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流言最初的样子

    旖旎的夜晚悄悄时间往前，黑虎山各个山头老大陆续离开各自山头，还未到达娘皮镇之前。


    娘皮镇，在进入腊月后，商队镖队就少了许多，没办法，都快过年了，谁还会在大冷天里冒这个险呢，万一赔了，连年都不用过了。但这时候，就成了周围散户出没的时候，他们也因为这个独特的小镇，过年的时候能换上一点新鲜东西。


    此时的娘皮镇难得一见的出现了官府的衙差在地方不大的娘皮镇巡逻，这里的人也变得慈眉善目起来。


    在那座鹤立鸡群的三层酒楼顶楼，这里的装饰又改变了一番，中间不再是高台高椅，换成了叠席，而这间酒楼的主人，蓝大人正端坐在叠席中央茶几前面，亲自动手泡茶，热腾腾的白气从小炭炉灼烤的小铜壶壶嘴冒出，透过白气看向对面，还坐着一个身穿官服的官老爷。此时这个留着八字胡的官老爷官服松动，一个娇小动人的女子正在他怀里蠕动着，而这位看起来有些猥琐的官老爷的大手正在那女子松动的衣服里上下其手着，一脸享受的样子，怀里的女子也是不是娇羞的嗔怒着。


    "梁大人，不知道下官的茶好不好喝。"蓝大人又给梁大人的空杯倒了一杯刚刚沏好的茶。


    "嗯～，香滑入口，回味无穷。"梁大人一脸满足的摇晃着脑袋。


    "这可是深山里的野茶，虽然不出名，但丝毫不比那些叫的出名字的差多少，大人若是喜欢，等下便带几斤回去。"


    "嗯，蓝大人真是有心了。"梁大人终于恋恋不舍的抽出那只忙碌的手，接过那杯不烫的茶水，抿了一口，继续说道："蓝大人经营着这小镇，保护着经过这里的商队，很是让州牧大人欣慰，我这也带来了我们州牧真挚的慰问。"


    蓝大人心中冷笑一声：毫无价值的问候。


    但脸上依旧是一副温和的笑容，说道："不敢当，不敢当，小镇能有今日得成就也是州牧大人多多关照的结果。"


    娘皮镇隶属贺州，原本只是某个人在这个地方建立起的一个据点，让商队结合，一起闯过这条商道的最危险路段，随着时间的发展，个环境得不断变化，这里就成了一个无名小镇，然后在某个人的操作上，在贺州版图上标上了名字。


    这有名字和没名字可就不一样了，有了名字，就有了属于一个小镇的权利，更何况这里还是两州之间的关隘。


    所以现在这个小镇的蓝大人之所以叫蓝大人，是官府给的。


    在这里，老大人凭借着能力，黑白通吃，只要遵守了蓝大人的规矩，商队就能在这条商道上付出小许代价就能通过，若是不遵守，就像那两支被截杀的队伍。而这里的土匪也能通过这里，把他们的不义之货给出手，省去很多麻烦。至于官府嘛，每年都能从这里得到丰厚的税收，而眼前的这个就是州牧大人的狗腿子。


    "蓝大人，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以你的能力，在这里实在是屈才了，州牧大人说了，贺州南部有一郡，正好缺一个像您这样有能力的郡守，州牧大人希望....."


    梁大人喝掉最后一口茶，最后那句说得语重心长，体现出了州牧大人对蓝大人的看重。


    开始眼红了？


    蓝大人内心冷哼。


    是州牧大人眼红了，还是梁大人您眼红了？若是您，你到底给了多少好处州牧大人，把前几年吃的都吐了出去吧？


    蓝大人叹了一口气，说道："承蒙州牧大人的厚爱，可实在使不得这里的居民，我怕我一走，他们又会乱起来，实在不忍心让自己的心血毁之一旦啊，恐怕州牧大人也不想见到这样的情况发生吧？"


    蓝大人说得很委婉，但意思非常明确，只有他，才能维持住现在三者之间的关系。


    梁大人眉头一皱，抓住东西的手情不自禁的用力，让怀里的女子子突然吃疼，差点叫了出啦。


    片刻之后，梁大人才恢复平静，说道："那真是太可惜了，既然蓝大人如此为地方着想，那梁某便如实回复州牧大人。"


    "那有劳梁大人多多美言几句，大恩不言谢。"蓝大人拱了拱手。


    "都是份内之事，那梁某就带人返程了。"梁大人虽然不舍怀里的女子，但是也不想和这个不识时务的男人继续相互猜忌，一把推开那女子，整理好衣服。


    "听闻梁大人勤俭持家，家里连个侍女都没有，我这正好有一对琴棋书画略懂一些，又深谙茶道的侍女，就当给梁大人的送别礼了。"


    "哦？"梁大人微怒的眼神中闪出一丝精光，每年来这里，都看到这个姓蓝的换了侍女，各个娇艳动人，也不知道他是哪里弄来了，早就对他那会伺候人的侍女垂涎三尺，前几次就给过暗示，这小子就是没领会，今儿啥都没说，反而送出来了，难道这小子欲情故纵？管他是啥，白给谁不要。


    "那就谢过蓝大人的馈赠。"梁大人率先出门，屋内的两个侍女看了一眼蓝大人微微点头后，便整理好着装出门而去，离开酒楼，离开娘皮镇。


    屋内空寂寂，蓝大人独自饮着茶，不一会儿，就有两个满面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很快接手了他的工作，与之前那对侍女相比，这一对更加的成熟，一副妇人的模样。


    衙差的队伍带着满载的货物返程，他们丝毫不担心这里的山大王对他们出手，悠哉悠哉的，在过年前回到自己的地方。


    衙差们走了，山大王来了。


    十三娘带着货物来到了娘皮镇，大摇大摆的在各个山头暗地里隐晦的目光中与镇里的各个店铺交易着，除了换取银两，更多的是换取必需品，这些，常年和这些山贼打交道的店主们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十三娘一点也担心有人给他使绊子。


    "咦，上次经过这里可没有这些东西。"小言羽看着这里的店铺多了许多日用品，奇怪道。


    "所以说，我才带着你来啊，要知道，寨子里那些小屁孩，每年的这个时候都哭着嚷着要要跟来，老娘可是谁都不带，你知道你还多幸运了吧。"十三娘一副"不用谢我"的表情。


    小言羽鄙视了他一眼，一副"鬼才谢你"的表情，她知道一个女人就是不放心这个时候自己和陈陌一起留在寨子里，不理由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确实，小言羽猜对了一部分，但也不是全部。


    十三娘把琐碎的事情交给她的手下处理，自己则带着小言羽逛着，在一家门面停了下来，走了进去。


    老板是一个看起来猥琐的精瘦男子，看见十三娘来了，立马招呼过去。


    "十三娘，最近我托人寻得了更靓的货色，绝对比上一次的上一个档次。"老板搓着手，一脸的谄媚。


    "每次来你都这么说，就不能换个新鲜点的说法。"十三娘鄙夷了一眼。


    "十三娘啊，您一年才来一次，一年听一次不算旧调吧，况且我说的难道不对？您可是用过的。在这个地方，就算骗其他人我还能骗您不成？"


    十三娘点了点头，说道："除了我，还有谁来你这买这玩意儿？"


    "哎～，十三娘您这话在往年，我可不敢说不，但今儿却不一样了。"老板看了看周围，看见没有人偷听，就看见十三娘旁边跟着个小姑娘，惊讶了一下，一开始他还没注意到这茬。


    "小鱼，自己一边我去，别跑太远，小心被人拐走了，到时候就见不到陈陌了。"


    "哼。"


    小言羽才不稀罕她们之间偷鸡摸狗的事情，扭头便走了出去，但也没敢走远，十三娘最后一句话把她镇住了。


    看着小姑离去，悄悄的说道："这不会...."


    "乱嚼什么舌头，继续刚才的话。" 十三娘瞪了他一眼。


    店老板悻悻然，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就在刚刚不久，小瓦寨的老瓦，还神神秘秘的来找这东西，你说这大老爷们的，要这玩意儿干啥？"


    "老瓦？"十三娘疑惑了一下，然后明白过来，看来这个老瓦很是看重那个抢来的小娘子，软硬兼施啊。


    "是啊，你说奇不奇怪。"老板在一边嘟囔着。


    "不奇怪，世界无奇不有，或许...."十三娘忽然说道。


    "啊～，十三娘，您说的是真的？老瓦该不会....."


    "这事不能乱....."


    十三娘适可而止的停住了话头，把想象空间留给好奇心极重的老板慢慢去猜，流言就是在这你懂我懂就不明说的情况下流传开来。


    虽然说十三娘没把话说明白，但老板却已经把话看透，有了十三娘的佐证，那就确认无疑了，毕竟十三娘的信用极好。


    想着想着，老板回想起今天被老瓦傍着肩膀，一个大人男却细声细语的和他说话，不由得毛骨悚然，打了一个激灵，有种恨不得去把找个地方把自己洗干干净净，免得被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