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真相

　　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地狱厨房掌控着-金并（威尔逊·菲斯克），再加上没有到场的神盾局局长-黛西约翰逊，以及很多纳吉尼熟悉或者不熟悉的人。

　　萨曼莎夫人的这场葬礼，让纳吉尼愈发的确定，天使孤儿院就是漫威版的阿卡姆疯人院。

　　不过话说回来，纳吉尼真的没有想过，尼克弗瑞和萨曼莎夫人认识，而且两人的关系貌似很好。

　　而本来自己以为关系很好的威尔逊和尼克弗瑞，两人见面之后的反应，则让纳吉尼大跌眼镜。

　　而那位法尔科内阁下？

　　不知道为什么，纳吉尼听到这个名字，莫名的想到DC哥谭市的一位真·大佬！

　　不过想想这是漫威而不是DC，纳吉尼就不由的长松一口气。

　　要知道，那位大佬统治哥谭市的时候，企鹅人还在给人打伞，谜语人只是一个没人在意的怪胎，冰火森林人（冰冻人+萤火虫）都还是不值一提的小喽啰，至于心中咯噔一声的戈登局长？他的愚蠢和无能简直让人头疼。

　　至于小丑？

　　他真的只是马戏团的一个小丑。（初代小丑）

　　晚餐在Spago餐厅，这里有洛杉矶最好的加州菜餐厅，标准的西式餐桌，白色桌布，擦拭的锃光瓦亮的银质刀叉，精美的醒酒器晶莹夺目。

　　餐厅的装潢很精美，虽然带着浓重的奢华，但并不会让你感觉庸俗。

　　威尔逊和纳吉尼来的时候，法尔卡内阁下还没出现，餐厅的侍者热情的招待了两人，印象中那种装逼打脸的套路没有出现，这种高级餐厅从不以貌取人。

　　不过法尔卡内阁下并没有让两人久等，他是一个很注重时间观念的人，约定的时间是三点，他绝不会晚一分钟。

　　配餐酒是59年的拉菲，很多人认为82年的拉菲才是经典，但现在是89年，相比较59年拉菲，82年的拉菲显然不够醇厚，况且在20世纪，拉菲的四个大年里面59和82均榜上有名。

　　第一次见法尔卡内阁下的时候，纳吉尼的第一感觉很好，对方完全不像是一个黑帮大佬，反倒有种意大利贵族的感觉。

　　身材高大魁梧，满头白发，有一定程度的谢顶。

　　不知道是因为岁数到了，还是因为很多年没有锻炼，法尔卡内阁下有些发福，他面容慈祥，穿着一身黑色风衣，头戴一顶圆边礼帽。

　　看起来就好像一位老绅士，给人无限的好感。

　　他的气场很强，出现的那一刻，你会莫名的感觉这位老人值得尊重。

　　纳吉尼只在一个人身上看过这种气场，那就是萨曼莎夫人！

　　而除了萨曼莎夫人，不管是欧文，还是未来的托莱多，亦或者威尔逊，还有前不久刚一起吃过饭的尼克弗瑞，他们身上都没有这种气场。

　　哪怕同样是黑帮一员的威尔逊，纳吉尼都不认为对方未来会拥有类似的气场，这是独属于老一代的气场，是新一代养不出来的味道。

　　他微笑着拍了拍威尔逊的肩膀，并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糖果递给纳吉尼。

　　纳吉尼吸了吸鼻子，他惊讶的看着威尔逊。

　　紧张？

　　自己居然在威尔逊身上闻到了紧张的味道？

　　在之后的用餐中，想象中的剑拔弩张没有出现，法尔卡内阁下友善的拉着威尔逊来到了餐桌前，他对纳吉尼很好，甚至将餐前点心——培根芝士马卡龙送给了纳吉尼。

　　原因只是因为纳吉尼说了一句这道菜很好吃。

　　饭桌上的氛围简直让人惊讶，要知道双方可不是朋友，昨天晚上要不是纳吉尼足够给力，威尔逊很有可能就要死在法尔卡内阁下手中。

　　但诡异的是，饭桌上的气氛就是如此的和谐，和谐的让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法尔科内阁下放下了餐刀，老人抿了一口红酒，细细品味其中味道，他友善的看着威尔逊：

　　“我已经好久没这么开心了，你懂红酒吗？我以前不懂酒，但后来我发现酒和人一样，年份越久越醇厚。”

　　“而酒也和人一样，打开一瓶酒就好像认识一个人，酒没醒好之前，你不会理解这瓶酒的味道，就好像没有接触，就无法知晓一个人的本质，”

　　威尔逊眉头紧皱，眼前的气氛让他十分不适，他宁愿一进门便是生死搏斗，也不愿意和眼前这位在这里吃饭。

　　对方身上有一股强烈的气场，威尔逊想要冲破这道气场的压制，但无论他怎么做，最终得到的都是绝望，他深吸了一口气，脸色有些勉强：

　　“法尔科内阁下，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我不懂酒。”

　　法尔科内看着威尔逊，他脸上带着笑，但餐厅的气氛却变得凝重起来，他放下了酒杯，微笑的指着威尔逊：“打断别人的谈话，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但我喜欢你的直接。”

　　一双眯缝的眼睛看着威尔逊，这个慈眉善目的老人，眼里闪烁着思索，最终他叹了口气：“离开洛杉矶，永远不要回来。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威尔逊一愣，他脸色有些难看：“这有些不太公平吧？洛杉矶的生意是我打下来的。”

　　但法尔科内阁下摇摇头，他眼里闪过一抹认真：

　　“洛杉矶的生意，是我让你拿下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很敬重萨曼莎，她是我生命中少有不敢接触的人，因为她会让我自惭形秽，对于萨曼莎的死，我很难过。”

　　“但你不能将这件事情怪在我的头上，你现在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因为你自己，我给过你机会，但你没有抓住，她的死是因为你的贪婪和自大！”

　　威尔逊脸色有些难看，他看着眼前的法尔科内阁下：“那布兹呢？”

　　法尔科内阁下摇摇头，他认真的看着威尔逊：“这也是为什么我愿意让你离开，而不是杀了你的原因。”

　　说着，法尔科内阁下扭头看向纳吉尼，他目光深邃，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

　　“对了，还有你，纳吉尼·唐，一个神奇的小鬼。”

　　威尔逊一愣，他的脸色骤然一变：“法尔科内阁下，你什么意思？”

　　他突然感觉今晚带纳吉尼来这里是一个错误，法尔科内阁下很可怕，他比传闻中的更加可怕！

　　面对紧张的威尔逊，法尔科内阁下摇摇头，他脸上带着一抹调侃的笑容：

　　“别紧张，我知道这位小朋友有多凶残，我虽然活不了几年，但我还不想现在就死，欧文有个儿子叫多米尼克·托莱多，我听说他前不久因为杀人而入狱。”

　　威尔逊看向纳吉尼，而此刻纳吉尼那张六岁的脸上，已经褪去了稚嫩，他本来不想如此，但对方偏偏提起了托莱多，对方是自己少有的几个家人之一。他抬头看着法尔科内，神色冷漠的就仿佛一条毒蛇：“你想要干什么？”

　　纳吉尼的眼神很冷漠，这让法尔科内阁下不由的眉头一皱，他脸色没有太多变化，但神色却多了一抹凝重：

　　“你的眼神很危险，我见过很多人，但如此危险的眼神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果我说安迪想要取代我的位置，而为了自保我不得不对安迪动手，萨曼莎和欧文的事情和我毫无关系，甚至如果我提前知道，我还会派人保护他们，你信不信？”

　　纳吉尼舔了舔下嘴唇，他沉默了许久，眼里的冷漠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六岁孩子应有的稚嫩：“我相信。”

　　而在得到纳吉尼相信的那一刻，法尔科内阁下脸上的凝重缓缓散开，他长松了一口气，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随即他起身，从侍者手中将一盒饼干推给纳吉尼：

　　“威尔逊，我在纽约有一个朋友，安迪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所以你可以放心回去。”

　　“至于纳吉尼？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手指饼干，虽然知道比不上萨曼莎的手艺，但希望你能喜欢。”

　　“最后说一句抱歉，我知道现在离开很不礼貌，但我想和萨曼莎聊聊天，以及对她说一句抱歉。”

　　说着，他起身从侍者手中接过黑色圆边礼帽，如一个老绅士，优雅的离开。而威尔逊看着法尔科内阁下离开的背影，他眼里闪过一抹迟疑：

　　“怎么办？”

　　纳吉尼从盒子里拿出一根饼干，随口扔进嘴里：“你希望我说什么？Spago的饼干很不错？”

　　威尔逊翻了个白眼，他有些烦躁的说到：“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但纳吉尼摇摇头，他叹了口气：“你说的没错，法尔科内是一个相当可怕的家伙！”

　　威尔逊眼里闪过一抹疑惑：“什么意思？”

　　纳吉尼摇摇头，他没有解释：“威尔逊，找个时间离开吧。”

　　法尔科内没说谎，尼克弗瑞在纳吉尼面前都满嘴谎言，他不相信自己的舌头会在法尔科内这里失灵。

　　所以最终导致萨曼莎夫人和欧文死的那个人，不是法尔科内。

　　凶手有很多，安迪，威尔逊，甚至是自己。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就是事实。

　　嘴角多了一抹苦笑，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饼干有点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