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人艰不拆拖后腿 科学巨人使人惊

    ****这下，连张青都有些不好意思听下去了。就仙儿这见了美食走不动道的馋猫模样，厉凌雪能信她听话才怪，除非厉凌雪是个二货。


    岂料厉凌雪居然相信了仙儿的保证，点了点头。


    重新上车时，张青打算按照之前的位置，又往自己先前坐的车厢沙发而去。却被厉凌雪和夏侯仙二人联合给赶了下来，以小女生要说私密话为由，把张青赶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人在屋檐下，算了，听话呗。关键人仙儿算得上是小女生，你厉凌雪也好意思这样自称么？当然，张青也只敢在心里腹议一下，那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


    别说，这车还挺不错，无论是驾驶室还是车厢，里面都很宽敞，没有半分压抑的感觉。张青伸了伸懒腰，余光看见后面俩小女生已经紧紧挨在一起，说着悄悄话，不时地传出银铃般的笑声。


    张青一边看着外面的风景，一边也不闲着，和科尔斯有话没话地聊了起来。谈话源头则是感谢刚刚他的出手相助。


    张青斟酌着用词，唯恐太过复杂，让科尔斯听不懂，说道：那个，科尔斯，你好。你应该听得懂汉语吧，我谢谢你刚刚的出手帮助。你身手挺不错的，是不是学过什么厉害的武功？”


    科尔斯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略显一点吓人，但说话的语气却很真诚及平和（当然，要排除他的结巴，每两个字两个字地往外蹦这一缺点）说道：“我能，听懂。不谢，学过，泰拳。”


    “对了，你是哪个国家的人啊，怎么会跟着厉大小姐混呢？”


    “我是，米国，当过，海豹，几年，之前，老板，带我，来到，这儿～”


    虽然，科尔斯大哥的话结结巴巴，磕磕绊绊的，但张青通过他自己的理解，也大致明白了：想来这儿的“海豹”应该不是指的海里面那个吃鱼虾的动物，应该是米国的一只特种突击部队—海豹突击队。至于提到的老板，那用脚丫子也能猜出来，应该是厉凌雪她老爸。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过去，张青也无意探听这么多，不过是按照华夏的习俗，顺嘴问了一句。


    张青看了看科尔斯驾驶这辆车非常地娴熟，甚至透露出了一丝优雅的气质。简直不像是握在方向盘上开车的老司机，而是在德国音乐大厅地弹奏一首优美的艺术曲目。如此，管中窥豹，就可以想象厉家这样的大家族的底蕴了。不过，张青骨子里在华夏大社会熏陶这些年，早已是一枚俗人，自然就按照俗人的方式，尤其是那每年过节回家被七大姑八大姨询问的问题——“能不能说一下，你做司机的工资是多少啊？”


    “我是，三万，工资。”三万，张青有点心塞，这都顶得上自己近一年工资了。


    人艰不拆啊，张青怕科尔斯反问他工资多少，那样他就只能给华夏母亲大人扯后腿了。连忙接嘴说道：“不错了不错了，三万一个月，一年就有36万了。有前途。”


    “不是！”科尔斯反倒有些着急，操着不太熟练的怪异普通话，一边驾驶着车子，一边解释道：“司机，工资，3万。还有，保镖，工资，3万。”


    “我嘞个去！”那就是一个月6万。哪知道人家还没有说完，又补了一刀：“这是，周薪。不是，月薪。”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这位仁兄可能觉得打击张青的程度还不够，又双叒叕补了一次刀：“而且，必须，美金。”


    ……


    好家伙，意思是，一个星期就6万块钱，还得是美金，一个月起码30+万。万恶的资本主义社会啊。


    张青觉得没办法和这位哥们聊下去了，越谈越伤悲。可巧，夏侯仙与她的凌雪姐姐也聊完了小女生的悄悄话。


    “青哥哥，你们俩刚刚在聊什么呢？”


    “那你们俩在聊什么？”张青这次却没有直接老实地回答仙儿，而是巧妙地把皮球踢了回去。若是平日，小仙儿发问，张青必定如实相告。只是，刚刚被科尔斯打击得体无完肤，三观尽碎。实在不好意思给仙儿详说：难道给人说，哇，非谷的人工资好高啊，仙儿你帮我问问厉凌雪大小姐，还招不招人，人家可以暖被窝哦。呸，咱张青是混到这个份上的么？丢不起那个人。（嚓，明明是你知道觍着脸去求厉凌雪，人家也只会大嘴巴抽你。）


    “哼，不说就算了。我都知道了。”小丫头鼻子一嗅，“肯定是聊三观的事！”


    张青一脸吃惊状：“额，仙儿你怎么知道的？”


    “废话，能和科尔斯这个二愣子，外加大结巴聊得这么来的，除了聊三观，还能聊什么？”厉凌雪不耐烦地打断两人对话。


    “呵呵，凌雪姐姐，还是你懂我。”


    张青：“……”


    张青原以为，这非谷既然能称为非谷，应该就是一条街，就像是米国华尔街那样，街道两旁林立着那些实验楼。可到了里面，才豁然发现，别有洞天，车子开了五分钟，居然还在一个生物科技实验楼的范围内，离最终的目的地还有一段路途。


    车子又向前行驶了三分钟后，缓缓停在了一栋高大建筑楼前面的平地上。此地甚为空旷，没有别的车辆和人群，这倒是让张青有些不解：不是说大家都是到这儿来实名认购服务仪么？即便那些人因为是通过步行，由侧门而入，自己等人是从正门驱车来到，可能会稍稍落在后面，那这儿也总应该有工作人员吧。虽然，心中有这疑惑，张青碍于和厉凌雪关系不和，也不便询问。


    待车子停稳，张青和科尔斯二人皆解开安全带，下了车，一人向左，一人向右，到了这辆车的左右车厢处车门，将仙儿和厉凌雪迎了下来。


    厉凌雪挽着仙儿的小手，把仙儿从张青身边抢了过来，指着这栋楼，道：“好了，咱们到了《异域》控制核毕都市分区实验大楼，这是毕都及其附近数省的《异域》真正数据中心，至于外面那些人到的地方，只是一个简单地售卖点罢了。”厉凌雪给众人介绍后（主要是张青和夏侯仙），领头拉着仙儿走在前面，向着大楼门过去。


    “扫描：符合集团最高权益人外貌特征；扫描：呼吸，心律，激素分泌正常。扫描完成，阿尔法欢迎您和您的朋友。”若非是厉凌雪带着，只怕张青根本找不到这看着就像是一面巨大的、天衣无缝的水晶镜面中心，居然会有一扇隐藏着的、需要内部人员识别的大门。


    随着这水晶液面从中心处分开一扇大门，四人进入之后。发现来到一干净的白色地砖的大厅，四周空旷无比，只有中间处有一连接着二楼的旋转楼梯。而在众人走进大门后，不知从何处突然出现了一人形状的“电脑人”：显示屏上勾勒有一张滑稽的笑脸，其余的身体结构和人类类似，都有脖子、完整双手，身子，双腿……


    厉凌雪将手中的食品盒子放到这“电脑人”手中，询问道：“嗯，阿尔法，陶姨在哪？”


    “阿尔法回复厉凌雪小姐：陶鑫负责人在二楼的信息模拟室，正在和人造小型能源太阳小组讨论如何提高效率的问题。”电脑人很是服从地、详细地回答了厉凌雪的问题。声音正是张青和仙儿从大门来，一路上所听到的那机械声音。


    “哦，”张青还正在纳闷，原来阿尔法就长这个样子，却见仙儿一声惊呼。又像是想到了自己这个样子有些失态，从厉凌雪手中抽回两只胖乎乎的小手，连忙捂住了张开的小嘴。似乎万分难以置信，结结巴巴问道：“你，凌雪姐姐，你们刚刚的意思是，陶姨的名字是陶鑫。就是那个三个‘金’字组成的‘鑫’？”


    “怎么了？仙儿，这么惊讶！陶鑫这个名字很出名么？”张青有些不解。


    “……汗，傻哥哥，你没看过一些科普书籍，难道也不看《新闻联播》么？陶鑫，被科学界一致公认为当代的爱因斯坦，甚至还有不少人觉得她比后者还要厉害。不光是在物理学方面，还在材料化学、生物学、计算机智能生命等诸多领域都很有建树。前些年被国家授予工程院和中科院双院学士，而且，她还先后连续17年获得诺贝尔奖提名，并且每次提名的理由都不一样呢。我记得上周的《新闻联播》还特地宣传了她获得了国家科学大奖呢，哥哥，你都不看电视么？”小仙儿对张青的无知有点无语，一口气把这位大神的事迹给说了出来，然后，摇着厉凌雪：“姐姐，真的是她老人家么？真的是么？”


    “额，我是叫陶鑫，但我感觉自己还不算太老吧。”


    厉凌雪还没来得及回答，一声带有女性柔和却又显得刚毅的声音从众人前面的旋转楼梯上传来过来。


    厉凌雪脸上一喜，叫了声：“嘻嘻，陶姨，您怎么来了。”话音未落，人早就冲了过去，张青拉着已经激动得有点颤抖的仙儿，二人和科尔斯，还有那电脑人阿尔法后面也跟着过去。


    只见，在旋转楼梯的最后一阶上，站着一位身着白色实验服，戴着眼镜的，和蔼中年女性。而厉凌雪则站在地面上，蹦蹦跳跳似的往人身上贴着。


    “哎呀，你这小丫头，多大了，还像小时候那么顽皮，下来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