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章 示好还是蛰伏？新差事得机缘！

    明月宗的夜色如墨，杂役院深处的贺管事屋内，烛火摇曳不定。


    贺管事盘膝坐在蒲团上，胸口的淤伤仍在隐隐作痛，眼前却不断闪现着林凡那快如闪电的一指。


    他摸了摸腰间玉瓶，中品炼气丹的丹香虽能抚平伤势，却驱不散心中的惊骇——一个炼气一层的杂役，竟能硬生生击溃他炼气五层的灵力，这等诡异实力，绝非寻常机缘所能解释。


    “天生凡体…却战力逆天…”贺管事喃喃自语，想起林凡最后搬出的靠山，“内门长老嫡传弟子的弟弟……”


    他猛地一拍大腿，眼中闪过一丝后怕。


    之前只想着夺取机缘，却忘了这小子背后还有个宗门宝贝无比的姐姐。


    若真把他逼急了，林雪儿只需一句话，他这杂役管事定死无葬身之地。


    “不行，不能再硬来了。”贺管事眼中凶光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商人般的算计，“林凡那小子虽然诡异，但毕竟境界尚低。”


    “若能化敌为友，或许还能从他身上捞些好处……”


    他越想越觉得此法可行，既能保住性命，又能借林凡的势在杂役院站稳脚跟。


    与此同时，林凡正在忘忧谷修炼。


    突破到炼气二层后，他对《凡道诀》的掌控愈发娴熟，大道仙瓶吸收火之大道的速度也提升了不少。


    指尖凝聚的火苗已能维持半盏茶的时间，虽仍无法与真正的法术相比，却让他对自身力量有了更多自信。


    “贺管事不会善罢甘休的。”林凡抹去额角的汗珠，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此人贪婪成性，若不彻底解决，终究是个隐患。”


    他想起贺管事看他时那毫不掩饰的觊觎，握拳道诀的手紧了紧。


    就在这时，谷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林凡猛地抬头，神识外放——是贺管事！他竟摸到了忘忧谷附近！


    林凡眼中寒光一闪，身形一晃，隐入古木之后。


    只见贺管事提着一个灯笼，在谷口徘徊不定，脸上满是犹豫。


    “林凡小友……老夫并无恶意……”贺管事深吸一口气，扬声道，“老夫是来与你赔罪的！”


    林凡沉默不语，只是冷眼漠视。


    他倒要看看，这老匹夫又在耍什么花样。


    贺管事等了片刻，见谷内毫无动静，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进来。


    当他看到谷中浓郁的灵气和那座破败的石屋时，眼中闪过一丝震惊：“此地……竟有如此浓郁的灵气？难怪这小子能……”


    他定了定神，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恭恭敬敬地放在石屋前：“林凡小友，前日是老夫糊涂，多有得罪。”


    “这枚中品炼气丹，权当老夫赔罪了。”


    林凡从树后走出，目光落在玉瓶上，又看向贺管事：“贺管事今日来，恐怕不止是赔罪这么简单吧？”


    贺管事心中一凛，连忙拱手道：“小友误会了！老夫思来想去，之前多有冒犯，实在不该。”


    “如今只想与小友化干戈为玉帛，以后在杂役院，老夫定当多多照拂。”


    林凡冷笑一声：“照拂？贺管事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贺管事老脸一红，讪讪道：“过去的事，就别提了，小友若是还不解气，老夫……老夫任凭处置！”


    林凡看着贺管事眼中一闪而过的隐忍，心中暗道：这老匹夫果然是个能屈能伸的角色。


    但就这么放过他，终究是个祸患。


    “处置就不必了。”林凡淡淡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小友请讲！”贺管事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李星来的命。”林凡的声音冰冷刺骨，“他三番五次挑衅于我，留着他，终究是个麻烦。”


    贺管事闻言一怔，随即哈哈大笑：“小事一桩！小友放心，我保证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销声匿迹。”


    林凡点点头：“很好，希望贺管事莫要食言。”


    “绝无可能！”贺管事拍着胸脯保证，“老夫说话，一言九鼎！”


    这是林凡的算计，虽说杂役的命不值钱，但贺管事同样是杂役，若他杀李星来之事曝光，宗门也不可能不管不问，为立宗门威严，贺管事也得当众处决！


    第二天，杂役院果然传来消息：李星来修炼时走火入魔，暴毙于房中。


    消息传来时，林凡正在劈柴。


    瘦猴凑过来，咋舌道：“林凡，你听说了吗？李星来那小子死了！说是走火入魔，可我怎么觉得……”


    林凡手起斧落，一块碗口粗的木柴应声而裂：“死了就死了，与我们何干？”


    瘦猴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言。


    但他看着林凡平静的侧脸，心中却隐隐觉得，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而贺管事则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仅对林凡客客气气，还在杂役院宣布：“从今日起，林凡便是我一百零八号杂役院的副管事，以后他的话，就是我的话！谁敢不服，就是不服我贺某人！”


    此言一出，整个杂役院哗然。


    谁也没想到，前日还被贺管事针对的林凡，今日竟成了副管事。


    但想起李星来的下场，众人又纷纷闭上了嘴，看向林凡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


    更让众人意外的是，贺管事竟托关系，为林凡谋了一个打扫功法殿的差事。


    明月宗的功法殿位于外门主峰，是一座古朴的阁楼，四周环绕着禁制，散发着淡淡的灵光。


    林凡背着竹筐，跟着一位负责看守功法殿的老修士走进阁楼时，只觉一股浓郁的书香和灵气扑面而来。


    “小子，这功法殿里都是外门弟子的功法与法术，你只需每日打扫灰尘，不得随意翻阅，更不许带出任何东西，明白吗？”老修士叮嘱道。


    “弟子明白。”林凡恭敬地应道。


    老修士点点头，指了指墙角的扫帚和抹布：“去吧，从第一层开始打扫。”


    林凡看着层层叠叠的书架，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清羽仙尊曾说，他的天生凡体是无属性之体，可容纳万道。


    若能在这里看到更多功法，或许能找到快速提升实力的方法。


    他按捺住心中的激动，拿起扫帚，假装认真地打扫起来。


    但他的神识却早已悄悄探出，扫过一本本功法秘籍。


    《引气诀》《青元剑法》《基础符篆大全》……这些在外门弟子眼中珍贵无比的功法，在林凡看来，却都有着明显的缺陷。


    要么修炼速度缓慢，要么威力不足，与《凡道诀》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就在他有些失望时，神识忽然扫过书架最底层的一个角落。


    那里放着一本封面破旧的古籍，上面没有任何书名，只有一个模糊的太极图案。


    林凡心中一动，假装不小心，将扫帚碰到了书架。


    古籍应声落地，露出了里面泛黄的书页。


    他连忙捡起古籍，吹去上面的灰尘。


    只见第一页上用朱砂写着八个大字：“万法同源，以身证道！”


    林凡瞳孔一缩，这八个字，竟与《凡道诀》的宗旨不谋而合！


    他忍不住翻开下一页，只见上面记载着一种奇特的修炼法门——不是引气入体，而是引导天地间的各种能量，融入肉身，强化凡体。


    “肉身成圣？”林凡倒吸一口凉气，“这……这怎么可能？”


    他继续往下看，只见古籍中详细记载了如何感应五行能量，如何将其融入血肉筋骨，甚至如何用凡体硬抗法术攻击。


    其中有一段话让他激动不已：“凡体无灵根，却能纳万道。”


    “若以肉身为炉，以凡心为火，炼化天地能量，终将超脱凡俗，成就无上大道！”


    “原来如此！”林凡恍然大悟，“清羽仙尊说我的凡体是道胎，原来真正的修炼之法，是要以肉身为本，炼化万道之力！”


    他想起自己服用仙灵圣露后，肉身强度的惊人提升，又想起与贺管事交手时，自己那远超同阶的力量和速度，心中顿时明了。


    《凡道诀》并非普通的炼气功法，而是一部以凡体为基，炼化万道，肉身成圣的无上妙法！


    “这部古籍……难道是某位古代大能留下的？”林凡喃喃自语，将古籍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处，心中却已是波涛汹涌，却不知这部古籍也曾有无数天赋异禀弟子修炼，却无一人入门！


    并且，本是明月宗顶级功法，就连内门弟子想修炼也得满足三个条件，一是顶级灵根天赋，二是有足够的贡献度，而贡献度唯有完成宗门任务可以获得。


    最后一个条件，当以天道起誓与宗门生死与共，永不背叛！


    沦落到成为外门弟子也无人问津的地步，倒是便宜了林凡。


    他看了看四周，见老修士正在闭目养神，便再次运转《凡道诀》，尝试着感应古籍中所说的五行能量。


    果然，当他静下心神，不再刻意引导火属性能量时，竟感觉到空气中除了赤红光点外，还有青、黄、白、黑等各色光点在缓缓流动。


    这些光点比火属性能量更加稀薄，却真实存在。


    “金、木、水、火、土……五行能量！”林凡心中狂喜，“原来我的凡体真的可以感应全属性能量！”


    他尝试着用《凡道诀》的法门，引导一丝青色的木属性能量入体。


    刚一接触，便觉一股温和的生机涌入四肢百骸，让他精神一振。


    但这股能量刚进入体内，便被大道仙瓶自动吸收，转化为一缕更加精纯的木属性仙灵圣露，融入丹田。


    “大道仙瓶……竟能自动炼化五行能量？”林凡惊喜交加，“如此一来，我岂不是可以同时吸收五行之力，加速修炼？”


    他越想越激动，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


    原本以为自己只能借助火属性能量修炼，没想到竟能感应全属性，而大道仙瓶更是能自动炼化，这简直是天独厚的优势！


    “贺管事……”林凡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没想到你给我找的这个差事，竟让我发现了如此天大的秘密。”


    他看了看天色，知道不能再久留。


    连忙将古籍放回原位，恢复了打扫的模样，但心中却已定下了新的修炼计划。


    回到杂役院，林凡立刻来到忘忧谷。


    他不再局限于吸收火属性能量，而是尝试着同时感应五行之力。


    只见山谷中，赤、青、黄、白、黑五色光点缓缓汇聚，被大道仙瓶一一吸收，转化为五滴不同颜色的仙灵圣露，悬浮在丹田之中。


    林凡按照古籍中记载的法门，将五滴圣露同时服下。


    刹那间，五种不同的能量在体内奔腾，金之锋锐、木之生机、水之柔和、火之灼热、土之厚重，五种力量交织在一起，竟形成了一股奇特的暖流，疯狂冲刷着他的肉身。


    “咔咔咔——”


    骨骼发出一阵密集的爆响，比以往任何一次洗髓伐骨都要剧烈。林凡只觉自己的肉身仿佛变成了一个熔炉，五行之力在其中不断淬炼、融合，让他的肌肉、骨骼、经脉都得到了全方位的强化。


    一个时辰后，林凡猛地睁开眼，眼中闪过五色光芒，随即恢复如常。


    他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惊喜地发现，自己的境界竟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炼气二层圆满，距离炼气三层只有一步之遥！


    而且，这一次突破，他的肉身强度竟达到了堪比炼气巅峰修士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