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传送术

　　“少爷，你回来了。”

　　安顿好那些骑士后，索尔回到领主府，立刻被开门的玛琳迎了进去。

　　“玛琳，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人欺负你啊？”脱下外衣交给她，索尔扭了扭玛琳粉嫩的脸蛋。

　　本来他只是随口一问，哪知玛琳脸上一红，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还是摇了摇头。

　　索尔大讶，难道真的有人敢欺负我的玛琳？他正想仔细问，洁西卡这时从书房里走了出来：“你回来啦。”

　　“是啊，累死我了。”索尔点点头，一屁股坐到沙发里。

　　“冰冻高原的事怎么样了？”洁西卡坐到她的对面。

　　听她提起这件事，索尔不禁面露得意之色：“有我出马当然没问题，野蛮人已经答应帮忙，以后我总算不用再东奔西跑咯。”

　　没有欢迎仪式，没有到镇外迎接，甚至没有惊喜的相见，洁西卡就像一个迎接归家的丈夫的妻子般，平静的表情说着平静的话语，而在这份平静下面，则是一种流水般的真挚情意。

　　索尔似乎也忘了自己尊贵的领主身份，他就像个刚下班的男人般，一边回应着妻子的问候，一边抱怨几句工作上的困难，简单却又温馨。

　　在这个等级森严的世界中，只有洛维尔才会出现以上画面。或者说，只有索尔和洁西卡之间，才会发生这种在外人眼里不可思议，但在两人间却觉理所当然的事。

　　索尔惬意的享受着玛琳按摩肩膀，又问道：“领地最近没事吧？”

　　洁西卡点点头：“总的来说还算平静，只不过……”

　　说着，就像有心灵感应般，索尔和她几乎同时转头望向窗外。平静的天空下，两股粗长的浓烟异常醒目。

　　“那两父女……算了。”索尔苦笑一声：“重建的事，让里德和曼森去头疼就好。”

　　“嗯。”洁西卡微微一笑，认同了他的话。

　　“少爷，你和洁西卡姐姐慢慢谈，我去给你们做些点心。”玛琳说着，转身向厨房走去。

　　索尔看着玛琳的背影，皱眉道：“是不是谁欺负了玛琳？她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有啊。”洁西卡回答得很干脆。

　　“好哇！”索尔一下来劲了：“居然敢在我的地盘欺负玛琳，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究竟是谁？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哦，真的吗？”洁西卡眼中突的露出一丝狡黠之色。

　　“当然……”索尔正把胸口拍得啪啪响，突然注意到她的神色，立刻明白肯定又在哪里上她的当了。

　　“呃……有什么问题吗？”他小心翼翼的问。

　　“没有啊。”洁西卡摇摇头，笑颜如花。

　　“那为什么你……”索尔挠挠头，一下反应过来：“难道是玛莉？”

　　“你想哪里去了，当然不是。”洁西卡摇头。

　　索尔大感不解：“那是谁？”除了她，他实在想不出洛维尔还有谁会欺负玛琳。

　　“你自己看吧，别忘了刚才的话哦。”洁西卡神秘一笑，起身向二楼走去。

　　索尔越发摸不着头脑了，无奈下只好起身跟着洁西卡上楼。

　　来到二楼的一个房间外，洁西卡手握门把，转头对索尔道：“人就在里面，你可不要太惊讶喔。”

　　“究竟是谁，这么神神秘秘的。”索尔咕哝着走到门边。

　　“沃尔萨，看看是谁来啦。”洁西卡冲他笑笑，猛的把门推开。

　　房间里，沃尔萨背对两人，正盘膝坐在床上，他的裤子褪到脚踝，露出两条光溜溜的腿。此刻他埋着头，双手放在两腿中间的位置，不住的来回动着。

　　跟着在洁西卡的叫喊声中，他一脸惊恐的回过头。三人目光相对，于是全部瞬间石化当场。

　　一股寒风，轻飘飘的从窗外刮入……

　　洁西卡一脸平静的带上门，在门合上的一霎，她猛的背转身靠在走廊的墙上，低头看着地板，整张脸红得像火烧一样。

　　紧跟着门被打开，沃尔萨急匆匆的探出头：“听我说，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变态！”不给他任何辩白的机会，洁西卡一个凤眼拳击在沃尔萨鼻梁，然后捂着脸转身跑下楼去。

　　沃尔萨血流劈面，扑倒在地。

　　随着洁西卡下楼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走廊里随即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

　　好半晌……

　　“喂，还活着么？”索尔蹲下身。

　　“……”沃尔萨一动不动的趴在地板上，没有回答。

　　“洁西卡太大惊小怪了，男人这么做很正常啦，你也不必太……”索尔安慰道。

　　“别管我。”沃尔萨仍是一动不动：“我还是死了的好。”

　　索尔无言：打击太大了吧？这、这小子竟然开始自我厌恶了……

　　“说起来，你怎么会来洛维尔？”他试图转移话题。

　　沃尔萨突然抬起脸，已是泪流满面：“呜呜呜，索尔，我冤啊……”

　　“好啦好啦，我知道。”见这小子终于有了反应，索尔赶紧把他扶起来。

　　“都是因为玛莉，我也不会……”一边被索尔扶入房中，沃尔萨一边诉苦。

　　“玛莉虽然长得不错，但你也不用大白天就想着他做这种事……”索尔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沃尔萨凄然摇头：“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自从被玛莉发明的那个怪东西碰过后，我一直怕那儿长出什么奇怪的东西，刚刚我只是在检查而已。”

　　索尔哪会信他，嘴里却敷衍道：“喔，难怪洁西卡误会了。不过玛莉发明了什么，让你怕成这样？”

　　他的话让沃尔萨眼中露出惊恐之色：“小、小白兔一号。”

　　“小白兔？”索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沃尔萨正要说话，就见房门再次开打，继续维持着一副“不爽脸”的玛莉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沃尔萨，老娘再问你一次，你究竟买不买？”

　　看到她就像看到恶狼的小绵羊一样，沃尔萨惊叫一声，一把扯过床单盖在身上，伏在床上抖成一团。

　　“啧，没出息的小子。”玛莉不屑的啐了一口。

　　“玛莉，这是怎么回事？”索尔看看她，又看看缩成一团的沃尔萨。

　　似乎这时才注意到他的存在，玛莉眼珠一转，立刻换上一副妩媚的笑容。

　　她亲热的上前挽着索尔，丰满的胸部蹭着他的手肘：“索尔，那个叫洁西卡的女人把你看得很紧，你一定积蓄了很多吧？”

　　索尔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玛莉笑得越发暧昧：“那你想不想解决呢？”

　　猛的明白她指的什么，索尔不能置信的道：“你……你说……解……解……解决？”不得不说，不愧同是四贱之一，他和沃尔萨当初的反应如出一辙。

　　“是啊，舒舒服服的释放哟。”玛莉又狠狠把胸部向他压了压。

　　索尔先是警惕的看了一眼门外，确定洁西卡不在外面后，这才口干舌燥的道：“怎、怎么解决？”

　　“我帮你，保证让你舒服到升天。”玛莉在他耳边轻轻呵了口气。

　　“索尔，不要……”就在这时，沃尔萨像下定必死的决心般，探头大呼。

　　玛莉瞬间回头，杀气腾腾的眼中清晰的射出“不怕死你就继续说”的电波。

　　沃尔萨立刻像只受惊的小耗子般，又缩回床单内。

　　此刻索尔已完全迷失在无尽的遐想中了，那还能听到沃尔萨冒死发出的那半句警告。他喘着粗气道：“在哪里，什、什么时候？”

　　“现在就可以，地方嘛……”玛莉看了床上的沃尔萨一眼，向索尔勾了勾手指：“这里有个碍事的家伙，我们去隔壁吧。”

　　“好好。”索尔忙不迭的答应：“你先去，我马上来。”

　　玛莉离开后，索尔压抑住心中的激动，对床上那一坨道：“嘿嘿，对不起啦，虽然不知你跟玛莉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我要先走一步啰。”

　　“我劝你别去……”床单下传来沃尔萨有气无力的声音。

　　“为什么？”索尔一怔，随即喔的一副“我什么都了解”的样子：“别嫉妒嘛，等你像我这么人见人爱的时候，也会有机会的。”

　　“死人，快一点嘛。”这时，从隔壁传来玛莉的腻声呼唤。

　　“这就来。”索尔应了一声，随即满脸贱笑的搓着手向门口走去：“噫嘻嘻嘻嘻嘻……何年何月，得偿所愿，啊得偿所愿。”

　　被窝的缝隙中，沃尔萨看着索尔背影的目光，充满了同情和悲哀……

　　片刻，隔壁房间里，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叫响彻整个领主府：“啊，他妈的！这是什么？赶快给老子拿开！”

　　※※※

　　“泽格尔山脉，你是从那儿逃过来的？”索尔惊讶的道。

　　好不容易将逐渐进化为“拜金狂”的玛莉打发走，索尔犹自惊魂甫定，他终于知道沃尔萨为何会怕成那样了。

　　在他的解释下，洁西卡勉强相信那次目击是场误会，这稍稍让整个人都变得灰暗的沃尔萨恢复少许信心。

　　接下来他自然就问起沃尔萨怎么会来洛维尔的问题，犹豫了一下，沃尔萨告诉索尔，要和他单独谈谈。

　　于是在听过他的讲述后，索尔有了开头的那个反应。

　　“是的，准确的说，我是从死灵法师公会的总部逃出来的。”沃尔萨点点头。

　　索尔吸了口气：“你们去那里做什么？”

　　看得出，沃尔萨犹豫了一下，很快他像是下定决心般，沉声道：“接下来我要讲的，是绝对的机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因此我只能告诉你一个人。”

　　“洁西卡也不可以吗？”索尔挑了挑眉毛。

　　沃尔萨吁了口气：“我知道她没问题，但在这里，只有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她仍不是。至于你是否要转述给她，我相信你的判断。”

　　从沃尔萨凝重的脸色，索尔看出他不是在开玩笑。他认真的点点头：“我明白了。”

　　沃尔萨开始说道：“从发现死灵法师公会介入这场战争后，魔法师公会开始有目的的收集情报，最后我们认定，那次震惊整个摩季那大陆的‘西德维拉要塞陷落战’，必定有死灵法师公会在背后捣鬼。”

　　“会长于是派出一队魔法师秘密前往泽格尔山脉进行调查，我也在其中。同行的都是公会里的高级魔法师，但仍用了很久才一点点侵入死灵法师公会的结界，最后，我们在那儿发现一个惊人的秘密！”

　　“是什么？”感觉自己即将接触一个极大的隐秘，索尔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沃尔萨小心翼翼的转头看看，就像害怕有什么看不见的人在偷听一样。他道：“我们有极大的把握肯定，死灵法师公会掌握了一种大型的远距离传输魔法，可以将大量军队送到遥远的地方。西德维拉就是因为被送去的鲁林军队从背后攻击，才会那么快陷落的。”

　　“什么！你是说，大型的空间传送阵？”索尔不能置信的道。

　　来这个世界久了，索尔也具备了不少常识。他知道，也许在别的幻想世界里，传送魔法是种常见的东西，但在摩季那却绝对不是。

　　这个世界的空间魔法只形成初步的体系，且进展缓慢，就连空间储物魔法都异常高深，更别说远距离传输了。而像那种可以一次传送大批人的大型魔法阵，更是天方夜谭。

　　如果沃尔萨说的属实的话，这绝对是一项能改变这个世界面貌的伟大技术。想想看，大批军队可以毫无征兆的出现在敌国境内任何地方，还有谁能挡得住？

　　如此看来，西德维拉陷落一役，鲁林极有可能使用了这项技术，要知道至今还没人能猜出那批鲁林军队是怎么出现在要塞后方的。而要塞陷落让鲁林军可以长驱直入，直接导致迪拿尔半个国土陷落的局面。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道：“你们有证据吗？”

　　沃尔萨摇摇头：“很遗憾，没有。当时我的师父，大魔法师布劳泽冒死潜入死灵法师的老窝，据他说曾见过这种魔法阵的部分图纸，但无法偷运出来，不过对方拥有这项技术，却是可以肯定的。”

　　索尔嗯了一声：“我相信，否则无法解释西德维拉那件事。”

　　沃尔萨突然低声道：“我……想尽快离开洛维尔。”

　　索尔大感惊讶：“为什么？”

　　沃尔萨正色道：“你该清楚这东西对死灵法师意味着什么，他们必定会全力追查我的下落，所以我必须尽快离开。”

　　索尔略一思索，就明白了：“你怕连累洛维尔？”

　　沃尔萨点点头：“因为战争，现在外面很混乱，所以他们一时还难以找到我。但过了这么久，被发现是迟早的事，要是我还呆在洛维尔的话……”

　　索尔毫不犹豫的打断他的话：“少来，别装得像个英雄一样，不管怎么样，老子绝不会让你到外面送死的。哼，你也看到了，洛维尔今时不同往日，我正想拿那帮活死人实验领地的防卫能力呢。”

　　沃尔萨定定的看着他，突的展颜一笑：“知道吗，我很高兴，你的话和洁西卡当时说的一模一样。看来我错了，她和你一样，都是值得我信任的人。”

　　但跟着他又道：“但你也该明白，这次是不同的。为了不让传送阵的秘密外泄，死灵法师一定会不顾一切杀死我，洛维尔要面对的，将和上次完全不同。况且一旦连巫妖也来了的话，就一切都晚了。”

　　尽管平日行为不堪，但阿尔姆克四杰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在关键时刻与关键问题上，绝不会有丝毫含糊。

　　“但是你……”索尔还欲再说。

　　“别说了，我已经决定了，况且我也必须尽快把消息送回去！”沃尔萨一把抓住他的手：“听着，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就是怕一旦我出什么事，你也要想办法把消息告诉魔法师公会。”

　　看着他认真的眼神，索尔终于缓缓舒了口气：“我明白了，你什么时候走？”

　　他很清楚沃尔萨的果决，因此也不再啰嗦。此刻要是有人在一旁，看到这两个平日行为龌龊的家伙居然有这么“MAN”的一面，必定会大为惊讶吧。

　　沃尔萨想了想：“我留在这里，一是养伤，二是等你回来。现在已经把事情告诉你，那就越早走越好。”

　　索尔点头道：“正好，跟我从王都来的那些骑士过两天就要回去，我可以让他们送你一程，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多谢。”沃尔萨道。

　　“不，我要多谢你。”

　　沃尔萨一愣，随即明白索尔指的是他一意要离开，不肯连累洛维尔的事。

　　两人相视一笑。

　　※※※

　　“事情就是这样。”

　　正如沃尔萨所言，在洛维尔，他绝对信任的人是索尔，那么索尔绝对信任的，就是洁西卡了。因此与沃尔萨谈完后，索尔就把这个消息转告了她。

　　现在索尔已习惯了有重要的事都和这个聪慧的女管事商量，洁西卡不仅处理政事的能力强，分析问题也往往能切中要点，已是他最为依赖的智囊。

　　他们两人，一个满肚子鬼主意，虽不依常理，却往往能达到出人意料的效果；另一个则擅于从小处着手分析，并有着相当强的组织行动力。互补之下，反而能发挥出让人意外的威力。

　　第一次听说传送阵的事，洁西卡也非常惊讶。沉吟半晌，她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索尔无奈的一摊手：“没办法，这事牵连太广，不是我们小小的洛维尔能插手的。我打算什么也不做，让国王和魔法师公会去头疼吧。”

　　他说得没错，这事确实不是他一个小领主管得了的。洁西卡赞同道：“我也这么想。沃尔萨真的要离开吗？”

　　索尔点点头：“他已经下定决心了，不想连累洛维尔。”

　　“所以你就答应了？”

　　索尔皱起眉头：“我仔细想过了，我是领主，应当首先对领地的居民负责。虽然不想承认，但沃尔萨说得对，他继续留在这里没有任何益处，只会引来死灵法师，不如尽早让他回到魔法师公会。”

　　“你能这么说，我……很高兴。”洁西卡咬了咬嘴唇：“但他的伤还没好，如果贸然离开领地，可能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索尔道：“这个我早就想过了，正好那些骑士要回王都，我会让他们保护他，只要小心一些，相信不会有问题。”

　　“这是个不错的办法，他准备什么时候走？”洁西卡问。

　　“两天后动身吧。”索尔说着，有些不甘的叹了口气：“我们的领地毕竟还是太弱啊，想保护一个人也有心无力。”

　　洁西卡看他的眼中却满是欣慰，随后她起身站到索尔身后：“我明白你的心情，换了我，也不愿把好朋友送到危险中。但你的决定是正确的，这无关领地的强弱，而是一个领主的职责。其实，这两年来，你、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哈哈，是吗？”感觉到洁西卡的手搭在自己肩头，索尔突的反手将它们握住：“我还以为你一点也不喜欢我这个领主呢。”

　　洁西卡一时难以自持的行为，没想到让双手尽入索尔的掌握，她不禁大窘：“放手啦……我哪有讨厌你。”

　　“那你干嘛处处跟我作对？”索尔笑嘻嘻的回过头。

　　洁西卡不由自主避过他的目光：“那……那还不是因为你总是干些莫名其妙的事，我身为管事，为了领地，当然要约束你的行为，否则谁知道你会把领地搞成什么样子。”

　　“但我怎么记得，好多次我做的事根本和领地无关，纯粹是我个人的私事，你也要横插一脚的样子。”索尔故作不解的道。

　　洁西卡脸颊刹时涨得通红，她结结巴巴的道：“那……那是因为领……领主主的操守关系着领地的名誉……”

　　“哦，原来是这样啊。”索尔满脸遗憾的点点头：“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洁西卡语气里带上一丝紧张。

　　“算了，没什么。”索尔故意叹了口气。

　　洁西卡的声音带上一丝颤抖：“我先声明，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总之绝对不可能！”

　　“喔？”索尔一脸促狭的转头看着她：“你干嘛这么激动。”

　　突然明白他是在捉弄自己，洁西卡又羞又怒：“讨厌，放开我。”

　　还没等她抽回手，索尔突然抓着她的手腕向前一拉。猝不及防下，洁西卡娇呼一声，不由自主向前扑在索尔背上，一张俏脸枕在他的肩头。

　　嗵嗵嗵嗵……剧烈跳动的心跳声清晰的在耳中响起，脸像火烧一样又红又烫，一刹那，洁西卡完全呆住了。

　　她本能的想要直起身，但索尔却死死拉着她的手，动作并不粗暴，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

　　渐渐的，洁西卡不再挣扎，像认命般轻声喘息着，顺从的伏在索尔身后。

　　两人的脸贴得那么近，却又看不见对方，只是从各自近在咫尺的呼吸，感觉到彼此的存在。

　　“真的绝对吗？”

　　“……不……”

　　书房里，暧昧的空气中带上一丝让人心跳加速的气息，两人就保持着这个姿势，谁都没有说话。午后的阳光从窗中洒入，温柔的照耀着一男一女。

　　静静的，定格如一副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