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第一阶段

　　最近这一年多，工作的艰辛和焦虑，都让杜克专心于事业，始终没有考虑其他，但就像莉亚夫人说过的那样，他在学校的时候，就交过不少临时女友，怎么会听不出娜奥米·沃茨话中的意思。

　　随着公寓房门砰然关闭，杜克和娜奥米·沃茨的身体已经缠在了一起。

　　“你不是要喝水吗？”

　　配合着杜克的动作，娜奥米将晚礼裙抖落在了地板上，杜克捧起她的脸蛋，低头俯视着，“亲爱的，水怎么会有你可口。”

　　就在说话的间隙，娜奥米已经熟练的抽掉了他腰间的皮带，杜克也不客气，直接将娇小的女郎横抱而起，走过不大的客厅，踢开卧室的门，闯进去后，又反脚将门踢死。

　　“噢……”卧室中响起了娜奥米的惊呼，然后就是密集的喘息声。

　　大概一个小时后，满面潮红的金发女郎套着一件男士礼服衬衫出了卧室，走到电视柜前，拉开抽屉，找出一个新牙刷，进到洗手间，接好一杯水后，将挤好牙膏的牙刷横放在杯子上，又回了卧室。

　　“杜克，杜克……”

　　她将酒意上涌、又开始迷迷糊糊的杜克拉了起来，推着他进了盥洗室，杜克抿抿嘴，似乎对打搅他睡觉有些不满，“亲爱的，我觉得我应该睡觉了。”

　　“你嘴里全是酒味。”娜奥米将牙刷递过来，杜克无奈的接过，放进了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我从来没有……没有喝过今天这么多的酒。”

　　“这说明你远不像表面看起来这么平静。”

　　拿起自己的牙刷，娜奥米·沃茨斜斜看了杜克一眼，蓝绿色的眸子微微眯起，“《生死时速》的成功让你非常兴奋！”

　　“或许是吧。”

　　吐掉泡沫，走到旁边的淋浴下简单冲洗了番，杜克披着一条大浴巾走出了盥洗室，擦干身体后，将浴巾围在腰间，坐在一张木椅上，打量起了娜奥米·沃茨租赁的公寓。

　　这是一间两室的公寓，面积不算大，顶多三百平方英尺的样子，客厅也只是简单的装修过，除去几张沙发、椅子以及电视柜外，也没什么家具，从这方面也能看出，她在好莱坞混的的确很一般。

　　洗过澡，杜克清醒了不少，捡起散乱的扔在地上的衣服，从中分出自己的。

　　盥洗室那边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裹上浴巾的娜奥米见杜克整理衣服，皱眉问道，“你要走？”

　　语气中似乎带着止不住的失望。

　　她走到沙发边，双手抱胸坐在上面，直直的盯着杜克，“你要走路回去吗？”

　　“我只是整理下衣服而已。”

　　洛杉矶可没有随处跑的的士，杜克走过去，弯腰捏了捏她的脸蛋，又在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自己一个人睡，哪里比得上抱着你睡舒服？”

　　说着，他右手抄进娜奥米光洁的腿弯里，顺手在大腿里侧捏了两下，就在娜奥米的娇呼中，又将她横抱了起来。

　　“刚才只是餐前甜点。”转进旁边的卧室，杜克看着她甜美娇笑的面孔说道，“现在才是正餐。”

　　男女之事往往是纾解压力最好的方式。

　　楼外的亮光刚刚映射在窗口，杜克就按时睁开了双眼，惬意的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最近一年多的时间，他就没有像昨晚睡得那般沉过，良好的睡眠以及质量同样好的睡前运动，几乎完全驱散了过往的焦虑和失眠。

　　转头看了看，身边早就空了，随手取过叠放在旁边的衣服，杜克胡乱套在身上，走出卧室，顺着隐隐传来的声音，来到了厨房的门口。

　　“好香。”他倚在门框上，看着娇小曼妙的背影，“早餐吃什么？”

　　“饿了吗？”娜奥米·沃茨转过头来，“煎蛋土司，马上就好。”

　　“我去洗漱。”杜克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另一边的盥洗室。

　　吃过早餐，杜克与娜奥米·沃茨一起走出公寓楼，从离开公寓开始，两人自动拉开了距离，就像是普通的朋友一般，来到了娜奥米的红色福特前。

　　“你想去哪里？我送你好了。”她打开车门，“圣塔莫尼卡？”

　　洛杉矶的公共交通并不发达，杜克只是思考了几秒钟，就说道：“回世纪城吧，我的车子还在那里。”

　　红色的福特车，又开向了昨晚来时的方向，一切又回到了起点。

　　“你没有男朋友吧？”

　　路上，杜克主动打破了车中的沉默，娜奥米·沃茨耸了耸肩，“难道你想做我的男朋友？”

　　“该不会你想做我的女朋友吧？”

　　听到杜克的话，娜奥米笑了笑，“昨晚是个美妙的夜晚，我承认对你很有好感。”

　　刚才的话杜克也只是问问而已，这里是好莱坞，全世界男女关系最混乱的地方之一，大家都是成年人，也不会将这种看对眼只是对彼此身体有需求的一夜情太当真。

　　“我和南希签订的合约上有规定。”娜奥米·沃茨又说道：“在合约期间，我交男朋友、订婚、结婚还有生小孩事先都要经过她的同意。”

　　“这是成名需要付出的代价。”杜克随口回道。

　　这种合约在好莱坞很常见，即使很多大牌明星的经纪合约上也会有这种规定。

　　“是啊，但我总有生理需求。”她转头看了看杜克，“你呢？你的合约上没这些规定？如果南希知道我们两个人搞在一起的话，一定会气死。”

　　“没有，”杜克摇了摇头，“我没有时间和精力交女朋友。”

　　“你该不会……”娜奥米先是露出了中奖般的表情，接着也摇了摇头，“你的技术很好，不是新手，你该不会同时保持着好几段开放式的关系吧？”

　　“实际上，你是我这一年多来碰过的第一个女人。”

　　似乎在辨别杜克话的真假，娜奥米·沃茨沉默了一会，然后认真的说道，“昨晚是我来到美国后的第一次，也是最美妙的一次。”

　　“谢谢！”杜克客气了一句。

　　车子缓缓驶进了昨晚的停车场，杜克打开车门，刚刚走下车，又转回身侧头对着驾驶位说道：“放心，我不会跟南希提这件事。”

　　“如果……”娜奥米·沃茨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抬头看着杜克说道：“你有需求，而我也恰好有需求……”

　　耸了耸肩，杜克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转头向着自己的雪佛兰走去。

　　现在只是梦想之路的起步阶段，杜克不会因为《生死时速》大卖，就理所当然的认为以后都会成功，也绝不会停滞不前，他非常清楚自己只是导演行业的菜鸟，无论是拍摄手法还是镜头语言都远远谈不上成熟，还有很多很多的东西需要去学习去实践，而维持一段感情会耗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并不适合现在的他。

　　但这是一个高压行业，他不吸烟不酗酒，对毒品、成瘾的药物更是深恶痛绝，那总要有倾泻压力的渠道，否则因为压力而导致的失眠和焦虑很可能会再次出现，一段各取所需而又不需要负责的关系或许是不错的选择。

　　其实这就像好莱坞大多数情侣一样，需要了走到一起，不需要了，那就挥手再见。

　　开上自己的雪佛兰，杜克直接返回了圣塔莫尼卡，然后给南希打了一个电话，维托她帮忙在好莱坞或者伯班克附近寻找合适的出租公寓，按照这个国度的主流传统，他必须独立。

　　在部分分成款项到账后，杜克不但能彻底还掉大学期间因为拍摄实验片欠下的账务，也有钱寻找合适的房屋，虽然购买有点吃力，但租赁肯定没有问题。

　　随后，杜克去海滨大道跑了一圈，回到二楼的工作室，开始为接下来的计划做必须的前期准备工组。

　　场景、色彩、道具、机位、布景、镜头、演员等等，他都要提前考虑好，时间已经进入七月份了，如果想赶上明年的暑期档，他这个导演必须走在立项的前面。

　　还有，杜克这段时间已经计划好了第一阶段的路，其中由四部带有鲜明爆炸风格的电影组成，作为第一部的《生死时速》仅仅毁掉了半个圣塔莫尼卡，第二部他要毁掉旧金山和恶魔岛，第三部直接将纽约、华盛顿以及洛杉矶等北美最大的城市变成火海，第四部则冲出北美、杀向欧洲，目标直指法国。

　　然后，就该转型了，毕竟爆炸很容易导致审美疲劳。

　　第二部目前还没有电影公司传来立项的消息，第三部和第四部他正在整理大纲和模板，等分成全部到位后，可以招聘几个编剧协助他一起完成，这也是典型的好莱坞流水线式编剧作业。

　　“杜克……”

　　楼下传来了女佣的声音，“有你的电话。”

　　“来了……”

　　他应了一声，急匆匆的走出工作室，跑下楼梯，接过了话筒。

　　“你好，这里是杜克·罗森伯……”

　　话还没有说完，杜克就被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接着惊讶的说道：“你回洛杉矶了？要做我的助理？那你在香奈儿的实习职位呢？辞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