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室结构很是简单,行家只需打眼一看,就可以确定出许多东西。

  “这里没固顶子,看来我们没入对地方,按道理真正的暗构应该在墙的另一边,而这里只不过是甬道的尾端,也可能只是修建暗构时材料的暂存转运所在。”朱瑱命一下来,那老者就赶紧向他汇报。

  “鲁门长,你觉得呢?”朱瑱命意味深长地问鲁一弃。

  “人到哪里去了?”鲁一弃想知道最先下来的聂小指怎么会不见的。

  “不知道。”老者对待鲁一弃的态度与对朱瑱命的相去很远,也难怪,你不是他的门长,能搭理你就已经算是给你面子了,何况他是真的不知道。

  “无迹可寻?”朱瑱命插了一句。

  “不是,有迹,却不知如何去寻。”老者说这话时,声调突然显得有些诡异,就像是有鬼掐着他的脖子。

  “什么意思?”连朱瑱命也不由一怔。

  “这里的痕迹太多了,我们未入之前就像有人到过,而且是到过不少的人。还有此处地无积尘,壁无霉痕,角无苔印,到处可见刮扫痕迹,左墙脚前一弓半距离地面土实,为踩踏印。”老者将各种迹象告知给朱瑱命。

  “日转头多?(时间很长了?)掘墓财的挠道子?(盗墓人留下的痕迹?)”朱瑱命开始在话中加入切口暗语,因为他觉得有些事情不能让鲁一弃全都知道。

  “烟息嘴烫(时间就在最近),三餐常客(经常出入),像是驱灰子的把子(痕迹像是有人在打扫这里)。”老者回道。

  “你可别吓唬我,我胆子小,怕鬼。这四面全封得实实的地方,深得差不多都要碰阎王殿的瓦楞子了,你说有人常来常往,还在这里打扫,除了鬼么子,还能是其他什么歹玩意儿?”白胖子侍卫竟然听懂了老者的暗语。虽然这老者用的不是朱门独有的暗语,但要能听懂,那也不是在江湖上混个一天两天的工夫就能办到的。

  “鲁门长,那就还要你来仔细辨辨,拿个断论出来。”朱家人没谁搭理那胖子,而是把个没拎没把的烫手壶放在了鲁一弃的手上。

  “有没有查看墙质、土质?有没有探明脚下踩面?”鲁一弃问道。

  “还未来得及。”

  “墙体砖形对巧,以及墙面与土面交合叉接是如何的?还有那未启过的开阖子是虚面子(做假的门样子)还是实窍子(真的通道口)。”

  “什么意思?”那老者不懂鲁家这套理论,显得有些茫然。

  朱瑱命显然是理会了鲁一弃的意思,已经走到那墙体与土面的角落里查看起来。但他只看了一眼就又背手缓步退了回来,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不该如此,大概是意识到自己不该跟着鲁一弃的话头转。

  “呀!这里不但是虚面子,而且还是面雾子(表面的假象),两相替换了。”白胖的侍卫好像对鲁家的一套比那老者明白得多,稍加查看便大声嚷嚷道。

  “不错,确实是墙为土,土为墙,你们看这墙砖,撬开只有指厚,完全只是为布形所为,不作承重,而开阖子根本就是实缝子,无法开启的。另三面的土面倒是累夯而成,土中杂有麻条、荆稞,可为室壁之用。”鲁一弃不像朱瑱命,所以亲力亲为,仔细查看。

  “那三面土壁可有通道?”朱瑱命关心的是这个。

  “没有!”老者很确定地说。

  “没有!这里三面都是基垒之壁,脚下看上去像是整面石,不存机括。”鲁一弃也很肯定。

  “那你的人会去哪里?”朱瑱命绝对不会相信。

  “也不能说是去了哪里,这样说让人觉得好像我的人在躲猫猫似的。也许去的地方也是他自己万分不愿的,也许去的地方是何处连他自己都不知。问我,就更无从知晓。”鲁一弃答得很饶舌,也很掰理,在这样的情形下如此咬文嚼字很没必要。

  “那该问谁?”

  “问打扫这里的人呀!”鲁一弃突然压低了嗓音,拖长了语音,这让人听后觉得心悚悚地。同时这话也提醒了大家,这样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里,怎么还会有人在最近打扫过。

  朱瑱命是一家门长,也是个博采众长的奇才,所以他能洞悉鲁一弃的心理,他多少能看出鲁一弃所说所为的背后隐藏着些什么。好比现在,这年轻人装腔作势、故弄玄虚地,其实正是代表着他看出了窍要所在,这是带些得意的炫耀而已。

  于是朱瑱命眼珠一转,从鲁一弃的话语中找到了线索,马上吩咐手下:“你们仔细查辨那些打扫痕迹,这里的打扫不是为了清爽,而是要掩去弦尾子所在。”

  “厉害!不愧是统领多少江湖高手的朱门门长。”鲁一弃不善言谈,所以他嘴里出来的恭维显得生硬而虚假。

  “还是你厉害,蛛丝蚁行般的掩面儿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不对,你大概误会了,我没发现什么掩面儿,我只是觉得此处唯一异常的现象就是被打扫过了,所以才从这条思路上来提醒你的。”鲁一弃没有居功的欲望。

  朱瑱命背着手,鲁一弃抱着手,两个门长都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三个人仔细谨慎地忙碌着。

  “在这里!”说话的是“獾行宗”的老者,发现线索的却是那个红眼睛,他正用手指在描绘着一个曲折的轨迹给那老者看,那位置是在一面土墙的中腰位置,贴近一侧交角线。

  “没错!”老者言语间很是兴奋,“麻线粗扫痕间隔两铲刃(大概三毫米左右),两扫痕间有连线,然后从另一扫痕往上半铲宽,再一连线至又一扫痕,如此反复,最终曲折为环,方圆九分弓(0.8平米左右),这该是个洞口。”

  “有开启括把或者弦匙了吗?”朱瑱命问。

  老者没有回答,不是对门长不礼貌,而是要再次细细查辨后才能做出答复。过了有一袋烟的工夫,老者回过头来,有些沮丧地回道:“没有,看来这好像是个窍填口子(用模子做出可合可分的两部分),所以这线儿很密凑。不过也密凑得过头,要真是窍填口子,真不知道以何为模而做,这手艺太高明了。”

  鲁一弃终于耐不住好奇心,走上前去仔细看了一回。

  等鲁一弃看好退后了,朱瑱命这才踱步过来,也看了一回。

  都查看甄别完后,朱瑱命问:“鲁门长,瞧出什么了吗?”

  “没有。”鲁一弃很真诚地回答。

  朱瑱命也没有看出什么来,不过他很高兴,因为这趟他们在查辨能力上打成平手,而在定力上,自己在鲁一弃后面去查看情形,算是胜出一筹。

  “既然是没弦括的窍填口子,开启的方法无非四种,推、拉、旋、翻。这平滑土面无填口把子,应该不会是拉,曲折边沿也不可能为旋,而曲沿之面又非对称,还不能为翻,所以你们只好先试着推推。”

  老者听朱瑱命这么说,马上单掌五指叉开,按压在那块土壁上,然后逐渐加力,想要推开那个窍填口子。

  利用火堆的亮光可以看见,老者手掌的骨节、肌腱渐渐突起,接着血管、经脉也崩跳起来,整个掌背在变红、变紫,由此可知,加注在土壁上的力量已经极大。

  “算了,别用劲儿了。我刚才说过这里没有通道的。”鲁一弃说。

  “那你说这里是什么?这不也是你提醒我们找的吗?”老者觉得鲁一弃说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地。

  “这里不是通道,这里是这地下工程最终的封口之一,而且这壁上的封口是用来封我们这个室间的,所以开启方向一般都会朝我们这面。从你刚才开启的结果可以知道,这窍填口子可能用的‘倒落塞’,锲口是往里斜落,推是推不开的,只能拉。可这边没有括把子,如果那里面再加上关栅横挡,那就决定了此口子只能由人从那一边开启。”鲁一弃看出来了,朱瑱命其实也看出来了,只是他没那么快承认自己判断的错误。

  “那么这里是没法进了?”白胖的侍卫在问,问得一点都不担心,他好像能确定鲁一弃知道打开的方法。

  “有法子进呀,而且法子很简单,朱门长是最擅长此道的,那就是解不开来就破。”

  没人再多说话,胖子侍卫从裤腿里抽出一把小刀,很尖很锋利的小刀,和平常小刀不同的是这刀的弯曲度很怪异,刀身的宽窄、厚度前后各个部位也不一致,好像是和各部分的弯曲位置配合着的。虽然刀的样式很复杂可胖子用起来却很简单,只是抓起刀就往土壁中戳,鲁莽得就像是在杀猪。

  锋利的刀身每一下都能完全戳入土中,所以当那窍填口子上出现许多刀口子的时候,那块土壁松了。老者再次按上手掌,稍一用力,整块窍口子碎了。

  随着填口子的碎裂,一团银亮色涌了出来。

  “水银流子!快退!”鲁一弃反应很快,急步后退,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其他人都没有动,只是平静得看着那团银色,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鲁一弃的反应。的确,鲁一弃的反应是错误的,让人好笑的。那团银色不是墓中常用的水银,而是一团纯度极高的磷火。

  看这鲁一弃的狼狈慌乱相,不但是面色始终阴沉如鬼的红眼睛和始终严肃的老者觉得好笑,就连他带的胖侍卫都觉得好笑。一个门长,一个绝顶高手,怎么眼神如此不济,怎么胆量如此儒弱。

  朱瑱命没有笑,非但没有笑,他还皱了皱眉头。他感觉这此鲁一弃的表现更加的做作,这肯定又是想玩什么幺蛾子。戒备之心悬得更高了。

  几个人中,鲁一弃是最后一个从洞口往里瞧的,虽然凭他的视力不能将里面都看得清楚,但在这个还算亮堂的空间中,还是能辨别光亮是来自那些漂浮的和依附物体上的磷火。

  “哦,是磷光呀!吓我一大跳,我还以为开了水银流子的启口了呢。哎,怎么会有这么多磷光的呀?”鲁一弃这句话倒是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的确,就算是入到墓室中,就算其中棺椁尽,骨骼尽散,也冒不出这许多光亮。

  “磷光又为鬼火,有的磷光,别是藏了太很多鬼在里面吧。”鲁一弃说话时表情怪异,不是害怕,而好像是还没从刚才的狼狈尴尬中恢复过来。

  “鲁门长还会怕鬼?你不弄鬼就已经谢天谢地了。”朱瑱命再次觉得鲁一弃的话有些做作过头,于是一语双关地回了一句。

  “过奖过奖,彼此彼此。”此时鲁一弃已经回复为平静的面容,对朱瑱命反唇而讥。看着他面若板刻,朱瑱命反倒是放心了许多。

  一旁的白胖子侍卫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把聂小指刚才启下的顶面板找来。在仔细辨别了一会儿后,白胖子侍卫肯定地说:“我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磷火了,那里面肯定有更多的骨头,朱门长,你刚才也听我说了,这顶面材料是骨头的,试想,连顶面都用了骨头,那里面的骨头还少的了吗?”

  “看得出这是什么东西的骨头吗?”朱瑱命问。

  “修整过,看不出来。”胖子很诚实。

  “这骨头也该有磷火。”鲁一弃不爱问问题,所以他的问题出口后不像是问题,而像在下定论。

  “药浸火燎过。”胖子还没回答,老者就替他说了,看来他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骨头。

  “你是说那边的顶上骨头材料没有经过这样的加工?”朱瑱命知道好多墓中事情,而自己亲自下到地下恐怕还是第一次,有些问题显得有些啰嗦。

  “不是!”老者很肯定地说,“看这里构筑这样齐整,没有仓促完工迹象,顶面子该是同样处理的,这么多磷光,我觉得该是那里边有其他什么的部位大量采用未处理的骨头,或者,那边有许多死后没埋葬的尸首。”

  单说不行,要眼见才能为真。“獾行宗”的老者是第一个进入到隔壁室中,随后是白胖子和鲁一弃。朱瑱命在进入充满磷光的暗室前对红眼睛动了几下嘴唇,随后,红眼睛便洒弄些什么。

  都钻过洞了,没有人了的空室中火堆依旧烧得很旺,而且燃烧的过程中没有太多烟雾产生,这绝对是非常适用于照明的材料。但很好照明材料燃烧的目的并不一定是为了照明。

  没有人了的空间,弥漫着红眼睛怪人撒弄的东西,很快就从顶上、角落、缝隙以及不知道什么地方出来了许多五彩片带蛇,排布在刚刚有人通过的洞口下。这些蛇会断绝一些人的退路,当然,这些人不会是朱家的人。

  没有人了的空间,在人穿过流沙填石坎面下来的口子,开始有水滴下,随着水滴,又有沙子落下,在洞口下的地面上渐渐堆积起一个尖尖顶子的湿润沙堆。沙堆会越积越大,分量会越来越重,而最为重要的一点是,这将要堆积一个很大很重沙堆的地面是个未曾仔细查看过的石面子。

  充满磷火的室内真的挺亮,不需要再点什么亮盏子。朱瑱命在从洞口中进来时,仔细查看了一下口子面和窍塞子。口子面真的是反斜面的倒落塞,和鲁一弃估计的一模一样。但窍塞子里侧并没有鲁一弃所说的关栅,只是土面上有几个手指粗细的孔,由于塞子已经被破碎,所以看不出这指孔中的土色,不知道是何时所为,何物所为。

  朱瑱命查看洞口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在查看磷火产生的缘由。也果然和“獾行宗”那老者所说的一样,这里的墙壁是用大量白骨堆垒而成,就连室中的两个夯土支柱,也都是嵌满了黄白的骨头。在墙脚和柱脚,更是堆满了零落的骨头。

  除了鲁一弃外,其他人都一眼就辨出这些都是人骨头。这么多的白骨,他们却都没有感到惊讶,倒不是他们杀人如麻的原因,而是因为古代要建一个规模巨大的地室,肯定会死去许多工匠、力夫。如果此地室为陵墓,那么这些工匠、力夫的尸体一般不会埋远,都是就近入土,以便死后的墓主到阴世招用。甚至有些墓主在墓室完工后,为保墓室位置和机关秘密,就将所有工匠杀死在墓中。

  让这些见惯尸骨的高手惊讶的是,他们在这些骨头中竟然没有发现一个头骨,也就是说这里许多的尸首中全是无头尸。

  查看过洞口的朱瑱命心中有了些疑惑,当看过这些尸骨后,他的疑心更重了。所有的疑心都是针对鲁一弃的。但朱瑱命并没有发出质疑,是因为觉得还没到发出质疑的时候,他决定再往下一步走着试试,毕竟鲁一弃到目前为止还与自己拴在一道,钓竿还掌握在自己手中,鱼和饵也没有逃离。

  这个暗室并不宽大,却是有些曲折。从洞口位置走到室底,每十几步就有个凸出。在第三个凸出位置的后面,他们看到了一个门,一个已经开启了的门,一个连接着深邃甬道的门。

  老者仔细查看了一下周围情形布局,那门正好是在两个凸起中间,距离他们进来的洞口和另一边的室底距离相等。而门对面的土墙与周围不同,不但没有白骨,而且土质也显得稀松,土墙脚下地基也是爬纹卧石。

  “这里是正墓道,入口是从此土墙进入,而我们走的路线是由建墓时的工室而下,然后破壁入到这门室的。”“獾行宗”的老者向朱瑱命汇报。

  “你凭什么来确定此处为墓,我倒觉得是派其他用处的地下暗室。”鲁一弃不是强词夺理,因为到目前为止还没一件真正的东西可以证实此处为墓。

  “有一点可以证实!”老者针锋相对,这是鲁一弃没有想到的,而老者在此处就已经有证据可以证明自己的判断,就更是他没有想到的。

  “我知道,你是说这里有好多的骨头。”白胖子自作聪明地抢着说。

  “这也算,却不是最重要的。你们来看,我们所处的这个门室的形状。两边四处凸出,两头平端弧角,像什么?”

  “像什么?我说像个大饭盒呗。”胖子又抢着说道。

  “啊!你是说‘大夫棺’?”鲁一弃脑子中突然闪过一部残本典籍《烈臣传》,上面记载有汉代边域守臣薛寿,独骑赴匈奴,斥其酋首越境夺掠杀害民众,结果被行“砧刑”,乱刀剁成一堆碎肉碎骨,并与泥土牛粪混做一道。后皇上念其德行,封为寿大夫。其后人部下为其做一口棺椁,此棺椁不分首尾位,两头同宽同高,平端弧角,内做四处凸出,其意是分出碎尸颈、腋、腰、膝,但凸出同大,不分头脚,将其碎尸装入其中安葬。世人将此种形状棺材叫做“大夫棺”。

  此处门室的形状正是“大夫棺”的形状,这种装碎尸的棺椁形状就是平常陵墓都不会采用,更不用说地下暗室了。

  “如果能确认此处是墓室,那鲁门长是否还坚持藏宝暗构就在这里?”朱瑱命终于开始了自己的质疑。

  “要真是墓室的话,那我的判断可能就有错误了。”鲁一弃说道。

  “难道不是吗?”老者对自己的论断非常坚定。

  “你见过多少墓室用‘大夫棺’形做门室的?”鲁一弃知道,自己要进行下一步的计划,首先就要彻底驳反这老者。

  “我听说过有极凶恶徒的墓室有用这样的室行压住墓门的,不让其凶气外溢,不让其得生气活血而尸变行恶。”老者回道。

  “这么说我们不该继续往里了探?”

  “是的。”

  “要是这种布局正是要用来吓住你这样的盗墓之人的呢?”

  老者无语,他在思索对语。

  “这样的门室在一端开窍口填子起什么作用?”鲁一弃步步紧逼。“门室墙上嵌那么多骨头又是为什么?”

  “嗯,这个,可能都是为墓所葬极恶所杀。”老者说出这话后,自己都觉得有些牵强。

  “那么骨骼的头颅呢?”

  这些问题朱瑱命也早就想到了,所以他就更急切地想知道答案:“鲁门长,你觉得应该是怎么回事?”

  “很简单,这里的墓道、封墙都是假象,真正的入口其实是我们进来的窍口子,‘大夫棺’形是为了吓住进入的盗墓者,特别是像老爷子这样的盗墓高手。而累累白骨一是起震慑作用,同时也是为了拢聚宝气之用。”鲁一弃答道。

  “拢聚宝气,这是从何说起?”朱瑱命觉得自己找到了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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