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信号了……”专案办里,女声尖叫。像怨妇等到了老公那种惊喜兼惊讶的声音。

  这尖叫一下子打破了沉默,楼道里正和秦高峰说话的支队长闻言,嘭声推门冲了进来,边走边命令着,接通,马上接通。

  架着的桌式天线的大功率无线通话,用的是900HZ的GSM信号,CCIC的接通着干脆一摁免提,里面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声音:喂!

  一听就是陈十全,一组里就一个老家伙,伍辰光怒不可遏,人没到声先至:“陈十全,你干什么吃喝的?嫌疑人怎么样了?”

  “在呀!?还在车上。”

  “为什么信号消失了?这消失的半个小时你们在干什么?”

  “我们在突审嫌疑人。”

  “胡闹,这是你们能干了的事吗?我命令你,马上返程、马上返程……”

  “支队长,您不想听听突审结果吗?”

  “什么?你们审下来了?”

  “那当然……PDA传输音频文件,接收一下,您听完再下命令……”

  “嗒”声电话挂断了,今儿陈十全说话比平时好像硬气了许多。伍辰光狐疑的眼光闪着,有点心跳的感觉,心里暗忖不会是这帮家伙趁着半路对嫌疑人下黑手刑讯逼供了吧?但凡在长途抓捕中,憋急了的刑警经常把火发在被捕的嫌疑人身上,这类事还真不得不防。一怕嫌疑人出了什么事。二怕呢,万一被收拾急了,嫌疑人胡扯胡交待一通,那更是麻烦事。

  心下无着的看看门口站着的秦高峰、看看和史静媛在一起的胡丽君,又看看这帮子只会玩电脑的CCIC罪案信息员,隔着几百公里,谁也帮不上忙,伍辰光一下子被搞得无计可施了。

  “支队长,放么?”

  稍倾,梁舞云问道。传输完了,音频文件并不大。

  “放……”伍辰光直接说着,这个案子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上车的声音、呼呼的风声、铐子拖着叮当的声音,听得格外真切,不过感觉并没有那么刺激,倒像俩个人谈话,而且没有听到激烈的声音和激烈的情绪变化了,这倒让伍辰光稍稍放心了。最起码没有暴力行为。

  “开始吧,从这件案子发生的详细时间开始,是什么时候?”

  音频里有人声了,一屋子人,都听出了这个磁性的声音是谁,简凡。

  没有人说话,都竖着耳朵听着,胡丽君焦虑了这么长时间霎时间放松了,再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莫名地感觉到有点兴奋,有点窃喜。其他的人呢,好像长舒了一口气。

  技术员过滤着杂音,听得格外清楚,稍等了片刻才听到了回答:“一九九X年,八月份吧,具体那一天记不清了。”

  “没关系……那天什么天气你总记得吧?”简凡在问。

  答:“大下雨天,雨下得可大了。”

  问:“往下说,就从你们实施作案开始……”

  (伍辰光和一干专案组人员听着心猛地被揪起来了,有点大气不敢稍出的感觉。)

  答:“……那天雨下得大,我和地龙大早上进了城,窝了差不多一天……晚上七八点钟的时候吧,花庭开着车来接我和地龙,就说去拿点东西……”

  问:“此时车上几个人?”

  答:“我、地龙、花庭,还有一个不认识。”

  问:“继续。”

  答:“花庭开着车,这人就个开黑车拉人的,好像和地龙的关系不赖……一直到了一小区里,车上坐的那人在一个单元里接了一个人下来,一起上了车,上车还扯了几句什么来着,反正他们认识……刚说了两句就听着哎哟一声,我一想坏了,又是仝孤山那小子使坏,把人干翻了……然后我们就赶紧走……”

  问:“稍等,你漏了个细节,出小区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吗?细节我不能提醒你,否则就有诱供你的嫌疑了?你自己说吧。”

  答:“啊?这个你们也知道了?”

  “废话,不知道问你呀?”肖成钢插了一句。

  “对,我一紧张,那花庭比我还紧张,一听声音,吓得方向盘没抓稳,嘭一家伙和进小区的车撞上了……我悄悄回头看了看,地龙正把那人往后座拖,骂了我们一句,让我们赶紧走……可这进来的车主呢,蹭了车还拦着我们找麻烦,我和花庭一急,下车揪着那家伙干了几拳,把他拖过一边,然后就赶紧离开这地方了……”

  “嗯……说得很好,就是这个细节,接下来呢?”简凡在问。

  答:“车开没多大会吧,我不认识的那人又下车了,我还奇怪着谁呢,刚问了句就被地龙骂了几句,我也没敢问……又开了一会,到了一围墙边上,地龙指挥着花庭摁喇叭,一摁喇叭,刷声那墙上甩出个哨绳来,地龙下车把什么东西绑绳子上,又回车上了……估计他们里应外合偷什么东西呢。”

  问:“什么是哨绳?”

  答:“就跟钓鱼的鱼漂差不多,绳头发光,光不强,不过夜里能看到。我们要是下墓道,得有人给把着风,往上拉人的时候,用的就是这种绳。”

  问:“接下来呢?”

  答:“接着地龙指挥着车往前开,躲到人行道上,嘿哟,我一看那大门口,吓了我一跳,那是大原市公安局什么什么原分局,我寻思被这几个王八蛋拉下水了,敢情偷到公安局里来了……可到这光景跑都没地儿跑……又过了一会,大院里的摩托车灯亮了,地龙指挥着我们把车停到大门口不远,然后让花庭车上等着,他叫上我埋伏到了门口,等着值班出来人呢,先放倒,把院里的人放出来再说……咦,邪了,那门房门开着,居然没人……这倒简单了,里头偷东西那人直接进里头拿着钥匙自己开门出来了,那车一走,地龙叫我把门关好,钥匙放回去……咦哟,真他妈邪了,你说我就背啊,轮着我关门了,那雷子居然回来了……哦,不是雷子,是警察……”

  简凡的声音:“没关系,往下说,雷子这名称挺好……接下来呢?”

  答:“那警察不知道我是谁,老远就问我,我当时吓得腿软,没敢回头也没敢吭声……就这时候,地龙一亮车灯,那警察头又回过去了,俩个跑下了车扑了上来,我在背后趁机踹了他一脚,然后地龙把迷晕药捂他嘴上,迷晕了就拖车上了……然后,我们关上了门,地龙开着车,就走了……”

  问:“好,现在车上几个人?”

  答:“五个,仨竖着、俩躺着。”

  问:“后来呢?”

  答:“应该是一直往北走吧……快出城了,我记得那儿有个大烟筒,那儿停了辆车,是辆大北京吉普车,从公安局里偷出来的摩托车也在那儿,到了地方,地龙下车和汽车里坐着的人说了些什么,然后那车就走了,我还奇怪着呢,有这么好的车,还偷那摩托车干嘛?……地龙回来呢,叫花庭开着摩托车扔城外去,随便扔个地方,花庭一走,他又叫着我把在分局门口迷晕的那个拖下车,扔到墙我水沟旁边,又在他身上搜了半天才上路……我们那个……那个就往南走回云城了……”

  问:“完了?”

  答:“完了。”

  简凡问:“孙仲文,你说了半天基本都是我知道的情况,这些情况对我们没有什么用处,还有一个关键的问题你怎么没说……薛建庭,也就是你说的花庭负责处理摩托车,这个情况我们已经掌握;盗出来的其他东西呢,一定是被在城北接应的人带走了,你也没机会接触,这个可以采信。……关键的问题是,你们车上躺着的那个人呢?”

  “那不知道。”孙仲文立时回答上来了:“我家在南辛店,属于临汾市,没到云城他就把我赶下来了。让我先躲一段时间。”

  “躲了多长时间,你再一次见到仝孤山,也就是地龙,是什么时候?是不是再没有见过,这十几年都没有见过。”简凡突然问,怪怪地问。

  声音,明显是吸气惊讶的声音,稍稍停了片刻回答着:“是,是……是没见过。”

  问:“孙仲文,你真的不愿意告诉我,车上躺着的那个人的下落?”

  答:“哥哎、叔哎……我都这样了,我还能瞒什么?我就是一跑腿的,有时候摸点死人的好东西还得被地龙他们强收走,人家让干嘛,我还不敢不干……这个事地龙从头到尾都知道,我真的就知道这些……咱就是贼胚子出身,偷鸡摸狗还成,杀人放火的事,我也不敢干呀?……”

  ……

  ……

  吃吃的声音嘎然而止,音频文件放完了……

  此时才听得办公室里,不约而同地在喘着气。扑朔迷离的案情,让这些CCIC精英们曾经闲聊下做过无数个猜测,所有的猜测都是基于前数个专案组的失利,更多的愿意把此事和江洋巨盗、何方贼王联系到一起,不过刚刚听着好像是一个胆子并未见有多大的贼,惊讶之余,不由得略略带上了一点失望。

  好像,也没有那么难嘛!?好像,案情也没有那么复杂嘛!?

  对,很简单,就像第一个吃螃蟹、就像第一个发现新大陆的人,第一个把鸡蛋竖到桌子上的人,在他之前无人能做到;而在他之后,所有的人都能做到。

  唏嘘的声音,一众人的目光霎时聚到了伍支队长的身上,听着的时候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手扶着前额,微微的泣声之后,两颗老泪直掉了下来,声音几分哽咽地嗫喃着:“老曾是清白的……老曾是清白的……”

  呜咽着的声音,伍辰光大手抹着不断掉落的老泪,喃喃的重复着这一句话,半晌才省过来,自己已经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悲戚之后几近愤怒,有点嘶哑地说着:“怎么不放了,继续……”

  “完了,就这么多。”

  试机的CCIC是个小男生,战战兢兢说了句,不知道这个案情何能把领导搞得涕泪皆流。一直以为这群天天玩枪的刑警根本就是冷血动物。

  伍辰光没说话,一脸悲戚有点压抑不住,快步出了办公室,秦高峰跟着出去了,轻轻地掩上了门。

  这倒把CCIC的年轻人们看傻眼了,面面相觑之下,梁舞云悄悄问身旁的胡丽君:“胡姐,这……这怎么了?”

  “刚刚的交待里,被嫌疑人诱出来打昏,躺车上的那个人就是曾国伟,这个案情你们还没有接触到……他是伍支队长的战友,也是我们的一位前辈,一直背着监守自盗的罪名,十四年了,杳无音讯,我刚当警察的时候就知道这个案子,而且和一队秦队长尝试过,追了半年一无所获……省厅、市局和咱们支队一直没有放弃这个案子,十四年来,他的女儿一直奔走着要为父亲洗刷冤屈,他的同事、他的队友和我们这些继任者,有数百警察一直在寻找他的下落,试图揭开迷案的真相……可真相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胡丽君缓缓地说着,有点难受。说者、听者和已经身处门外的人,都是一样的悲戚,被作案人带走,什么可能都会发生,唯一不可能的是:生还。

  楼道的一隅里,伍辰光心神略定之后,正小声命令着:“……陈十全,继续审,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一定要问出老曾的下落……”

  ……

  ……

  数百公里之外,陈十全挂了电话,没说话,只竖了一根大拇指,那是嘉奖兄弟们的手势。肖成钢和张杰看守着嫌疑人坐在车后,陈十全一挥手,把郭元叫了下来。

  渐渐黑下来的天色越来越冷了,此时身处在二级路上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寒冬腊月,几乎没有人迹车声,下了车,陈十全略去了支队那番带着私人感情的话,传达了一个简短的命令:“支队长同意继续审。”

  “那我叫简凡。”郭元说道。

  “算了,咱们等等,别打扰他。”陈十全拦住了。

  俩个人目光投在不远处,低垂的夜幕、微弱的星光、简凡正坐在路边的地里,手机扣在耳朵上,像中了魔症一般,一遍一遍听着录音。

  郭元看着一大会纹丝不动的简凡,怪怪地说了句:“这小子怎么那儿也不跟人一样啊。”

  “跟咱们一样,今儿就审不下这只老鼠来了。”陈十全说了句,现在对简凡的信心可算是倍增了。

  而简凡,从审讯中断之后,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这是个转折的时期,需要预审人对于嫌疑人究竟在隐瞒真相还是确实不知情做出正确判断,进而采取有针对性的询问。一遍一遍听刚才的录音,简凡心里回忆自己曾经接触过、有印象的案例,一个个歪瓜烈枣的嫌疑人,一封封或翔实、或粗糙的笔录;会怎么样隐瞒他所知道的事实!?

  过了很久,陈十全和郭元冻得有点发抖了,有点按捺不住了,才见得简凡缓缓地起身,耀着电筒回到了车前,看样冻得久了,唏唏律律擦着清鼻涕,陈十全赶紧地说着:“支队长新的命令,让咱们继续审。”

  “意料之中。”简凡不置可否地说道。

  “简凡……还有什么审的?看这样,不像个敢杀人的主。我觉得这小子认罪态度还可以。”郭元道。

  “认罪态度可以,是因为他觉得有些他瞒不下去了;他在撒谎,你们信么?”简凡确定地说了句,看着陈师傅和郭元,又看看车上。

  “撒谎?不能吧?”郭元吃惊地道,这倒和他的刑警直觉相悖了,不解地问:“他交待的和咱们描蓦很多点基本吻合,不少咱们掌握的情况都能印证了。”

  “这是个老炮,避重就轻,案情他没有撒谎,可在几个关键的地方他撒谎了……如果不是乔小波偶然一瞥的话,我们可能都找不到这个人,能藏十几年不被人发现这本身就不简单,我们也不能简单就这么相信他。”简凡道,蹭声拉开了车门,小声道:“上来,看我怎么揭穿他。”

  车上,第一次问询间隔了已经十几分钟,嫌疑人孙仲文已经戴回了铐子,坐在肖成钢和张杰俩人的中间。或许是一吐为快了,看样神情已经趋于平稳。

  简凡、郭元、陈十全进车厢的时候,又让嫌疑人微微触动了一下,眼中闪过的,已然多了几分稳定,不像先前那么着被拖着枪威胁着的恐惧。

  对于嫌疑人,普遍的认为是,在他通晓全盘或者部分知情的情况下,他会衡量利弊,选择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说到什么程度。一切不利于自己的事能拖则拖、能瞒则瞒。毕竟承认多少和自己刑期有直接的关系。这是一个斗心计斗智力的过程,毫无疑问,主动权大部分时候,都在嫌疑人的手里。

  而现在的情况下,如果他知道警察的目标在于他知道的事而不在于他本人的话,他会很容易抓住这个契机。

  看了半晌,简凡没吭声,在找着自己随身带着的小包,找着了捏在手里,坐到了座位上侧看着孙仲文,前座上的录音录像已经准备完毕,在没有笔录的时候,这些将成为唯一证词。

  “孙仲文,我想猜猜你在想什么?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印证一下。”简凡半晌开口,不等孙仲文说话,倒自言自语上了:“第一个想的是,你能不能蒙混过关,对不对?第二个想的是,仝孤山,也就是地龙,不知道落网了没有,会不会把你供出来。对不对?第三个想的是,揣摩一下,你交待的这些不轻不重的事,应该判不了几年,对不对?”

  孙仲文瞬间眼皮跳跳,被枪击中一般,矢口否认着:“不不不……我说的都是实话。绝对是实话……”

  这表情和语言有点不对路,貌似掺假了。录像的郭元也觉得不大对劲,可半天想不出这错在什么地方。

  “你说得确实是实话,可还有一部分实话,你没说,对不对?把谎言夹杂在事实里,很容易就骗得过人,对不对?”简凡调戏的口气,几近不屑。这人十年换了几个地方没人知道,就冲这一点都不能轻易相信。

  “不不不……我知道的全部交待了,要是说瞎话,你们立马毙了我。”孙仲文手铐揪得叮叮当当直响,一指指天赌咒发誓道。

  嘿……嘿……哈……哈……简凡突然迸着一阵好笑,笑得有点情不自禁,笑得几个人有点莫名其妙,半天才反应过来,简凡指着嫌疑人说道:“这句话又在耍小聪明,分两个层次,第一,你知道的全部交待了。这是假话;第二,你要说瞎话让我毙了你,这是真话……我理解的对吗?”

  “这……我……您让我怎么说呀?我……”嫌疑人有点语结。

  不但嫌疑人语结,连四个队友也觉得这种理解方式有点匪夷所思了。

  “呵呵……好,你不说,我替你来说,你能把我提的问题说圆满了,我相信你。”

  简凡一拍手包,把小本子拿了出来,不过没有翻开,嘴开始了:“这个案情没有假,和我了解的基本相同,你们是各自分工,协同作案,然后又分路逃跑,你不认识幕后的老板,我相信,因为以你的身份没资格认识他;你不认识进分局偷东西的人,我也相信,这个人隐藏得更深……我就提几个细节问题。在你们作案完成之后,薛建庭,也就是你说的花庭,被支使着去处理分局骑出来的摩托车,这是一路;另一路,是幕后那个人带着赃物先撤;你和仝孤山,也就是地龙,在把值班的民警扔到围墙下、水沟边的时候,这时候,还有一件更重要的善后没有处理,车上躺着的那个人,对吗?”

  孙仲文不知道简凡要说什么,机械的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你的交待是仝孤山,也就是地龙驾车带着你,后座扔着那个人,俩个人向南撤的。半路你下了车,然后地龙自己去处理的,对吗?”简凡再问。

  孙仲文一听是自己的交待,也点点头。

  “这就不对了吧,整个事情前前后后你一点好处没落下,这不像道上的作风啊,理论上应该是事成之后,得拿辛苦钱的吧?为什么你只字没提这个事呢?大老远跑大原来,学雷锋做好事不计报酬呀?”简凡道,说得肖成钢和张杰俩人嘿嘿地笑了。

  “给……给了,给了几千块。”孙仲文不想在这里被揪了小辫,慌乱地说着。

  “呵呵,几千?是一千还是九千,零头是多少?什么时候给的?在什么地方,给的是什么面额?……噢还有,晚八点左右做案,回到临汾应该已经是半夜了,半夜几点?下那么大雨,你是怎么回的家?或者你没回家住其他地方了,有人给你证明吗?别说时间长了记不清了啊,那一年全省好几个地市发洪水,应该记忆犹新,我连你们小区撞车都查得到,你要是当天夜里到了什么地方,我相信我查得到。”简凡诈了句。

  “我……我……我住在……”孙仲文一下没反应过来,一连串问题把孙仲文问迷糊了。

  咂咂咂咂……几个嘴里发着声,明显脑筋一转这话就信不得了,孙仲文讪讪闭上嘴了,简凡笑着评判道:“不要编了,这个编圆很难的。还有一件事,我想你更编不圆,也是你说的,信不?”

  简凡说着,摁着手机,敢情已经是调试好了,一摁一听,却是不久之前孙仲文在地里的狂呼乱叫“是地龙……不是我……真不是我,是他们偷东西还灭口,真不是我……”

  一听这一句,几个人都品出味道来了:另有隐情。

  “听见了,他们偷东西还灭口,谁灭你?是地龙吗?”简凡咄咄紧逼着,嫌疑人孙仲文下意识地向后躲靠上了车座,眼睛不敢直视,这倒更证实的简凡的想法,就听得简凡追问着:“你们是同伙,他为什么要灭你?……这个你不用否认,看都看得出来,你说的地龙、花庭,还有几个作案的嫌疑人,案发后都飞腾皇达了,要车有车、要钱有钱,都成了独挡一面的人物了,唯独你成了丧家之犬,东躲西藏,前面被警察堵、后面被同伙追,逼不得已还整了容藏身起来,一藏就是十年我告诉你啊,你们那个幕后老板很厉害的,判了无期几年都出来了,就你那么小案底,他一句话就摆平了,我就奇怪了,他为什么没护着你呢?……你把这件事给我说圆了。”

  合理合情、丝丝入扣,听得孙仲文面色如土,半晌没有说上话来。这么着一分析,几个队友释然了,肖成钢也被先前的配合态度迷惑了,一听锅哥这么分析,啪唧在嫌疑人后脑勺就是一耳光,捎带着骂了句:“早看出来你小子不老实。”

  “不许打嫌疑人,那是违法的。”简凡教训了一句。

  几个人一愣,霎时听得这话是个莫大的笑话,除了肖成钢悻悻未言,几个人都被逗乐了。

  不过乐了一下下,又火上了,此时的孙仲文蔫不拉叽低着头一言不发,半天不接茬,张杰、肖成钢逼问了几句,丝毫不见奏效,气得张杰抬手就要教训几家伙,不过被简凡出声制止了。

  僵了……这家伙怕是不敢说了。简凡看着低着头、苦着脸,一副难言之相的孙仲文。这架势,怕是要死扛了。

  “孙仲文,抬起头来。”简凡叱道。嫌疑人这回可不听话了,不抬头了,肖成钢和张杰俩货,搬着下巴硬把头搬了起来。就听得简凡指着人说道:“我相信你没有杀人,你没有这个胆量,也没有这个必要。但恰恰是因为你没有杀人,没有重罪,而成为你同伙灭口的目标了,对吗?”

  孙仲文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了,直着脖子看着简凡,倒不用肖成钢俩人抬下巴了。

  “接下来的事,我替你说。”简凡正正身子,正色说着:“你的交待里有下意识的暗示,第一点,在小区上车的人,你一直以‘那个人’代替,可你知道他是个警察,你一直没有提到,这说明你在有意识的回避着这一点,你害怕,对吗?

  第二点,每次说到地龙这个名字,你就莫名其妙的声音压低,看得出来,你很害怕他对吗?既然你很害怕他,又剩下你们俩人处理善后,他难道放着你这么个大马仔不用,自己去干那脏活累活?

  第三点,再回到灭口这事上,案发前你们是同伙,案发后有人灭你,原因是什么?是不是你目睹了关系到别人生死的隐情?或者你参与了,有人想灭了你保自己平安……不是以上原因,我还真找不出像你这么小心谨慎、胆小怕事的贼胚,谁会跟你过不去呀?”

  孙仲文白多黑少的眼睛转悠着,好像在掂量此话的缘由。简凡盯着这人,两眼不动声色又加着砝码:“是不是你们返程时候,车上拉的就已经是死人了?说……人那儿去了?”

  “我……我想起来了。”

  被简凡一声厉喝,孙仲文一个激灵突然开口了。

  这一下,听得众人心里一凛,都看过来,不料这个人蔫蔫地说着:“当时地龙确实把我赶下车了,后面的事我真不知道……我住在当时路边一家叫司机之家的旅店里,老板是个晋南人,都叫他高驴,大高个……”

  “呵呵……”简凡笑着道:“那我就不用查了,这个店一定倒闭了,这个人你肯定知道不是搬迁了就是不在人世了。对吗?”

  “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下面的事我真不知道,这真是地龙干的,你们抓着他,一切就真相大白了。”孙仲文咬死了说道。

  看不出是真不知道还是在隐瞒实情,这就有点难了。而且这个避重就轻的心理很容易理解,地龙仝孤山如果是主犯,那么他轻易肯定不会吐口,何况现在还没有归案。主犯可没有从犯这么容易审,而且但凡知道自己犯了重案的,嘴咬死了零口供都不稀罕,除非你形成完整的证据链,否则根本无法定罪。

  但现在仍然是没有什么证据,除了眼前这个人的证词。

  难了!陈十全摩娑着下巴,肖成钢和张杰都看着简凡,郭元也生生觉得这事有点棘手了,甚至于觉得不该这么温和地审下去,干脆枪逼着往下问的话,没准效果会更好,而现在,明显地嫌疑人已经过了这个心理适应期,他心里已经知道警察的目标在于他隐瞒的案情而不在于他本人。一知道这个,怕是就得耗上了。

  或许还有一种心理,不是不说,而是不敢说,他在害怕什么?

  怎么办?简凡暗忖着,缓缓地摩娑着手里的小笔记本,缓缓地翻开来,打着的应急电筒,拿出了最后一个杀手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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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恫觉醒了金手指,见到同时穿越诸天的同位李恫。本以为自此走上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可这个身高一米,萌萌哒的小孩儿是什么鬼? 那边那个,谁家的羊跑出来了?什么!它是喜洋洋中的我?!那这条鱼呢? 小鲤鱼?! “……”别人穿越都是美女环绕的青壮年模式,到我这,怎么是青少儿频道啊? !一群小孩儿已经够烦了,加上动物…… “硅基李恫你那么激动干嘛?” “这对小学生来说,实在是太幼稚了!” “幸好我穿越前是大学生,机车战士,变形!”【这是一辆通往幼儿园的车】【猛男必看】【童年经典】

天芳

死而复生的池韫,发现世界变了个样子。 曾经的家一夕灭门; 跟她议过亲的人死于非命; 暗恋过她的人成了皇帝; 而“她”不但还活着,还成了后妃…… 生命很宝贵,她一点也不想跟这些人掺和下去。 不过,他们非要上门送人头,她不收都不好意思了……

不死武尊

神殒大陆,这是一个万族林立的世界,当中有着天赋异禀的灵体,也有着古老的神体,有着神通广大的神之后裔,也有着生来就拥有着至强神通的妖族……各种体质争奇斗艳。   在这些体质当中却是以武魂为尊。   上古十大武魂更是独霸一方。   六道武魂,可演化六道。   生死武魂,可掌控生死!   吞天武魂,可吞噬一切!   ……   战武魂,战意滔天,一丝战意可崩碎天地!   日月武魂,可牵引日月之势镇压诸天!...

逍遥散仙

他生性散漫但要参悟大道,深情专一却又桃花不断。前路通往何方,谁人知晓?命运多舛并不掌握在自己手中。回首望去,在这纷乱世界上,可有那日尽欢歌逍遥之所?如果没有,那就亲手创造!这,将是一次与众不同的旅行。   无际的修真世界,一道长无尽头,耸入天穹的云祭山脉划开正义与邪恶,没有了妖魔的侵扰,人类修者已经历了万年的仙赐年华。但近三千年鼎盛繁华的华灵大陆,竟无一人成仙!   叶南成长在不起眼的边陲小城凤鸣...

天驱

不知道踏着多少人的骸骨,才能君临这个世界的巅峰?   ……   好吧,这其实是一个小青年懵懵懂懂的踏上“万磁王”之路、引领广大能力者们致富奔小康、走向美好未来的故事…… 作品相关 人物卡——周离   截止第一卷结束。   姓名:周离   年龄:21   身高:185   五官端正以上,容貌清秀,笑起来很讨女孩子喜欢,从小到大一定收过不少情书吧?呃,对了,忘记你还有个姐姐……   人设请看封...

术师手册

1668年,我所在的城市被评为全国治安最好的地区。我对此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因为我落网了。

辞金枝

辛柚天生一双异瞳,能偶尔看到他人将要发生的倒霉事。这是她的烦恼,亦是她的底气。 京城吃瓜群众突然发现:少卿府那个寄人篱下的表姑娘硬气起来了!

被冤死后,我化身诡王索命

【霸道!杀伐果断!不圣母,不后宫!】<br/><br/>顾七绝,原本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br/><br/>某天晚上,撞见三个富二代,强【表情】一个同学,让他彻底陷入万劫不复。<br/><br/>在那女同学歇斯底里的求救下,顾七绝脑子一热就上去了。<br/><br/>当场暴打了那几个富二代一顿,却不成想第二天,三个富二代用金钱收买那女同学,带着巡捕指认自己强【表情】她。。<br/><br/>有了当事人的指认,以及在那几个富二代背后的资本推动之下。<br/><br/>顾七绝知道自己完了。<br/><br/>网络上,讨伐他的声音上了热搜。<br/><br/>在资本面前,他有口难辩。<br/><br/>跳入黄河也洗不清。那一天,他不想束手就擒,疯狂逃遁,最后在一个乱葬岗中结束了自己的性命。<br/><br/>死后,因他怨念、恶念滔天,灵魂进入了一个神秘的黑暗空间,一年后化身一尊嗜血、邪恶、怨念滔天的诡王。<br/><br/>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br/><br/>化身诡王,携万千诡影回归,索命所有当事人、网暴者的顾七绝,却发现母亲在这两年内,为了给他申诉还儿子清白,竟被那三个富二代撞成了植物人,而且他们竟都未受到法律制裁。<br/><br/>怒!无穷无尽的怒!!<br/><br/>死!所有当事人,所有网暴者,都该死!<br/><br/>请道士能活命?<br/><br/>来一个,死一个!

重生八零家有悍妻

年代文加宠文加男主深情 完结文《八零弃妇有空间》新书《穿成八零大佬掌中宝》 “您年轻时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长相妖孽的男主,悠然的抽了口烟。 眼底闪过一丝暗芒,邪魅道“娶她为妻子。” “那后来呢?” 男主似笑非笑的看着双眼亮晶晶的小跟班,潇洒的弹飞手里的烟蒂, 得意挑眉:“后来,她成了我孩子妈。” 桀骜不驯,嚣...

绝美人鱼穿斗罗,男主们排队求宠

【多男主+雄竞+女主万人迷+成长流】未来的亚特兰蒂斯之王芙兮为了找到逆转时空解除诅咒的办法,穿越不同世界寻找时空碎片。 芙兮开局就身穿成比比东的妹妹,和她一起拜千寻疾为师修炼,待了几年都没有时空碎片的消息。 直到比比东想要掐死襁褓之中的千仞雪,芙兮误打误撞保下千仞雪,脑海中终于响起一道冰冷的机器音:「叮——攻略系统绑定成功,宿主芙兮完成攻略任务后,可获得:时空碎片。 」意识到自己在这个世界可能面临被猎杀的命运后,芙兮当场掀桌,人鱼也是有脾气的! 系统秒变脸,「别生气啊宿主!这边赠送您三元好评返现可以吗?」*攻略男主一个比一个不好惹,芙兮一边攻略一边苟,每天都要哄自己几百次。 在她终于历尽千辛万苦苟到时空碎片准备离开时——一向清高的男主们却急了。 *无唐三不拆官配,时间线从比比东少女时期开始攻略男主:千道流,光翎,青鸾,邪月,秦明,玉天心

古玩人生

于立飞,潭州市博物馆的临时保安,善良却不本分,机智却不狡诈,傲然却不狂妄。突然有了跟古玩沟通的感知能力,平静而平淡的人生,一下子变得精彩纷呈。

我在战锤召唤第四天灾

一个既幸运又倒霉的家伙穿越了,幸运的是,他这么一穿越,直接成为了无数人渴求而不得的神明,还获得了永生,他给自己命名为【Bit】,信息与数据之神比特。 倒霉的是,他穿越的地方是战锤40K的亚空间,随时都有可能来个强大存在把他当成路边一脚踢死。 为了生存下去,他只好从自己的老家召唤玩家,煽动战争以产出信息。 无数个岁月以后,他看着这个从一颗星球开始,逐渐壮大的【玩家咒缚军团】,突发奇想,也许这个人类守护神的位置,自己也不是不能坐一坐? 遥远的神圣泰拉上,帝皇闻言大喜,立刻从黄金王座上起身:“大哥快快请坐!”

闺门春事

相公要自选的,婆家要和谐的,美好将来是要可以期待的。所以,唐玫穿越后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把自己从已婚变成独身……PS:书名活泼了些,其实是很正经的轻宅斗励志文。 新书《家欢》已开,求收藏求推荐!

末世江湖行

末世承平三百年,由残存的人类,进化的妖兽,丧尸蜕变而成的魔族三族鼎立,霸占了地球。   三族之间,人族势弱,直到现代小宅男穿越而来,破解了人类第二次进化的谜团,自此武学世界到来!   降龙十八掌大战金鬓巨狮,六脉神剑激射银麟魔族,战神图录破碎虚空,湮灭一切!

背靠大理寺发放手工活

现代手工博主程满月,刚穿过来就面临天崩开局,家里欠了一屁股债,债主上门讨债,扬言不还钱就卖房子。 阿耶重伤抑郁,阿娘就只会日日哭跟抱怨,三个姐姐随时被夫家休弃,哥哥也要面临交不起束脩被赶出学堂。 穿到了这家幺女身上的程满月表示,这都是不是事。只要有手有脚,土坷垃里面都能刨出来金子。 更何况,程家与大理寺跟书院仅隔着一条街,安全性高,陪读的婆婆妈妈小姑子大姨子不要太多。 程满月带领全家振奋精神重操旧业,从此烂布条里淘绢花,干花做成仿真花,马车也要配雨刷,订单上去了就打包发放手工活,阿耶阿娘再也没时间抑郁了,发货数钱数到手抽筋,姐夫们跪在地上哭喊着原谅,哥哥成了书院里最受欢迎的崽,婆婆妈妈们再也不盯着别人家一亩三分地了,一个个精神抖擞的挣家用。 本是为了给家里还债的营生,一不小心就做成了长安的铁娘子,还被圣上嘉奖女子典范。

玉世缘

一件宝物,牵动所有人的欲望和贪婪。周朝末年,诸侯争霸!曾经的盟友变成敌人,曾经的敌人却日益壮大。 利益?诸侯不会妥协的基本。协议?不过是满足利益的手法。武功?大神或弱鸡往往决定不了自己的命运。

莫问天

这是一组精神体操,不教育大众,只娱乐同胞。   信仰是个严肃的话题,甚至是个神圣的话题,有信仰的人是幸福的,但感觉不到信仰的幸福什么办?   洛桑本凡人,不想成神仙只想享受人间的精彩,如此简单的理想却只是理想;任何世界都有自己的规则,不论合理与否,平衡是最高准则,打破平衡的后果只有两个:毁灭或出离。   神多类妖魔,信仰的力量是强大的,但不是万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