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8章 无厌者

    历无咎冷笑一声，阴尊剑横扫而出："聒噪！"


    剑气撕裂空间，直接将老者虚影斩成两半。但那虚影并未消散，反而化作点点金光，重新聚拢！


    "轰！"


    老者叹息着说道，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沧桑与疲惫："当年的你可不是这个样子！"他的身影在金光中若隐若现，道袍上的云纹随着呼吸起伏，仿佛活物般流动。


    历无咎握紧阴尊剑，剑身震颤发出细微的嗡鸣。他盯着老者模糊的面容，瞳孔中跳动着暗金色的火焰："原来是你..."声音沙哑而冰冷，"你还没死啊！"


    老者缓缓抬起右手，袖袍滑落露出布满裂纹的手臂，却又轻轻放下。那些裂纹中渗出点点金光，像是随时会崩解："是啊..."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苦涩，"当年那一场战役，就剩下你我了。"


    历无咎突然暴起，阴尊剑横扫而出。剑气撕裂空气，却在老者身前寸许处消散。他眼中闪过一丝无奈，随即恢复平静："你们利用了我..."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意，"利用我这所谓的无厌印记，不为天道所监督的身份！"


    老者身形微微晃动，金光变得黯淡了几分。他抬起左手，指尖凝聚出一枚暗金色符文："我早就知道..."符文缓缓旋转，映照出历无咎额间若隐若现的印记，"你们在利用我。"


    历无咎冷笑一声，阴尊剑插入地面。剑身没入青石三寸，暗紫色火焰顺着裂缝蔓延："可我也想为这天下苍生尽一份力..."他的声音突然提高，眼中跳动着疯狂的光芒，"可是你们做了什么！"


    "天道化身一死..."声音突然变得虚弱，"我就成为了你们的目标！"


    历无咎猛地拔出阴尊剑，剑尖直指老者，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讥诮，"你们当年不是想要我的命吗？"


    老者无奈叹息一声，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疲惫。他双手缓缓抬起，袖袍无风自动。八尊丹炉同时震颤，炉盖轰然打开。八道金光冲天而起，在空中交织成复杂的阵纹。


    "罢了..."老者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这一切，也该结束了。"


    他双手一挥，阵法轰然消散。八颗暗金色丹药从丹炉中飞出，悬浮在历无咎面前。丹药表面浮现出细密的道纹，散发出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


    老者缓缓转身，面向历无咎。他的身影已经开始消散，金光化作点点星芒："这一世..."声音中带着几分释然，"就由你来决定这一切吧。"


    他向历无咎深深鞠了一躬，身影彻底化作星光消散。那些星芒在空中盘旋片刻，最终没入八颗丹药之中。


    历无咎站在原地，脸上依旧保持着阴冷的表情。他抬手收起八颗丹药，阴尊剑轻轻一挥，在地面划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装模作样..."他冷哼一声，盘膝坐下。阴尊剑悬浮在身前，剑身散发出暗紫色光芒。八颗丹药依次飞入他口中，狂暴的能量在体内炸开。


    历无咎的皮肤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裂纹，暗金色光芒从裂缝中渗出。他的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眼中跳动着疯狂的光芒。


    "轰！"


    第一颗丹药的能量在丹田炸开，历无咎的身体猛地一震。阴尊剑剧烈震颤，剑身上的纹路越发清晰。他双手掐诀，周身浮现出暗紫色火焰。


    时间在修炼中缓慢流逝，秘境中的灵气被疯狂抽取。历无咎的气息节节攀升，皮肤表面的裂纹逐渐愈合。那些被吸收的血气灵力在经脉中奔涌，每一寸血肉都在欢呼雀跃。


    当第八颗丹药的能量完全吸收时，历无咎的气息已经达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他的瞳孔变成暗金色，眼白部分布满细密的血丝。举手投足间，空间都在微微扭曲。


    "灵浊境中期..."他缓缓睁开眼睛，声音中带着几分满意。阴尊剑飞入掌心，剑身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杀气。


    历无咎站起身，目光投向秘境出口。


    沿途，历无咎周身散发出浓重的魔气，那些漆黑的雾气如同活物般在他身周缭绕。每一缕魔气都蕴含着令人心悸的杀意，所过之处，草木枯萎，鸟兽惊逃。


    他的脚步看似缓慢，实则每一步落下都会跨越数十丈距离。阴尊剑在剑鞘中微微震颤，剑柄处的暗红色晶石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当秘境出口出现在眼前时，历无咎的脚步微微一顿。他抬手轻抚剑柄，指尖在晶石表面划过："你说..."声音低沉而冰冷，"墨渊老儿能不能看出我是谁？"


    噬魂兽的残魂在剑身深处颤抖，声音中带着几分惶恐："不知..."它停顿片刻，似乎在斟酌措辞，"不过从他说话的语气...应该知道..."


    历无咎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瞳孔中跳动着暗金色的火焰。他抬手掐诀，周身魔气突然收敛，气息变得若有若无。归隐术运转之下，就连阴尊剑的杀气都被完美隐藏。


    "两个选择..."他的声音如同寒冰，"一，成为剑魂..."指尖在剑身上轻轻一弹，发出清脆的铮鸣，"二，成为养料。"


    噬魂兽的残魂剧烈颤抖，声音中带着几分哀求："我...我选第一个..."它停顿片刻，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不知主人有何吩咐？"


    历无咎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抬头看向远处的天剑宗山门。他的瞳孔微微收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那些熟悉的建筑在夕阳下投下长长的影子，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很好..."他收回目光，声音依旧冰冷，"那就乖乖待着。"说话间，指尖在剑身上划过，留下一道暗金色的符文。


    噬魂兽的残魂被符文束缚，彻底融入剑身之中。阴尊剑发出一声愉悦的嗡鸣，剑身上的纹路越发清晰。历无咎握紧剑柄，感受着剑身传来的脉动。


    他的脚步再次加快，身形如同鬼魅般在树林间穿梭。归隐术运转到极致，就连脚下的枯叶都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天剑宗的山门越来越近，守卫弟子的身影已经清晰可见。


    历无咎的瞳孔微微收缩，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但他很快收敛情绪，继续向前走去。阴尊剑在剑鞘中微微震颤，似乎在回应主人的心情。


    "墨渊老儿..."他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几分讥诮，"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说话间，指尖在剑柄上轻轻一弹，发出一声细微的铮鸣。


    噬魂兽的残魂在剑身深处颤抖，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它能够感受到历无咎身上散发出的恐怖气息，那种压迫感让它几乎喘不过气来。


    夜幕低垂，天剑宗的山门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肃穆。历无咎站在山门前，阴尊剑在剑鞘中微微震颤。他的瞳孔中跳动着暗金色的火焰，周身魔气内敛，却依旧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来了就进来吧。"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山门内传来，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何必在外面站着？"


    历无咎冷笑一声，抬脚踏入山门。他的脚步看似缓慢，实则每一步落下都会跨越数十丈距离。阴尊剑在剑鞘中发出细微的嗡鸣，似乎在回应主人的心情。


    山门内，墨渊长老坐在石椅上，手中握着一柄古朴的长剑。他的目光落在历无咎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你终于来了。"墨渊长老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感慨，"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历无咎的瞳孔微微收缩，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但他很快收敛情绪，冷冷地说道："你知道我会来？"


    墨渊长老缓缓站起身，手中的长剑发出清脆的铮鸣："无厌印记之人，注定会走上这条路。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就找到这里。"


    历无咎握紧剑柄，指尖在剑身上轻轻一弹："少废话，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墨渊长老的目光落在阴尊剑上，眼中闪过一丝忌惮："这把剑...果然还是落到了你手里。"他停顿片刻，继续说道，"无厌印记的真正来历，你可知道？"


    历无咎的瞳孔微微收缩，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他很快恢复平静，冷冷地说道："少卖关子，有话直说。"


    墨渊长老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无厌印记，是天道化身留下的诅咒。每一个拥有无厌印记的人，都会成为天道化身的棋子，最终被抹杀。"


    历无咎的瞳孔微微收缩，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但他很快恢复平静，冷冷地说道："那又如何？"


    墨渊长老的目光落在历无咎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天道化身要这么做吗？"


    历无咎的瞳孔微微收缩，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他很快恢复平静，冷冷地说道："少废话，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墨渊长老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天道化身，是这片天地的意志。它不允许有任何超出它掌控的存在。而无厌印记之人，就是它最大的威胁。"


    历无咎站在天剑宗的禁地中央，阴尊剑在手中微微震颤。墨渊长老的话还在耳边回响，他的瞳孔中跳动着暗金色的火焰，周身魔气内敛，却依旧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天道化身...无厌印记..."历无咎喃喃自语，指尖在剑身上轻轻划过。阴尊剑发出一声细微的嗡鸣，似乎在回应主人的心情。


    突然，剑身猛地一震，一股狂暴的力量从剑柄处爆发。历无咎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感觉到一股陌生的意识正在侵蚀自己的识海。


    "哈哈哈...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了！"噬魂兽的声音在识海中响起，带着几分癫狂和得意，"你以为我真的会甘心成为剑魂吗？"


    历无咎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握紧剑柄，试图压制那股狂暴的力量。但噬魂兽的意识如同潮水般涌来，瞬间占据了他的大半识海。


    "你以为凭借无厌印记就能压制我？"噬魂兽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讥诮，"我可是吞噬了无数魂魄的存在，你的识海对我来说不过是美味的食物罢了！"


    历无咎的瞳孔微微收缩，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深吸一口气，识海中突然爆发出刺目的金光。那些金光化作无数利剑，朝着噬魂兽的意识斩去。


    "雕虫小技！"噬魂兽冷笑一声，意识化作一头巨大的兽影，张开血盆大口将那些金光利剑吞入腹中。


    历无咎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被一点点吞噬。噬魂兽的力量远超他的想象，即便是无厌印记也无法完全压制。


    "放弃吧，你的身体归我了！"噬魂兽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得意，"等我掌控了你的身体，就能彻底摆脱剑魂的束缚，重获自由！"


    历无咎的识海掀起滔天巨浪，噬魂兽的兽影几乎遮蔽整个意识空间。那些被吞噬的金光利剑在它体内翻腾，化作无数尖刺从兽影表皮刺出，却如同泥牛入海般被漆黑的魂雾溶解。


    "你以为我吞噬千年魂魄，会惧怕这点神识攻击？"噬魂兽的咆哮震得识海龟裂，历无咎的七窍渗出暗金色血丝。现实中的身躯踉跄着跪倒在地，阴尊剑深深插入青石地面，剑柄上的暗红晶石亮起妖异血光。


    识海内，历无咎的本命元神突然睁开双眼。额间无厌印记绽放紫芒，竟在兽爪即将拍碎元神的刹那，化作九道锁链缠住噬魂兽的脖颈。锁链上流转的符文与阴尊剑身道纹如出一辙，噬魂兽发出凄厉嘶吼。


    "这是...道丹天尊的禁制？"兽影疯狂挣扎，漆黑魂雾腐蚀着锁链，"你什么时候——"


    历无咎的元神在风暴中缓缓站起，被撕碎的金光重新凝聚成战甲："你以为融合古剑时，我当真毫无防备？"他伸手握住其中一条锁链，掌心浮现出丹炉虚影，"剑鞘上的饕餮纹，可不只是装饰。"


    现实中的阴尊剑突然剧烈震颤，剑格处的青铜饕餮睁开猩红兽瞳。天剑宗禁地的地面浮现巨大阵图，七十二根青铜柱从地底升起，每根柱顶都燃起幽蓝丹火。


    "九幽炼魂阵！"噬魂兽的声音首次出现惊慌，"


    历无咎的元神在识海中扯动锁链，外界青铜柱同时射出光链，穿透他的肉身直达识海。噬魂兽的魂体被光链洞穿，发出震耳欲聋的哀嚎。禁地上空乌云密布，雷霆在云层中凝聚成天道符文的形状。


    "现在，该我吞噬你了。"历无咎的元神燃起紫金火焰，无厌印记脱离额头化作旋涡。噬魂兽的魂雾被疯狂抽离，兽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