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一种战斗配置
艾尔莎领着王义出了食堂，刚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什么，转身扔给王义什么东西。
王义在考虑这个电池符号的事情，压根没反应过来，“ber”的一下被打到脑门了。
艾尔莎眼疾尾快，尾巴一扫就把快落地的东西捞起来，再伸手抓住。
“你啊，在想什么呢！难得我想分你一块糖！算了，不给你了！”
说着艾尔莎就要连糖纸一起往嘴里扔。
“等一下！”王义大喊。
这时候他有个猜想，这个电池符号，进食堂之前肯定没有，因为它在王义平时刷手机的惯用手上，一刷手机这东西就在视线范围内，肯定能注意到。
毕竟是个电池符号，手机党最怕电池没电，时不时就会看一眼，都快有电量焦虑症了。
也就是说东西是在吃饭的时候出现的，那一个理所当然的猜想诞生了：这东西和吃东西有关。
王义斩钉截铁的对艾尔莎说：“我要吃糖！”
“诶？”艾尔莎大惊，“为什么要用这么严肃的表情说这话啊！要吃给你就完了啊。”
说着她一抬手。
这一次王义准确的接住了糖果，然后他发现这糖的外衣根本不是可以食用的米纸。
艾尔莎注意到王义的表情：“我是狼兽人，这东西的包装我也能消化，所以不用剥。”
这样啊。
王义剥开包装。
里面是一颗纯白色的奶糖，包装纸撕开就散发出醇香。
艾尔莎：“这是用糖画灵鸾的翅膀做成的奶糖，糖画灵鸾本来就是糖画点睛之后化形的妖兽，然后又被制作成糖了，里面融入了负责点睛的仙翁的灵气哦。”
王义：“你是说这本来是糖画，被点睛变成妖兽，又被制作成糖？”
“没错没错。”艾尔莎连连点头，背后的尾巴像狗一样摇摆，“这东西要10积分才能换到，战斗时候甚至可以吃来回气，算我送你！”
按照艾尔莎的说法，感觉气就像是蓝条一样的东西啊。
艾尔莎：“不过新手吃这个有一定可能突然暴毙，但你是土灵根，抗性比较强，应该没事。”
王义下意识的把糖果拿远了一点。
艾尔莎哈哈大笑：“没事啦没事啦，你忘记现在是在还魂司的法阵里面吗？暴毙也能立刻复活，只是会消耗一些修为，但你又没有修为可以消耗，可以随便复活！”
原来这个复活要消耗修为的哦！你们果然有事情没有告诉我啊！
王义再次端详奶糖，心想反正已经上了贼船，豁出去了。
而且艾尔莎看着也不像是什么会玩诡计的人。
一个声音在王义的脑海里响起：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张无忌你闭嘴啦。
再说了，这东西要真这么猛，正好能拿来测试一下自己手上这个电池符号是怎么回事。
他把糖扔进嘴里。
入口的瞬间糖就化开了，王义的精神也随之飘起来——但马上被重重的摔回地上。
艾尔莎：“哦，没暴毙。而且恍惚状态只维持了一秒不到，你这灵根虽然只有22的强度，但抗性是真的高啊。”
王义装作低头看自己身体手脚确认状态，悄悄瞥了眼手腕上的电池图标。
增加了！
本来只有底部一点点的电量，肉眼可见的增加了额一部分，而且还出现了百分比读数。
百分之五。
再吃19个这种糖就能充满吗？
王义对艾尔莎伸手：“我还要！”
“滚啊！”艾尔莎大手一挥，“这东西10积分啊！我一个月的基础积分才能换一百个啊！而且这个是能兑换到的最便宜的战斗中回气道具，我要留着战斗时候嗑！”
说着艾尔莎拿出一把这种糖。
“这就是我现在全部储备了，多乎哉？不多也！”
说完艾尔莎拿了一颗扔进嘴里。
王义：“不是说要战斗中回气吗？”
“我现在气海又没有满，先回了也行。”说着艾尔莎转身向前走，“走吧，D等级的队伍应该集合完毕了，现在去指挥中心能看到他们做出发前准备。”
————
很快，艾尔莎带着王义进入了指挥中心。
王义张大嘴巴：“这是指挥中心？怎么看着比科幻电影里的指挥中心还现代化？”
这么说的时候，很多操作员回头，众多目光一下子集中在他身上。
“不要喧哗！”一个威严的声音，从指挥中心中央的高台上传来。操作员们马上恢复工作状态。
王义端详说话的人：中年男人，看着像极了流浪地球2里宇航中心负责大喊“技术员”的那个大叔。
说实话，现在这个“指挥中心”，你说是郭帆为了流浪地球3搭建的场景王义都会信。
艾尔莎拉着王义：“我们的位置在那边观摩室！快走！不然又要被指挥长骂了！”
王义这才发现指挥中心左侧的墙壁上有个大落地玻璃窗，后面布置得像是员工休息室，艾尔莎正蹑手蹑脚的向那边走去。
王义赶忙跟上，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
然后他就看到大屏幕中一群与其说是修士，不如更像特战队员的人正在整理装备。
总共四个人，围着一张长桌，桌上并排摆着十几把自动步枪和精准射手步枪，还有摊开的弹挂、还没装满的弹匣以及一箩筐一箩筐的子弹。
这对吗？
王义忍不住拽了下艾尔莎的尾巴毛。
“咿呀！”女孩惊呼起来。
指挥长严厉的目光扫过来，让艾尔莎把惨叫憋了回去。
艾尔莎：“干嘛？”
王义指着屏幕：“那么多热武器？这对吗？”
“你在奇怪什么啦，气是很珍贵的，能用热武器达到的效果，绝对不要用气来做！”艾尔莎小声说，“走啦，进观摩室再跟你说，那里面单向隔音，外面听不到。”
王义只能闭嘴，跟着艾尔莎往观摩室摸过去，一边走一边看着屏幕上D级小队的成员做准备。
四名队员里面有一个长得跟巨人一样，但他正在摆弄一把171冲锋枪，像是个巨型小孩在摆弄刚刚拿到的玩具。
另一名队员正在调试拾音耳机，好像是耳机和头盔的接合部有问题。
一名女队员正在往弹匣里装精确射手步枪子弹。
最后一名队员正在往胸挂上塞手雷。
你们倒是做一点像是修士的事情啊！
进入观摩室，王义立刻提问：“这帮人全副武装，还穿防弹衣和头盔，那修炼有什么用呢？”
“你看他们的炼体修士，”艾尔莎解说道，“那是前锋位置，他身上是特制的超级护甲片，能抵挡12.7毫米机枪弹直击。这玩意一块就五公斤，普通人就算用动力外骨骼也挂不了那么多装甲片。”
王义看屏幕上小巨人那一身护甲片，但他马上发现其他修士有动力外骨骼。
“其他人穿外骨骼又是什么说法？”
“他们炼体程度比较低，用外骨骼可以多带装备和护甲。”
诶，好像很有道理。
王义继续追问：“那他们的气用来干嘛？”
“用处多啦！毕竟是气，干什么都行呀！”
艾尔莎摆出一副老师的表情指着屏幕说：“你看那位狙击手，她的气一定是用来发动望气观风诀，能更快找到目标位置，甚至直接用穿甲弹穿墙击杀目标。
“再看那位投弹手，他的气应该是用来念动，把手榴弹和C4送到目标身边。
“那位拿冲锋枪的，他可能会用气强化冲锋枪的穿透力，也可能用气来施展轻身诀，飞檐走壁打游走。”
王义“哦”了一声：“我看出来了，他们一个个都身怀绝技。”
旧的疑问消失了，新的疑问却随之产生。
王义立刻问道：“怎么感觉，D级修士都没有用气来直接攻击的？难道法术的直接攻击威力不行？”
“倒也不是啦，金丹修士就有很多威力巨大的法术了，他们的气海也能支撑连续使用这些法术，但是我跟你讲，炸药太好用了！现代工业能源源不断的生产高爆炸药，把性价比拉到了极致，所以也影响了金丹修士的作战方式。”
艾尔莎高举双手：“赞美炸药的化身诺贝尔！”
王义扶额，这个修仙世界，怎么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
他脑海里已经浮现出金丹修士在储物戒指里存了1000枚5吨重的大炸弹到处扔的画面了。
威力可能很大，效果不俗，而且还便宜，但是逼格全完了。
这时候，外面有操作员喊：“监视组报告，发现潜入人道维度的魔修，坐标331，242，传送装置准备完成，夜莺小队请回答，你们做好出击准备了吗？”
然后王义就看到画面上的修士们最后确认防弹衣的插板，还有弹挂上的弹匣和手雷。
仿佛巨人一般的炼体修士按住耳麦：“我们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操作员：“现场的地图和魔修状态已经发到你们的手腕显示器上了。火力支援机已经在空中。魔修身上没有发现重型装备和强力法宝。”
“收到。”巨人答，松开耳麦之后回头对其他人说，“该出发了，一个修炼弄坏了脑子的魔修，赶快完事然后回来吃饭。”
队伍里的狙击手——暂时这样称呼她——看着手腕显示器：“这魔修是不是实力有点弱，这种魔修能穿透九鼎的结界进入人道世界吗？”
王义扭头问艾尔莎：“九鼎？”
“女娲补天知道吧？”艾尔莎反问，“那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只不过女娲是用补天石铸造了九鼎，让人道维度稳定了下来，大部分法术和超自然能力在这个世界都会受到抑制，这样普通人就能比较安全的生活在人道。”
王义：“人道是……六道众生里面那个人道？”
艾尔莎：“你知道得还挺多的，没错，天道、修罗道、人道、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总共六个维度。”
王义还想继续问，外面指挥长大声说：“作战60秒后开始，夜莺小队请进入传送间。”
随着命令下达，四名D级修士结束准备，带着自己挑选好的装备来到准备室的大门前。
大门开启，透过屏幕可以看见门另一边是传送法阵的光芒。
四人进入传送法阵。
指挥中心这边操作室还在倒计时。
当倒计时归零的时候，四人全部消失在传送阵里。
准备室的画面也消失了，变成了四个分画面。
王义立刻看出来，这是四个人的头戴摄像机的画面。
“狙击手”被传送到了一座大楼的楼顶，她立刻单手掐诀。
艾尔莎解说：“你看，掐了望气观风诀，修炼到十重的话，能掌控方圆百公里内的情况，相当于一个小型地面雷达。而且是那种能无视建筑找到人的雷达！”
王义：“哦，那她拿狙击枪是不是有点浪费，应该指挥一个300毫米火箭炮连。”
“她可能就三重！修炼到十重怎么可能才D级！”艾尔莎说，“而且这东西，效果是……那叫什么？就是增长得越多就越快的那种……”
“指数级增长？”王义试探着说出来。
“对对，这就是为师的意思！”
这时候观摩室里能听见小队成员之间的语音通话。
“狙击手”报告：“找到了，气的波动不强，应该没有太好的装备。老石我引导你拦住他！”
小巨人答：“交给你了！”
他此时正在马路上奔驰，刚刚超过一辆半挂车。
王义突然发现，这帮人正在阳城市某个街区行动。
“等一下，为什么路人看到一个小巨人还全副武装不会惊讶？”
艾尔莎：“这就是九鼎的效果啊，虽然我们和普通人生活在同一个人道维度，但我们之间隔着厚壁障。”
她一边说一边在飞机场一样的胸口比划。
“大概这么厚。”
狙击手：“敌人转向！瘦猴你去拦截他，把他逼到老石那边去！”
“我已经看到他了！”绰号瘦猴的修士此时正在跑酷。
至少在王义看来就是在跑酷，比起那些玩跑酷的普通人，唯一的区别就是修士穿着厚重的防弹衣，带着一把战斗步枪和一把作为副武器的冲锋枪。
瘦猴：“我要加速了！”
话音刚落，他往身上拍了一张符箓，下一刻就高高跃起，直接越过了前方双向四车道的马路，运动水平一下子从普通跑酷跨越到了《黑客帝国》。
艾尔莎忠实的解说：“这符箓应该不是D级自己能绘制的，应该也是用公司积分兑换的奖励。符箓主要依靠绘制时候制符师注入的气运作，和枪械一起起到节省气的作用。”
符箓居然和枪械一个地位？
王义正惊叹，艾尔莎加了一句：“但是符箓需要的积分比枪械高得多。制符师毕竟没有办法工业化生产。”
工业化最厉害的一集！
屏幕上的“瘦猴”已经靠着符箓的力量连续跳过了好几栋建筑，直接飞到了正在逃窜的魔修上方。
瘦猴开火了，用战斗步枪居高临下的扫射。
魔修一抬手，斗篷张开，瞬间把倾泻的子弹全部吞下。
“他有斗篷！”通讯里瘦猴的声音非常平静，仿佛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持续射击让他的斗篷过载！”
王义指着屏幕问艾尔莎：“过载？”
“字面意思啦，法宝抵消子弹也需要消耗自身耐久，短时间内抵消太多伤害就会损坏啦。”
能被枪械打坏的法宝感觉很LOW啊！
王义吐槽的同时，战斗还在继续，狙击手大姐好像抓到了机会，直接开火。
这个时候王义才发现这大姐端着一把巴雷特反器材步枪，直接跪姿射击身体都不带晃动的，也不知道是外骨骼的神力还是用修士的力量硬抗。
因为距离很远，子弹飞行了有一秒钟，才击中魔修身边的墙壁，直接穿透墙壁扎在了魔修的斗篷上。
下一刻斗篷化作火星飞散。
子弹打碎墙壁造成的碎砖头直接砸在了高速移动中的魔修身上，留下非常明显的白印子。
王义立刻觉得这个魔修也不过如此。
被板砖拍出一个白印子的家伙，能厉害到哪里去？
“斗篷过载。”通讯里瘦猴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屏幕上他换了个弹匣，“我要攻击本体——”
这时候魔修突然消失了，下一刻一只枯槁的手抓住瘦猴的步枪。
“我被——”瘦猴刚开口后面的话就变成了惨叫，“呃啊啊啊啊啊！”
狙击手再次开火，然而魔修凌空转身，把瘦猴转向狙击手的方向，这一切都发生在子弹的飞行时间内！
瘦猴中弹，左肩直接挨了一枪，却没有像是刚刚那堵砖墙那样直接粉碎，子弹好像是穿过去了，命中了躲在后面的魔修。
新的嚎叫出现在通讯中，可能是魔修的叫声被麦克风收录进来。
同时魔修下方的地面上出现了法阵，从法阵中飞出的锁链把魔修和瘦猴一起困住了。
这时候王义才发现一直没动静的手雷哥在施法，他带了一包手雷居然是个施法者！
终于有点修士的样子了，你们刚刚的表现跟义体化的赛博战士没什么区别啊！
这时候小巨人也赶到了。
他冲上前，抓住魔修的脑袋。
王义发现魔修正在对瘦猴做什么，他刚扭头看艾尔莎，后者就答道：“魔修在试图炼化瘦猴，有灵智的人类灵魂对魔修来说本来就是贵重的修炼资源，他们就靠这个快速增长实力。
“而有灵根的人类更加珍贵，这魔修要是真能炼化绰号‘瘦猴’的人，任务危险度就会飙升。
“不过修行者可以靠着自己的能力对抗这种炼化。”
就在艾尔莎回答的同时，绰号“老石”的巨人一把捏碎了魔修的脑袋。
场面太血腥让王义忍不住扭头。
艾尔莎则无感情的锐评道：“还不赖，‘瘦猴’的根基可能部分受损，需要额外的补品才能补回来。手雷男消耗了很多气释放锁灵阵，也得兑换不少补品……不过这种互相比较熟悉的小队都会分享收获，应该不至于有人太吃亏。”
说完艾尔莎转向王义：“怎么样？对低阶修士间的战斗有基本的概念了吗？”
王义点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广播里传来一声惊呼：“江门中微子实验室捕捉到大量中微子，正在分析切伦科夫光电子信号能量频谱和时间序列！
“分析完成，是模式A！”
下一刻，王义视野里出现了大量的红光，他扭头看去，发现整个指挥中心左半边的大型屏幕已经变成了红色，猩红的文字正在滚动：甲等紧急状况发生！甲等紧急状况发生！
在中央平台上的指挥长挥手：“第一种战斗配置！召集值班的A级以上修士！”
命令下达的同时，广播还在播报：“神岗探测器捕捉到大量中微子！切伦科夫光电子信号能量频谱，模式A！”
王义皱眉，神岗探测器不是在外国吗？距离这里几千公里，这都能探测到？
他刚这样想，新的广播响起：“加拿大萨德伯里中微子天文台捕捉到大量中微子，切伦科夫光电子信号能量频谱——模式A！”
好么更远的地方都探测到了。
广播依然在播报：“监测到炎精离火鼎温度上升！有人在突破结界！”
指挥长：“立刻定位穿越点坐标！通知夜莺小队撤退！”
“不行，电磁风暴已经降临，无线电失效！”操作员之一回答。
指挥长：“灯光信号！”
“灯光信号启动。”
下一刻夜莺小队四人的头盔摄影机画面都出现了红光，原来是霓虹灯在白天启动了，还是醒目的红色，狙击手的视角还看到大厦上有滚动红色字幕：紧急撤退！紧急撤退！
所以这些灯光市容工程，还有这个作用？还是说……从一开始这就是为了这个建设的？
“老石”一把扛起“瘦猴”，把死掉的魔修扔进冷冻箱一样的东西里提起来。
王义敏锐的发现魔修好像要融化了一样，外形正在崩解。
还能活动的三个人迅速集合到一个写着“旺铺招租”字样的店铺前。
店铺的门哗啦一下打开，里面居然是个电梯。
他们钻进电梯撤退了。
几乎同时，操作员喊：“穿越坐标——就在总部外围。”
指挥长皱眉：“是哪个胆大妄为的魔修？启动最终防卫大阵。今天值班的是哪个组？”
“是‘惊雷’小队。”
指挥长：“让他们做好准备。”
————
就在这个时候，夜莺小队正在搭乘特别地铁列车返回总部。
长长的列车只有他们四个人。
在外人看来这可能是正常调度的空车。
经过车站的时候，大量下班通勤的人在屏蔽门外面一脸惊讶的看着全速通过的列车。
狙击手喂瘦猴吃下一颗草还丹，很快他就睁开眼睛。
其他人都松了口气。
瘦猴开玩笑道：“我命硬得很！放心吧！”
狙击手：“说得好像我们有谁担心你一样。”
“我看你就挺担心。”
“做梦去吧！”
一行人都笑起来。
所有人都把瘦猴身上散发出的些许魔修阴霾之气，当成了被魔修炼化的后遗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