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大道泯灭，天道真正的意识？
一尊混沌境存在的化身，就这么被赫然斩碎了。
天地鸦雀无声，仿佛被人按下了暂停键，连时间都静止下来。
甚至包括碎岚等人在内，也是石化般呆滞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幕。
他们心中至高无上的界主，即便一道分身，也都是不朽境，可面对眼前这只是散发着涅槃气息的人道道祖，竟然连一击都挡不住？
“汝，死。”
林玄的举动，彻底激怒了界主，只见界海方向，一尊庞大的身躯赫然拔地而起，恐怖的混沌境气息席卷四方，杀意无限，宛如灭世之灾降临！
“一个连本源世界层次都没达到的冥土，也敢触犯我界海？”
古老的声音响起，界主一步步向冥土走来，天地哀鸣不断，无上威压贯穿寰宇，压的所有人喘不上气来。
他走的无比缓慢，像是无数量劫齐齐降临，身体与规则秩序共鸣融合！
“咚！咚！咚！”
古老的身影缓缓逼近，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众人的心脏上，虚空都沦陷了，震耳欲聋的道音响彻天地，三道长河剧烈颤抖！
这是一种无以伦比的威势，每一步，每一个呼吸都自成道韵，无视冥土的秩序规则，可以打穿一切束缚的存在！
这一刻，所有生灵都在颤抖着，天地鸦雀无声，哪怕是林玄和后土，在这难以言喻的威压下，连挪动都极为困难。
界主，释放着难以形容的威压，他俯视着众人，冰冷开口：“见到本尊真身，还不跪下？”
话音刚落，大威势蔓延而出，所有人只觉得背上扛着无数座太古神山，压的直不起腰来。
“铮——”
就在这时，一道紫光划破苍穹，径直向界主斩去。
是林玄的鸿蒙量天尺，此神兵下，纵然是不朽境也难逃一劫！
可面对这充斥着强大的杀伐一击，界主只是随意的甩了甩手，鸿蒙量天尺，赫然被打飞出去！
看到这一幕，冥土众人大惊失色，连林玄都难以抵挡对方，难道冥土，真的难逃一劫吗？
“诸天万界打通，没想到，这混沌海之外，竟还有你们这等奇异的世界。”
此时，界主的目光，并没有在林玄身上停留，反而越过冥土世界，看向后面的洪荒。
在他看来，无论是冥土，还是之前斩杀他分身的林玄，皆是蝼蚁罢了，抬抬手便能让其烟消云散。
他真正感兴趣的，乃是冥土世界后，盘古所化的洪荒。
这洪荒，虽然只是本源世界，但散发出的气息，却让界主也是心中惊讶。
不怪他感兴趣。
亘古洪荒，乃是盘古大神，斩杀三千混沌神魔，以自身身躯，与三千混沌神魔血肉演化，其潜力，同样也是惊人到极点。
毫不夸张的说，若非洪荒内斗，只要时间足够，以洪荒的潜力，晋升到高级，甚至是顶级混沌世界，那也是完全可能的事情。
那时，仅仅洪荒世界的本源，恐怕就已经相当于混沌境圆满，甚至是半步大道境强者。
但可惜，天地人三道，天道最先觉醒，其有着趋利避害的本能，压制着地道与人道，甚至引发洪荒诸多量劫，先天万族，其中潜力最大的龙凤麒麟三族，皆是已经退出洪荒舞台，巫族，若林玄天现身，恐怕随着后土的陨落，也要消失于洪荒中。
“若是将这方世界炼化，说不准，我有望证得混沌圆满，甚至，半步大道都不是不可能的事。”
界主目光一亮，遮天蔽日的大手，径直向洪荒抓去，想要将这方本源世界，连同这里的所有生灵，全部炼化。
“这界主，是闭关太久，脑袋烧糊涂了吗？”
妖界，女娲摇了摇头，对方难道不知道，这洪荒是谁所化吗？
“这老家伙……”
紫霄宫，鸿钧看向界主的举动，只觉得好笑。
连天道，为了谋划洪荒，都要徐徐图之，真以为洪荒那么简单吗？
“有好戏看了。”
空间乱流深处，扬眉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
冥土世界，林玄和后土也是互相看了一眼，随后莞然一笑。
本以为，冥土将会和这界主发生大碰撞，甚至林玄，已经做好将冥土众人全部迁移到体内世界，躲进内混沌中。
没想到，这界主在看到洪荒后，竟贪婪的想要将其炼化，这下，恐怕是要…………
“嗡——”
就在众人思索的时候。
不周山、首阳山、昆仑、太阳星、太阴星……皆是爆发出浩瀚到极致的青光，一股玄而又玄的气息笼罩天地，时间在这一刻都静止下来！
甚至连灵气，都被定在虚空中，整片天地就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一样，所有的事物都失去了概念，停止了运动，以一种绝对静止的方式停在那里。
“咚！”
下一刻，一声类似心跳的声音从天地中响起，像是洪荒脉搏在微动，宛如大道在奏鸣，像是从诸天诸元中传递而出，震动万古岁月！
心跳声波及八方，冲破一切束缚，时间恢复，天地如初，所有生灵，甚至包括内混沌的生灵，都不可置信的看着洪荒的方向。
这是什么伟力，刚刚，他们竟然失去了某一时间段的记忆！
那一刻，仿佛他们不属于这天地间，不对，是连天地都失去了概念！
“咚！”
第二声心跳响起，洪荒脉络再次震动，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从盘古殿席卷而出，顷刻便将界主的大手震了回去。
“咚！”
第三声心跳响起，洪荒所有的量劫煞气烟消云散，恢复朗朗清明。
“咚！”
第四声心跳响起，花草精灵复苏，山川河流活络，太阳星太阴星忽暗忽明，首阳山擎天而立，不周山开始不断愈合，延绵无量之里！
若是从上空俯视洪荒，可以清晰地看见，无穷地貌开始从四面八方聚拢，汇成一张坚毅的轮廓！
森林巨木在其上随风摇摆，宛如一根根发丝。
无穷河流四处延伸，宛如沸腾的血液经络。
太阳太阴星璀璨绚烂，如睥睨万古的双眸。
不周山无限延伸，像是贯穿天地的脊柱，而盘古殿，则是悬浮在脊柱旁不断跳动，绽放着浩浩红光。
无边血海从幽冥大世界倾泻而下，覆盖大地中央。
首阳山擎天直立，山体微微鼓起……
“嗡——”
就在这时，一朵洁白无瑕的云朵从林玄身上飞出，浩然之气涤荡四方，渐渐融入盘古殿中。
诸天庆云，盘古心口的浩然正气凝聚而成，乃是盘古苏醒之气！
“轰隆隆！”
这一刻，无穷无尽的青光照耀寰宇，山河抖擞，乾坤倒转，地涌金莲，在无穷神山的演化中，在星河的变幻中，在大江的流淌中，一尊披头散发，青筋结虬的伟岸身影，赫然出现在天地之巅！
他没有刻意释放出威压，但诸天万界都跟着一起颤抖，大道轰鸣间，三千大道长河皆是显化而出，在其周身奔流翻涌。
它们轰鸣作响，溅起无量浪花，像是在见证一尊与它们平起平坐的存在的演化！
“你……”
界主看着出现在面前身影，浑身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自从大道之路那一战后，他都忘了到底有多久，没有生出恐惧这种情绪了。
“大道……不，你几乎快要证得大道了！”
界主惊骇欲绝，为什么这个本源世界，会有一尊即将证得大道的存在！
“嗡——”
没有任何废话，只见盘古大手向界海探去，恐怖的光芒照耀宇宙，仿佛无穷无尽燃烧的太阳坠落而下，将整个界海都笼罩在大劫中！
“轰隆隆！”
面对盘古的滔天神威，界海亦是剧烈颤抖，下一刻，一条浩浩汤汤的无量长河咆哮而出，散发着大道的气息，诸天万界再次跟着震荡起来。
界海的混沌大道长河，出手了！
盘古冷漠的看着浩浩荡荡的大道长河，下一刻，其身形无限暴涨，九九之变下，顷刻间便化为一尊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巨人。
只见他大手一撕，天地变幻，时空倒转，一方开天辟地的画面赫然出现在众生眼前！
盘古一把抓住界海，连带着界海大道长河，以及界主，界海无穷无尽的生灵，直接将他们拖进画面中。
这种力量，简直匪夷所思！
盘古，竟然回溯岁月，将界海所有的一切，拖进开天大劫时代去战斗，这种伟力，简直颠覆了众人对力量体系的认知。
“这就是堪比大道境的实力吗？”
林玄目光灼灼，哪怕见多识广，也是被这种力量给深深震撼到了。
“轰隆隆！”
就在界海大道长河被拖进开天大劫后，画面一阵摇晃，紧接着，无数尊强大的投影从深处走出！
开天大劫前，三千混沌魔神未陨，混沌生灵未陨，大道未隐！
这个时代，是洪荒混沌最巅峰的时代！
一尊又一尊投影从画面中浮现，有时辰，有扬眉，有生息，有混沌魔猿，有生命魔神，有因果……
三千混沌魔神接连走出，恐怖的气息震慑九天十地，尤其是以时辰为首的前十魔神，更是散发出混沌圆满的无上气息！
盘古，竟将开天大劫之前的混沌，完整的演化出来！
下一刻，只见时辰投影冷漠的看向界主，微微抬起一指。
“噗！”
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界主直接化为虚无。
三千位面，一片死寂。
这是，开天大劫前，内混沌的真正实力吗？
三千混沌魔神屹立在苍穹之上，像是一颗颗大气磅礴的星辰沉浮在那里，举手抬足间，就有毁灭诸天万界的气势。
“聚。”
此刻，扬眉投影双手合拢，恐怖的空间之力咆哮而出，竟将浩瀚的界海给揉成一个点，无穷生灵顷刻间消亡其中。
唯有一些涅槃境的强者，侥幸逃出。
只是，还没等他们喘口气，便见混沌魔猿一步踏出，长棍直接砸下，虚空破灭，一切都化为齑粉！
此时，唯有界海长河在剧烈翻涌着，其余生灵，全都成了虚无！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心中发抖，这种力量，简直超脱了他们的理解。
仅仅三尊混沌魔神出手，就将界海长河之外的一切有形之物灰飞烟灭！
一方混沌世界，就这么消亡了……
“轰隆隆！”
这一刻，界海大道长河溅起无量浪涛，大道轰鸣不绝于耳，垂落无尽星河，遮天蔽日的向三千混沌魔神淹没而去。
这是极为可怕的景象，混沌之光贯穿寰宇，各种法则交织纵横，搅碎了这片天地，无穷无尽的大道符文，密密麻麻的刺穿了每一寸空间。
这就是大道长河，乃是界主涅槃时，将元神印记烙印在其中的大道。
此时，众生终于第一次见识到了大道的力量！
“斧来！”
盘古伸手一攥，太极图、混沌钟、盘古幡赫然不受控制的飞到他手中，凝聚成一柄开天神斧！
他目中蕴含神光，每一寸肌肤都在吞吐着神则，在他的领域内，一切力量都化为符文浇灌进体内，宛如无尽银河自九天之上倾泻而下。
“开天！”
盘古一声怒吼，斧光自宇宙顶端划下，斩尽八方，璀璨的青光如神虹铺满天地，上斩九天，下劈九幽，生生打出了一个世界！
这一刹那，他的身躯，他的骨骼，他的血肉，都化成了一个个磅礴的世界，每一个世界，都散发着混沌气息，光芒照耀万古，成为一种难以言喻的盛景。
大道轰鸣，诸天颤抖，顷刻间，两股力量冲撞在一起，三千混沌魔神投影灰飞烟灭，开天大劫画面亦随之破碎！
“嗡——”
就在所有人以为战斗余波会波及到诸天万界的时候，时空陡然变幻，古老的气息笼罩天地，在众生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盘古和界海大道长河，竟打穿了岁月，在无量岁月前展开厮杀！
大道永恒，包罗万象，绝非常规的力量能磨灭的。
而将大道唯一抹去的方法，就是在混沌初开，大道诞生时将其斩杀！
打穿岁月，在最古老的时空内交手，这种伟力简直骇人听闻，也唯有大道境的存在才能做到。
“轰隆隆！”
时间倒溯，岁月流转，盘古与界海大道从亿万年前，战到兆亿年前，每一次交手都伴有难以理解的大道法则，演化着万物初始的气机，震得岁月长河都在倒流。
二者激烈交手，血气与神光滔天，天地大道交缠，举手抬足间都是玄奥到极点的法则，每一枚符文，都蕴含一方大道法则的世界！
盘古气势再次提升，踩出一片片大道痕迹，他昂然屹立在力之长河之上，携带开天辟地的大威势斩向界海大道。
“轰！”
神光划破万古，超脱了一切有形无形的束缚，力之长河萦绕在开天神斧之上，日月转动，乾坤倒逆，以一种玄而又玄的轨迹向前划去。
三千位面，所有人都在战栗，即便盘古和界海大道在岁月源头交战，但光是画面展露出的神威，就让他们难以动弹一下，仿佛被无尽大道法则压在身上，根本无法反抗。
“嗡——”
界海大道绽放出更加璀璨的神光，翻涌着炽热的仙霞，天地都要翻转过来，虚空一片片大崩溃，以摧枯拉朽的气势撞向斧光。
“轰隆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从万古岁月中传出，界海大道长河剧烈摇晃，整条河段几乎要被掀飞出去！
“大道这种存在，竟然也会分出胜负吗！？”
看到这一幕，一些大能心中震撼到极点。
大道之下，有诸多境界，即便连混沌境，都有初期，中期，圆满之分。
所以哪怕混沌境的存在，也能分出高下。
而大道，并没有什么初期，中期和后期，大道就是大道，是唯一境界，只要证得这种境界，便化为永恒，成为一种超脱生灵的概念。
所以在众生眼中，大道之间是没有强弱之分的，谁都是一种永恒的概念，谁都奈何不了谁。
可眼下，好像大道境的交手，竟然快要分出胜负了！
相比较众大能的震惊，鸿钧、女娲、扬眉，心中更是掀起惊涛骇浪。
他们境界高，所以能看清盘古的虚实，而在看清虚实后，心中较之洪荒众生就更加惊骇了。
因为，盘古，并没有证得大道，其只是，接近大道而已！
“这就是至高大道吗？”
鸿钧眸光闪烁，盘古以力之大道，在尚未完全证得大道境的时候，就能和界海大道战成这样，若是其证得大道，岂不更是恐怖到极点？
“咔嚓！”
还没等所有人平复情绪，只见界海大道长河河堤炸裂，一柄神斧贯穿无量长河，是如此的耀眼夺目。
界海大道长河开始一片片崩溃，一个璀璨的光团从长河源头显化而出，正是界海大道本源！
此刻，光团满身都是裂痕，如同破碎的瓷娃娃般一片片掉落，盘古一步跨过无量长河，只身没入界海大道本源空间中。
一刻，三刻，五刻……
时间仿佛停止下来，连波涛汹涌的大道长河，都渐渐平缓下来。
“轰！”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界海大道开始全灭龟裂，而后发出惊天动地的哀鸣声，彻底炸开！
盘古昂首走出，屹立在岁月源头。
无穷无尽的大道法则垂落，圣洁的光芒撒遍诸天诸元，盘古沐浴在光辉中，一步从万古岁月中跨出，俯视诸天万界。
“哗啦啦！”
诸天万界，所有大道长河隐匿回虚空深处，不敢硬撼其锋。
这是一个史无前例的壮举，盘古与界海大道交手，在混沌诞生之初的时间节点，将界海大道斩杀！
从源头被消灭，此大道，将彻底化为一个过去式，后来的生灵，也不会知晓此大道的存在！
天地间一片寂静，没有一个人敢说话，许多大能都不敢相信，一个大道存在就这么消失了。
这个结果，超出了他们的理解。
“吾，盘古。”
盘古目光穿过界海，看向混沌海的方向，似乎在警告着某些存在：“从即日起，若有混沌境的生灵来洪荒，吾必斩之。”
“混沌境之下，吾不阻拦。”
说完，他身躯渐渐消散，重新归于洪荒中。
可就在所有人，以为事情就要结束的时候。
“天道，如今，就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随后，便见冥土大世界上空，林玄伸手一撕，赫然将虚空撕开！
那里，正有一条浩浩汤汤的命运长河奔腾在命河空间中，河水激流，溅起亿万丈浪涛，每一滴水珠，都代表着一个世界生灵的命运集合！
此刻，在命运长河的源头，正有两双猩红的眼冷漠的看着她，隐隐夹杂着被算计的愤怒！
“他要做什么！？”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心中一震，林玄，要再和天道交手吗？
没错，林玄这次回归，一方面，是冥土世界受到了危险，另一方面，也是在想离开之前，再次试探一下天道。
就像之前所说，一切的秘密，都会随着实力晋升而解开。
如今他证得涅槃极限，元神通透到极点，已经察觉出，鸿钧，亦或是扬眉，似乎在对他有所保留。
天道确实诞生了意识，但这股意识，真的是天道自己诞生的吗？
今天，他要亲自试试！
“天道，你的意识，究竟是谁？”
林玄步步生莲，每一步都走出玄奥到极点的韵律，似与天地脉搏共鸣，与周边的一切都融为一体。
云他微微抬手，刹那间，无尽大道长河奔腾交织，一朵青莲虚影，赫然绽放在天地间！
虽然只是虚影，但其散发出的“势”，却将整片洪荒的天道规则给打的七零八落！
可以看见，在林玄所到之处，天道规则就如同破碎的镜子般稀里哗啦的落到地上，在这片区域中，一切的天道规则不复存在！
“嗡——”
林玄心念一动，鸿蒙量天尺飞出，绽放出难以言喻的混沌紫光，照亮天地！
“镇。”
林玄轻吐，鸿蒙量天尺径直斩向命运长河，垂落无尽光辉，那奔腾不息的河流，竟开始静止不动！
“林玄。”
这一刻，天罚之眼终于传出古老的声音，随着“哧”的一声，这双眼猛的睁圆，仿佛跨越万古，射出两道璀璨的光芒。
光芒中，走出一道朦胧的虚影，他负手而立，散发着无上的威严。
这道身影微微招手，命运长河源头的天道光团径直飞去，融入体中，刹那间，九天十地一阵抖动，茫茫苍生颤栗，天道威压席卷而出，震撼世间！
“终于不再藏头露尾了吗？”
林玄心中平和，一步踏入天道本源空间中，与其遥相对立。
“我应该称你为天道，还是，命运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