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掌嘴妖猴

    然而沈行知却没有立刻上前，他知道如来虽然将猴子镇压在此，却也没有真的不管不问，在两界山四周还有佛门的五方守护大力神，这几个家伙战力惊人，一般的仙人妖魔都不是对手。


    沈行知站在原地愣了片刻，而后只见他对着东方拱手，这才朗声说道：“臣大唐安西都护府碎叶城县令，今代大唐皇帝陛下巡守两界山。此为我大唐边界，当在此立碑以示后人，以震蛮夷。”


    “诺。”霍无疾和十几个亲兵躬身齐道，而后这些人合力开凿出一块石碑，并将石碑立在了沈行知刚才站立的地方。


    等到石碑立起，沈行知拔出腰间佩剑，以《越女剑法》的根基直接以剑代笔，在石碑上刻下了颇有气象的几个字。


    “大唐两界山。”


    在这几个大字的左下角，还有一行小字写道：“大唐贞观十二年七月十三，钦命安西都护府碎叶县令沈行知立。”


    就在石碑立起，沈行知刻下碑文的刹那，一股无形的气场出现在两界山上，五个隐匿于虚空的黄金力士顿时一脸惊容，原本有两个在两界山东侧的力士更是落荒而逃，离开东侧跑到了西侧。


    “不好，快击碎石碑，那凡人在此立起了人道结界，妖猴落入了人道结界之中。”五方守护大力神一个个慌乱不已，这个变数让他们始料未及。


    然而就在五方守护大力神一起出手击向石碑时，整个大唐国土上滚滚人道气运朝着西域倾斜，那足以令天地失色圣人退避的无形伟力，让五方守护大力神渺小的如同沧海一粟。


    “使不得，速速收手，此事已超出我等掌控，速速上报灵山。”五方守护大力神感觉自己从鬼门关上走了一趟，连忙收手这才让大唐人道气运平息。


    而此刻沈行知已经大摇大摆的朝着猴子走去，五方守护大力神也只能在虚空中干看着。


    “咦？活人？好新鲜的活人啊，一定很美味吧？真想吃掉你啊！”猴子很快也看到了沈行知，他朝着沈行知呲牙咧嘴，看起来凶恶异常，更是将沈行知当作了美味的食物。


    沈行知警惕着四周变化，不过直到此时也没有什么异常，他手握剑柄，神情威严的对猴子说道：“果然是妖猴，竟能口吐人言。不过本官不管你是何来历，在我大唐地界便要遵守我大唐律法，今日你辱骂朝廷命官，按律当掌嘴二十。”


    猴子一脸懵逼的看着沈行知，觉得沈行知脑袋秀逗了，就连五方守护大力神也不知所措的看着沈行知，谁也没想到会在两界山出现这样的事。


    不过下一刻，让满天神佛都惊掉下巴的一幕出现了，只见沈行知朝身后挥了挥手，而后威严的说了一句：“来人，掌嘴！”


    很快两界山下响起了啪啪的抽打之声，两个大唐士兵左右按住猴子的左右手，霍无疾则拿着一截木板，朝着猴子嘴上啪啪的落下。


    抽打猴子的声音很刺耳，猴子更是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不断地咒骂沈行知，更是扬言脱困后要将沈行知生吞活剥。


    不过沈行知对此充耳不闻，一直冷眼看着猴子掌嘴完毕。


    “这两界山地势险要，乃是易守难攻之地。日后还需来两界山仔细勘察，本官要上表都护，在这两界山修筑关隘屯兵。”沈行知没有理会猴子，却是自言自语的低声说道，竟然盘算起了在两界山修建关隘的想法。


    一听沈行知要在两界山修筑关隘，猴子和五方守护大力神再次神色大变，五方守护大力神是被吓的，但是猴子却眼珠直转，竟然停止了对沈行知的咒骂，目光竟然变得有些期待起来。


    夜色之下沈行知才返回素叶镇，这一天也把他给累得够呛，毕竟他也只是个凡人，又是骑马又是爬山的，浑身都有些酸痛了。


    房间之中，沈行知再次临摹起虞世南的‘蝉’字，不过他才刚写了没多久，房门便被敲响。


    开门之后沈行知注意到了霍无疾神色异常，便直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大人请节哀，刚才收到都护府的消息，大人的恩师，虞老大人于半个月前仙逝了！”霍无疾神色哀愁的说道。


    沈行知顿觉晴天霹雳，他虽然早知虞世南时日无多，可真听到恩师仙逝的消息，心中还是悲痛不已。


    “知道了退下吧，替我准备一身丧服和香蜡纸钱，我要祭拜恩师。”沈行知艰难的挥了挥手，虽然相隔万里，但作为弟子披麻戴孝焚香祭拜还是必须的。


    很快沈行知就在院子里遥祭了虞世南，而后他竟然披麻戴孝的临摹起虞世南的遗作‘蝉’字。


    “今日我在两界山立碑，恐怕已经惊动了许多大佬，不过我此举合情合理，就算是圣人来了也无可奈何。但是我这般高调，又是立碑又是掌嘴猴子，还要在两界山修筑关隘，定然会让佛门加紧对我动手，这些人暗的来不了，一定会明着来，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突厥举兵来犯。”虞世南去世的消失没有让沈行知消沉，反而在临摹蝉字的时候有了些与往日的不同，他心思变得更加缜密起来。


    沈行知越写越顺，思维也越发敏捷，他顺着往下继续分析：“只要突厥大军出兵两界山，破了那石碑安西都护府士气必定大损，我这碎叶城还没修起恐怕这小镇也难保，我最好的结果是战死沙场身首异处。如若侥幸在战场逃脱，丢了治下之地按律也会被斩首，这才是真正的无解之局。”


    “不过真是这般到也好，至少暂时不用面对那些仙魔神佛。若是与外族交战，一切还有转机，那么该给都护大人写封信了。”沈行知停止了临摹，铺上一张信笺，调整了一下气息后，开始提笔写了起来。


    这封信的内容就是今日沈行知在两界山说的那些，上表安西都护府都护乔师望，在两界山修筑要塞。


    说起这个都护乔师望，还是一个真正的皇亲国戚，他娶的就是唐高祖第九女庐陵公主，是正经的驸马都尉，也是当今大唐皇帝陛下的妹夫。


    乔师望可不是什么纨绔，一直以来都在军中任职，尤其对外族非常了解，所以才被皇帝委以重任，出任了第一任安西都护。


    沈行知相信，以乔师望的见识，一定会同意自己的提议，因为一旦突厥举兵来犯，哪怕丢失一寸国土，他这个都护也难辞其咎。


    写完上呈给乔师望的公文后，沈行知并没有睡下，而是继续将西游剧情过了一遍。


    这一次他重点回忆了刘伯钦和两界山附近的剧情，很快沈行知忽然想起了一个距离两界山不远的地方，那个地方叫鹰愁涧，是白龙马敖烈出现的地方。


    “龙族？说起龙族原本也是高高在上的，现在却要任由佛门拿捏，还要去给人当坐骑，混的好也就是个佛门护法，整个龙族可以说一点点的被佛门控制。龙族怎么就甘心如此呢？咦，不对，好像这其中有佛门刻意制造人族与龙族不合，我记得西游里有个支线剧情，好像是魏征入梦斩杀泾河龙王？”沈行知从白龙马想到了倒霉的泾河龙王，这一想也让沈行知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泾河龙王虽然不是四海龙王，但是泾河却是大唐国都长安的主要水系，可以说泾河也是大唐气运所在。


    这样重要的位置，泾河龙王对大唐来说其实很重要，如果泾河龙王被斩，长安附近风雨混乱，或者换一个不喜欢人族的龙王，怎么看都是大唐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