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九尾抉择 【新书求收藏】

    硕大的九尾虚影流露出焦急之态，让其余人等看得有些呆了。


    一时间，现场气氛有点诡异。


    每个人的面孔都挂着不一样的表情，或迷茫，或谨慎，或温柔以待，亦或像九尾那样的紧迫。


    空间静止，色彩消退，黑白将这片区域笼罩。


    纪奇的胸口上下起伏着，除了九尾都不知道他刚才做了什么，又为何会变成现在这种局面。


    他无法睁眼，无法说话，甚至身体感觉有些沉重。


    正常的心肺需求是两到三秒进行一次呼吸，可纪奇现在每秒就呼吸了三次。


    胸口的剧烈起伏是求生欲的一种体现，没人想死，更没人想这么荒唐的死去。


    可是……


    黑白之色越发弥漫，空气中隐约开始出现数道虚影，面色狰狞地伸出双手。


    “好冰……”


    恍惚中，纪奇感受到这一双双惨白手掌上传来的阵阵凉意，能够感受到，身上的血液也在迅速冷却。


    “又要死了么……”


    内心有些迷茫，“又”——是这个世界对他的不公。


    茫然中，左眼隐隐有些刺痛，转瞬间，从其内部出现一股吸力，这种吸力不是作用在某种物质层面，而是牵引着他的精神和遍布在全身骨骼里的某种气量单位。


    精、气、神的流失让他更加疲惫。


    身体开始下沉，这也不是作用在某种物质层面，而是整个心神都在消沉。


    无形中的手影按住纪奇胸口，拉住他的四肢向下扯动。


    这是他第一次距离死亡如此之近，而死亡的列车从来都不会专程为谁而停留，心脏骤停之时，黑白空间开始分崩离析。


    当然，这些都只是存在于纪奇感观中的世界，世间所有事物浓缩为一个奇点进入于一秒间灌入纪奇的意识。


    而外界，此时正发生着极大变化。


    莱月昂抱着蕾姆向纪奇走来，右脚抬起未曾落下，九尾的焦急之色开始有了细微变化……


    “他已经死了。”


    这是佐助的声音，纪奇死亡的第一时间，源自于血脉中的感应就被切断。


    上空的红色查克拉愈发浓郁，逐渐凝聚出实体。


    此时，纪奇等人都在厂房顶部，砖瓦无法承受这种压力，发出阵阵“嘎吱”声，终究开始出现裂痕。


    “吼——”


    九尾发出一声震天怒吼，九条长尾在空中不断舞动，阳光照射下黑影缠绕显得分外狰狞。


    不过，在场众人，也只有佐助发现了一些不对，应该说，经历过环城九尾之乱的人都能发现这个问题，现在的九尾与以往状态有很大差别，它的肢体更为粗壮，且较于最初的残暴气息，眉目间多了一丝人性。


    九尾似乎和佐助往常一样，变成了未知的状态，它来自哪一个时间段，又有多少力量，无从得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头颅高仰口吐人言，拨云见日之时，空间更为明朗，浑浊之态渐增清明，最终将视线停留在佐助身上“宇智波小鬼，替我给‘他’说一声，如果可以回去，我还想和‘他’并肩战斗。”


    仅此一句，却在佐助脑海里不断萦绕，越是深究其意，身形就越是扭曲，破碎，悸动，缠绕，重叠于刹那间完成。


    下一刻，视线中的佐助一时长发紫红双眼的男人。


    头发遮住左眼，单边袖口空洞任风拂过，右手握着草侄剑柄随意搭在弯曲的右膝关节上，隐隐闪过几道电光。


    “你想做什么……”


    声音有些压抑，似乎察觉到什么。


    等他抬头看向九尾时，对方已经伸出前爪食指点向纪奇，尖长指甲刺破纪奇的皮肤，深入其丹田。


    这才见九尾回过头来看向佐助。


    “嘿，‘他’曾经说过不懂得重视同伴的人，是最最差劲的废物！本大爷可不是‘他’口中的废物。”


    话音落下，九尾腾出一臂高举到脸侧，嘴角微咧，拇指对向自身，作出一副耍帅表情。


    佐助神情有些恍惚，这一刻，他在九尾身上似乎看到了一道他一生都不会忘记的影子，那是另一位男人，九尾曾经的主人。


    “漩涡鸣人……”


    莱月昂抱着蕾姆，遥遥观望，口中呢喃。


    下一刻，狂风大作，上空竟忽然多出一道数公里直径的卷云，中心正对纪奇的位置。


    “昂，赶紧离开这里。”


    蕾姆从莱月昂的怀中探出头来仰望天空，不由低声提醒。


    不，不是周围的环境主动变化，蕾姆本就擅长魔法，她对元素的感知极为灵敏，可是这般大规模变化，空气中却没有太多风元素波动。


    不过……


    察觉到什么，蕾姆瞳孔急剧收缩，视线突然移到纪奇身上。


    是他！


    所有的波动都源自纪奇。


    不，应该说是源自被九尾刺破的丹田之所！


    它要干嘛！！！


    “昂，快跑！”


    蕾姆大惊，再次提醒已不是温声细语。


    与此同时，佐助迅速起身，发梢拂动一道紫光瞬间闪过，人影也随之消失在原地。


    “嗖——”


    下一次出现不过半秒，已是来到莱月昂他们身旁，草薙剑已被他别于晚间，手臂弯曲，直接将他们二人提在手中。


    又是一道紫光闪过，三道人影直接出现在一公里外的山坡上，原地的人影这才有了残影之状徐徐消散。


    ……


    金木和高规泉本来还在晨练，双方同一时间察觉到异样，默契地停下手来，举目望去，震天撼地的一幕深深映入他们的脑海。


    目光所及皆为黑白，唯一的异色只有九尾的赤红，和纪奇身上流淌的血红。


    就连他们身上的赫子都不能显露原本的色彩，黑色便是现在的模样。


    “金木，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没注意，好像蕾姆和新来的发生了摩擦。”


    “蕾姆？现在这情况蕾姆可做不到哦，而且那九条尾巴，你不觉得很眼熟吗？”


    金木二人在断木中穿梭，向外围行去。


    听到高规泉这么一说，金木再次回望了一样，浓雾渐起，铺天巨尾乍明乍灭。


    “那是火影里的九尾……”


    金木想起莱月昂曾经让他们看过的一部火影动漫……


    “什么！九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