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分神化念，神性割离

　　精神虚空，人道网络，随着温斯特领的秩序在各地推行起来，整个坎德拉斯王国越来越多的人被纳入体制之内，原本网络围绕众神殿环绕而行的只有近十万人，但是现在已经增长到百多万人，相比整个坎德拉斯王国的总人口而言，这些人不过只有五分之一左右，但是这仅仅是个开始，现在每天都有无数人的精神世界被秩序拉到这片虚空，当坎德拉斯新秩序完全确立之后，这些人口都会被纳入人道网络之中，成为网络的一员。

　　此刻，人道网络虽然仅有百万，但是带来的改变却是实实在在的，这一点，所有一缕分神居于万身殿中的强者都能感受到，人道网络网络无数群星每天所思考自然释放出于个人领域相关的游离精神又或心中念想诸传说领域的力量都会自然向万神殿汇集，意志虽然只有点滴，但是这些人有百万之多，点滴细流聚集起来那就是滔滔大河，此刻，人道力量才真正有了洪流之象。

　　人道网络的庞大，按理来说李智应该高兴才是，但是现在李智却对这人道网络有了一丝疑虑，这样一股力量实在是太庞大了，尤其是自十万人口增长到百万之后，李智隐约已经感觉到人道网络对他的束缚与左右，十万人的时候还不显，因为有浑天印支撑的他是传说领域以上，人道网络他可以轻易掌控，但是有百万人加入之后，这样一股力量形成的整体力量已经大大超出了他的意志核心，处于核心处的他已经可以感受到整个人道网络对他拉扯。

　　这样的拉扯，李智已经许久没有感受过了，许久以前，在他初初贯通周天，打开周身气脉布开气场，可以与其他气场交接的时候感受过，但是那时候是他意志核心还未建立之时，在那时候，心意的变动与对气场的不自控使得他不时连接到一些庞大的场，不经意的连接与信息的交换自然引起身体的改变，这改变同样影响心灵，尤其是对面的精神场庞大的时候。

　　在曾经有一段时间，李智甚至不去看小说，连平日里喜欢的DOTA也不去玩，就是因为这不自控的精神信息交换与影响，看小说，意志不自然的连接某股精神场，连接的时候，小说之中由无数人精神汇集的意志顺着连接倒灌而下，这些意志力量进入身体之后，身体无法消化，通常都会在晚上身体处理和释放潜识信息的深层梦境中体现。

　　人体进入睡眠之后，身体在某个时间会有一个将人体白日自然接纳到的信息进行归纳和整理的过程，这个过程处于人体意志的深层，常人无法感受，整夜无梦，但是对已经涉及到身体潜识的修行者却是可以直观的感受，这个感受就是表现为深层梦境，小说的意志力量由无数人以小说为中心凝聚，意志之中夹杂着无数人意志依附小说的念头，也有看小说产生的种种YY欲望，以及各种杂念。

　　这股力量相对于个人而言极为庞大，影响力自然也大，白天长时间看小说，不自然接纳的意志杂念越多，影响力就越大，当到睡觉身体自然开始归纳整理和释放的时候，李智就会作一些极为有趣的梦境，梦境自然就是这些杂念与自己意志交织而形成的世界。

　　杂念越多，身体处理的时间就越长，结果往往是整夜在“小说世界”里徘徊，对身体的能量与精神消耗极大，许多没修行但是体质敏感可以感知精神虚空之人如此一夜做梦往往会使第二天疲惫不堪，长此以往身体自然就会越来越差，李智身为修行者能量与精神充足，第二天虽然影响不大，却是这股凭空添加的消耗却会让自身内气的积累大为减缓甚至停滞不前，这就是个大问题了。

　　而DOTA，这个游戏架构在游戏平台上，而玩这游戏的人多是学生，经常熬夜战斗的人也不在少数，整体人群的身体是很差，当李智玩这游戏的时候，身体不自然的与整个游戏平台的气场连接，直接就会感受到一股冷意，这股冷意会由心及身，哪怕在大热天，一旦连接上，身体都会感到冰冷。

　　这股冰冷的来源自是来自平台，平台气场与李智气场交换，将构成整个平台气场的人群整体的身体状况信息传递过来，最后落实在李智身上，形成一种感同身受，这种被动的遥感是令人极为不爽的。

　　而且，信息的交换也会改变人体的气机，打破现有人体循环体系，凭空消耗大量内气不说，更会使得体内形成多股性质不一的内气，两股内气一冲，剧烈交火，会使得身体行会感受到一股很强烈的“气感”，不明道理之人还以为自身修成了极强的气功，但是实际上，真正形成体系的内气循环通常是没有过于强烈的气感，反而会潜藏起来，真气所至之处，身体会感觉到虚空之感，感觉身体都是若有若无，此正是身安之象，有此象，稍稍一静，就自可达到坐忘之境，再往后深入可断除五感进入大定。

　　人体气机的打破，通常会带来一项极为恶劣的后果，那就是晚上几乎是必然泄露，要知道，在练气未有小成之时，人体的能量九成以上都是靠吃饭获取，在体内进行转化，而修行所需的内气都相对精细，都是以减少思虑、禁XXOO减少产精而节余下来，晚上泄漏，当然不会造成所谓“漏丹”和所谓泄露真元造成退功的现象。

　　说这话的人也是不明修行的基础，不过是凭空想象，人云亦云，自身也无实修经验，他们甚至连气和丹是什么都不知道就空言漏丹了，晚上泄露只会造成一个结果，那就是第二天不要想节余更多的能量了，人体最精贵的器官当属繁殖器官和思考器官，晚上泄漏，第二天人体的能量第一时间会被身体优先考虑在造精上，这样往往耽误能量的积累，也仅仅是如此，只是太过频繁就不行。

　　这以上情况，无论是哪种，在当时李智眼中简直是如磨难一般，偏偏无法摆脱，不看小说，不玩DOTA也是不行，这大千红尘，只要有人，就自有无数气场存在，这些气场一样影响，明白这一切后，直让他想远离一切气场纠缠的区域，避世潜修去，后来还是与朋友交流得出了一个方法，自行构筑一个体系对气场进行过滤才渐渐摆脱，再到后来，随着身体的改易，气场完全内敛，意志核心也渐渐凝聚，这才最终解决问题，弱者只能适应，被影响，强者则会影响他人，有意志核心的人对其他人而言就是强者。

　　在意志核心凝聚之后，李智曾以为不会碰上这类问题才是，但是随着人道网络的壮大，他又遇到了类似的问题，虽然过往的遭遇不会有，但是也有新的麻烦，他有意志核心不假，希望神性也是具有承载之力，但是身处人道网络之中，他再强大也只是个人，希望神性的承载力度也是与自身意志强度相关的，在浑天印支撑下意志堪比数十万普通人又如何，人道网络可是有百万人了，日后或许要扩张到千万、亿万。

　　百万人的力量，就让李智于人道网络掌舵遇到了阻力，日后千万亿万呢？这实是个大问题，在许久以前，李智领悟希望力量的时候还以为希望力量可以承载一切，但是现在看来，至少这人道网络就不行，除非这网络中所有人都如同他一个思想，如同他的自然化身一样，要将所有人都转化为行他的道之人，这是没有可能的事情，面对现在这个情况，李智终于明白了佛教中有位菩萨面临的局面了。

　　据说有个地藏菩萨，号曰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地狱能度尽么，除非人人成圣，否则，有人就有地狱，有欲望就有地狱，地狱什么时候能空啊。这人道网络中人心能一吗？那可真是大同社会了。“咚、咚、咚！”李智的手指敲打着桌面，猛的停止下来，心中顿时一片冰冷，他猛的起身，深吸了口气才平静了下来。

　　求道之路，注定是一条漫漫征途，道路两旁风景也是无尽，此时，意志处于人道网络中竟是为这风景所迷惑，李智忽然警醒起来，明白了自己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他追求的是那无尽的永恒和那天地之外的逍遥，但是现在呢？这人道网络什么时候才是尽头，怎可成为人道网络的部分？人道网络不过是借以登天的梯子，但是如果一直把握这梯子不放手，那还会有出路？现在放手还来得及，日后人道网络再继续壮大下去，怕是真的要将他束缚在内了。

　　“难怪禹铸九鼎自身意志却未在人道网络之中，可笑我还嘲笑大禹，却不知自己才是真正的无知，如果我只想成为这片天地的神王，一方片界人道至高主神，凭这人道网络完全可以做到，但是，我要的何止是这些呢？这人道、天道不过是我聚集力量的手段，现在却差点让自己迷失在这手段之中了。”

　　“人道希望与天道希望只能是获取功德的手段，我自身的希望才是最大的真实，这天道与我无碍，但是人道却必须斩开，否则日后与人道结成一体，亿万因果牵扯之下想要脱离都难，我的希望虽然暂时与人道相合，但是也只是这一段，只是引领人道前进汇集力量，一旦登临至高，永恒的当个地藏菩萨岂是我所愿，到那时候成为人道希望的奴隶，就不是我之希望了？”敲打桌面的声音停了下来，李智微闭的眼睛猛的睁开。

　　“分神化念，神性剥离。”他心中猛的大喝一声，直接自思惟层面对自己的意志核心动起手术来，只见他的意志核心中早已经是无尽的金色，在这片金色中，随着他一声大喝，一团由无数金线构筑成的立体网络被他自其中剥离出来。这立体网络一被剥离，李智的心头顿时就是一松，同时又觉一阵巨大的空虚感，他的意志核心本体也自人道网络中剥离出来。

　　只见这团金色一自他意志核心中剥离出来顿时幻化成一个世界，这世界之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官员也有平民，人道网络所有人尽是有部分意志凝于此金色之内，在世界之中不尽演化，个中显化的尽是他们的希望与梦想。

　　这团金色，正是人道希望的神性。把着这团以他部分意志为主体的神性，李智将之向虚空一抛，转瞬间消失无踪，但是李智清楚的知道，这人道网络对它而言已经不是个束缚，而只是他的工具，也是一条退路，就如主世界那座虚空殿堂一般。将这一切处理好，虽然心头有着灵魂被割裂的那种空虚，但是李智却是松了口气，透过这次割裂，他再一次认清了道路，也摆脱了一个日后的大麻烦。

　　“埃克斯哥哥，我要那个。”市场区里，各种新奇的商品琳琅满目，看的众人目不暇接，爱丽儿这句话已经反复说了十几次，各种精致的小玩意随着这一声我要那个落到她手中，幸好她是巫师，有着自己的空间，否则跟随在他们身后的仆从们可要累死了，爱丽儿要买，花些小钱能让妹妹开心，埃克斯倒也不会拒绝。

　　不过就在他要掏钱的时候，他的手一顿。“哥哥，怎么了？”埃克斯却是没钱了，这当然不是他没钱了，而是没有温斯特领地的货币了，他空间中的金币还是一大把的，只是在这市场区买东西，单纯的金币不能做数，必须先将金币和银币换成温斯特领这种精钢铸造的货币才可以，埃克斯过来之后并未一次就将所有金币都兑换，只是换了部分，却不想一天就被爱丽儿花了个干净。

　　诚然，爱丽儿买的东西都是些小东西，但是这些小东西却是价值不菲，一件两件还不算什么，数量一多，累加起来就是不少了。“我来吧。”基德自怀中拿出了一个小口袋，口袋微微晃动，带起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里面却尽是他来到温斯特领后兑换的钢镚。“那就麻烦你了，我稍后去巫师学院开办的银行兑换后再还给你。”

　　“些许小钱，就当我请客了，老板，将那个拿给这位美丽的小姐。”基德如数付钱，付出了等价五十枚金币的钢镚，得到一串不知道什么材质制作的精美项链，天知道这种项链在主世界也就值个几块钱。爱丽儿兴奋的从店主手中接过，直接就将项链戴在了脖子上。“埃克斯哥哥，这条项链好看吧。”

　　“好看，好看。”埃克斯连连点头，心里却在想不能这样继续下去了，这些小玩意加起来已经用掉了他近五百枚金币了，这哪怕于他而言也是笔不小的数字了，真是花钱如流水啊。听到哥哥说好看，爱丽儿脸上的笑容更甚：“哥哥，那里好热闹哦，不知道在做什么，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我们先去银行，哥哥身上现在没钱了。”埃克斯对爱丽儿说道，爱丽儿先前还没注意，听埃克斯一说起，才意识到竟是已经花了五百枚金币，当即有些不好意思。“哥哥，对不起，我买的这些饰品中用不上的卖给领地中那些附庸贵族家的小姐们好不好，温斯特领的这些饰品在其他地方可都看不到呢。”

　　“看不出爱丽儿小姐也这样会做生意嘛。”听着爱丽儿的话，基德忽然笑了起来：“从那里去银行正好也是顺路，我们一同去看看。”基德说完直接带路走了过去，又回过头来对埃克斯道：“其实，埃克斯子爵可以将所有金币都兑换成这种钢币。”

　　“我听说再过一段时间，等各地的传送阵都架设好，巫师学院开设的银行会开遍整个坎德拉斯大陆呢，你想想看，只要在银行里存好钱，你在其他地方只要拿着银行给的凭据就可以取到钱，这样多方便，未来，温斯特领的这种货币恐怕会完全取代过往的金币呢。”

　　银行是庇护所世界从未出现的机构，埃克斯原本以为这银行只是货币兑换的功用，但是此时听基德一说才知道这银行有着何等的意义，更深层的东西他不会意识到，但是，仅仅依靠银行的异地存取功能就足以让所有的商人将金币都兑换成这类钢镚了。

　　“一场巨大的改变正在酝酿。”埃克斯此时对温斯特领的这条商路甚至都不太在意了，他看到的东西虽然仅仅是片面，但是他依旧能够敏锐的感到，一场波及整个世界的风暴正在酝酿，而风暴的中心正是在这个温斯特领。“我晚些时候就将金币都兑换了，走吧，我们先看看那边为什么那样热闹。”

　　市场区接近广场的地方，大片的人群聚集在一起，这些人群环绕的中心正是商人们自各地带来的女人，交付之后，就集中在这个片区，由官方组织与本地领民进行婚配，这些女人虽然是商人们带来，温斯特领付了钱，但是他们却是未来的领民，领地自不会将她们当成货物，嫁给什么人，也需她们同意才对。

　　温斯特领大量的单身汉但凡有空闲就带着钱过来，希望找到一位相互看得上的女人，之所以要带钱，那是因为这些女人领地也花了钱，领主没有为他们找女人的义务，这笔钱，他们还是要出的。温斯特领男多女少，大部分女人已经结婚，但是却还有几万单身汉，也难怪这里这么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