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99章、万事开头难

    「也是，那我咬咬牙还是全款吧！毕竟就一箱泡面。」


    扑哧！


    林菲菲顿时笑喷了，狠狠掐了我一把，哭笑不得：「讨厌！你故意逗我是吧！」


    看着她笑成一团，我也跟着笑了起来，自从把林菲菲「拿下」以后，我们俩每天都过得很开心，想起今天这场无聊的同学聚会，我觉得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日子才过得更有意义。


    这些老同学已经七八年没见了，时间能改变一切，单纯已经离我们越来越远，所谓的同学聚会已经变了性质，给不了我想要的回忆，与其如此，还不如享受孤独，更何况我家里还有一个可爱的空姐。


    同学聚会第二天，班长在群里@我们均摊饭钱，昨天李扬把两瓶酒钱结了以后，班长自己先把饭钱垫上了，当时太晚了，他没好意思提这茬，只「随口」说了一句每人三百。


    他以为大家都明白了，谁知道回家以后，除了我和赵岳，吕晶晶五六个人给他转钱了，其他人都没转。


    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尽管不好意思，但还是拉下脸在群里和大家要钱。


    很快，红包陆陆续续续都转了过来，我懒得看，直接就把手机扔在茶几上，去厨房做饭了。


    过了一会儿，林菲菲忽然喊我，说老同学群里有人发红包，问我抢不抢。


    我当时正在厨房里炸丸子，于是扯着脖子问林菲菲：「不是给班长的吧？」


    「不是！你们班长的都领完了。」


    「那就抢！犹豫一秒都是对红包的尊重！」


    「好嘞！抢了两毛。」


    听着林菲菲银铃般的笑声，我忍不住笑了，「不至于吧！两毛钱你也值得你这么高兴？」


    「切！你懂什么，白来的矿泉水都是甜的。」


    嘿！


    这丫头现在用我说过的话，反过来背刺我！


    我把饭菜做好以后，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李扬在老同学群里@我。


    我翻了一阵聊天记录，才知道原来刚才那个红包是他发的，这家伙还在群里努力给自己挽尊，说昨天晚上是喝多了，今天睡醒了听别人说才知道自己昨天干的事，于是特意在群里发了个红包。


    大家都混了这么多年，最基本的体面还是要的，于是他发了个红包，这件事嘻嘻哈哈就过去了。可他发现我也抢了以后，就在群里@我，冷嘲热讽：「余斌，你丫不是老和我作对吗？怎么红包也抢啊？」


    我被他的幼稚逗笑了，犹豫了一下，回复道：「放心，无论咱们之间有多少隔阂，一个红包就能让我们回到当初。」


    回完信息，我直接把群折叠了，对于那些消耗自己的人，多看一眼，都是对自己生命的不尊重。


    林菲菲见我放下手机，笑眯眯地看了我一眼，「哎，昨天见到前女友的感觉怎么样？」


    我愣了一下，顿时露出一抹苦笑，我以为她并不在意，没想到她最终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看来她可能昨天晚上就想问，只不过我当时没开口，她一直忍到了今天，终于憋不住了。


    「没什么感觉！」


    我顿了一下，右手食指轻挑，勾住了她尖尖的下巴，笑道：「你这是吃醋了吗？美人。」


    林菲菲「切」了一声，打掉了我的手。


    「我才没有呢！我就是刷到了赵岳的朋友圈，看他发了你们昨天的合影，看到你和邝莉挨着坐，所以问问。」


    我这才明白，原来她关心的是这一点。在现任面前牵扯到前任的问题，我心里顿时警觉起来。


    别看她只不过轻飘飘地问了一句，但这个问题就是个陷阱，稍有不慎就能把我炸得粉身碎骨。


    我怕她心里有疙瘩，摆摆手，淡淡地说道：「我当时最后一个进去的，就邝莉身边有座，于是我就坐那了。」


    「那你看到她，情绪上有没有波动？」


    林菲菲笑眯眯地看着我，她笑起来很美，但此时在我看来，却很「危险」。


    我点点头，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说实话，真有。」


    这个答案出乎了她的意料，微微一愣，情绪明显发生了一些变化。


    她哼了一声，「哦，有什么变化啊？」


    「就是让我越发觉得，你才是最好的那个。」


    「你可真不要脸。」


    林菲菲气笑了，羞羞的铁拳像雨点般落在我身上，闹了一阵，林菲菲没继续在这个问题上和我纠缠，有个懂事乖巧的女朋友，让我不用为大后方操心，只要专心奋斗就好了，我虽然不喜欢这座城市，但还得努力生存下去。


    自从我开始在镜头前「抛头露面」以后，我终于知道做主播的焦虑了，俗话说万事开头难，张茵从决定开始做直播开始，相当于从0开始，虽然我早就有了开荒的准备，可每场三个小时的直播，我一个人对着手机像说单口相声似的，每次下播后，感觉整个人像被抽空了似的，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让我觉得心力交瘁。


    主播这个职业看似风光，其实特别孤独，没人收看，没有观众互动的时候最难熬的，有时候口若悬河地讲解了半天产品，讲的时候像过了半个世纪似的，可低头一看时间，只过了十几分钟。


    不过努力了一段时间，观众虽然不多，但业绩和转化率都算说得过去，所以张茵觉得很满意。


    今天晚上下播以后，张茵主动递给我一瓶可乐，笑道：「辛苦了，先喝点儿东西。」


    我说得口干舌燥，道了一声谢，拿起来顿时猛灌了几口。


    张茵扑闪着双眼，笑了笑：「我看你最近直播比较累，是压力大吗？」


    我抿了抿嘴，沉吟道：「压力大谈不上，就是有时候没啥人互动，觉得有点无聊，时间长了有点疲惫。」


    张茵脸上依然挂着笑，「咱们公司做直播才刚起步，开始没什么人看也是正常的，但我觉得数据还是不错的，你也不要给自己这么大压力，出来赚钱嘛！困难总是有的。」


    「嗯，对于困难我早就习惯了，每一个苦难，都能打倒我。」


    「哈哈哈……」


    张茵白了我一眼，「做直播确实累，其实开始我自己做过几次，坚持了几天就扛不住了，累得像狗似的。」


    我仰天长叹，「那我还挺羡慕你的，你好歹还累得像狗似的，我是狗都没有我累。」


    张茵抿唇一笑，唇边顿时泛起两个浅浅的酒窝，令人倍感亲切。


    「你正经点儿！我本来还想帮你解决困难呢！」


    我一怔，「姐，你想怎么帮我解决？涨工资吗？」


    「……」


    张茵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你觉得可能吗？」


    我直接摇摇头，「不可能！」


    「这么没自信，亏我还觉得你是公司的三好员工。」


    「对，我确实是三好员工。好累，好烦，好没钱。」


    张茵气笑了，轻轻拍了我一下，没好气地说道：「少臭贫，说正事呢！姐再给你找个副播，你觉得怎么样？」


    我先是一愣，心里旋即涌起一阵喜悦，我一个人直播，没有观众互动的时候，确实有些无聊，如果能有个人插科打诨，时间过得还能更快一点。


    「你对搭档有什么要求吗？」张茵问道。


    「女的，最好还是美女。」


    「……」


    张茵露出一抹无奈的表情，我顿时笑了笑，说道：「我开玩笑的，其实我觉得主播不用太漂亮，只要耐看，活泼，有观众缘就行，而且最好是干过食品的主播……」


    张茵勾唇一笑：「那你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吗？」


    我一愣，脑海里不禁闪过周疏桐漂亮的脸蛋，无论是长相气质，还是专业能力，她都是合适的人选，但我有些犹豫，毕竟我和周疏桐的关系，有些「敏感」，如果像以前似的那么朝夕相处，我怕林菲菲到时候有意见。


    张茵看出我有些犹豫，歪着头看了我一眼，轻笑道：「有合适的人选？」


    我没有否认，「嗯，确实有个我觉得合适的人选，但她现在有工作，只不过有点不开心，我也不知道她愿不愿意过来。」


    张茵莞尔一笑：「那你先问问她，如果她愿意，可以来公司聊一聊，这样吧！咱们分两条腿走路，你问问你这个朋友有兴趣吗？同时我也让人事部招聘着副播。」


    我张了张嘴，但转念一想，我和周疏桐的关系，没必要告诉张茵，于是点了点头。


    回到家，我觉得在和周疏桐聊之前，得先过了林菲菲这一关。


    「你回来啦！」


    深夜回到家，刚一推开门，一张漂亮的俏脸，就出现在了眼前。


    看着这张惊为天人般的漂亮脸蛋，我顿时觉得浑身的疲惫一扫而光。


    「这么晚了，非得等我回来才肯睡啊？」


    「切！你想的美呢！我这刚打完游戏，今天辛苦啦！」


    说罢，林菲菲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轻轻给我放松。


    我随着她手指的动作摇头晃脑，「虽然这一天什么都没干，但确实辛苦了。」


    「切！我今天看你直播了，感觉你后来有点累。」


    我一愣，「这么明显吗？」


    「对啊！看得出来，你平时都单眼皮，都熬出双眼皮了，早知道你这么累，我就开车接你去了……」


    我顿时义正言辞地打断了她的话：「你不能去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