大户人家则是直接和商队们谈好了,让他们安排车马驮运到府内。


    因此,当一队满载着炭木的商队出现在刘聪府邸前时,并没有人感受到奇怪。


    这群人风尘仆仆地跳下马来,那马腹的障泥上涂满了一层黑色的泥浆,人们的裤腿和皮靴也同样如此。为首的两人脱了靴子扔在门口,一头钻进温暖的屋内,坐在铺了皮绒的地上。而令人奇怪的是,这两人和刘聪非常熟悉似的,竟然开始称兄道弟。而以武勇闻名长安的刘粲,竟然在一旁为他们招呼酪浆,安排酒食。


    原来,来者不是他人,而是出自五部匈奴的右於陆王刘景,以及大当户呼延翼。而按照血缘关系来说,刘景算是刘渊的堂侄,呼延翼则是刘聪的妻兄。故而刘聪对他们二人,都以兄长相称。


    刘景打量着刘聪屋内的摆设,又摸了摸刘聪身上的绸衣,称赞道:“玄明,你在长安过得不错啊!都穿上这一身啦。”


    随即又对一旁的刘粲哈哈笑道:“士光,好小子,听说你也长进了,能上阵杀敌了,闯下好大一番名头!”


    刘粲听得颇为得意,但以他自大的个性,还是主动给刘景敬酒道:“三伯说得哪里话?我这身武艺,多半是您亲手教的,这都要归功于您。”


    “青出于蓝嘛!”刘景捏了捏刘粲的胳膊,半开玩笑式地对坐在主席的刘聪感慨道:“玄明啊,你不会在这个花花世界待久了,不愿意回我们五部匈奴了吧!”


    而刘聪则笑应道:“三兄说得哪里话?长安再繁华,能繁华得过洛阳?我连洛阳都能舍弃,何况是长安呢?哪儿都比不上自己的家啊!”


    “哈哈,这么说,玄明有几分通佛性了。长安、洛阳都动不了你的心!”


    “三兄此言差矣,眼见如此繁华世界,我当然动心,只是我动的是另一种心。”


    “什么心?”


    “有朝一日,我等供奉大人,横扫洛阳、长安,令这如画江山,皆为我等所有!到那时,不就能二者兼有了吗?”


    此言一出,几人皆大笑。刘景拍着大腿道:“玄明好志气!现在我们五部匈奴近百万人,可谓是人才济济啊!只可惜啊,群龙无首,有志气的更无几人!许多族人,最多也就想想自立。而我们那位老叔公啊,更是天天和我们说,要大人当什么呼韩邪单于,岂不可笑?”


    刘景口中的老叔公,乃是目前匈奴中最老的老人刘宣。他是汉末时南匈奴单于羌渠之幼子,也是于夫罗单于之幼弟,已经活了一百二十岁了,堪称是当代匈奴的活化石。这位刘宣完整经历了汉末、三国、西晋统一至今的历史,而且还得到过晋武帝司马炎的亲自召见。虽然没有做过任何大事,但刘宣单凭这个年纪,就足以称之为传奇。


    而刘景对刘宣的不敬态度,很快也引起了呼延翼的不满,他斥责道:“三郎,怎么能这般说话?怎么说,老叔公也是族中的中流砥柱,多少也要带一些尊敬。”


    刘景不以为然道:“一个活得长的老头子罢了,又没有什么功劳,有什么好在乎的。”


    呼延翼则道:“放肆!左贤王尚不敢说这种话,你又有什么功劳?”


    “现在没有,将来为左贤王冲锋陷阵,自然就有了!”


    房中气氛一时紧张,还是刘聪伸手制止,令两人都静了下来,然后主动敬酒,缓和气氛道:


    “何至于此?眼下谈这个,未免有些太过遥远了。当务之急,还是要谈谈怎么脱身。”


    原来,刘景这一行人前来,是得到了刘聪的传信。刘聪声称自己打算脱离征西军司,返回五部匈奴,需要有人照应,所以他就故技重施,打算按照在洛阳时的老办法,让族人们扮做商队,前来长安接应他。


    此时呼延翼问道:“玄明,你准备何时离开长安?征西军司这边情形到底如何?会不会影响大局?”


    其实从一开始,五部匈奴便不支持刘聪来到长安。毕竟此时左贤王刘渊尚在邺城,若是征西军司与征北军司冲突起来,成都王很可能因此对刘渊心生猜忌,继而将其囚杀。


    但如今刘聪既然已经搭上了河间王的线,大家的想法也发生了改变。尤其当下,西军已经打出了威名,是公认的当世第一强军。他们想,来都来了,不能没有任何好处。最不济,也得做好准备,不能平白惹怒了征西军司,为五部匈奴招来敌人。


    而面对如此难题,刘聪却不动声色,他只是噙着浅浅的笑意,端着酒杯道:“兄长且请放心,我已经做好了安排,应该能够顺理成章地离开。让你们过来照应,主要是人力有时而穷,总需要做额外的准备,以防不测。”


    “你做了什么安排?”


    “我向河间王上了一封表文,向他表态说,我们匈奴人愿意为王前驱,助他攻打征北军司。”


    “玄明,你疯了!”听闻此语,两人无不大惊失色,呼延翼当即起身指责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的《孝经》都白读了吗?左贤王可还在邺城啊!”


    可面对如此指责,刘聪却安之若素。他静静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继而笑道:“兄长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上表这么一说罢了,怎么可能真这么做?无非是要一个名义,理直气壮地回并州罢了。”


    “那回到并州之后呢?你莫非要和征西军司翻脸不认账吗?”


    “呵,这不是必然的吗?西军与北军之间,迟早必有一场大战,而阿父又在邺城,我们莫非还能隔岸观火不成?”


    呼延翼等人一愣,随即不得不承认,刘聪说得极为有理。五部匈奴地处并州,也就是在关中与河北之间,两者一旦起冲突,最后必然只能选一方投靠。这时想要置身事外,无疑于痴人说梦了。


    刘景叹息道:“可惜,这么说来,玄明你岂不是白来一趟?”


    “怎么是白来一趟?明明是极有收获嘛!”刘聪放下手中杯盏,缓缓起身,信步走出堂屋,没过多久又回来了,只不过此时他手上多了几卷画卷。刘聪将手中的画卷一摊开,对两人笑道:“你们看,关中八百里秦川之地理,尽在此处了!”


    刘景与呼延翼对视一眼,连忙打开观看,不由大喜过望。原来,这些画卷上描绘的,全是雍州诸郡的地图!


    刘聪接着说道:“我此次在长安,不仅弄到了军司中的地图,而且还结识了许多关中的人脉,虽然将来不一定为我们所用,但只要知己知彼,将来我们起兵,这些关系未尝不能派上用场。”


    呼延翼闻言,不禁佩服得五体投地,刘景也连连夸赞刘聪道:“玄明,我看啊,你们这一辈的兄弟中,还是你最像大人!大人已经老了,将来大单于这个位置,还得是你来当!”


    “欸,三兄说得哪里话!”刘聪露出所谓的责难神色,多情的眼角里却依旧残留有笑意,口中则道:“我们一家七个兄弟,谁不像大人?我只不过是最平平无奇的那个罢了。”


    此言一出,在坐的众人都笑了。刘聪在刘渊七子中最为杰出,这本就是公认的事实:老大刘和虽然长得雄伟刚毅,仪表堂堂,但性格孤僻,不善交际;老二刘恭倒是性情温和,但是缺了几分进取之心;老四刘裕与老五刘隆,也算是有才能了,颇善断狱抚民,可惜不善用兵,不适应这个乱世;老七刘乂则年纪太小,更不可能继承单于之位。


    故而纵观刘渊诸子之中,能成大器者,唯有刘聪。他不仅外貌上风流倜傥,宛如华夏翩翩佳公子,而且文武双全,腹有韬略,最能成就大事。不然,为何诸子之中,刘渊独独让刘聪前往洛阳做人质呢?刘聪因而也一直以刘渊真正的继承人自居。但无论怎么说,刘聪到底不是嫡长子,到底能否继承匈奴单于,也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说来也巧,也就在刘景等人到来的第二日,征西军司忽然有人传令,邀请刘聪前往河间王府一趟。刘聪当即将手中诸事放下,骑了大马便随使者往王府走。


    河间王府不是他处,正是以前孙秀改建的赵王府。只是司马颙入住之后,见孙秀造得奢华,改建也未免太浪费钱财,于是就没有做什么改动,直接入住进去了。因此,刘聪入得门来,还能看见当年孙秀主持修建的祭坛、靖室,神庙。不过由于司马颙长久没有使用的缘故,上面已经满是枯黄的尘土与杂草,早就衰败了。


    司马颙确实还算是一名节俭的宗室,偌大一个王府,他仅仅占用了原有赵王府的二分之一。来路上也可以看到,王府中苍头与侍女甚少,几乎与三流士族相差无几。


    搜查兵器一番后,刘聪终于得见司马颙,这位河间王正一个人在房内翻阅军报,满脸烦躁。但听说刘聪到达,他脸上的的不耐顿时收敛,换做一副和颜悦色的脸,继而招手道:“玄明,你可算来了。”


    他显然已经想好了其中的关节,也不和刘聪过多寒暄,直接就说道:“玄明上表说,可以引五部匈奴为我援军,此事是否当真?”


    刘聪闻言,当即跪拜在地,而后道说:“以殿下之神武圣德,削京畿之叛逆,治关陇之乱民,天下有识之士无不望有所归,何况我等化外之民?小胡到底也读过些经书,知道忠孝二字,殿下但有所令,小胡无有不从。”


    自从刘聪加入征西军司以后,一直对司马颙表现得唯命是从。故而这段马屁虽然拍得一般,但司马颙也并不觉得突兀与违和。他只是在思考,刘聪此前一直和光同尘,既不是一无所为,但也从不出头,怎么会此时主动请命呢?


    一般出现这种疑问,大概率便是求赏。故而司马颙先佯作大喜,和刘聪相互吹捧了片刻,然后试探道:“玄明若为我立功,不知有何所求啊?”


    刘聪低垂眉眼道:“殿下,我在同辈中,排行不过第三,若按常理,不能继承单于之位……”


    这个回答顿时令司马颙放下了心,若刘聪是为了争权夺利,那自然一切就说得通了。他笑着承诺道:“玄明说得哪里话?以你的才情,担当五部的大单于,甚是应当。我立刻就写一封诏书,先任命你为五部都尉,都督五部匈奴军事。等事成之后,你有了功劳,我封你为五部大单于,谁还有话说!”


    刘聪闻言,当即感激涕零,当着司马颙落泪道:“殿下的知遇之恩,真不知何以为报!为殿下之大业,我父子愿结草衔环,肝脑涂地,以成殿下万岁之美名!”


    刘聪本来就长得美貌,此时涕泗横流,又一口一个万岁,俨然将司马颙当做了皇帝,司马颙当然是受用不已,看着刘聪的眼泪,心中的最后一丝猜忌也都消散了。他连忙亲手将刘聪扶起,然后感慨道:“文人多诈,或许像玄明这等淳朴人,才是真正的忠臣啊!”


    说罢,他便拿出事先已经准备好的诏书,在末尾稍加添改,盖上印玺后,交到刘聪手里,对他肃然嘱咐道:“望玄明不要像张方那样让我失望。”


    刘聪内心一凛,口中连连称是,脸上却依旧做感激之状,接着诏书徐徐退了出去。出府之后,他心情大好,因为按照计划,他已经达成目标,现在就可以收拾行李,做准备离开长安了。


    但在出府的路上,他正好撞见参军阎鼎。两人本不相熟,也没有打招呼,只是刘聪分明看见,阎鼎带着数名衣着奇怪,头戴蒙纱斗笠的人物,朝司马颙处走去。见一行人行色匆匆,刘聪不由极为奇怪,这是要做什么?他联想到最近的长安局势,似有所感,不禁拉了拉袖角,嘴角也咧出一丝奇特的微笑来。


    看来张方把司马颙逼急了,这位河间王终于忍受不住,要先向张方动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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