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郡西北,一处偏僻却山清水秀的山坳。


    松柏苍翠,寂静无声,唯有山风拂过林梢的低语,以及几声清脆的鸟鸣。


    一座不起眼却修葺整洁的土坟静静矗立,没有华丽的石碑,只有一块未经精细打磨的青石立在坟前,上面用朴素的隶书刻着几个字。


    “巨鹿张公之墓”


    没有名讳,没有尊号,这是张显的意思,既是对逝者某种程度的保护,也是一种低调的安置。


    此地偏僻,鲜有人至。


    一袭素白衣裙的张宁,跪在坟前,纤细的肩膀微微颤抖。


    乌黑的长发用一根木簪简单挽起,露出清减却坚毅的侧脸。将近两年的并州岁月,洗去了她身上最后一丝属于广宗城时的惶惑与脆弱。


    风吹日晒的痕迹浅浅留在肌肤上,眼神却愈发沉静明亮。


    她不再是那个仅仅依靠父亲余荫的“天公将军之女”而是能深入太行,说服黑山黄巾,安抚万民的“镇抚使”。


    她将带来的简陋祭品,几样张角生前或许爱吃的清淡糕饼,一壶清水,仔细摆好,然后深深叩首,额头抵在微凉的土地上,久久没有起身。


    无声的泪水终于滑落,浸湿了坟前的新土。


    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是对父亲的思念,是对过往惨烈的悲恸,也有对如今境遇的复杂感慨。


    张显在她身后侧,背手而立。


    他没有打扰张宁,只是静静地站着,目光同样落在那块简单的青石上,眼神深邃,带着一丝敬意与慨叹。


    他派人秘密将张角的尸身从广宗迁回,入土为安,算是给了这位搅动天下的巨擘一个最终的宁静归宿。


    许久,张宁的啜泣声渐渐低了下去。


    她直起身,用袖子用力擦去脸上的泪痕,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只是眼眶依旧泛红。


    “多谢张候。”她没有回头。


    “让我父亲……能安息于此,此地很好,很安静,他……累了,该歇歇了。”


    “应尽之义。”


    张显的声音平和:“他是一代人杰,虽道不同,其志可鉴,不该曝尸荒野,受后人践踏诟病。”


    张宁沉默了片刻,缓缓站起身,转向张显。


    山风吹动她的衣袂和发丝,她的目光直视着张显,那目光里有感激,有审视,也有一种坦然。


    “并州很好,比我和父亲想象过的任何‘太平世道’……都更好,百姓有田种,有工做,孩子有书读,病了有医署……虽然依旧清苦,但眼里有光,身上有力。”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复杂:“有时候我会想,如果父亲当年能看到这些,会不会选择另一条路?”


    张显摇了摇头,目光投向远山:“时也,势也,没有当初的巨鹿烽火,或许也没有今日并州革新的空间,代价惨重,但历史的车轴,常以血泪浸润。


    我等能做的,是让这血泪不白流,让活着的人,尽可能走上一条更稳妥,更有希望的路。”


    他的话近乎冷酷,却也是这个世界的真实。


    张宁默然,她知道这是事实,黄巾的血,某种程度上浇灌了大汉中许多野心之辈,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并州。


    气氛再次沉寂下来,只有风声掠过。


    张显忽然开口,话题转得有些突兀,却又显得顺理成章:“文若,奉孝,还有韩暨,王烈几位先生,前几日又联名向我进言了。”


    张宁抬眼看他,眼中露出一丝询问。


    “关于你我的婚事。”


    张显说得直接,没有任何迂回:“他们认为,娶你为平妻,于稳定并州,安抚百万黄巾降众及流民之心,大有裨益,甚至对将来招揽黑山各部,亦是一步好棋。”


    他停顿了一下,看向张宁的眼睛:“此事,我与婉儿亦有商议,她……没有异议。”


    山风似乎在这一刻停滞了。


    张宁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手指下意识地蜷缩起来。


    她没想到张显会在此地,此时,如此直接地将这件事摊开。


    她聪慧过人,自然明白这其中的政治考量。


    她的身份,始终是张显麾下一个特殊而敏感的存在。


    联姻,是最直接,最牢固的绑定方式。


    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再次转过身,望着父亲的墓碑,她猜出了张显为何会在这里说此事了,是说给她听的,也是说给父亲听的。


    良久,她的声音响起,十分平静:“将军需要的是一个象征,一个纽带,一个让‘黄巾’这两个字彻底融入并州。


    而我,恰好是那个最合适的,对吗?”


    她微微侧头,眼角余光扫向张显:“就像你安置流民,推广新犁,建造工坊一样,每一步都是再做最好的安排对吗。”


    张显没有否认,只是淡淡道:“并州是一切的基本盘,每一步都关乎存亡兴衰,关乎着百余万跟随我之人的身家性命,我无法不算计。”


    他话锋一转:“但,也并非全是算计。”


    张宁终于完全转过身,正视着他。


    张显的目光坦然而深邃:“你若仅是张角之女,我或会采纳谏言,予你名份,锦衣玉食养于深宅,充作牌位即可,但你不是。”


    他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认可的力度:“你能独自深入太行,有勇,能在昭余泽,与流民同吃同住,平息怨望,组织生产,有谋,能看懂晦涩的公文报表,提出自己的见解,有智,这镇抚使一职,你做得比所有人预想的都好。”


    他向前迈了一小步,距离拉近,声音低沉却清晰:“娶你,确有政局考量,但若你只是一只金丝雀,我并不会太过在乎你的想法,但正因你是个能独当一面,能与我麾下英才共事的张宁,此事,才值得郑重提出。”


    他的话语没有所谓的浪漫外衣,甚至有些冷酷,但却让张宁感到一种被尊重的踏实。


    他没有把她仅仅看作一个需要被安抚的符号,而是看到了她作为个体的能力和价值。


    张宁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她想起在并州这一两年间的点点滴滴,看到的,听到的,做到的。


    那些蓬勃发展的工坊,那些朗朗读书的学堂,那些田间地头充满希望的脸庞,还有眼前这个男人……他或许有算计,但他真的在一点点搭建一个不一样的世界,一个她父亲曾经梦想却用错了方式的世界。


    她再次看向父亲的坟墓。


    良久。


    她深吸一口山间清冷的空气,做出了决定。


    目光重新变得坚定而清澈,她看向张显,不再是下属对主上,更像是一种平等的对话。


    “我明白了,若于并州大局有益,若……张候确实认为我张宁本人有此价值,而非仅是一个名号。”


    她微微停顿:“我愿应下。”


    没有羞涩,没有扭捏,只有一种经过权衡后的坦然与决断。


    乱世儿女,尤其是她这般经历,早已习惯了在现实的磐石间寻找生存和目标的缝隙。


    张显点了点头,脸上并无喜悦,也无激动,仿佛只是敲定了一项重要人事任命。


    “好,具体事宜,会后我会让文若和婉儿一同操办,不会委屈你。”


    正事谈毕,两人间的气氛似乎微妙地缓和了一些,却又因这突如其来的婚约而增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尴尬与生涩。


    张显似乎想打破这气氛,目光扫过四周,忽然道:“说起来,你从黑山带回的那几个好苗子,特别是那个叫褚燕的少年,身手胆识都不错,我让人塞进锐士营了。”


    张宁闻言,注意力果然被转移,眉头微挑:“褚燕?那小子野性难驯,能适应锐士营的规矩?”


    “规矩就是用来打磨野性的。”张显语气平淡。


    “最多一两个月,即使是块顽铁,也能打造成钢,我不指望他们立刻变成令行禁止的模范士卒,但至少要把那股子散漫江湖气磨掉,把军阵厮杀的根基打牢。


    我要的不是几百个听话的精兵,而是要从中淬炼出几个能独领一军,冲锋陷阵的悍将胚子。”


    他没有再多说锐士营的情况,但张宁能想象那其中的高压与锤炼,当初安北军的新训她还历历在目。


    祭奠已毕,婚事也已说定,两人不再多言,一前一后,默默离开了这片宁静的山坳。


    只剩下那座孤坟,静静地沐浴在山光林影之中,仿佛无声地同意了两人的婚事。


    下了山,便重返人间烟火。


    晋阳城的繁华,与山间的清寂恍若两个世界。


    春播未过,城内的商业活动格外的热闹。


    张显治下,并不效仿某些腐儒“重农抑商”的主张,反而认为畅通的商贸是活跃经济,调配物资,丰盈府库的重要命脉。


    当然,这种“重视”与放任自流不同,相反,商业的律法与税收是整个并州最为严苛的。


    不犯便万事皆安,一旦有犯,那等待商贾们的就是司法曹的铡刀。


    西市一角,炊烟袅袅,香气扑鼻。


    “老许饼铺”的招牌下,围满了等着买朝食的市民和务工者。


    店主许老汉手脚麻利地从炉膛里掏出一个个烤得金黄酥脆的胡饼,声音洪亮地吆喝着:“新出炉的胡饼!三文一个!一元五个!童叟无欺嘞!”


    一个穿着工坊短打的汉子挤过来,递过一张标有一元的粮票:“老许头,拿五个快点的!赶着去上工!”


    “好嘞!”许老汉接过钱,利落地包好五个饼递过去,顺手从摊子下摸出个小木牌,用炭笔在上面划了一道。


    “五小子,这月都在俺这买够三十个饼了,送你一个肉馅的!”


    这是张显制定的“诚信经营”和“簿记纳税”的一个缩影。


    每个商户都有类似的记录,每半月,市掾吏都会来核查营业额,按十税一的比例征收商税,这个税率在此时绝对算高,其他地方的商税超过百分之六便算重税,而在并州,商税之重已经达到了十分之一。


    但并州商业活动利润也相对丰厚,且治安极好,少有盘剥。


    许老汉对此并无太多怨言,用他的话来讲就是。


    “交税是应当应分!前将军修路架桥,派兵巡街,咱这生意做得安稳,不怕地痞流氓,也不怕官差勒索,交点税,心里踏实!比起以前在老家,孝敬里正胥吏的钱都不止这个数,还受气!”


    饼扑隔壁是一家不大的杂货铺,老板娘孙三娘正笑着送走一位买了针线布料的老主顾。


    她店里的货品琳琅满目,从并州工坊产的廉价但结实的铁针,剪刀,棉布,到来自南方的竹器,皮货。


    她柜台显眼处贴着一张盖着官印的纸,写着“货真价实,足斤足两”,旁边还挂着一把标准的市秤。


    正招呼着店里的生意,打包着客人要的商品,孙三娘对熟客感慨着。


    “以前卖东西,虽然也怕短了寸两客人找回来闹事,但也没太在乎。”


    “但现在不行喽,司法曹的吏爷隔三差五就会乔装来查,发现一次缺斤短两,罚钱罚得肉疼,三次就直接收摊滚蛋!这谁还敢短缺啊?现在大家都规矩做生意了,客人反而更放心了,麻烦事也少了不少!”


    那位熟客接过孙三娘递给他的包裹笑道:“你猜我为何听你说多重就多重?哈哈哈,难不成是我信你吗?”


    “我信得是市吏,还有司法曹!”


    说完,那人便拿起包裹走出了杂货铺,惹得孙三娘在后一阵笑骂。


    更远处,一家新开的“晋阳车行”门口更是热闹。


    几辆造型统一,比传统马车更大更结实的四轮马车正准备出发,车身上刷着统一的编号和“晋阳-离石”字样。


    这是官府鼓励成立的民间运输行,承接货运和客运,需缴纳一笔不菲的特许经营税和营业税,但同时也受官府保护,并享受官道优先使用权。


    车把式大声吆喝着目的地和发车时间,伙计忙着帮客人安置行李,收取费用。


    南来北往的客商,探亲的百姓,甚至还有几个背着书篓像是游学士子模样的人,都在此汇聚,一派繁忙景象。


    张显和张宁弃了马车,骑着马,缓缓穿过熙攘的市集。


    看着这生机勃勃,秩序井然的商业景象,张宁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


    这是在太平道教义中被视为“奸猾”“剥削”的行当,但在张显的管理下,却显得如此……有活力且必要。


    它提供了就业,流通了物资,方便了百姓,也源源不断地为并州输送着养料。


    “觉得很奇怪?”


    张显侧首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淡淡开口:“商业如同水流,堵不如疏,定好规矩,画好河道,它就能灌溉良田,滋养万物。


    若放任自流,则洪水滔天,若强行堵塞,则死水一潭,土地干涸,其实关键所在不在于商业本身,而在于规范与信任,商业说白了,就是相互信任交换物资的结果。”


    张宁若有所思。


    她越来越发现,治理一方,远比单纯的破坏和呐喊要复杂得多,也需要更多的智慧和力量。


    而身边这个男人,似乎永远知道该在哪里树立规矩,又该在哪里放开闸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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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溪檀穿越了,开局死了个没见过面的丈夫,附赠一个被饿的半死的三岁弟弟(悬微)。 魔族少主悬微夺舍了个乡下小孩,睁开眼看见的就是半边脸被黑色胎记遮住的乔溪檀,他面无表情,喝下了乔溪檀递给他的羊奶。 乔溪檀摸着小孩毛茸茸的脑袋:不慌,我还能苟。成功苟下来的乔溪檀搞了个炸土豆炸鸡排一条龙,带着悬微一步步开起了连锁快餐店,本来还想回魔界的悬微被伺候的越来越舒服,竟不太想回魔界了。 可他不回魔界,魔界却有人找上门来了,然而正当此时,乔溪檀却有了修仙的机缘,悬微立刻抱紧了乔溪檀大腿,一道去了仙门。 乔溪檀还是第一次修仙,本想好好修炼,做个积极上进的好修士,可仙门之中,那个掌门未来的女婿,长得为什么和她那个死去的丈夫那么像? 再后来,乔溪檀拿了和离书,正想找个机会搞条爱情线,却被换了个马甲的悬微堵在了角落里。 悬微:找我啊!(大声嚷嚷)乔溪檀:哦。(小声逼逼)行走弹幕机嘴炮王者记仇小美人儿×滤镜一万米行走的受气包操心魔族少主(注:男女双洁,朴实无华修仙种田文)

在下女配不服来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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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胎三宝:锦鲤娘亲美又飒

《一胎三宝:锦鲤娘亲美又飒》 齐家出了个大笑话,齐家小娇娘还没成亲就一胎生了三个宝! 小娇娘被赶出齐家后,带着三个奶娃娃,反倒是喜事接连不断,日子越过越红火! 听说出门那是三步一只鸡,十步一只羊,八十里内有野猪。 可让十里八乡都羡慕死了。 媒人也争先恐后给这带着拖油瓶的小娇娘说亲,前来提亲的人都快踏破门槛了! 直到有京城来的人,看到那几个奶娃娃的样貌后,倒吸了一口凉气。 “诶!这几个孩子咋跟他们家大人那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