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7：最终征服（求月票！）

    林奇无法改变过去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前两轮系列赛里，尼克斯确实都输掉了其中的一场比赛，这已经无法挽回。


    常规赛阶段，尼克斯的战绩也确实没有俄克拉荷马雷霆那么出色。


    而这些都成为了凯文.杜兰特吹嘘自己统治力的资本。


    可对于那些还未发生的事情，林奇仍有创造的空间。


    他只需要在系列赛中横扫雷霆，就足以彻底戳破凯文.杜兰特的统治力幻想。


    所以，这成为了林奇的宣言。


    他的发言不出所料的引起了轩然大波，雷霆毕竟是联盟最强的球队之一，他们可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林奇如果仅仅只是说他能赢，也许还不会引起什么波澜。毕竟来到总决赛，谁都是为了赢。


    可他扬言要横扫对手，这让所有球迷感到兴奋。


    无论是那些期盼林奇兑现豪言的拥趸，还是等着看他笑话的旁观者，都将紧盯着接下来的每一场比赛。


    球迷们在网络上吵得热火朝天，有人盛赞林奇霸气宣言后的胜利将是其传奇退役巡演最璀璨的终章，也有人忧心这是为完美谢幕徒增污点。


    查尔斯.巴克利的担忧颇具代表性：


    “如果林奇不说横扫，哪怕最后是4比3取胜，他的总决赛也是没有遗憾和污点的。可林奇居然公开宣布要横扫雷霆？那最后哪怕尼克斯4比1取胜，胜利的光环也会因此蒙尘，退役巡演会因此变得不够完美。”


    沙奎尔.奥尼尔却认为飞猪完全是多虑：


    “你以为这是勒布朗.詹姆斯的not1，not2，not3吗？林奇说的事情，他肯定能做到。是的，我也很难想象这个联盟有哪支球队可以横扫雷霆，但林奇最擅长的就是把人们难以想象的事情变成现实。”


    场外闹得沸沸扬扬，但场内，雷霆全队，包括凯文.杜兰特本人，都对林奇的横扫宣言保持了冰冷的沉默。


    此时此刻，凯文.杜兰特已经身处纽约，正乘坐球队大巴前往下榻酒店。


    来到纽约，街道两旁的高楼大厦上全是林奇的巨幅海报。


    一幅幅巨幅海报连绵不绝，铺满纽约的钢筋丛林，在霓虹与天光映衬下构筑起一个只属于林奇的王国。


    海报上的他，或扣篮定格于空中，或冷峻凝视前方，无时无刻不在宣告着这座城市的归属。


    这些无处不在的图腾，本身就是对超级巨星最宏大、最直观的诠释。


    这也让凯文.杜兰特喘不过气来。


    海报上的林奇仿佛无时无刻都在凝视着他，让他无处遁形。


    压力来自上一场关键时刻的对决，他明明有两次机会杀死尼克斯。


    但在与林奇的对决中，他完败了。


    他曾在扣篮王队友库里不敌希腊国脚时辗转难眠，他认为如果是自己，肯定能把握机会。


    结果真的轮到他，他却连续错失了两次机会。


    现在，他有些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能让尼克斯输掉比赛。


    是的，前两场比赛打得都很焦灼，尼克斯并未全程碾压，他们连续两场都只是赢了最后几个回合而已。


    但人们严重低估了在高压下牢牢把握关键回合的难度。


    能在常规时间与对手分庭抗礼，绝不意味着你也能在生死时刻同样出色。


    于是，一颗名为“我们他妈可能真会被横扫”的种子，已在凯文.杜兰特心中悄然扎根。


    热火主帅埃里克.斯波尔斯特拉说过：“我们总是高估每一天努力带来的结果，却又低估长期积累所带来的回报。”


    这句话其实可以适用于许多方面，失败也是一样。


    凯文.杜兰特不会被林奇两个成功的防守回合击败，但过去数年的一次次失败，早已日积月累的在他心中留下厚重阴影。


    那两个回合，只不过是引爆阴影的炸弹。


    当然，凯文.杜兰特并没有彻底放弃。


    可一旦自我怀疑出现，它就会无时无刻侵蚀你的意志


    总决赛G3当晚，凯文.杜兰特踏入了这个他无比熟悉，也让他无比伤心的场地。


    他做好了心理准备，他觉得自己会在麦迪逊广场花感受到世界上最深的恶意。


    可能连啦啦队女郎洁白的兄和大腿上，都会贴着“你连我的洗澡水都喝不上”的嘲讽标语。


    结果，事情和他预想的完全不同。


    篮球圣地麦迪逊广场花园内，球迷们高高举起的，尽是送别林奇的深情标语，或是恳求他留下的动人请愿。


    当雷霆球员入场时，没有预料中的漫天嘘声，没有刺耳的谩骂。


    什么都没有。


    纽约球迷好像压根不在乎他们，眼中只有那个即将告别的身影。


    所有人都把这两场比赛当作了林奇的送别仪式，对这些球迷而言，胜负似乎毫无悬念。


    这种冰冷的无视，远比赤裸的敌意更令人心寒。


    凯文.杜兰特曾经抗议，认为自己没有义务成为退役巡演中的配角。


    然而此刻，命运仿佛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他恰恰成了林奇退役巡演中那个最显眼、也最落寞的配角。


    比赛开始之前，林奇甚至没有时间跑步过来冲杜兰特喷垃圾话。


    因为蜂拥而至的现役球星与NBA传奇名宿们，正争相利用这赛前的宝贵间隙，簇拥着林奇，与他交换球衣，致以最后的敬意。


    魔术师约翰逊、比尔.拉塞尔、“大鲨鱼”奥尼尔、科比.布莱恩特一个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将纽约之王围在中心。


    比赛好像反而成了这场仪式的附属品。


    等林奇忙完后，裁判已经在催促双方球员在中圈靠拢。


    安德烈.伊戈达拉在所有人去准备跳球前，将大家聚集了起来：


    “林奇的心思都在退役巡演上，他会分心的，我敢保证他肯定会！这是我们的机会，我们一定可以在纽约抢下一场胜利！”


    安德烈.伊戈达拉确实是一个出色的更衣室领袖，他非常懂得察言观色，也非常懂得鼓舞人心。


    只可惜，双方在中场线附近站定后，林奇一句话就让他鼓舞彻底沦为无用功，让他精心点燃的微小火苗瞬间熄灭。


    “凯文，”林奇目光死死锁定35号，“事已至此，你对全票MVP还有什么意见吗？如果没有，那就接受失败。如果有，我会继续让你失败。”


    林奇根本没有分心，他从始至终都记得自己的使命和目标。


    赛前和其他球星的温情致意，丝毫没有软化他对胜利的纯粹饥渴。


    他血管里奔涌的，永远是对胜利最本能的执着。


    系列赛G3打得很精彩，但第四节詹姆斯.哈登的连续失手和失误，让雷霆队陷入淤泥。


    一个在系列赛中不拉一场的詹姆斯.哈登，一定是虚假的詹姆斯.哈登。


    雷霆队至少可以确定，他们用的是正品。


    在詹姆斯.哈登的大爆发下，纽约尼克斯迅速占据主动。关键回合，斯蒂芬.库里和凯文.杜兰特连续进球。


    但林奇也在连续进球！


    每一次，都是雷霆球迷的狂喜尚未平息，便又立刻被林奇浇下的冰水瞬间冻结。


    最终，尼克斯在主场以7分优势拿下G3。


    至此，总决赛已经盖棺定论。


    俄克拉荷马雷霆仅存的坚韧被彻底击碎。


    赛后的新闻发布会上，就连一贯沉稳的安德烈.伊戈达拉也无法掩饰颓势，他低沉地承认：


    “我们被扎扎实实的击倒了。”


    G3结束后的世界被林奇统治。


    即使是最顽固的雷霆支持者，此刻也彻底失去了希望。


    他们看不到任何战胜尼克斯的可能，他们明白了杜兰特与林奇的差距。


    他们都知道，比赛再也不会回到俄克拉荷马城。


    总决赛第四场，将彻彻底底成为林奇的告别仪式。


    ——


    主场、总决赛、用总冠军送别自己NBA历史上从未有任何球员在自己职业生涯的最后一战中，获得过类似的待遇。


    拉里.伯德在1992年东部半决赛抢七败给骑士的硝烟中黯然叉腰，对自己低语：“好吧，我猜这就是终点了。”


    没有欢送，没有巡演，没有致敬。因为当时，没人知道那就是拉里.伯德职业生涯的最后一场比赛。


    他只是赛后偷偷把比赛用球塞进包里，带回了家。


    魔术师约翰逊在1996年尝试过复出，可令人意外的是，他在队中并不受欢迎。


    尼克.范.埃克塞尔因为年迈的魔术师抢走了自己的风头而颇为不满，塞德里克.塞巴洛斯公开抱怨魔术师抢了他的出场时间。


    魔术师在更衣室向年轻的队友们灌输责任、团结与胜利的信念，却如同对牛弹琴。


    对当时那支正在重建且年轻的湖人来说，魔术师的到来是一种打扰。那个家伙属于湖人的过去，但那支湖人队的球员只关心未来。


    这支毫无凝聚力可言的湖人最终在季后赛第一轮被火箭淘汰，魔术师当晚在季后赛的强度下表现惨淡，8投2中，仅有8分5个篮板5次助攻入账，并且出现4次失误。


    回程的飞机上，魔术师失望的告诉球队：“我不打了。”


    职业生涯的最后一战？他连回忆都不想回忆。


    对他而言，那是一场不愿再忆的噩梦。


    2003年4月16日，迈克尔.乔丹球员生涯的最后一战，他获得了所有的尊重。


    媒体早就架设好长枪短炮，76人队在赛前赠与了他一辆印着23这个号码的高尔夫球车。全费城的球迷都在为他欢呼，当他下场休息时，“我们要迈克”的呐喊连绵不绝。


    眼见乔丹第四节累得已经无法再找到出手机会，76人队主帅拉里.布朗甚至让球员故意对他犯规，以方便迈克尔.乔丹站上罚球线接受球迷的敬意，并再拿2分。


    最终，虽然奇才队惨败，但迈克尔.乔丹好歹是在所有人的祝福和欢呼下退场。


    他的最后一战比魔术师和伯德体面得多，可这真的是迈克尔.乔丹想要的吗？


    他的球队在当时完全不构成威胁，早早就失去了进入季后赛的资格。对方教练甚至因为他无法再获得投篮机会，而故意把他送上罚球线。


    这确实是一场体面的告别，但绝对不是迈克尔.乔丹想要的。


    如果可以，他肯定更渴望在荣耀中结束这一切。


    如果可以，他绝不想接受这近乎怜悯的最后欢呼。


    卡里姆.阿布杜尔-贾巴尔的情况也与乔丹类似，在他职业生涯的最后一战，球迷的欢呼犹在耳畔，致敬的掌声未曾停歇，可结果呢？他的球队在总决赛被4比0横扫，而他只能默默看着这一切却什么都做不了。整个晚上，年迈的天勾只贡献了7分3个篮板而已。


    没人任何球员的最后一战是完美的，他们要么已经尽显老态，无法打出体面的个人表现。


    要么更是已经无法拥抱胜利。


    和他们璀璨的职业生涯比起来，他们的结局往往都是相当黯淡的。


    正因如此，倘若林奇能在总决赛G4的麦迪逊广场花园，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亲手终结系列赛，用一座金灿灿的总冠军奖杯为自己的传奇生涯画上句点。


    那将是NBA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完美终章。


    G4开始当天，斯派克.李早早就驱车抵达球馆，从熟悉的VIP通道走向熟悉的位置。


    进入球馆后他发现，目之所及的每一个座位靠背上，都精心搭放着一件林奇的球衣。每张座椅上，还都静静地躺着一本装帧精美的纪念图册。


    这两样东西是今晚尼克斯队给予每一个现场球迷的礼物。


    斯派克.李落座，好奇地拿起图册翻阅。


    里面是林奇职业生涯各个时期的精选影像，按时间顺序排列——有他叱咤赛场的英姿，也有那些他虽未现身却意义深远的画面。


    翻动间，一张泛黄纸条的照片吸引了他的目光。


    照片中，纸条上的字迹虽已斑驳模糊，但仍可依稀辨认：


    “无论如何，都要选择林奇。”


    斯派克.李指尖摩挲着照片，目光落在下方的注释文字上。


    片刻后，一丝会心的微笑在他嘴角悄然漾开，他轻轻摇了摇头，仿佛在对着旧时光低语：


    “至少，伊赛亚并非一无是处。至少，他把这家伙带到了纽约。”


    那是一切的开始。


    随着比赛时机临近，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入场。


    上一场比赛，就已经有不少名宿来与林奇交换球衣、表达敬意。


    但今晚，特殊的观众有增无减。


    斯派克.李的目光扫过观众席，他看到了林奇在欧洲赛场并肩作战的旧友与教练，看到了斯蒂芬.马布里、格兰特.希尔、史蒂夫.纳什、罗恩.阿泰斯特等一张张熟悉的面孔。


    除此之外，还看见了不少娱乐圈的明星。


    整个球馆仿佛化作银河，每一处角落都闪耀着非凡的光芒。


    比赛开始之前，林奇依旧很忙。


    忙着与明星们合影，忙着和其他人交换球衣。


    紧接着，纽约尼克斯精心准备的致敬仪式庄严开启。


    那些被特别邀请至场中央的林奇前队友们，依次发表了饱含深情的简短致辞，


    球队老板詹姆斯.多兰亲自登场，为林奇颁发了一枚特殊的荣耀之戒。其制作规格与象征联盟巅峰的总冠军戒指别无二致，以此铭刻林奇为尼克斯倾注的一切，镌刻他铸就的不朽功勋。


    然而，仪式的最高潮尚未到来。


    在众人屏息凝神的注视下，一个覆盖着幕布的长条形物体被缓缓运入场内。


    林奇的心跳悄然加速，目光紧紧锁住那神秘的轮廓，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掠过心头——万一我的雕像和德维恩.韦德的一样丑该怎么办？


    幕布徐徐揭开，但映入眼帘的并非雕像，而是一根气势恢宏的纪功柱。


    柱身布满精美绝伦的浮雕，宛如一幅流动的史诗画卷。林奇征战尼克斯的每一个赛季，其辉煌战绩与那些永载史册的经典瞬间，都被永恒地铭刻其上。


    詹姆斯.多兰捕捉到林奇脸上那极少出现的惊讶神情，满意地宣告：


    “这根纪功柱将永远矗立于麦迪逊广场花园之外！让人们永远记住，这里曾诞生过怎样的传奇！”


    林奇喜欢这个礼物，很多球员都拥有他们的雕像。但纪功柱？这是独一无二的。


    在这一切之后，总决赛G4才终于开始。


    这毕竟是总决赛，所以林奇不可能每个回合都疯狂单打。


    他依然要用合理、团队、胜利的方式打球。


    斯蒂芬.库里还在顽强抵抗，他今晚已经投中了数个匪夷所思的三分球。


    第三节，他甚至在靠近中场Logo的位置，借塞尔吉.伊巴卡的挡拆后直接跳投出手得分。


    好消息是，斯蒂芬.库里状态神勇。


    坏消息是，只有斯蒂芬.库里状态神勇。


    凯文.杜兰特今晚手感糟糕，曾经挑战王座的勇气和决心，似乎已在连番挫败中消磨殆尽。


    詹姆斯.哈登则继续沉沦在迷失的泥沼，你甚至能看到这样的画面：雷霆四人已在前场奋力搏杀，而哈登却像一个局外人，慢悠悠地踱过半场。


    比赛结束前三分钟，雷霆队已经落后28分，比赛盖棺定论。


    林奇辉煌的职业生涯，即将在无上荣光与山呼海啸的祝福中，完美画上句点。


    这个时候，林奇就算肆意得分也不会破坏比赛。


    但最后三分钟，林奇还是没有自己疯狂得分。


    他与凯里.欧文打挡拆配合，给切入的吉米.巴特勒送出妙传，助攻德玛尔.德罗赞中投命中，与扬尼斯完成空接。


    “比起单纯的狂轰滥炸，”迈克.布林试图解读这最后的华章，“这才是林奇最喜欢，最享受的比赛方式。”


    他顿了顿，骄傲的大笑：


    “这就是他的冠军法则。”


    比赛结束，林奇全场轰下33分16个篮板15次助攻——NBA总决赛历史首位轰下30+15+15的球员。


    凯文.杜兰特立在原地，汗水与失落浸透了他的球衣。


    片刻沉寂后，他做了一个令所有人大感意外的动作——如同几周前的迈克尔.乔丹，他主动走向林奇，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坦然，张开了双臂。


    “你是最棒的。”


    你可以说，凯文.杜兰特输得起。


    从另一个角度讲，你也可以说，凯文.杜兰特被征服了。


    就像过去林奇的所有对手那样，他承认，他不可能撼动林奇的一切。


    林奇没有拒绝这份迟来的臣服。


    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这位宿敌汗湿的后颈，随后又安抚般揉了揉他的脑袋——一个充满包容却也昭示着绝对统治的姿势。


    没人能再质疑他的第二次全票MVP了。


    亚当.肖华闭上双眼，试图屏蔽那山呼海啸般的“MVP”声浪。


    林奇，连续第六年捧起奥布莱恩杯，未曾被中断的两个王朝。


    在他看来，这简直击穿了联盟的竞争环境。


    如果不是林奇，凯文.杜兰特、勒布朗.詹姆斯或者保罗.乔治他们本该更加耀眼。


    可亚当.肖华又不敢再对林奇的比赛动任何手脚，因为他知道，他无法阻拦历史的必然。


    当林奇走上台，连续第六年捧起总冠军奖杯时，亚当.肖华道贺的语气中既有解脱，也有恐惧。


    他知道，一家独大的时代结束了。


    但他也知道，NBA在21世纪的黄金时代同样结束了。


    “亚当。”林奇的大喊，让肖华回过神，条件反射般的重新堆起那副职业性的假笑。


    此时，林奇已经叼起了一根雪茄，用居高临下、毫无尊重的目光看着那位新任总裁：


    “有火吗？”


    恰好此时，凯里.欧文默契的送来助攻，捏着一枚锃亮的雪茄打火机快步上前：“林奇，需要我帮你点燃它吗？”


    林奇的目光却纹丝未动，依旧如同冰冷的锁链，牢牢缠绕在亚当.肖华身上。


    “亚当！亚当！亚当！亚当！”


    麦迪逊广场花园瞬间沸腾，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如同无形的巨浪，裹挟着无法抗拒的民意，狠狠拍向场中央。


    成千上万道目光聚焦于此，无数摄像机镜头闪烁着冰冷的光芒，贪婪地捕捉着新任总裁脸上那摇摇欲坠的假笑。


    亚当.肖华知道，在这历史性的一刻，如果他拒绝这位即将退役的传奇，那他的声望和口碑会遭受怎样的打击。


    在亿万目光的炙烤下，在山崩地裂般的声浪中，亚当.肖华——这位曾以为他能控制林奇的男人——最终不堪重负。


    他脸上僵硬的笑容彻底凝固，颤抖着伸出手，如同接下烫手的烙铁，接过了欧文递来的打火机。


    他脚步沉重地走到林奇面前，极其缓慢地为林奇叼在唇间的雪茄，点燃了那簇象征终极征服的橘红色火苗。


    细微的火光跳动，映照着林奇平静却充满绝对统治力的脸庞，也映照着亚当.肖华眼中难以掩饰的屈辱与无奈。


    烟雾袅袅升腾。


    这是林奇职业生涯最后的画面。


    他屹立在荣耀之巅，以胜利者的姿态，亲手完成了对联盟权力巅峰的最终征服。


    在林奇与他的时代里。


    他征服了每一个他需要去征服的人。


    那抹雪茄上的火苗，成为了史无前例的完美句号。


    （还有一章最后的结尾，不过给我几天吧，不想太急。当然也不会太久，最晚周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