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七层上到十三层,从十三层又奔回了七层,几乎没有个眨眼的功夫,简凡此时才明白,这些人是冲着曾楠和唐大头而来了。

  唐大头和这个盛唐夜总会,多多少少都有点涉黑,对于这些烂事简凡不想卷入其中,更多的是愿意作个壁上观而已,可惜是把自己看得过高了,连一个望风的小匪也没有制得住。而现在看来,怕是没有那么。

  简单了,居然明目张胆地绑走唐大头和曾楠。

  有点后悔,糊里糊涂一砸火警,人群一乱,无疑是给这些人安全出走铺平了路。用不了三两分钟,从安全通道下了底层后直通后院,车开过去就是回民街,出了回民街就是鱼入大海、虎放南山,再找到人也是驴年马月了。

  犯罪,永远比出警要快得多。即便是出警也赶不上。

  八个人押着曾楠和唐大头走过的一刹那,看着被封着嘴的曾楠和唐大头,一个押人的嫌曾楠走得过慢,抬腿就是一脚,曾楠几近打个踉跄要摔下楼去,又被人撕着头发揪稳了。刹那间简凡压抑不住地想掏枪,手颤抖着、痉挛着,不过按着枪、没动、一动也没动……就自己的三脚猫功夫,冲出来也是送死,小命没了,那可什么也没了。

  可又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刹那间,和俩个人交往脑海里一闪而过。唐大头的豪爽、义气,虽然人有点不齿,可对自己是推心置腹;曾楠的关心和可怜,不仅对自己有天大的恩惠,就和蒋姐也多亏了她玉成好事。这一对都是自己在大原磕磕绊绊的朋友,即便是抱着某种目的,也是算得在大原认识的朋友,在很多方面,比自己同学、队友所帮的还要多,眼看着他们遭难,而我……

  不帮还是帮?帮,怎么帮?……简凡脑子里转过十数个不同的办法。也就在这个刹那间,十个人通过了七层、已经走到了七层和六层的中间,一拐角,在眼前就要消失了,或者永远消失……

  妈的,不帮算人吗?

  简凡不知道从心底哪里激出来的勇气,一咬牙下定了决心,回身取下消防斧,手起斧落,“轰”声砸碎了玻璃,扯着消防栓,一拧开关,人像离弦的箭冲出安全门外,瘪瘪的消防管“刷”声像一条蛇在管内快速窜动,简凡直冲到六七层之间的位置,水随人几乎同时而到,一股挟着劲风的白练由上而下、由后而前,兜头盖脸地冲向已经走到六层开始向下走的几个人。

  水压、巨大的水压顶得简凡直靠着墙,用力的控制着喷射出来的水龙。

  水压,巨大的水压冲得回头的俩位一个踉站立不稳,扑通声栽倒在地。已经开始下楼的三位猛地手掏着武器,简凡的手随眼动,水练霎时冲向回头的三人,为首的一个高个猝不及防,被水压直冲得撞到墙上。

  水是以寡敌众最好的武器,而且水压的冲力冲得几个不知名的悍匪连武器也拿捏不稳。刹那间的功夫,没有被水压冲到的曾楠手一松,磨了半天,扎带终于断了,跟着前脚后肘,分别击向押着自己的人,前面的被踹得滚下楼,后面的正中下颌,顾不上看这人的死活,一个后滚翻,人像一个陀螺一样滚回门里,对地形非常熟悉的曾楠霎时消失在六层的安全门后。

  一支枪出手了,没有拿稳,被水冲着下了楼道;另外俩支出手了,浸过水的枪机却没有击发,齐树民再也冷静不住了,狂喊了句:“不要恋战,快走……”

  十个人少了一个,剩下的人顾不上尾追脱身的女人了,架着一个伤员和前面走的唐大头,快步下着楼,简凡心里挂念着俩人,喊着曾楠没人应声,回头一看六七层中间堆着成箱的酒瓶杂物,声嘶力竭地叫着:“费胖,消防斧取下来。”

  “哎……”费仕青一听,捡起大斧头,连滚带爬地下来了,只见得简凡水龙头一扔,状似几分疯狂地持斧在手,劈山开石一般轰身砸开了窗户,跟着把费仕青一拉……指着下面:“砸砸砸……”

  “砸什么?”费胖子看着平时温和的锅哥有点疯狂的得性,有点害怕。

  “砸酒瓶,笨蛋,下面是安全出口门,把瓶子准备好,一会往下扔,砸着一个算一个……”

  简凡踢着人喊着,此时才真的急了,费胖子惊吓之下手脚利索,搬着箱子没头没脑抽着瓶子劈里叭拉往楼下扔。简凡只期望着这办法能稍稍阻挡一下脱逃人的脚步,费胖子一砸,简凡这才拔着手机,打着110,跺着脚,一接通了,狂喊着:“快快……枪战、枪战……五一路、盛唐夜总会发生枪战……”

  “姓名,身份证号。报假警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啊……”

  110指挥台不太相信,简凡火了,抽着枪“砰”声一枪开出窗外,对着手机喊:“现在相信了吧?死了好几个了……再不来死得更多……”

  收了电话,双枪一持,直守着六七层之间的窗房位置,这些人要想跑,肯定要从后院出去,一愣神瓶停了,回头叫骂着,费胖子又被吓了一跳,按着指示把瓶箱一搬,窝到了简凡身侧羡慕地说着:“锅哥,你他妈真拽……真他妈拽……拽死了……”

  “快砸……有出来的人……直接推箱子。”

  顾不上享受费胖子给的个人崇拜,伸着脑袋看着安全出口有人,简凡又觉得枪不好拿,警枪一收,提着成箱的酒瓶“哗”声来了个高空坠物,几箱酒瓶空中一散会,像仙女散花般纷纷直落,不停歇地劈里叭啦直砸在门口,倒还真稍稍起了点作用,费胖子伸着脖子一看,也来劲了,俩个人几箱哗拉拉直往下推,推了几箱简凡和费胖子再伸脖子,却见得几个人沿着墙角在走,这就不好干了,简凡左瞄右瞄没把握,要真亲手杀人,还真有点心虚。一刹那的功夫,两个人架着一个趁着酒瓶刚歇,猛地从门里奔了出来。简凡还没来得及动手,费胖子精虫上脑之后此时早干得热血上头,一摸没摸住酒瓶,一想腰里的货,一抽一手,嘴着喊着,我靠,皇家礼炮,看家伙……照着刚移动来的三个脑袋一砸。

  黑影,呼通栽倒一个,费胖子得意地一骨碌起身扭着胖屁股左右一晃“V”手形,大喊着:“噢莱哦……干倒一个、干倒一个……哈哈……”

  “滚一边,别挡视线……妈的,还有接应的……”

  简凡推开费胖子,一看车灯已经停到了后院的门口,举着缴获的山寨枪“通”声一枪,不知道打着没有,那车来了个急刹车,立马停到了门口,跟着后面又来了一辆车……再开枪嗒的一声,已经空了。

  一扔这把,换枪在手,楼层高得根本看不清人,落在后面的俩人在拽地上的人,简凡毛了、简凡火了,照着站着的俩人“砰”地再开一枪,左侧的应声而倒,隐隐地听到惨叫声音,另一个连滚带爬撒腿就跑。简凡早心急火燎的不知道停手了,砰砰砰连开三枪,三枪全空,一下子傻眼了,这几个人像地老鼠一般,连滚带爬的都有章法,像在走着之字,三枪都落空了。

  “哎,锅哥,我来我来……”

  费胖子被撩得发神经了,没有了危险,这种痛打落水狗的本事,费胖子比简凡只强不差,挤着简凡。目标太远,简凡一点把握都没了,气得要踹老费。稍一迟疑,这几个人有要顺着门、有的顺着墙,早攀到了外面。

  “锅哥兄弟没打成炮,也不给打一枪是不是?我靠,并肩作战,光你一个人干呀?……我是CS特战精英领队,上海战区的……”费仕青狂喊着,简凡早没心思射击了,干脆递给费仕青指着最大的固定目标:“打车,打不住收拾你。”

  那么大的车,打也是白打。简凡知道只要躺下一个,留下线索,剩下的就好收拾。就剩两颗子弹了,谁打估计也是浪费。

  费胖子可不管这些,持枪在手,顿时信心大增,眦目瞪眼,貌似金刚降生罗汉再世,双手有模有样一持,砰声一枪,手晃了好大一截,枪差点脱手,子弹早没影了。简凡气得“啪”声一耳光扇着费胖子要骂,不料拿捏不稳的费仕青“砰”声又是一枪,走火了。

  声随枪起,前方轰声火光一片,吓了简凡一大跳,一回头,停在门口的那辆车火势一下子蔓延到了全车,打中油箱了。火光中几个人连滚带爬,直窜了出去……

  中靶,绝对十环。

  哈哈哈……简凡得意忘形地笑着,看着费胖子还在扣板机,却是已经没有子弹,夺了空枪回来拍着费胖子嘉奖到:“老费,可以呀,你比我这真警察还管用,怎么打的?”

  费仕青却是侧过头,嘴唇哆嗦着我,看看自己杰作,腿有点发软,手有点发抖,腮帮子上的肥肉颤着……我……我半天说不出话来,简凡一巴掌扇着,费仕青咽咽口水才说了句利索话:“我是闭着眼睛打的,锅哥。”

  “哇……哇……你太拽了,你拽死了……你这车打得,绝对比你打炮牛逼,哈哈……”

  简凡拍着费胖子,俩个人相视哈哈大笑了,就像多年前一起砸了那个老师家玻璃、拽了那个年纪MM的裙子那种自鸣得意。笑了半天,简凡看着楼下倒了俩,八成没跑了。费胖子见得那车哗哗燃烧着,心里又隐隐生着害怕,两腿肚有点抽筋,弱弱地问着:“锅哥,咱这是为民除害还是当祸害呀?一会警察来了咋办?……说好了,我可什么也没干啊……”

  出事了,有点后怕了,费胖子不无紧张地说着。

  “对对……你赶紧走,我没事……”简凡拽着费仕青一骨碌爬起来,楼下已经有人喊着,是曾楠,在喊简凡不要开枪,简凡大声应了声,只见得一群保安装束的围了上去,有人持械追出去了。要纯粹凭冷兵器打架,那几个人可不够这几十个如狼似虎的保安玩了。此时听得曾楠已经奔回一楼组织起人马来,简凡倒更放心了,这才拽着费胖子急急忙忙往楼下奔。下了楼不往后却往前,门厅乱嘈嘈的人已经跑了个差不多,远远地听到了消防车的声音,简凡边拽着费胖子气喘吁吁的奔着边教训着:“回九鼎,就当什么没发生,马上回乌龙,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啊……警察知道你把车打爆了,让你小子坐好几年。”

  费胖子不迭地应着,跑着上气不接下气,奔到停车场找着了自己那辆现代,驾着车一溜烟直绕着线路眨眼绕过消防车窜得没影了……

  两辆消防车一到,架着水龙持着热能探测仪的消防员火了,对着门口疏散的保安扯着嗓子大喊:没火势没火源?谁报假火警?逗我们玩是不是……

  消防员和保安们争执起来了,谁也说不清究竟是个什么境况,简凡站在人群之后,悄无声息地溜到了后厅……

  ……

  ……

  后院里,人乱了,几个人摁着腿上中枪的家伙在拳打脚踢,另一个踢了两脚没反应,有人仔细一看,大喊着,别打别打,是唐哥……几个踩着碎玻璃片的保安围了上来,一把扶起唐大头,捧了封嘴,试试鼻子还有气,这倒稍稍放心了。

  追出不远处的也有人喊着,又抓了一个,七八个人架着一个,还有保安在笑着:哈哈……这个老二被崩了,谁他妈干的,枪法太准了,不打大头,专打龟头,哈哈。

  简凡步到后门的时候,见得门口伫立着一位长发披肩的女人,正喊着指挥着众保安给枪伤的止血,惊魂刚定,笑嘻嘻的简凡刚凑上来,不料曾楠一见如同仇人分外眼红,身形一动,纤臂挥来。

  这丫就爱扇耳光,简凡今晚早被这烂事训练的反应奇快无比,一矮身躲过了,顿时怒气冲冲指着曾楠骂道:“发什么神经,救你也救错啦呀?”

  “救我!?看你干得好事!?”曾楠一抬脚,血淋淋的。

  简凡一下子怒气全消了,大概跑丢了高跟鞋的曾楠绕着奔下楼指挥着保安围后院,一马当先没注意到脚底的机关,只见得此时应急灯一晃,两只脚站的地方血淋淋一片,满地的玻璃碴子也染着血。

  “那个……骚蕊……骚蕊啊……没办法……”简凡悻悻地说着,安慰了句。和费胖子砸得兴起,早管不了那么多了。

  正有点歉意的时候,冷不丁看清了曾楠一头乱发、两脸肿着、衣服散乱着,像被人强行XXOO一般,说多狼狈就有多狼狈,看得简凡忍俊不禁,又忘记了刚历经的危险,先是嘻嘻呵呵地笑着,跟着忍不住了,干脆捂着肚子嘿嘿哈哈地笑弯了腰。

  曾楠看着这人真有点气结,想拂袖而去,可满院的玻璃碴子不敢动脚。不一会儿有人喊着:唐哥醒了,唐哥没事,众人七手八脚地把唐大头往回抬,唐大头一直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进门的功夫,简凡凑上来,就听得这货哼哼唧唧在骂:谁他妈砸我,我灭了他个王八蛋……

  听得这话,看得唐大头惨兮兮的样子,不用说是被费胖子皇家礼炮打中了。有点歉意的简凡也不敢上前嘘寒问暖了,悄悄地让过一边。

  “过来……”曾楠招着手,几步的距离,简凡没理会,怕挨一家伙。

  “过来,听到没有。扶我回去。”曾楠声音放大了几分,想要挪步却打了个踉跄。简凡这才省得脚被扎伤了,赶紧地上前扶着,看着曾楠一瘸一拐走得艰难,干脆往身前一蹲:“来,我背你,救护车一会就来。”

  “上十三楼。”曾楠不忌讳,伏到了简凡背上。

  “喂,电梯停了,我怎么上,你以为你骑驴呐?”简凡一听毛了。

  “马上就恢复了,假火警,不用说是你拉的吧?……手机给我。”曾楠指着方向,朝简凡要着手机。

  简凡依言而走,绕过大厅,门口孙二勇、黑蛋、炭锤几个带着人围着被逮回来的俩个,不时有人踹上两脚,外面乱嘈嘈的在喊,而厅里已经是狼籍一片,桌子椅子七倒八歪,吧台里不知道是砸了还是被洗劫了,地上的杯瓶也是洒了一地,走路都得小心翼翼,背着曾楠进了电梯放了下来,此时才听到了警笛的声音,曾楠蹙着眉:“你报警了?”

  “是啊,不对呀?”

  “这多长时间了,二十分钟都没到,真可以啊。”

  “嘿嘿,我报得也不快。要没看着你们被抓走,我都没敢报。”

  “怎么,巴不得我们俩消失了是不是?”

  “呵呵,逮了个持枪的家伙,我还以为唐大头组织黑社会开代表大会密谋什么呢?万一把你们俩提留进去,出来不还得怨我吗?……哎,曾楠,你们把谁惹了,我怎么看那架势,要把你抓去先奸后杀呢啊,嘎嘎嘎……看你再打我,报应、哈哈,天道循循、报应不爽啊……嘎嘎……”

  简凡此时看得曾楠更清楚了,嘴角殷着血迹,曾楠不时地舌头舔着嘴唇,有点疼,两个脸蛋肿了老高,清楚地两个手印,看着这个既救人又害人的简凡一副幸灾乐祸的得性,曾楠有点气结,瞪眼着叱着简凡:“你恨不得亲自对我下手,是不是?”

  充满愤意的感激、充满怨恨的哀怨,这么复杂的眼光射向简凡,不知道想要表达一种什么样的复杂感情。简凡被看得愣了下,这等怨女弃妇般的眼神却是最具杀伤力,让男人不心疼不怜悯都不成,简凡一怔之后脱口说道:“我没有存心救你,可也不会存心害你……这样行了吧?”

  曾楠幽幽地叹了口气,无语了,电梯门叮声开了,简凡拉着曾楠的胳膊转身把她背到肩上,步出了走廊,环着简凡的脖子,头倚着简凡的肩膀,看着脸上伤迹犹新的地方,曾楠眼中的忿意渐渐淡化,替代的是一种似水似云的温柔,眼前,浮现的是父亲牵着自己的温馨画面;浮现的是简凡和蒋迪佳爱意浓浓的场景;浮现的是,或许,就是眼前这种面画。

  只不自己有点身不由己,而背着自己的人,已经是心有所属。

  到了经理办,曾楠无动于衷,说了句往前走;又过了监控室,曾楠说了句,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总经理办的大红门之前,曾楠递着钥匙,简凡开了门,看看房间,把曾楠直放到了总经理办公室大椅子上。

  电脑,是开着的,动动鼠标就有影像,计算着精确的时间,倒去了画面上,简凡有点不解,靠在桌边问着:“监控室的没录?”

  “肯定被破坏了。”

  “那这是?”

  “这是一条办公区的备份线路,只有总经理和我知道……认识吗?”

  画面调出来了,定格了,简凡凑着脑袋一看,一看熟悉无比,目瞪口呆地看着:“齐……树……民!……这警务信息也太落后了,还说在国外呢?……他们找你干什么?”

  “你说呢?”曾楠恢复的原状,撇着嘴笑着问。

  “我怎么知道?”简凡缩回了身子,有几分慌乱,劫了齐家兄弟的文物,回头沿着薛建庭那一干混混,不难挖到唐大头这条线,敢情事由还得落到自己头上。

  “以前看错你了啊,我倒没发现,你这人还是有几分侠肝义胆的嘛,一对八居然敢出手,居然还全身而退了,居然把这几个悍匪还搞了个灰头灰脸……呵呵,你说我该怎么谢你呢?”曾楠笑着问,话有点言不由衷。

  简凡擎着张支离破烂的脸霎时来了个灿烂的笑容,一点也不帅,倒有点滑稽,赶紧着顺杆爬着:“这人情债,你不会是想拿人还吧?……告诉你啊,以身相许就不必了,你要开个支票答谢,我一点都不客气。”

  哈哈哈……曾楠被简凡的一脸市侩相逗得,仰头爆着一阵大笑,笑着说道:“好说,那简单……不过你难道没有发现个问题?这么久了,警察都没有上来?”

  曾楠怪怪地一问,简凡一挠脑后,是啊。这才赶紧地往窗外看,开了窗户看着消防车周围已经停了一圈警车,不过都守在四周,没有进来,像在等大队人马似的,这倒有点怪了,理论上应该是先控制现场,寻找目击者带回去做笔录,好像今天,有那么点蹊跷……

  一回头看看曾楠,有点不解。曾楠叹气道:“哎,到这份上了,也没瞒你的必要了,从唐大头通风报信,文物走私案截获以后,唐大头就一直处在你们的监视之下,这个线索也是支队有意放出去的,就看看能把谁激出来……那,你看到了,人倒是激出来了,不过被你放跑了……唯一没有考虑到的是这些人居然会直插夜总会绑人,而且来得这么快、这么准……不过呢,那也没关系,只要唐大头一消失,支队可以跟着定位找到这些人的聚集地在哪儿,一网打尽……被你这么个孤胆警察一搅和,全泡汤了,伍支队长他们正往这儿赶……”

  “你……你们把唐大头当鱼饵……嘿,这是人办的事吗?”简凡一听,没急,倒先火上了。

  “你还是考虑考虑自己吧啊,要论起既蠢且笨又倒霉的警察来,你当第二,都没人敢当第一啊。有事不报警先开枪、开枪也罢了,还拉假火警制造混乱,制造混乱也就罢了,未经请示就擅自行动,还把你们自己人的行动搅和成一锅粥,噢对了,这次行动支队是执行单位,方案是省厅出的……呵呵……”曾楠现在幸灾乐祸了,说得她自己都觉得有点哭笑不得,一次精心策划的诱捕行动,被这么一个人就搅得乱七八糟。

  “吓唬我吧?我都不知道,你会知道这些?”简凡还真有点后怕了。

  “你马上就知道了,我不是危言耸听,可能你这身警服穿到头了。”曾楠无限惋惜地说了句,看看简凡有点发愣,安慰道:“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你救我,毕竟是出于真心。”

  门,怦声开了,简凡还没有来得及回味这句话,支队长伍辰光一脸悖然大怒的表情带头进来了,后面跟着秦高峰、张志勇和省厅那位文物专家,楼道里奔过去几位全副武装的特警清场。伍辰光先是关切地看看曾楠,回头蒲扇大的巴掌就伸将起来,简凡吓得一抱头一蹲身,急忙躲闪。

  伍辰光这倒怒极反笑了,指着简凡道:“大家看啊,这就是今晚的孤胆英雄……归队,把你英雄事迹写封报告……支队给你请功,等着领奖吧啊。”

  明显是说反话,简凡看着一干人有点气不自胜的表情,估计是功亏一匮个个心里有点憋气,知道自己无意间又闯了个大祸,听得支队长的话,简凡如逢大赦,抱着头飞一般地窜着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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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锅》是常书欣精心创作的其他小说, 千千书屋提供黑锅最新章节全文免费阅读TXT下载在线听书等服务。 本章节第18章 小警大顽主由千千书屋网友上传分享,供书友们免费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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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壶中仙,十万年后才能从壶里出去。好不容易弄了个神职化身,可以透透气,还是个神庭底层小神,天天给人许愿扶贫。 “壶天之外,你叫我壶中仙,说我是壶中残魂缚灵成道,我不挑你的理。” “进了我壶中天,不得叫我一声壶天玉阙无上弥罗玄清大帝?”一寸乾坤里,逍遥壶中仙。 林清玄种灵根,开法会,建坊市,万千生灵入我壶中。待外界修士尽数入了我壶中天,这天帝到底是你还是我?

绝嗣王爷日日缠,娇软美人超好孕

沈荼白是最普通不过的平民百姓,一场饥荒她的家支离破碎,沈荼白面临两个选择:一、卖给院里每天都能抬出死人的员外做奴才,二、嫁给城西年过三十的瘸腿屠夫做媳妇儿。 这两个沈荼白都不想选,她自卖自身进了教坊,在将笄之年给自己选了个最好的买家。 在李廷寒眼里,沈荼白是未婚妻向母后低头的结果,是失败、是屈辱,而沈荼白本人,除了美貌一无是处。 那时,谁没想到那个被随手送人的娇软姑娘,会成为往后余生和他风雨并肩之人。 多年后,已经成为皇帝的李廷寒子嗣绕膝、妻妾和睦,他醉卧美人膝,问出了那个深藏已久的问题:“能再讲一遍你在所有达官贵人中选中我的故事吗?”沈荼白:“……”

重生二嫁,撩爆纯情禁欲王爷!

前世的沈长歌只想做个合格的主母,辅佐夫君,安稳度日。 却不料她的婚姻就是一场算计,倾心相待的夫君爱的是她庶姐。 她失势后,夫君毫不犹豫贬妻为妾,还将剖出亲生女儿的心肝当药引子给庶姐的私生女治病。 重生一世,凤凰涅槃,浴火重生,那些欺她辱她伤她害她之人,定要一个个手刃,送他们下地狱! 初相遇: 裕王:“宜宁郡主向来泾渭分明,不涉党争,沈家丫头的示好不得不防。” 再相逢: 裕王:”沈长歌,没有本王的同意,你敢嫁人,你信不信明天让你变寡妇!” 到最后: 裕王一脸谄媚:“我的小宝贝,你饿了吗?累了吗?要不要我给你掐掐肩,揉揉背,熬过鸡汤尝尝鲜儿?” 沈长歌满脸嫌弃:“哥屋恩!” “得嘞!” 一句话:重生的侯府千金复仇撩汉子两不误,最后收获爱情的故事。

清穿:都喜欢多尔衮?那我选多铎

【清穿+多铎+博尔济吉特.塔哲】别人清穿,都希望行四行八的福气落身上,到了陈颜,这福气她可不要姐姐哲哲已经稳坐大福晋之位,侄女布木布泰入宫多载,行四行八的皇太极,她才不要,她只需躺平但终天命、天聪年间,哲哲姑侄两人都未能生下阿哥,与此同时,皇太极大阿哥豪格、两幼弟多尔衮、多铎在战场上表现出色,被封为贝勒哲哲未雨绸缪,向陈颜等科尔沁姐妹发出组队申请,希望她们也嫁入后金,成为博尔济吉特战队一员都喜欢多尔衮? 那她就多铎吧天聪七年、八年,陈颜姐妹两人先后嫁入后金陈颜成为努尔哈赤十五子、额尔克楚呼尔贝勒多铎的继福晋后金嫡福晋竞争上岗,作为大福晋的亲妹妹,陈颜躺着,嫡福晋的位置自动就落到头上但她嫁了个卷王。 豫亲王多铎,大清入关之王中战功最彪炳满人幼子守灶,多铎也是汗位潜在的继承人。 陈颜被迫起来卷。皇太极死后,长子豪格,多尔衮争夺汗位,多铎也有意汗位,多方争斗,不分胜负,陈颜不得不下场,靠着自己特殊的身份,斡旋于爱新觉罗诸贝勒、博尔济吉特战队、降清大明官员团体之间福临登基,多铎成为皇叔辅政王,仅次于其兄多尔衮。

天灾逃荒,极品农门老妇有空间

赵春花一睁眼,穿成了儿孙嫌弃的极品老太。 逃荒路上见她绝气,准备埋了草草了事。 赵春花眼瞧着家中儿女不争气,一个赌徒,一个自私狭隘,还有一个妻管严。 难怪一家人活该成了个炮灰。 旁人认命,但她可不认。 成了老太太又怎样? 她左右有空间,右手会医术。 掰正长歪的儿女,逃荒路上逆天改命。 众人都说张家人不得了,竟然有个老太君是活宝……

庆芳华

江滢及笄那年被家里从道观接了回来,发现十年未见的侯府世子未婚夫喜欢上了自己的妹妹。 她转眼嫁给了世子的亡叔。神马?小叔诈死?这其实是一个首辅和伪道姑的故事。 请大大们勿深究情节,主打一个爽黑甜

宠妾跑路后,清冷世子失控了

《宠妾跑路后,清冷世子失控了》 世子爷陆戟,位高权重,却性子清冷,身边只有个唤作阿柠的小妾。 作为世子爷唯一的女人,无疑,阿柠是受宠的。 可她心里清楚,不过是自己陪着他的日子久了些而已,她一介孤女,自幼被陆戟领回公府,养在身边长大,难免有了点儿感情。 公府家风清正,阿柠不敢存非分之想,心里盘算着,多攒些体己,待主母进门,她便识趣离开。 — 身份尊贵,又少年成就,这样的男人,大多骄傲。 ?陆戟亦然。 他不屑哄女人,没那个耐性,只

穿成反派世子爷的亲妹妹

《穿成反派世子爷的亲妹妹》 一不小心穿成重生文里的渣男亲妹?注定满门抄斩,全家死绝?还非酋附体,出门雷劈? 乔乐笑了,别慌,小问题! 那年各路百姓发家致富:“郡主天仙下凡,女神转世,吾等都欲与她有缘!” 也是那年,武林高手层出不穷:“郡主稀世奇才,手眼通天,我等愿追随左右!” 还是那年,商贾巨富竞相登门:“仙子殿下,这缘分轮到我们了吗?” 对此,冰山反派妹控世子爷双眼含煞:“你们,想死?” 众人:溜了溜了 可世子爷没想到,

甜妻在八零年代秀恩爱

《甜妻在八零年代秀恩爱》 (年代,宠文,金手指!) 重生的这辈子,她值了。 在别人出门打工的时候,安倩倩在家陪妈妈。 在别人都省吃俭用的时候,安倩倩带着妈妈吃肉。 在别人为梦想奋斗的时候,安倩倩把自己嫁了。 在别人为家庭奋斗的时候,安倩倩被自家男人包养了。 在别人为自己婚姻担忧时,安倩倩被自家男人宠成了孩子。 本文走温馨路线,撕逼,极品什么都极少!

认长公主为义母后,全家追悔莫及

前世,萧玉璇被认回萧府,为了夺回爹娘与三位哥哥的喜爱,与假千金斗了半辈子,最终却落个众叛亲离,憋屈死去的下场。 重活一世,爹娘偏心,她就认长公主为义母;哥哥们嫌弃,她自有太子表哥护短;假千金人前卖惨装可怜,人后陷害搞孤立,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对方死死摁在地上摩擦。 一朝假千金真面目被揭穿,萧府众人悔不当初,原来他们从前将鱼目当珍珠,却把亲生女儿/妹妹拒之门外;爹娘亲自跪在长公主府门前,声声泣血,只求她再唤一声爹娘;从前讨厌她的哥哥们也幡然醒悟,接二连三哭着求她原谅;只是这一次,她决不回头。 齐隽生来便是太子,五岁能文八岁能武十岁议政,顺遂稳当,却在十九岁有了一桩心事。 姑母长公主认了一个义女。义妹爹娘不疼兄弟不爱,还有个养妹作妖,他每次想出头照拂,却总看见义妹要么单枪匹马舌战群儒,要么演技精湛说哭就哭,一来二去,他倒没了用武之地。 一日,义妹好不容易有几分女儿家的活泼,偷了他的酒喝得酩酊大醉,醉眼朦胧之际,对方豪情万丈地搂他在怀里,胸脯拍得震天响:“太子表哥放心,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你!”齐隽:“……”她是不是抢了自己的话?

汀花细雨

沈全懿替同母异父的妹妹入了东宫为妾,那个如如狼环饲的后宅教会她许多。 半生苦楚,她对情爱本不抱期望,可那样高高在上的男人,却为她屈膝。 她便欢喜坠入他为她织的网里 不想,情网一朝被戳破,原来她只是替身 亲人辜负,姐妹反目,爱人欺骗 - 后来在一次次的险象环生之中,沈全懿明白小小的侍妾,终究只是底层蝼蚁,站在权利上的人只需动动手,就可将她捏死。 她要往上爬,才有活下去的权利。 【一个小宫女,一步步爬上太后之位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