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风云起、寻仙路 第一百四十八节：京都缘府

    李成杰去寻香坊中走了一遭，可一说过程是无比艰辛的，不过还好结果，还是相对来说是满意的！这不，李成杰刚走到缘府的门口，便看到缘府门前站着两排的仆役。


    为首的正是府中的管家赵得财，看见李成杰回来了，带头喊道，“欢迎大公子回府，恭喜大公子通过会试进入殿试！预祝大公子前途似锦，勇夺本科状元！”


    两排的仆人也都弯腰一拜，嘴中大声喊着。好像生怕这街坊邻居，和过路的路人听不清一样。


    果然，这数十人着一嗓子啊。


    邻居的府门中也跑出来了几个人，在街道上正走路的人也都纷纷停下了脚步。


    “恭喜公子，进入殿试。”街道上的行人也纷纷拜贺道。他们心中都很清楚，但凡是通过科举，进入殿试的人，只要不在朝堂上公然顶撞陛下，那么一定是前途无量的！


    缘府相邻的几个府门中也都跑出来了几个仆役，由他们府中的管家带头，围在李成杰的身边，一同说道，“我家老爷，也提前恭喜公子了，愿公子日后能得陛下深恩，早日腾达。”


    李成杰也是站在哪里一一回谢，应有的礼数，还是需要做一做的。


    通过会试的选拔，最后能进入殿试的共有十人，京都之中，九处府邸都如缘府一般模样。


    为何十人进入殿试，有九处府邸呢？那自然就是缘府一府两人，独占鳌头！缘府两公子，包揽会试前两名，并且一同被选进了殿试。


    这件事情，在京都传播的速度，可不是李成杰所能想象的。


    就在翰林院的明文公告发下之后，京都之中便因为缘府所震动了！


    以前没听说，京都之中有一个缘府啊，这缘府的缘老爷，得是何许人也啊？


    也是在李成杰和木有枝的名字传出来后，缘自新的名字，也就被京都的那些精通消息的挖掘了出来。


    还把，李成杰春风楼拜师的事情，打听的清清楚楚。


    那些茶馆的说书人可是乐坏了。只待李成杰和木有枝三日后通过了殿试，被下旨赐予了官职。不论大小，李成杰的事迹，就会立马被他们炒成热谈！


    一时之间街头巷尾的“大嘴巴”们，都在酝酿着属于他们的独家新闻。或者说，是“独家瞎话”才更为的准确。


    在这样的热潮之下，缘府必然会被京都中所有的知名人士所知晓。


    ……


    李成杰谢过了府门外面热情的人们，这才回了府中。他一进门，便听到了，人山的声音。


    “师傅，你回来


    了？”人山靠墙站着，乐呵呵的看着李成杰，然后说道。


    “嗯，你怎么来了！这好几天好久不见了，你都去哪里了？”李成杰问道。


    他也笑意盈盈的向人山走了过去。虽然李成杰知道了人山是二皇子的身份，但是此时人山是在缘府之中，而且他还叫自己一声师傅，李成杰就把他当成自己那个憨憨的徒弟人山。


    “嘿，师傅啊。这几天我快要忙死了呀。”人山感受李成杰话语中那份熟悉的亲近，他心中很是欢喜。师傅果然没有因为他皇子的身份而疏远他，或是变得奇怪…


    “哦，你有什么好忙的？你难不成是你父亲又给你安排什么事情了？”李成杰笑了，他想了想，以人山的身份，若是要说一句忙死了的话，那么只有可能是人山的父亲，也就是当朝的天子，现今的陛下又给他安排什么事情了。


    “害！师傅啊！还不是你们翰林院着火的事情！！！真的是烦死我了！”人山无奈的耸耸肩，摆摆手。赶考学子出翰林院的那个晚上，人山所带领的京备守卫军进入了翰林院中，去勘察翰林院着火的地点。


    “哦？”李成杰轻咦了一声。


    “我父，让我彻查翰林院失火的真相。我这不是刚从翰林院那边出来，就听说了师傅又摘取了会元的名头，这就匆忙来道喜了。”人山前半句话，是贴在李成杰耳边轻声说的，只有李成杰一个人能听清。而后半句话，则是伴着爽朗的笑声说的，应是满院子的人都能听到了。


    “道喜？空着手来的？”李成杰看着人山如此作态，他也明白人山的意思，随口开玩笑的说道。


    “嘿嘿嘿，要不然怎么能说是匆忙的来道喜呢！就是啥也没准备，惊不惊喜。哈哈哈！”人山很调皮的说着。


    “好了，去我哪里坐坐吧。”李成杰说着，便带着人山走向了云闲院。


    两人进入了院子，人山还是觉得不放心，带着又拽着李成杰进了书房。关好门闭好窗，才和李成杰相对而坐。


    “这么神神秘秘的，你想说什么，说吧。”李成杰看着人山如此谨慎的样子，也是笑了。


    不知道怎么的，看着人山的这幅姿态，让李成杰想起了，寻香坊的巧儿和妙儿。


    霎时，李成杰就觉得自己不好了，赶紧摇摇头。正好桌子上摆着一壶茶水。


    李成杰给自己倒了杯清茶，让自己清醒一点。


    “师傅啊？你怎么了？”人山看着李成杰现在怪异的样子，很是好奇的说道。


    “没什么，你说说吧，勘察失火地点有什么发


    现啊？”李成杰轻声咳嗽了两声，把自己刚才的失态掩饰了过去。问道。


    “哦，没什么发现。只能断定那场大火是从那三个宿舍的内部烧起来的。”人山说着。


    “哦，为何如此肯定。”李成杰问道。


    那日他在大火之中穿行，其实李成杰也有着些许的发现。


    “虽然我们去的时候，大火已经扑灭，仅剩的些许残砖碎瓦也都被大水冲刷过了。但是我们还是发现了些许的线索。”


    “若火是从屋外烧起，就算是绕着三个宿舍的一圈都浇上火油，那也不可能顷刻之间火势变得那么大，房中的考子也就不可能几乎无人生还了。”人山说着。


    “这只能说是你的猜测。”李成杰不认可，也没有否定。


    “如果火是从宿舍外面燃烧起来的，那么根据三个宿舍的排列，火势不可能如此快的连接起来。根据目击者对那晚火势的描述。从见到起火，到见到三个宿舍变成火海，只是用了几句话的功夫。”人山接着说道。


    “会不会有假？”李成杰问。


    “额…”这个问题人山确实没有考虑。


    “你接着说吧。”李成杰毫不意外，示意人山接着说下去。


    “我们去找了钦天监的人，根据那晚的天气和风向，按照我们的推测，如果火是在外围烧起来的话，要让火苗窜天而起，再连成一片火海的话。需要用的火油之多，足矣给周边的考子示警了。那么多的火油，不可能整个第八宿舍区域没有一个人闻到。所以我们否定了是在房屋外起火的原因。”人山再次分析道。这次他说话的时候加入了更多的佐证。


    “嗯，然后呢，否定了外部起火，那说说你们是怎么肯定是内部起火的吧。”李成杰点点头，算是象征性的认同了人山的推测。


    “我们从残留的几根房梁木上，还有几面残存的墙壁上发现。火势是由房中底部而升起的。几根房柱上，底部基本上已经被烧空了，火势是顺着房柱蜿蜒而上，一路冲上去烧至房顶的。结合墙壁上留下的焦黑，可以佐证这一观点。而且，若是火从房屋的外部烧起，那么火焰应该是攀岩房屋外壁的墙面而上，烧至房顶，在从缝隙中渗入房中，那时候的火焰迸发，应该是散乱的无章的。那么在墙上留下的焦狠应该是杂乱无章的，不应该那么有序。”人山缓缓的分析来，他此时已经认定了，翰林院起火**，必定是房屋中失火。


    而且点火的人，很可能就是那几个宿舍中活下来的人！


    这个是人山现在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