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故友重逢，拍卖会【大章求月票】
海渊城。
灵船到达海渊城后，玄音阁的修士早就与此地商会有约定，直接便在码头开始了搬运货物上船。
很明显，这一次玄音阁的商船是秉着带一些资材回去的。
“林长老保重。”
码头前赵灵月、赵灵星姐妹二人恭敬的行礼，眸中有感激也有不舍。
感激那是因为林长安也算是对她们有恩，至于不舍，倒不至于真有什么。
而是对于赵灵月、赵灵星姐妹二人来说，结丹不过几十载，如今却要背负宗门最后退路之重任。
今日一别，林长安这位长老一走，回去越国后，可都要靠他们姐妹二人了。
这种不舍，更多还是来源于没有人帮衬，压力都落在了二人身上。
“你们俩天赋不错，虽木属性功法在杀伐争斗方面有所欠缺，但在越国如今毒瘴弥漫，反而占据了地利优势。
再加上你们姐妹二人天生心意相通，合击秘术联手下，足以匹敌寻常结丹中期修士。”
看着二女，林长安也是惆怅的轻叹一声，此时在他在二女身上隐约看到了一丝霓裳仙子的身影。
但二人可比霓裳仙子幸运多了，当初的玄音阁可是战败宗门，都准备逃亡了。
宗门上下就两个结丹修士了，精锐折损大半，唯一的师尊也没几年就坐化了。
可以说玄音阁四处漂泊，最难的时候都是霓裳仙子一人挑起来的。
如今二女所要面对的局势，明显要好的多。
“这些年在玄音阁借阅了不少藏书，林某之前在碧波岛黑市也淘得一修炼心得，正好是木属性的便拓印下来。
如今你们二人返回越国，这份木属性的功法修炼心得，希望对你们有用。”
临别前，这些年玄音阁的确对他不错，他待着的也舒服，再加上越国乃是故土，他也不希望故土战火再起。
毕竟玄音阁稳定，越国才能安稳。
最终林长安也算是尽了一份长老之责。
“这……”
妹妹虽然平时活泼好动，但看到这份大礼后目光还是望向了自家姐姐，很明显拿主意的还是姐姐。
而姐姐赵灵月见状后，深吸一口气恭敬的行礼道：
“多谢林长老，这份恩情我们姐妹二人铭记于心。”
林长安笑着点头，便转身和剑侍离去。
分别是伤感的，尤其是对于这两个一直处于玄音阁庇护下的雏鸟，如今已是结丹修为，也该展翅庇护曾经的宗门了。
这份木属性功法修炼心得，林长安不仅是从自己角度出发，更是还拥有元婴修士的一些见识。
只要这姐妹二人能静心感悟，绝对会有所领悟。
“也算是投资了。”
说是相信二人，倒不如说相信霓裳仙子的六欲魔功。
最起码品行方面，此二女不会太差，若不然也不会受到霓裳道友这般栽培信任。
……
再次踏入这繁华的海渊城，街头上来来往往热闹的修士，与外海那份紧张感完全就不一样。
这里繁华昌盛，不少修士脸上更是充斥着笑容。
与林长安这样外来修士的形色匆匆，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修士。
“碧海宫治下，不愧是妖兽海渊的霸主。”
林长安也是叹服，这碧海宫可是流传万年不动的霸主。
光已知的两位宫主是元婴后期的大修士外，其余九大长老皆为元婴修士。
麾下还有无数投靠的附属势力和修士，各大商会及众多大小宗门。
就比如陆真君，就属于投靠碧海宫的修士。
“光已知隶属于碧海宫的元婴散修和元婴势力就有七个，具体有没有隐藏的……”
林长安一路朝着六长老宫殿方向而去时，脑海中不由浮现出碧海宫的真正底蕴。
“镇海十六宗实力也不差，可惜很难上下一心，还有外海的海族虎视眈眈，因此这些顶尖势力，也都保持着一种克制。”
其实游离在外还有一股中立势力，如果能凝结起来，也算是一股不弱的势力。
林长安之前还为自己实力有些沾沾自喜，如今细细一琢磨，还得是成为元婴修士才有资格上桌啊。
“想这些没有用，等什么时候成为元婴修士后，到时随便占据一灵脉也无人敢轻易招惹。”
林长安目光泛出一抹坚定之色，片刻后便来到了宫殿外求见。
大殿内。
此时六长老听着下方修士的禀报，不由嘴角勾起，露出了一抹笑容。
“刚出关就来海渊城拜访老夫，倒是不错，传。”
随着碧海宫修士恭敬下去，而林长安则是神情凝重恭敬的缓缓走了进来。
“海外散修林长安拜见六长老。”
看到林长安后，这位六长老轻咦一声后，脸上直接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颔首。
“结丹后期修为，看来此次进入秘境你已经做好了准备。”
三阶上品阵法师虽然找了不少，但大多修士的精力都有限，心思放在了技艺上，修为自然会有所疏漏。
像林长安这种结丹后期修为，还是以攻击力著称的剑修，六长老自然是满意的不行。
而林长安听到这位六长老的赞赏后，却是恭敬的拱手道：
“全靠六长老赏赐的丹药，若不然林长安也不会这么快就突破结丹后期。”
上一次他来海渊城目的本就明显，修为到了这个境界，真诚反而比虚伪要好的多。
哪怕是贪婪，那也是真诚的贪婪。
“不错，既然来了，这件秘境残图就交予你，也省得老夫待日后再给你了。”
抬手下，一张闪烁着灵光的残图缓缓落在林长安手中，而这位六长老神色淡然的点头道：
“秘境开启后，届时在星辰海域集合，到时老夫与大长老还有陆长老亲自带着你们一同参加秘境。”
“多谢六长老。”
此次来这里，他总得来拜会下这大腿。
甭管有没有好处，自己总不会吃亏。
“既然来了，宝光阁过段时间有一场内部拍卖会，来的皆是我碧海宫盟友的各大势力修士，你若有闲便去看看吧。”
抬手间一道流光闪烁，林长安手中又多了一枚写着六字的火红色精美玉牌。
林长安见状后脸色欣喜万分，果然礼多人不怪。
这元婴修士手指头稍微漏点，就够他心满意足了。
林长安感激的再次拍上马屁。
这碧海宫内部的高级拍卖会，他之前可是听过，全部都是碧海宫以及隶属于其麾下的势力修士。
尤其是最近随着局势动荡，外面早就传疯了，宝光阁的内部拍卖会出现什么高级宝物等等。
虽然外面修士明知这是碧海宫赤裸裸的阳谋，但架不住利益动人心，依然还是有人愿意投靠。
……
而从六长老洞府出来后，林长安带着剑侍，却是一路来到了海渊城山峦间。
“主人，这里灵气好浓郁。”
就连平时话少的剑侍，随着掠过一层又一层的山峦，也不禁发出感慨之色。
“此地都是碧海宫或者隶属于其麾下结丹修士所租赁的洞府，而外界修士只能租赁三十层以下的。”
林长安虽然神色平静的介绍着，但一路来到了三十九层的山峦间。
“这老胡，真会享受。”
看着此地景象，林长安不禁眼角抽搐。
云海在脚下翻涌、流淌，在夕阳下云海被染成梦幻的紫霞，光影变幻，气象万千。
山涧各种奇花异草，灵禽飞鹤飞驰。
这一刻林长安终于体会到了，既怕道友过的苦，又怕道友过的好，这句话的含义。
之前他还老是感觉胡金这老小子，在执法堂虽然待遇不错，但毕竟比较危险。
但眼下看到此地后，他直接就否定了之前的想法。
这海渊城每一层山峦间极广，居住着不知多少修士。
随着林长安传音符闪烁后，紧接着一座洞府禁制敞开，熟悉的笑声响起。
“哎呦喂老林，你可算是出关了，俺老胡还以为你不想随份子逃了呢。”
大笑声回荡下，一袭淡金色法衣的胡金就这样耀眼的出现了。
下一刻，就是狠狠的上前拥抱了下林长安，紧接着大笑道：
“不过没关系，我就知道老林你这性格，绝对不会让朋友吃亏，此次不远万里而来，想必是想要补上这份大礼吧。
多大点事，玄音阁的霓裳仙子可是已经替你上了一份大礼，俺老胡眼下这身家，不差灵石。”
看着胡金这般调侃之色，林长安一阵无语，但还是一挑眉，同样调侃道：
“是吗，原来霓裳道友已经替我随了这份大礼，看来这份大礼我得收起来了。”
“别！别啊！”
刚才还装阔的胡金听闻后，顿时就演不住了，瞪着大眼连连摆手道：
“老林，俺老胡可没法跟你比啊，当初在天玄城开黑市，结果来了海渊城，你又整上了。
碧波岛的生意，还有同七国盟一同挖矿，看的俺老胡早就眼红的不行了，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这黑市有多赚吗。”
二人调侃大笑间，已经进入到了胡金的洞府内。
不得不说碧海宫对于自己人当真是阔气，就这洞府的灵气比他在碧波岛的还要浓郁两三分。
再加上四周地利环境，更加适合栽种灵草、灵果，又在海渊城，安全有保障还。
同时林长安也见到了老胡的道侣，是一位长相甜美的结丹中期女修。
“见过嫂夫人。”
“之前在执法堂时，就一直听胡哥念叨你这位至交好友，今日得见果然如胡哥所言，怪不得能将霓裳仙子都给迷住。”
这位长相甜美的嫂夫人笑着调侃下，倒是没有多少生分，也没有多少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感觉。
最后在洞府内，摆上了一座灵酒，胡金大笑下与林长安坐在一起畅谈，而剑侍也被这位嫂夫人带走，去另一间雅居相识去了。
……
酒过三巡已是漫天星辰高挂。
凉亭内，胡金又摆上了几盘糕点与两壶上好灵酒。
“老林，此次秘境之后你听我的，要么躲远远的，要么加入碧海宫，千万别去外海浪。”
谈完其他后，胡金神色凝重下，开始告诫起来林长安。
而林长安听后也是暗暗猜测，莫非碧海宫真有什么大动作了。
“老林，具体我也是真不知道什么，但外海肯定要乱的。”
胡金能做到这一步已经不容易了，林长安听闻后也是一笑。
“放心，我自是不想卷入其中。”
“那就好，这地方资源丰富是丰富，但就是有一点不好，太能乱了。”
在执法堂干了上百年的胡金，也是满脸的无奈。
当初在越国时好歹还给你喘息时间，但来这里，下面的劫修厮杀简直就是日常。
对于妖兽海渊来说，除非是碧海宫与镇海十六宗打起来，亦或者说海族入侵这才是动荡。
要不然，都是小事。
“对了老林，此次秘境要进去不少人，别看在外面还有可能是盟友，但进入后只要宝物足够诱惑，立马便能开打。
所以老林你要小心了，完成六长老的任务后，你若真有想法，这最后一层可千万别上头啊，别听外面的谣言。”
胡金提及的谣言，林长安自然知晓。
这秘境内最后一层都是元婴修士的战场，结果三四千年前，各大元婴修士争斗，竟然出现了一次让结丹修士捡便宜的事件。
更重要的是这位结丹修士还是中期，这直接就是啪啪打了一众元婴修士的脸。
可谓是轰动一时，至今妖兽海渊都流传着这位的传说。
此人后面更是凝结元婴，成为声名赫赫的元婴后期大修士，甚至一度成为妖兽海渊第一修士传奇。
可惜后面在海兽兽潮中便销声匿迹了。
“这位传奇修士我自然听闻过，听闻此人善驱使一种灵虫，但就跟你说的，妖兽海渊上万年了，也就出了这么一个，我怎么可能会上头。”
林长安哭笑不得下，但对于胡金的关系还是很暖心的。
他敢说不上头，那全部因为自己有机缘。
若是前路迷茫的结丹修士，面对如此机缘，他相信敢进入秘境内的修士，几乎都会选择一搏。
最后二人谈了很多，林长安也了解到老胡是在执法堂，与这位结丹女修渡过几次危险，日久生情的。
然后就互结道侣，如今胡金也是安心了。
不过按照胡金的话，他可不算吃软饭，他可是拿着祖上遗留传来在秘境内得到的传承下的聘礼。
林长安听闻不禁羡慕不已，当初在天玄城时，这老胡就时常提及过，祖上险些出过元婴修士。
现在想想，这老胡说的还真都是大实话。
“参加拍卖会？”
“不错，此次探索秘境风险众多，我想要看看有没有四阶火属性的妖兽血，或者青角牛能用到的土属性妖丹。”
对于胡金他倒是没有必要瞒着，而且他这些需求也需要摆在明面上，没法隐瞒也。
“问题应该不大，随着外面愈发动荡，最近的拍卖会都会出现各种珍惜宝物，吸引无数散修加入。”
胡金听闻后神色凝重的点头。
而林长安也从胡金这里了解到了很多信息，这些都是他在外面，以及七国盟无法了解到的。
毕竟每个人身份不同，所处地方不同，得到的情报自然也会有一些差距。
从胡金口中林长安得知了外海很多动荡，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堪称稍有不慎便会爆发元婴势力的争斗。
“还有这玄阴老魔，最近得罪了陆真人，听闻此人亲传弟子黄天啸，暗中潜入鬼蜮与那阴灵鬼王有所交易。
七国盟和四海商会不是一直盯着，其实我们碧海宫也在盯着……”
林长安听闻后目光闪烁，这些元婴修士争斗只要不影响到他，他理都不想理。
不过这黄天啸，若是有机会的话，他不介意为老鬼还有何炎报仇。
当然还有他与离火宫黄家之人的恩怨。
“不过眼下其他都是次要的，四阶符宝制作所需的火属性妖兽血，还有青角牛突破所用灵物，这两件必须拿下。”
林长安暗暗沉思下，此次拍卖会拿了东西他就走，然后不惹事，不闹事，静等秘境开启才对。
二人多年未见，在道场饮酒论道足足三日，林长安这才带着剑侍告辞。
……
两个半月后，宝光阁拍卖会开启。
这段时间胡金也带着林长安拜访认识了许多道友，以及了解了很多碧海宫的情况。
虽然没有明说，但林长安也看的出来。
胡金有意拉拢他进入碧海宫，毕竟如今以他三阶上品阵法师的技艺，真要加入了碧海宫，身份也不是那种普通结丹修士的待遇。
对于胡金的好意，林长安自然理解。
如果他不是身上有一些秘密，以及和云瑶还有密谋，或许加入碧海宫还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不过眼下局势动荡，真要加入碧海宫很多修士也在观望，最起码动荡结束。”
这个时候加入碧海宫的修士，都是亡命徒。
毕竟动荡之下，碧海宫肯定会将他们这些人推到前线，危机也是机缘。
“道友请。”
进入宝光阁内的一座宽大的拍卖会场，两位发须灰白的老者笑呵呵的恭迎众人。
林长安也看的清楚，能进入这场拍卖会的，除了内部修士外，竟然还有无数外来修士也能进入。
在他疑惑下，侍女将他们这些内部修士带入包厢内时，同时解释说着这件事。
“两位前辈，此次拍卖会虽然对这些外来修士开放，但最后压轴几件宝物，只对内部修士开放。”
林长安听闻后，不由愕然，随即一阵无语。
他已经能想象到，压轴的几件宝物出场带来的诱惑力，结果下方无数外来修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连参加的机会没有。
就是让他们来看的。
“这碧海宫，还真是明晃晃的拿着利益勾引人啊。”
林长安暗暗摇头，这种手段虽然很野蛮直接，但不得不说的确诱惑大。
宝物明晃晃的抛出来，就是诱惑你们，只要加入碧海宫，就有机会。
不过这些和他没关系。
“最起码现在我也是内部自己人。”
包厢内的林长安，捧着灵茶看着下方的一众修士，不禁露出了一抹淡然的神色。
……
片刻过后，拍卖会开启。
开场就是筑基级的灵物，一开始还好，对于结丹修士没多大吸引力。
可接着出现一些稀奇灵物，能匹配甚至增加结丹几率的灵物后，一些有宗门、后代的结丹修士也眼热起来。
“朱血果，总所众知此果拥有洗涤法力之奇效，只要筑基后期修士服用此灵果后，便可洗涤自身法力，让法力更加精纯。
更是拥有增加结丹几率、甚至提升金丹品质之奇效，现在起拍价八万中品灵石！”
热闹的拍卖会现场，林长安也是大开眼界，这等灵物可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可惜，他没有后人，也不用为这发愁。
而且此灵物只是略微提升，也只有那些底蕴强大，亦或者就一两个后人照顾的修士而言，或许会咬咬牙。
随着拍卖会火热进行下，开始了结丹修士所需之物，之前热闹的一众筑基修士，只能一个个眼红羡慕的看着这些只在传闻的宝物了。
“接下来出场的是四阶火属性妖兽血，不管是用于修炼还是淬体，亦或者炼制法宝，都是难得的灵物。
总共六瓶，每瓶价格两百上品灵石！”
轰！
当出现上品灵石交易标准后，一些低阶结丹修士也纷纷露出了震惊之色。
上品灵石和中品灵石，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其中价值可谓是天差地别。
上品灵石已经算是元婴修士的交易货币，对于结丹修士而言，更是珍贵异常。
哪怕是林长安平时也都是舍不得浪费，也就布置阵法，或者在危险时用来恢复法力。
“当初在赤火宝藏内总共也就才得了五千多上品灵石，这可是元婴修士，还有当初在云雾山脉之中，血煞真人的遗迹，总共也就一百多上品灵石。”
虽然有消耗等一些缘故，但血煞真人这位可是结丹后期巅峰。
由此可见上品灵石的珍贵程度。
“两百一十上品灵石！”
看到这火属性的妖兽血后，林长安直接就开始喊价。
这可是他需要制作符宝的材料。
“两百一十五块上品灵石！”
在上品灵石喊价上，所有修士都是凝重的喊价，林长安还没看到有人豪横能一百一百累积的。
“自己虽然有不少上品灵石，但不能暴露，若不然容易引起怀疑。”
林长安目光闪烁下，区区几百上品灵石，还不至于引起人怀疑，可若是他能豪掷上千，那就有问题了。
最终林长安分别以两百三十五、两百三十的价格，拿下了两瓶四阶妖兽血。
“等以后凤鸣鸟若是突破四阶了，岂不是靠着卖血都能躺着赚灵石。”
看着到手的两瓶妖兽血，林长安一阵无语，这巴掌大的玉瓶看不起谁呢。
不过他也知晓，这些妖兽血都是经过提纯的，虽然比不上精血，但也是难得之物。
而拥有赤火老魔这位元婴修士见识的他，更加清楚知晓一点。
这些东西对于元婴修士看不上，用来收割下方修士手中灵石的。
物以稀为贵。
再之后各种宝物出现，成品的法宝，还有各种珍稀炼制法宝的材料，提升修为的灵物等等。
“三阶上品破阶丹，诸位停留在结丹中期瓶颈多年的，或许只需要一颗这样的丹药就能突破到结丹后期……”
“水灵珊，这可是炼制水属性法宝的极品材料啊……”
绫罗满目下，林长安看的也是眼花缭乱，他也只是再次拍下一颗三阶土属性妖丹，其他并未动。
“接下来就是本次拍卖会的压轴宝物了，只准许我碧海宫内部修士，以及盟友拍卖。
第一件宝物，乃是四阶凝神香，有助于缔结元婴……”
轰！
谁也没想到，第一件宝物竟然就是关于结婴的，哪怕是不怎么在意的林长安，都不禁露出了凝重之色。
“碧海宫好大的手笔啊。”
他虽然在谋划结婴，但说实话就是到现在为止，一件关于凝结元婴的灵物都没线索。
最多只有点赤火老魔凝结元婴的经验罢了。
“第二件宝物，乃是一粒婆罗子，众所周知，婆罗珠可是就连元婴真君都会心动的宝物，而这一粒婆罗子效果也不差。
凝结元婴时，拥有稳定元神，安神定魂之效，简单来说有助于抵御心魔！”
拍卖会无数修士瞪大了眼，然而现场却是很冷清。
只有十几个包厢分别报价，这是碧海宫扔出来的诱饵。
“好豪横的手段，借此机会对外展示底蕴，对内拉拢各大势力，而这十几个包厢内又隐藏了身份。
明明投靠碧海宫的只有七个，如今多了这么多，都是谁？”
林长安坐在包厢内，对于这场拍卖会看到的只有多方谋划。
外界定然会起猜疑，甚至他敢肯定，此次拍卖会过后，肯定会谣传众多，反正就是搅浑镇海十六宗。
他们之中又有几个投靠了碧海宫？
“不过这些都和我没关系，就是眼下这些结婴灵物，真他娘的贵啊。”
林长安瞪直了眼，甚至他都有些心动，要不要冒险搏一次，反正出了秘境后他要跑路了。
可一看价格，他直接就沉默下来。
心有力而余不足。
他不过五千多上品灵石，连一件都不够。
这些动辄都是上万的上品灵石。
之后又有三件，全都是关于结婴的灵物，下方拍卖会不少修士眼都用了，纷纷露出贪婪之色。
“郝兄，我感觉咱们加入碧海宫或许不错，富贵险中求，若不然凭咱们什么时候才有机会？最起码有个念头。”
“这就是妖兽海渊第一霸主的底蕴吗！”
“碧海宫当真是好手段，明显着是用来赏赐给所谓的盟友，偏偏举办一场拍卖会给人看。”
“东西虽好，但有命拿才行，现在加入上赶着当炮灰吗？”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拍卖会又出现了一件宝物，不过这一次是情报。
“接下来是一份关于阴魂宗的情报，其中牵扯了玄阴老魔与化形阴灵兽王的情报……”
好家伙，林长安都不禁眯起了眼，这碧海宫还真是想要将外海搅浑啊。
这份情报明显是卖给元婴势力的，而非结丹修士。
“不过之前从霓裳道友那里已经听说，这玄阴老魔似乎与化形兽王有勾结，甚至还有黄天啸也冒险来到鬼蜮被七国盟和四海商会围剿过。
而之前又听老胡提及过此事，那么碧海宫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
林长安目光闪烁，这妖兽海渊的水是越来越深，他还是趁早离开这里才是。
“云瑶之前也有来信，在这一两年会来一趟，希望能从云瑶口中得知有什么阴谋。”
此时林长安已经没有任何人心思在这里了，他只想赶紧的回去安稳筹备收拾下，然后跑路。
最后一件宝物，竟然是化婴果，这是实实在在的结婴灵物，一时间让现场轰动。
而林长安带着剑侍从拍卖会离开后，这场拍卖会的余波开始发酵散发。
“主人，此次碧海宫恐怕是想要招纳各方势力了。”
就连剑侍都看的明白，林长安自然不傻。
“行了，此次咱们收获已经得到了，去找老胡告别，然后咱们就回去。”
“是，主人！”
……
“老林，珍重！”
海渊城外，胡金神色凝重下望着林长安拱手，他已经落户在了碧海宫，不能再像曾经那般游荡了。
“老胡，你也保重。”
林长安目光凝重下，他自然也看出胡金如今的变化。
当初那股冲劲，似乎也随着成家稳定后渐渐消散。
这一路走来，这个陪伴了许久的胡金道友，恐怕也停下了脚步。
这让林长安内心轻叹一声，个人有个人的缘法。
老胡成家立业，也是很多修炼有成结丹修士的选择。
相比较缥缈风险还极大的元婴，踏踏实实成为一方结丹老祖其实也不错。
“走了。”
林长安轻松的笑容下，一拱手然后骑上青角牛，带着剑侍朝着五龙岛海域方向而去。
而原地静静看着消失的背影，胡金眼神迷离，浮现出一幕幕回忆之色。
“胡哥，其实你也可以的。”
就在这时，胡金的这位道侣似乎看出了什么，不由温柔的说着。
然而胡金听后却是哑然一笑，随即摇头笑声道：
“可以什么，元婴哪有那么好结的，而且风险极大，俺老胡可是还想看着小胡成为结丹修士，给俺老胡家开枝散叶。”
说道这里时，胡金更是温柔的抚摸到了自家道侣的小腹。
这有了后代和没有，是两码事。
他突然间就不想去冒险了，尤其是元婴这事说是九死一生也不为过。
倒不如好好享受接下来的几百年岁月，二三好友，饮酒作乐，良缘佳侣携手共伴一生。
带着自家道侣返回时，胡金眼角余光扫了一眼金色的晚霞，眸中闪过一丝黯淡之色。
或许是在遗憾自己放下的元婴大道吧。
元婴大道，谁又不想追求。
可惜大多结丹修士踌躇百载，终究一无所获，最终只能无奈放弃。
元婴机缘不是有机会没机会，而是很多修士连一丝线索方向都没。
而林长安道心坚定，更多也是来源于，他从一开始就有方向。
纵然没有其他，他靠着玄天灵体也会拼上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