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风云起、寻仙路 第二百四十节：一桌菜亦是人生

    “对啊，当时他来找我本是要买这条消息的不过他凑不齐钱最后还是选择了放弃。”苍昊很是平静的说道，似乎他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就这样？”李成杰很是不解的说道。


    “不然呢？”苍昊看着李成杰他真的不知道李成杰今天怎么了，总是问一些无脑的问题。


    “李公子，其实这也并非是全部的答案！我们楼中是按照对方的开价给出等价的消息，而后再根据消息的内容和其中的各种运作，最后定出一个“成交”价格。其实他没有买到这条消息，可能真的是上天眷顾他。”苍昊笑了笑说道。他想了想，可能真的是自己这些年看的太多，知道的太多，所以他的感情已经麻木了，渐渐的已经没有感觉了…


    “你还知道什么？”李成杰看着苍昊那微妙的表情皱了皱眉说道。


    “我还知道，这并不是真相。云落寒想要知道的事情价值之大，应比一块纯天然的拳头那么大的紫玉髓。以云落寒当时付的定金，到我看到那条消息，离他想要的真相还差着十万八千里。所以在我看到那条消息的也很惊讶…或许他的师傅将他父亲杀死，只是一个“开始”，而和他想要的真相还是相去甚远的！”苍昊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放下了碗筷。也饮尽了他壶中的最后一滴酒。


    “你们有什么证据，能下这样的结论？全凭一手对天数运道的推衍吗？”李成杰语气突然就变的很是强烈。


    “没有任何证据，至于我们是如何得出的结论，那属于本楼的绝密！还有，李公子，你大可不必如此！我们春风楼包括天机楼本就是给人解密的，给他们心中的疑问一个答案，或者说是一个真相！我们从来不会给出证据什么的去佐证我们说的话！我们只给一个结果，没有任何感**彩的结果。”苍昊说完后，起身便要离开。


    “空口白牙，无凭无据，如果你们错了呢？”李成杰重重的放下酒杯，语气又变得凌厉了起来。李成杰简直不敢相信，如果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能经过推衍决定的话，那不是人的一生从出生到死亡都早就被安排好了吗？


    如果他们说什么，便是什么！那若是有心机叵测之人加之利用的话，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哈！李公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无非便觉得我春风楼如此有点过于草率了，或者我们给出的答案并不是最完整的那个真相。但是你别忘了，如果我们都做了，那还要朝廷干什么，那还要大理寺做什么，那还要你们这些人干什么？”苍昊扭头说完这些话，轻笑了一声，大步便离开了。


    李成杰沉默了，他独自坐在那里，他看着这么一间不算大也不算小的“春风楼”，他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渺小…


    “是啊，别人都在苦苦追寻的…其实早有人下了定论，只不过你不知道而已…”


    “是啊，天下之事，天下之物，无任何事物不能交易，消息也有他本身的价值…我们拿着朝廷的俸禄，四处查案，不也就是为了一个真相。只不过想必春风楼来说，我们这些人查出的消息着实“太廉价”了一些


    …”李成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哈！云落寒的事情真相到底若何呢？竟然能价值拳大的天然紫灵髓…是这春风楼的胃口太大了，还是云落寒的事情真的牵扯深广呢？”李成杰挫着手琢磨了起来。他其实从心中一直还是很惦记云落寒的这件事情的。


    所以这个时候问了起来，没想到还有这样另类的“收获”…


    “算了，不想了！有些事情，还不是现在的我能改变的！”李成杰低声的自嘲了一声。


    其实，在他的理想世界中，是不允许有“春风楼，或者天机楼”这样的存在的！他们贩卖的信息游离在律法之外，难以约束，而且他们给出的一些结论，都并没有具体的事实依据，若是都是推衍而来的话，真假参半…


    而且有的时候，就会因为一个“不太真实”的片面“结果”就会引发一系列难以想象的事情。


    虽然李成杰现在不知道，春风楼会给这个国家带来什么“灾难”或者说是“不好”的事情，但是他的心中就是出现了莫名的担忧…


    他眼神转了两转，他的心中总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是他说不上来，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表达…


    ……


    李成杰只觉得心中烦闷的很！


    他饮干了壶中的酒！


    喝光了百岁汤！


    可是他还是觉得非常的不爽！


    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桌上应有尽有！


    李成杰挨个品尝过来，最后夹起一块鱼肉，他已经吃不出任何的味道了。


    “李成杰隐约觉得，这一桌的饭菜，虽然都是师傅当时点的，可是现在细细品来，他才发觉这其中的些许奥妙。原来，师傅当初就已经给他点了一桌的人生…只是那时候的他还没有吃出来罢了…”


    “我可能已经不是我了！不过我师傅永远都是那个师傅！”李成杰看着自己的手掌，呢喃道。


    他真的觉得自己变得不一样了！


    他想着自己当初入世的时候，他的思想是多么的简单，是多么的纯粹，那个时候的他总是去肯定别人，鼓励别人，去帮助别人…


    而现在呢，他一路顺风顺水，连中三元，夺下今科状元，后入仕官拜三品，而且还担任了新设立的“大理寺”中的大理寺卿一职！算是新政令的先行者，这一切的一切都很顺利，也很符合自己入世之前的所有的想法！


    可是，李成杰现在再次回到锦城，回到当初和师傅一起吃过饭的房间，他才有一种“蓦然回首”的沧桑感觉，那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他从现在自己的身上，已经看不到当初的影子了。若是现在的自己站到从前自己的面前，他都不知道，他们能不能认出来，他们是同一个“自己”。


    李成杰不知道他现在为什么会有如此莫名其妙的想法，但是现在重新坐在这里的他，嚼着嘴中那“索然无味”的鱼肉…


    他想到了初入锦城的自己，他想到了初入京都的自己，他想到了初上早朝的自己…


    他恍然觉得，自己知道的越多，自己接触


    的越多，自己能做的事情越多，他的心就越…越容易为外物所动…他的心就越…越难以如之前一般平静…他的心就越…越来越不被自己完全掌握…


    他的心中原先是一片澄明，而现在，虽然依旧明亮，但是多了许多的色彩，不过还好，依旧“鲜红”！


    原来，人生不止会在经历逆境的时候才会成长，原来，人生顺风顺水不经历任何荆棘心也会变的复杂…


    要想改变世界，那就要先融入现在的生活。


    可是当你真的融入进去，你还记得自己当初的“理想”吗？


    李成杰隐约有些担心！


    不忘初心，砥砺前行！李成杰现在也有些害怕迷路…


    这一切的情感都来的十分的奇怪，可是偏偏此时，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一股脑的冲进了李成杰的脑海之中…


    显然，李成杰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并不是那么的没来由…


    他现在的所思所想，都是有人在刻意的引导。李成杰也正在一步一步的掉入他们所设计好的“旋涡”之中。


    所有的，设计谋划，都是要将一些不可控制，无法预料的事情，去强行改变，让他们最终走向自己想要的那个“结果”。


    可是，他们真的能如愿吗？


    一切尚未可知！


    ……


    此时的李成杰很是暴躁，因为他的心无法平静，他的脑海中总会冒出很多不太好的想法，他感觉到自己的内力有些失控，他能感觉到，自己不仅仅是心情暴躁，甚至是血液，骨骼，身体，内力，全部都十分的暴躁！


    处在一种界限上！


    好像一碰便会爆发！


    李成杰不想在这春风楼中久留，他直接就翻身从春风中腾空跳了下去，他也不知道他想去那里，他就这样漫无目的的飞跃纵横着。


    不知不觉之间，李成杰来到了“石子缚”的祠堂这里。


    他看着那大门紧闭的祠堂，李成杰一个纵身便翻跃了进去。他走到了石子缚的石像之前，他呆呆的看着石子缚的石像，他的眼神逐渐的迷离。


    李成杰摇摇晃晃的走了三步。


    他便听到有人说话，“年轻人，你是来寻我的吗？”


    李成杰听到这十分突兀的声音，他猛然转身，但是他的身后并没有人！


    “谁，谁在说话！”李成杰根本感知不到他的周边有人存在，他也转了几圈，根本没有发现，到底是谁在给他说话。他大声的喊道。


    “谁！谁在说话！”李成杰逐渐变得歇斯底里了起来。他怒吼着！声波传出，坚实的房梁之上，都被震碎了些许的碎石！


    李成杰的怒从何来！


    谁也不知道…


    “年轻人，你需要发泄吗？”那个声音再次传来！


    “哼！想打架吗？ 别废话！出招吧！”李成杰冷哼一声！而后握紧了拳头。他从那声音之中，虽然没有听出危险的讯息，但是以他能逃过自己的“感知”，便是这等实力，便足以让李成杰认真的对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