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 冲着裴云舒来的

    陈执业和孙秉文都没想到赵无极居然要对付周云锦，这可是火星撞地球的大事啊。


    只是两人属于不同的圈子，一个是北京圈子，一个是魔都圈子，双方可以说是井水不犯河水，此前也并没有什么恩怨情仇，赵无极为什么要对付周云锦？


    还有一点就是，赵无极就算要对付周云锦，为什么要从这个赵山河入手呢？


    陈执业和孙秉文都有些想不通，不过既然赵无极要这么做，那就肯定有他这么做的理由，这点毋庸置疑。


    陈执业眉头紧锁忍不住追问道：“姑姑，叔叔他为什么要对付周云锦？我们跟她们那个圈子似乎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也谈不上利益冲突到这种你死我活的地步吧？”


    陈清言端起茶杯动作优雅从容的抿了口茶才淡淡地说道：“为什么？这世上哪有什么无缘无故的恩怨，说到底不过是为了利益二字。周云锦和她背后的那个圈子，这些年占据着长三角最肥美的资源，吃得满嘴流油。如今这艘大船开始漏水了，那么大的蛋糕摆在那里，我们不吃自然会有别人扑上去分食，你叔叔不过是抢先一步，抓住了这个机会而已。”


    陈执业还是有些担忧，他毕竟清楚周云锦那个圈子的底蕴，即便失势，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他继续问道：“可是周云锦背后那几位老人的影响力还在，哪怕退下来了余威犹存，叔叔这么做就不怕惹恼了他们，对我们陈家有意见？”


    陈清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不以为然地说道：“执业，你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属于他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人走茶凉是常态。前些年他们吃得太饱，现在风向变了也该往出吐一点了，再者这次动手的可不止我们一家，你叔叔既然敢这么做，自然是找到了可靠的盟友，魔都这边自然有人比我们更想看到周云锦倒下。”


    陈执业立刻心领神会，脱口而出：“宋南望？”


    在魔都，能与周云锦这个圈子掰手腕，并且积怨已深的，除了以宋南望为首的那个本土利益集团，他想不到第二家。


    这两个圈子明争暗斗多年，互相倾轧，早已是公开的秘密。


    陈清言没有直接承认，但眼神中的默许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缓缓道：“所以你不需要担心什么，我们不过是顺势而为，分一杯羹罢了。”


    听到这对姑侄的对话，旁边的孙秉文只觉得后背发凉，这等层面的博弈，牵扯到如此庞然大物般的利益集团，根本就不是他这个级别的公子哥能够掺和的。


    他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只是低着头假装研究面前餐盘上的花纹，心里祈祷着自己只是个听命的工具人，千万别被卷进漩涡中心。


    陈执业听完姑姑的解释心中稍安，原来叔叔已经找好了盟友，并非孤军奋战。


    但他对赵山河这步棋还是有些不理解，于是再次问道：“姑姑，就算叔叔要对付周云锦，方法有很多，似乎没必要从这个赵山河身上入手吧？”


    陈清言自然不会将赵无极培养亲侄子，意图让其最终接管周云锦地盘的真实目的和盘托出。


    她按照赵无极事先交代的说法，用一种略带轻蔑的语气随口敷衍道：“他当然没有你以为的那么重要，不过周云锦对这小子倒是寄予厚望，似乎有点把他当成接班人培养的意思，所以从他这里入手也算是未雨绸缪，这招叫做断其后路。”


    “接班人？”


    陈执业和孙秉文听到这个词，再次被震惊了。


    周云锦居然要把赵山河当做接班人来培养？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赵山河在周云锦体系内的地位和潜在价值，就远比他们想象的要高得多。


    他们也瞬间明白了赵无极为什么要让他们从赵山河这里打开突破口，这确实是一步看似迂回，实则可能直击要害的妙棋。


    陈执业深吸口气饶有兴致地说道：“姑姑，我明白了，叔叔这是想让我们提前接近他，在关键时候给他致命一击。”


    陈清言满意地点点头道：“你能想到这一层很好，所以接下来先让秉文联系赵山河，你则尽快和赵山河混熟，然后顺理成章地把他带进你们那个顶层的圈子。”


    孙秉文立刻表态，语气恭敬地说道：“清姨放心，我待会回去就联系他。”


    陈清言这时语气严肃地提醒道：“记住，这件事暂时必须保密，周云锦那边现在还不知道这次的对手里面有我们，你叔叔希望隐藏在幕后，至少在现阶段不要暴露我们的真实意图。所以，你们和赵山河接触时，一定要自然，不能引起他的任何怀疑。”


    陈执业和孙秉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和决心。


    他们齐声应道：“嗯，我们明白，绝不会告诉任何人。”


    该交代的事情都已经交代清楚，陈清言脸上的严肃表情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慵懒和期待。


    她优雅地站起身说道：“行了，正事谈完了，你们年轻人自己去安排吧，我要上楼追剧了。”


    陈执业看着自己这位在外人面前雍容华贵气场强大的姑姑，一提到追剧就瞬间变成小女生的模样，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他这位姑姑什么都好，就是这点爱好，实在让他有些无法理解，只能无奈地笑了笑。


    与此同时，在外滩附近一处闹中取静的花园餐厅里，裴云舒正在等赵山河。


    这家餐厅以其绝佳的私密性和浪漫氛围而闻名于沪上名流之间，宽阔的露天庭院被精心设计成一个个相对独立的卡座，用高大的绿植和潺潺的流水景观点缀隔开，确保了每桌客人的谈话不会被邻座打扰。


    夜色如水，柔和的暖黄色灯光从复古风格的壁灯和桌灯中倾泻而下，勾勒出庭院里花草树木的朦胧轮廓。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和食物的香气，悠扬舒缓的爵士乐如同背景音般流淌，不大不小，恰到好处地烘托着暧昧的气氛。


    来这里用餐的，大多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或是关系亲密的伴侣，低声交谈，眼波流转间尽是情意。


    今晚的裴云舒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她穿着件大红色的露肩吊带长裙，鲜艳的色彩将她雪白的肌肤衬托得愈发耀眼夺目。


    裙子紧贴着她丰腴曼妙的曲线，从圆润的香肩到纤细的腰肢，再到饱满的臀线和长裙下摆隐约可见的纤细脚踝，无一不散发着成熟女性极致的性感与魅力。


    深V的领口恰到好处地展现着她迷人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沟壑，后背则是大片的镂空设计，仅用两根纤细的带子交叉固定，露出她光滑白皙、线条优美的美背。


    她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手中轻轻晃动着装着柠檬水的玻璃杯，眼神迷离，如同一朵在夜色中热烈绽放的红玫瑰，等待着采撷之人。


    当服务员领着赵山河穿过庭院，来到裴云舒所在的卡座时，赵山河看着这明显是情侣约会圣地的环境，再看到裴云舒这身足以让任何男人心跳加速的打扮，心里不禁有些哭笑不得，甚至生出一种仿佛在偷情的荒谬感。


    裴云舒看到赵山河，原本迷离的眼神瞬间染上一丝真实的幽怨，她红唇微撇，语气带着娇嗔说道：“弟弟，让美女等你，你觉得这合适吗？”


    赵山河坦然地在裴云舒对面坐下，目光毫不避讳地欣赏着她今晚令人惊艳的装扮，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不以为然地说道：“姐姐如果有怨气，弟弟待会儿可以想办法给姐姐好好消消气。”


    裴云舒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这一眼风情万种，媚意横生道：“我现在对你怨气可大了，这么长时间都不见我，你不是信誓旦旦说要当我背后的男人吗？怎么这么快就忘了，还是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哄我开心的？”


    赵山河立刻摆出一副委屈的表情，笑着解释道：“姐姐，你这可真是冤枉死我了，我对姐姐那可是日思夜想，恨不得天天能见到姐姐。只是最近周姨那边事情实在太多，我几乎是连轴转，分身乏术。你看，今天刚有点空闲，我这不是立刻就来见姐姐了吗？”


    裴云舒身体微微前倾，那双勾魂摄魄的媚眼直视着赵山河，带着一丝探究和期待问道：“真的吗？没骗我？”


    赵山河见状，立刻举起右手，作势要发誓，语气夸张地说道：“如果我骗姐姐，就让我天打……”


    “好了好了！”


    还没等赵山河说完，裴云舒就急忙伸出她那保养得宜修长玉手，轻轻地捂住了赵山河的嘴。


    她的手心温热柔软，带着一丝淡淡的、诱人的香气。


    赵山河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指尖的细腻和温度，心中不由微微一荡。


    裴云舒嗔怪地看着他，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关切：“不许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信你就是了。”


    然而就在裴云舒想要将手收回的瞬间，赵山河却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动作不算用力，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坚定。


    裴云舒猝不及防，被他抓个正着，手腕处传来他掌心灼热的温度，让她心头一跳，白皙的脸颊上瞬间飞起两抹红晕，如同涂抹了最好的胭脂。


    她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力道却软绵绵的，更像是欲拒还迎。


    裴云舒似娇似嗔地瞪着赵山河，眼神水汪汪的，仿佛在控诉他的无礼，又像是在默许他的行为。


    赵山河感受着她手腕肌肤的光滑细腻，看着她难得流露出的羞怯模样，心中玩心大起，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暧昧的语气说道：“姐姐，你看这周围来的都是一对对你侬我侬的情侣，你说我们俩坐在这里，像不像是在约会？或者……更像是在偷情呢？”


    赵山河把偷情两个字咬得格外轻，却像一根羽毛，轻轻搔刮着裴云舒的心尖。


    裴云舒的脸更红了，连耳根都染上了一层粉色。


    她用力想抽回手，这次力道大了些，赵山河也就顺势松开了。


    裴云舒没好气地低声啐道：“别……别乱说，谁跟你偷情了，我……我只是觉得这家的牛排和鹅肝比较好吃，环境也安静，适合谈事情而已。”


    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但那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赵山河看着她羞恼的可爱模样，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便从善如流地没有再继续调戏，只是脸上依旧挂着那副让裴云舒又爱又恨的痞笑。


    赵山河转而问道：“那么姐姐今天这么着急见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裴云舒娇嗔地横了他一眼，整理了一下微微有些凌乱的发丝，努力恢复平日里那副端庄妩媚的姚家少奶奶姿态，虽然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


    “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了？”裴云舒没好气道。


    赵山河从善如流，立刻接口道：“当然可以，能被姐姐这样倾国倾城的大美女惦记着，那绝对是我赵山河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裴云舒被他逗得噗嗤一笑，心中的那点羞恼也消散了不少，低声道：“油嘴滑舌。”


    随后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道：“对了有件事得跟你说一下，就是那天你为了我打了姚长兴之后，我回去想了想还是主动给老爷子打电话汇报了这件事，你可别怪我多嘴或者告状啊，我主要是怕姚长兴那个混账东西恶人先告状，在老爷子面前颠倒黑白，到时候我们反而被动了。”


    赵山河听到这里，脸上故意露出丝惊讶”和不悦，眉头微皱道：“姐姐，你这事做得可有点不地道啊，我那可是为了给你出气，才动手教训的那个混球，你转头就告诉了姚老爷子，老爷子心里肯定得记恨上我，这下我在姚家算是挂上号了。”


    裴云舒见他似乎真的有些介意，连忙解释道：“我这不是为了保护你，也是为了保护我自己嘛，我在电话里跟老爷子详细解释了前因后果，我也特意提到了你和周姨的关系。如果我不说，等老爷子从别的渠道知道这件事，以他老人家的脾气，我肯定第一个遭殃，到时候想解释都难了。”


    赵山河看着裴云舒急切解释的样子，忽然哈哈大笑，脸上的不悦瞬间烟消云散，说道：“姐姐，我逗你玩呢，你看把你紧张的，我怎么会怪你呢？”


    裴云舒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顿时气得拿起桌上的餐巾作势要打他：“赵山河，你真是个坏蛋，害我白担心一场，还以为你真生我气了。”


    赵山河笑着躲闪了一下，然后收敛笑容，目光真诚地看着裴云舒说道：“不会的姐姐，我赵山河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还不至于是非不分，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好，退一万步讲，就算是姚家因此记恨上我，就算是姚长兴日后还想找机会报复我，为了姐姐你，我觉得这一切都值得。”


    赵山河的眼神灼热而坚定，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裴云舒迎着他的目光，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起来。


    她虽然很清楚，赵山河这话里逢场作戏、刻意撩拨的成分可能很大，但听着这样一个年轻、帅气、充满力量感的男人，如此直接而霸道地表达为了自己的决心，任何一个女人都很难不动容。


    这种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


    裴云舒感觉自己的脸颊又开始发烫，她有些慌乱地避开赵山河的目光，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借以掩饰内心的悸动。


    她强自镇定，娇嗔道：“赵山河，你以后少说这种话，你再这样不分场合地调戏我，我真有可能……真有可能哪天就爱上你了，到时候，你可就真的遭殃了，想甩都甩不掉。”


    赵山河闻言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哈哈大笑道：“姐姐，我这人向来是爱江山，但更爱美人，如果真能得到姐姐的垂青，就算是得罪了全世界，那又如何？”


    这话更是霸道得近乎狂妄，却又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


    裴云舒只觉得心尖都在发颤，一股热流涌遍全身。


    她不敢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生怕自己真的会沉溺在这种被强烈需要和保护的感觉里。


    裴云舒轻轻拨弄着手中的水杯，再次转移话题道：“说起来，今天约你，除了想见你之外，确实有件正事想请你帮忙。”


    赵山河见她神色认真了些，也收敛了玩笑的神情，说道：“姐姐有什么事尽管说，跟我还用客气？”


    裴云舒微微倾身，压低了些声音道：“月底在宁波我爸过七十大寿，我们裴家虽然比不上姚家这样的世家，但在宁波当地也算是有头有脸。这次寿宴不仅我们裴家的亲戚朋友会来，姚家这边按照礼数，老爷子应该会派人过去，我估计我那两位小叔子很可能会亲自到场。”


    随后裴云舒脸上露出丝苦涩和无奈道：“你也知道我现在在姚家的处境，姚远兴经过上次那件事，虽然被老爷子压了下去，但心里肯定更恨我了。姚远博表面上不动声色，背地里也没少给我使绊子。我担心他们会在寿宴上，当着我家那么多亲戚和宁波本地朋友的面，给我难堪，甚至故意挑事，让我爸爸的寿宴都办不痛快。我爸爸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太好，我不想让他因为我的事情操心、丢面子。”


    说到这里，她抬起头目光盈盈地看着赵山河，带着明显的恳求道：“所以山河，我想请你到时候陪我一起回趟宁波，参加我爸爸的寿宴，他们想找麻烦看到你在，估计也会收敛一些。”


    赵山河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没问题，姐姐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说过要当姐姐背后的男人，要保护姐姐，那肯定是说到做到，别说只是去参加寿宴，就是刀山火海，只要姐姐开口，我赵山河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裴云舒没想到赵山河答应得如此干脆利落，连一句推脱或条件都没有提，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暖流和难以言喻的感动。


    她由衷地说道：“山河，谢谢你！”


    赵山河看着裴云舒感动的样子，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姐姐跟我还说什么谢字？太见外了，不过姐姐要真想谢我……”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眼神带着一丝坏笑在裴云舒精致的脸蛋和诱人的红唇上扫过后道：“以后多给我几次像今晚这样和姐姐单独吃饭的机会就行了。”


    裴云舒被他看得脸颊发烫，自然听懂了他话里的暗示，心中又是羞涩又是一丝莫名的悸动。


    她娇嗔地瞪了赵山河眼，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道：“没个正经。”


    随后立刻连忙拿起菜单，转移话题道：“哎呀，你看我们，光顾着说话了，连菜都还没点呢，你应该也饿了吧？我们快点菜吧。”


    赵山河看出她的窘迫，也不再乘胜追击，顺着她的话说道：“虽然看着姐姐你就觉得秀色可餐，不过为了有更多的力气保护姐姐，最好还是再吃点实实在在的东西。”


    裴云舒拿他这种厚脸皮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她发现原本以为自己能完全掌控与赵山河之间的节奏和主动权，可现在却不知不觉间，被这个年轻男人牵着鼻子走。


    这种感觉既危险，又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和新鲜感。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一边吃着精致的法餐，一边随意地聊着天。


    赵山河妙语连珠，时不时逗得裴云舒掩嘴轻笑，花枝乱颤。


    期间赵山河去了趟洗手间，在返回座位的路上隐隐感觉到似乎有人在暗中注视着他们这个方向。


    当他故意放慢脚步假装接电话，用眼角余光仔细观察时，果然发现靠近庭院入口的一个隐蔽卡座里，有两个穿着普通、看似在闲聊的男人，目光似乎总有意无意地瞟向他们这边。


    赵山河瞬间提高了警惕，但脸上不动声色，继续自然地走回座位。


    不知道这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还是冲着裴云舒来的。


    毕竟自己跟着周姨，早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而裴云舒作为姚家的实际掌权者，又是如此引人注目的美人，被人跟踪盯梢也不是没有可能。


    因为这小小的插曲，赵山河后面吃饭时，虽然依旧和裴云舒谈笑风生，但一部分注意力始终分散在外，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晚餐在一种微妙而暧昧的氛围中结束，裴云舒因为身体不太舒服，今晚并没有喝酒，赵山河一个人喝也没意思，两人都是以水代酒。


    结账后，两人并肩走出餐厅。


    裴云舒的司机已经将车开到门口等候。


    裴云舒站在车边，夜风吹拂着她的红色长裙和发丝，美得惊心动魄。


    她看着赵山河，柔声说道：“那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赵山河点点头：“好，姐姐路上小心。”


    裴云舒坐进车里缓缓离开后，赵山河上车并未着急离开，拿出手机假装打电话，目光却紧紧锁定着餐厅出口的方向。


    果然没过多久，一辆看似普通的黑色霸道，毫不犹豫的跟在了裴云舒的后面。


    原来是冲着裴云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