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风云起、寻仙路 第二百三十节：亲和郡主（求票！）

    “加笄第二笄，保才情，才不绝情不老，青春常在！女子品貌便是一生最宝贵的财富，愿婚后如意，夫唱妇随，相夫教子，白头偕老！”王小二特别郑重的说道。


    此时，耿芙蓉也迈这欢快的步伐走了上来。她的出现比耿凤仙更加的惊艳。


    她并没有穿什么奇装异服，只是一身淡黄色的长裙，蓬松的头发。她那迷人的双眼，散发着动人心魄的光芒。


    就是正在与木有枝对饮谈笑的李成杰，也没忍住，偏头看了耿芙蓉一眼。在场的众人那就更不用说了，皆是觉得眼前一亮。可能大家的心中都会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耿直到底给他这个三女儿吃了什么山珍海味了，如此小的年纪，竟然可以发育到如此地步。简直有点“拔苗助长”的感觉…”


    耿玉兰看着耿芙蓉那蹦蹦跳跳的样子，露出了盈盈的笑意！她缓缓的蹲了下身子，让耿芙蓉可以轻松的将她手中的玉簪插到自己头发中。


    “大姐姐，蓉儿在这先恭喜大姐姐觅得如意郎君了！”耿芙蓉笑着轻声的说道，而后很认真的将手中的玉簪，戴到了姐姐玉兰的头上。


    耿玉兰听着耿芙蓉的话，也没有害羞，她掩口笑道，“好妹妹，到时候让姐夫给你们买糖吃！”


    至此，双簪皆已经带上。


    王小二看着她们三姐妹走完流程，也是高兴的鼓着掌说道，“好，加笄之礼成！愿大小姐余生天天如兰迎春！”


    耿玉兰也端正了身姿，冲着席间的众多大人微微行礼，至此时算是正式的加笄之礼成。


    耿玉兰谢礼之后，耿凤仙和耿芙蓉相视一眼，也一同谢礼。她们两个就缓缓的从厅上退了出来。


    “桃李之宴，有桃李春风之说，亦是祝余生可以得意尽欢。那么接下来，便由场中最尊贵之人，为耿玉兰小姐带上那吉祥的桃花冠！”王小二如此说道。计划之中本应该是“耿玉兰的父亲耿直”亲自为耿玉兰戴上那桃花冠，可是此时二皇子还在席位上做着，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决断于是他临场将这个问题转抛给了耿直。


    耿直听闻王小二的话，也是摇了摇脑袋，他缓缓的起身走向了人山。场中的人，也都看着“那个最尊贵的人”。


    人山有点无奈，而李成杰还是毫不在意的和木有枝喝酒聊天。


    “二殿下，劳烦您为小女加冠？”耿直走到了人山面前，直截了当的说道。


    人山想了想，便从袖中掏出了圣旨，他起身说道，“耿大人，本宫持有圣旨，为玉兰小姐加冠怕是多有不便，不如就将如此机会让给今科探花王怜民吧！他们两人佳偶天成，尤其是在今日，能亲手为耿玉兰小姐加冠，想来也是应是一段人间佳话！本宫也乐得ChéngRén之美，送个顺水人情！”


    人山一手举着圣旨，一边向王怜民走去，而王怜民听到二皇子如此说，显然是大喜过望，他赶紧起身连忙道谢。


    可是这一举动，看似是“顺水人情”，可是在众多的大臣眼中可就是变了味道。在他们的眼中，“人山”此举必定是在拉拢朝廷新贵，借此培植自己的党羽，好为自己将来“加封”做准备，至少在众位大臣眼中看来，这是一种“夺嫡夺储”的虎狼信号。


    而耿直看着王怜民如此“摇尾”着向二皇子仙法地示好，显然他的心中有些不悦！“皇家立储”本就是一滩浑水淤泥，你只要踏入便只会越陷越深，越陷越深…


    若得良机，还可寻一绳索之类的安全脱身。可若是一个不小心，或是运气稍微差一点。一旦走错一步，那便是再无“重见天日”之时啊…


    耿直本早就想嘱咐王怜民，一定不要参加到皇子的“夺储”之战之中，可是他一直也都没有寻到合适的时机，也没有想到，陛下竟然会在这个时候会让一个皇子来代表皇室参加他女儿的桃李之宴。


    耿直现在缓缓想来，只觉得后背脊有些发凉…


    耿直隐约感觉到，这一切似乎都在陛下的掌握之中，就连自己想要王怜民做自己的女婿，可能都在陛下的计划之中。自己大闹早朝，或还是给陛下提供了一个“非常合适的机会”。


    “以嫁公主的礼仪，给自己的大女儿置办皇家婚礼，可是说的上是天大的恩赐，那个时候的他还是感恩戴德的。可是他现在想来，这可能是陛下想把他们耿家彻底的拉入“太子一党”啊！”


    皇室有三位皇子，传闻虽然不仅属实，但也都有些依据。大皇子有些痴傻憨厚，二皇子呢还算是比较正常，三皇子文学武功样样出众，可是偏偏患有一个“不治之症”令得他无法胜任储君之位…


    所以朝中虽然很多人不愿意相信，也有很多人固执的在支持这和自己比较亲近的“皇子”，但是大家都很清楚，若是真的以自己的“自身”条件来论的话，这“皇储”的东宫太子之位，落在二皇子，仙法地的身上


    是可能最大的！


    而此时，也是他代表整个皇室来给耿府送礼物和嘱咐，还亲自带着圣旨，这种种简直太过“不一般”了。要知道，“整个皇室”自然也包括陛下，“皇子亲自宣旨”，这很有可能就是“临朝”的一个信号！


    而这个信号，偏偏在他们耿府中被打响！这叫耿直如何能不担忧…


    他们耿府招王怜民为婿本就是为了“耿府”的百年大计而着想…


    耿直如此“舍得”的招一个寒门探花郎做大女婿，就是为了想在朝堂上做个“不倒翁”，他既有陛下的信任和宠爱，还有后辈在朝堂上接替，这是他打的如意算盘。


    “可若是这一府都搅入了皇室的立储之争中…那么一切美梦盘算，终将“付之东流”…立储之事，就连陛下都需要慎重的三思而定…那是因为这件事，谁都不能选错啊…”


    “陛下若是选错了人，那百年基业可能将在十几年后，顷刻之间付之一炬，帝国王朝的兴衰，往往就在那一个选择之间…”


    “而大臣们若是选错了人呢，轻者罢官发配，重者脑袋不保，若是提前效力了新君，最后又失败了…极有可能落下一个“叛逆党附”的大罪，侍错了君，就是满门抄斩，谁又会在新帝面前替你喊一个冤字，谁又会道你一声无辜…”


    “这就是选择的代价…”耿直是不愿意搅入这泥潭之中的…可是好像事与愿违，好像陛下并不愿意“放过他们”，好像他们耿府已经无形之中被卷入了这场战争…


    “耿大人，咱们一同上台吧，为玉兰小姐加冠之后，本宫便要宣读圣旨了。”人山扭头看了一下耿直，他竟还愣在原地，出声提醒道。


    耿直看着人山，挤出了一抹微笑而后点点头，便也向台上走去。


    台上人见三位走来，王小二挥了挥手，一个丫鬟便端着一个“琉璃”所雕的“桃花冠”走了上来。她熟练的跪倒在耿玉兰的身边，而后面对地面，双手太高过头顶，恭敬的将那“桃花冠”奉上！


    她就是耿玉兰的“贴身”丫鬟，九儿。


    人山登上台都他站到了王小二的身边，而王小二也很有眼力的，将C位让了出来，他微微侧身，换了个姿势，在众人眼中，他的站位便像极了，主仆之间的仆人所占的位置。


    而人山显然也发现了王小二的小动作，举着圣旨什么也没说。他本不是如此“骄纵”的人，只是皇子的身份摆在这里，“他倒是想平易近人”不与人分那么多繁杂的礼数…但是为了“皇家的颜面”，他能做的只有让自己不刻意去要求…


    “加冠！”王小二，朗声说道！


    耿玉兰双眼泛着迷恋的光彩，她看着身前的王怜民，缓缓的弯下了腰，心中低语了一句，“余生请多多指教”。


    王怜民也很郑重的将九儿手中的琉璃桃花冠双手捧了过来，而后也在心中默念了一句，“相思相望相亲，天为你春！”


    他十分疼惜的将那“琉璃桃花冠”戴到了耿玉兰的头上，而后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冠礼成。”王小二喊了一声，丫鬟九儿便退了下去，另一个丫鬟则走了上来，端着酒壶和酒杯。


    席间也是一阵鼓掌欢呼！


    “礼成，第一杯酒敬父亲二十年养育之恩！”王小二说道。


    耿玉兰轻轻的拿起了酒壶，倒满了两杯酒水。一杯酒水递给了父亲耿直，而另一杯酒水，捏在了自己的手中。


    “父亲，这几年，辛苦了！”耿玉兰说着很平凡的话，可就是这一句“辛苦了！”让耿直刹那间便有些“热泪盈眶”！


    “诶，我的好女儿！”耿直说了一句，而后两人都饮下了手中的酒！


    “这第二杯，便敬一下眼前的“良人”吧！”王小二此时也打趣的说道。其实这个他自己完全是可以掌控的，没有什么硬性的要求。


    耿玉兰听着王小二的话，也是没有什么异议，又倒满了两杯酒水。不过这次，是王怜民自己端上了一杯，而后将另一杯递给了耿玉兰。


    两个人相视一笑，轻轻的碰杯，而后满饮而下！


    “这第三杯，便敬在做的所有人，为你庆生观礼！”王小二说话间，他自己也自备了酒水，也给人山倒了一杯，递了过去！


    场下的人纷纷起身，举起了酒杯，要共饮一杯，共同见证此刻！


    耿玉兰也又倒满了三杯酒水。


    王怜民和耿直一左一右，共同举杯。


    “干！”人山下了命令！


    众人皆一口饮下杯中酒，以示尊敬。


    “耿直，耿玉兰，准备接旨吧！”人山悠悠然的走到了厅堂的最前方中间的位置。他俯瞰着在场跪倒的众人，这是他第一次体验到，“群臣跪拜的”感觉！


    这个时候，耿芙蓉和耿凤仙也都跑了过来。耿凤仙很是故意的往许诺的身


    边凑了凑，她特意带了香囊，她相信那种味道，是任何男人都无法抵抗的！


    耿芙蓉呢，自然急匆匆的跑到了师傅“李成杰”的身边，跪倒了下来。正在李成杰诧异之时，耿芙蓉还抽空对着李成杰比了一个鬼脸，接着又得意的晃了晃身子，吐了吐舌头。样子有说不出的滑稽。


    李成杰看着耿芙蓉的样子，也是被她的天真逗笑了。可是他刚准备笑得时候，便感觉到，一只“铁钳”贴上了自己的腰，让后狠狠的拧了他一下。


    他晃过神来，看着木有枝憨憨的笑了一笑，以掩饰自己的刚才片刻的窘迫.


    众人全都跪拜在地，包括府内的所有丫鬟仆役，也都老老实实的跪了下来。府上顿时寂静无声。


    人山清了清嗓子，而后宣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吏部尚书耿直家大女儿耿玉兰，贤良淑德，秀外慧中，朕心甚喜。感念耿家三朝为官，勤勤奋奋有功于社稷，有功于万民，更是有功于朕！朕今日特别恩典，封赏耿玉兰为亲和群主，并特别赐婚王怜民与耿玉兰，不日成婚！具体时间，可由耿直亲自与钦天监协商，婚礼更需按照公主礼制特别举办，钦赐！””


    人山朗声念完，便将圣旨合了起来，交到了耿玉兰的手中。


    “老臣，谢主隆恩！”不过还是耿直最先发话。


    “臣女接旨，谢主隆恩！”耿玉兰接过圣旨，待父亲说完话后，也爽声开口，当真有“巾帼不让须眉”的感觉！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两个人领完旨意，众臣也都如是说道。既然陛下赏赐了“耿玉兰”郡主的身份，那么陛下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耿直”在朝堂的地位更进了一步。虽然他还是吏部尚书，官居正一品，没有任何的调动，但是就是封他女儿一个郡主，那就相当于在那“正一品”之间又加了一个“特”字！


    而耿直也是对这道旨意深层中的意思有了些许的猜测…


    “特等一品”隐约之间，也便有了，和“当朝宰辅许言”，“当朝国舅郑逍遥”，分足而立的地位了…


    “虽然明旨铁律，官员之间不得结党营私，但是每一朝的陛下心里都跟明镜一样，不结党是不可能的！若无纷争，自不用营私，可若是起了纷争，就算是“只为自保”那也算是营私了…”


    “毕竟每一朝的皇帝陛下，都是从皇子…储君…一步一步走来的。”当然，也有那些大逆不道的，直接省略了那繁琐的步骤，起兵反叛，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一将功不成自己先哭…”


    而现在的皇室正好有三位皇子，在陛下的圣心之下，他隐约又立起了耿直这么一个招牌。众臣工都在心中想着，这“耿直”应该已经被陛下绑到了Tài子Dǎng一党…不论谁是储君太子，只要是陛下陛下立谁，他耿直就是谁的党羽，关键还有一点，那就是，“就算是废后再立新储”，那他耿直也得“立马投奔过来”…


    这件事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耿直也想的是明明白白，至于人山懂不懂这其中的奥妙，就是李成杰此时也没想明白！


    “难道陛下真的想立自己的徒弟为储君吗？”李成杰看着人山他也有点琢磨不透自己的这个陛下到底是如何想的了…


    “传说三皇子，文武双全，怎么说也应该是他登上储君之位啊，难道真的如传言所说，他天生便得了那种病？”李成杰想着都有些无奈了。


    “李成杰既然想做社稷之臣，那他自然就需要多放考虑，虽然人山是他的徒弟，但是他也是和人山接触的比较多，平心而论的话，人山并没有帝王之才…就说他有将帅之才也算是“锦上添花”多亏了他一点…”


    “所以，从为了社稷，为了国家，为了天下百姓所着想，他目前是不太愿意站到自己徒弟的“党派”之中的…是，只要他认，他便永远是他的徒弟，他也会永远站在他的身后去支持他。”


    “但是也正因为这种关系，李成杰才更加的能体会到，其实人山并无意储君之位…真的若是将这九五之位传给他，真的说不准他是欢喜，还是忧愁…”


    “众卿家平身吧！明日公休，没有早朝，父皇特意交代了，今日就让耿大人好好宴请一下诸位，所有费用均由皇室承担，大家尽兴吃喝，一会还会有御酒赐下，诸位尽兴，把酒言欢！”人山说完，他看了一眼耿直和李成杰，便第一个走了下来，坐回了自己的席位。


    众多大臣也纷纷起身，似是真的听了二皇子的话，真的开始把酒言欢了！宴席之上气氛再度火爆沸腾了起来。


    “大家吃好喝好！酒肉管足，大家放心吃喝！”耿直也大喊了一声。笑着走了台。身后跟着耿玉兰和王怜民两个人！


    随着耿直的话音落下，场下便是一片鼎沸的恭喜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