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现在的她 曾经的她

    说来也巧，好像林上涵喜欢或者熟悉的人在这一两个月过生日的好多。


    这不，刚巧这周放假休息，正好遇上李怡萱过生日。


    李怡萱像每一个很看重生日这一天的女孩子一样，早早的就通知好了身边的人来在生日的那天给自己祝贺。但是她又不像某些很外向的女生那样巴不得人尽皆知，只是通知了身边最亲密的人。


    李怡萱说，自己生日这天，只想和林上涵两人在一起。


    放学后林上涵带着李怡萱去吃了李怡萱一直心心念念的牛排，李怡萱的好奇之下百般请求，林上涵才决定点上一瓶红酒。


    林上涵不是不舍得花钱买，只是觉得“酒”这种东西不适合李怡萱。


    “刚才服务员说买一送一呢，多划算啊。”


    林上涵勉强的给李怡萱倒了一点点，刚好倒满高脚杯最底部的那种。于是李怡萱就很心满意足的开始学者电影里的那些人一样晃着高脚杯，第一圈就泼了自己一脸。


    林上涵的额头上写满了“这个女生怎么那么呆萌，自己到底怎么和她在一起的”。


    林上涵陪着李怡萱一起喝了一点。林上涵的酒量还是可以的，这么点葡萄酒对自己没啥影响，只是担心李怡萱会不会这么点酒就醉了，她回到家她妈妈问起来自己咋办，毕竟自己得对她负责。


    吃完后，剩下的一瓶酒被李怡萱抱走了。


    “林上涵，这瓶酒，就当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啦。”李怡萱满脸因为酒的原因而变得通红。


    “你有毛病啊，你带回去那妈妈看到怎么办？你说你喝成这个样子我已经不太放心了，你觉得我可能答应你吗？“林上涵自然而然的提高了语调。


    但是今天李怡萱是寿星，李怡萱才不怕林上涵。


    ”不是的“，李怡萱摇头解释，”没关系的吗，反正我也不会喝的。我可以摆在我的书桌上当作摆设，平时想象一下上流社会的生活，学习一定会特别有动力的。“


    林上涵沉默了很久很久。


    “李怡萱，其实，你不用因为我那么努力。”


    “......”


    林上涵和李怡萱从西餐厅里出来的时候，外面突然飘起了大风，街道两边枯黄的树叶被纷纷吹落了下俩，才十几分钟的功夫，就已经在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落叶。


    李怡萱的妈妈打电话给她，问李怡萱吃完饭没有，最好儿早点回家，外面天气不太好，嘱咐她让同学也多注意一点。


    “那咱们抓紧回去吧，我先送你回去，你喝了点酒我怕你神智不清。”


    “哎呀，我没事的，这点小酒而已嘛。”


    林上涵没理睬她，跟着李怡萱一起去推车子。


    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车，林上涵却故意骑的非常慢。林上涵说，现在这边空旷的原因很可能是大家都赶在天气彻底变坏之前回到家。


    李怡萱把头从林上涵的后背上转过来，看到路边有很多在大风中等公交车等路人，看这黑压压的阵势，估计是很久没有来车了。


    李怡萱突然间觉得这些人好有趣，坐在车的后座上向着那些人傻傻的笑着。


    助力车经过教堂广场的后身，美景从建筑群的中缝一闪而过，李怡萱惊叫了一声，转眼就看不到了。


    林上涵转头看了李怡萱一眼，没理会李怡萱，默默的转过车的把手，朝着教堂广场的正面骑了过去。


    林上涵停在车，对着身后的李怡萱说：“我们下来看看吧，挺漂亮的。”


    阴霾密布的天空在夜晚比白天还要迷人。李怡萱仰起头，看到城市的灯光将天幕映成美丽的暗红色，傍晚的凉风从不知名的某处纷至沓来，灌进自己的眼睛里。


    这座老教堂还是很早以前传道士在这里时候的外国人留下的，美得令人窒息，不知怎么在砸碎一切的混乱年代中幸存，而且在小城后来很多次的改造里都能够得以幸存，大概是因为信仰的力量吧。林上涵在小时候家里特困难的那段时间，一家人就住在这座教堂附近。那时候商业区还没发展起来，附近只有一个“第一百货”，还是小城里第一家百货商场，东西都摆在玻璃柜台里面卖，只能看不能摸。林上涵小时候常和小伙伴们到教堂附近探险，爸妈都很忙，没人管自己，林上涵记得自己差点儿就把教堂后门的大门锁捅开了。


    可能是记错了吧，记忆中的林上涵太善于神话自己了。


    几年前，小城的政府终于花了很大力气将它从改造的商业区的围剿中解救出来，划出一片空地，拆拆补补，修了这样一个广场，就在政府的大楼前面。


    在夜晚十六组橙色的射灯光芒围绕之下，它头顶无尽的暗红色天幕，安静地伫立在风中，像是错乱的时空随着落叶一起降临在高楼林立的商业区中央，天一亮就会消失。


    和林上涵小时候印象中那个灰不溜秋的丑家伙一点儿都不像，她这么美。


    李怡萱一会儿忧伤地抬头看落叶看教堂，一会儿又发疯了似的在干净无瑕的空地里打转儿，开心得不得了。林上涵一直站在车子前远远的看着李怡萱，没有叫醒李怡萱，也没有上前和李怡萱一起享受这个时刻。


    李怡萱折腾出了满头大汗，喘着粗气跑回到林上涵身边。


    “你明天非感冒不可。”林上涵摇摇头，但并没有阻止李怡萱的意思。


    李怡萱嘿嘿一笑，和林上涵一样站在那里，安静地看看教堂，又看看林上涵。


    林上涵因为今天是李怡萱的生日的原因，很认真的穿了一件黑夹克加黑长裤，头发很刻意的用摩丝抓的一丝不苟，就连身上都特意的喷了点妈妈的香水。今天的林上涵，看着很帅。


    李怡萱痴痴的看着身边的林上涵，嘴角不自觉的笑了出来，由于酒精的麻痹作用，李怡萱恍惚间觉得眼前的林上涵就是自己最终认定的人。


    “要是能一直和他在一起就好了。”


    李怡萱傻傻的想着。


    看着教堂旁边的一道斜坡，林上涵忽然想起一件往事。


    自己之前和李林汐来这里的时候，那时候还是高二的寒假，那天下着很大的雪，林上涵很神经的约李林汐偷偷跑出来看雪，幻想着里描述两个人看雪的那种美好场景。


    这件事其实并没什么特别的，但是林上涵此刻就很清楚的记了起来。


    那天李林汐紧紧的挨着林上涵，两个人在厚厚的雪里，在空旷的广场上留下了一路深深浅浅的脚印。


    尽管两个人当时手脚都被冻的冷冰冰的，但是林上涵一直很紧的挨着李林汐，想着把自己的热量传一天给她。


    在那之后，两个人感冒了好久都没好。


    两个人那个时候是那么的美好，共同熬过了最艰苦的日子。


    后来就不在一起了。


    上英语课的时候，英语老师给大家讲过一句英国那边的谚语：“tough days dont as tough people do.”


    苦难总会终结，坚强之人永存。


    坏日子总是会结束的。


    但是很多我们以为是最坏的日子，回头来看也许反而是最好的日子。只是坏日子里面的苦难消磨了很多可贵的温柔，轻松的好日子来临时，我们却没有多余的勇气了。


    林上涵侧过头去看李怡萱。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目光，而是正专注地想着什么，眼睛望着教堂的方向。


    可林上涵不知道，两个人看到的是不是同一座教堂。


    更新的迟了，真的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