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汝愚说着话,罗小虎抽着空子将一块青砖大小的石块狠狠砸下,兴奋的探头去,冷不防数支长箭直奔面门而来。

  徐汝愚刀光一挽,将数支长箭悉数粘下,说道:“我说的话,听清楚的吗?”

  “让轻流扒下俘虏的衣服,把我们替换下来的湿衣服给他们穿。”罗小虎飞快的重复徐汝愚说的话,眼光却盯着正沿着云梯爬上来的敌寇。

  “让他们烘干再穿。这事办妥,叫轻流押着罗旭、屠文雍到墙上来。”说罢,徐汝愚一把揪住罗小虎的衣领,将他掷到寨墙后面的空地。罗小虎半空中向后空翻一个跟斗,稳稳落在地上,向寨子后面的营房跑去。

  徐汝愚无暇去看罗小虎漂亮的空翻,敌寇的一面盾牌已经举过眼前的垛口,身边一人,刺出长戟,被对方用盾封住,竟被生生震退一步。

  十二寇盟内部衣着混乱,寇酋与普通流寇往往衣着无别,只有交上手后,从对方的修为上判断一二。这人能将长戟手生生震开,在群寇中武力算得上不弱。徐汝愚将刀点在他的盾牌上,运劲一压,盾牌上由刀尖点处向边缘裂开数十道细裂。那人缓了缓,竟然将盾牌抬起半分。徐汝愚心中暗叹可惜,刀身一撇,将盾牌上的抗力消去,突的起了一股巨力向盾牌涌去,只听见“喀喀”数声,那人蹬裂云梯数级木阶,向墙下坠去。徐汝愚看着那人从盾牌后喷出一口鲜血,挣扎着站起来,向后面退去。

  他的头脸始终隐在盾牌后面,徐汝愚看了看手中的刀,终是没有注入丹力向那人后背贯去。眨眼工夫,涌上城头的寇兵已不下二十人,四五人背背相犄,向纵深攻入。徐汝愚不敢擅用威力大易耗丹息的招式,只用最简单的招式克敌。最初攀上墙头乱不成阵的群寇往往没有谁抵得住他一招半式。若让数名流寇在寨墙上联手结阵,却要颇费徐汝愚一番气力。

  徐汝愚单刀一撩,抬脚一名流寇踹出墙外,裹着刀光强行破入九名流寇结成的圆阵中,虽然将敌阵震散,手中还是不断的传来震力传来,以一敌九,就是徐汝愚这种的高手也未必能从容自若。

  徐汝愚冷然看着身边的将士将九名流寇分割成四股,不一瞬就有三支长戟两柄朴刀刺入其中一人的身体。

  攻了一夜,十二寇盟终于将精锐派出来攻寨了。

  不知过了多久,才将这一波攻势压下去,看着敌寇丢下两百余具尸体,卷着不知所谓的寇旗离开寨墙,徐汝愚并未松口气,望着微微卷起的刀刃,徐汝愚叹了一口气,运力一振,那柄跟着徐汝愚近一年的制式马刀,发着嗡嗡振鸣,一泓幽碧的光华闪过,马刀没入一名敌寇背心。那人惯性的前冲了数步,一头栽进一眼浑浊的水洼里,没能站起来。

  激战后疲倦不堪的将士哄然叫好。

  徐汝愚拾起一支长矛,跨过横七竖八躲着的尸体,走到正面的哨楼上。冯远程左臂裹伤,那柄厚背刀立靠的一旁,从刀刃上滑落的血凝在地上。黑武士营将士守的寨门以及正面寨墙,承受最大的攻击,伤亡却是三面中伤亡最少的。徐汝愚知道流寇的精锐战力未必比宿卫营差,更不说刚组建不久的宣城轻甲步营第二营军了。

  “罗旭与屠文雍俩人生性如何?”

  冯远程微微一怔,心想:徐汝愚此时问及暗日寨被俘的两名寨主的情况,必有他的用意,想了想说道:“罗旭生性凉薄,凶残无情,律下也极为残暴,屠文雍是被罗旭掳进寨子的‘生口’,后来入了伙,读过几年书,有些心计,颇为罗旭倚重,成了暗日寨的二当家,只是有些贪生怕死。”

  “贪生怕死有点聪明最好,你看他有无可能为我们所用?”徐汝愚轻松说道。

  “你说此时……”冯远程吃惊的望着徐汝愚,不敢确认他的意思,迟疑的说,“是否太冒险了,反不如干净利落的解决掉。”

  徐汝愚摇摇头,说道:“不杀俘是铁律,实在不行,就给将他们赶去寨去,既然有五千流寇围在寨子外面,也不怕多上三四百个。”

  冯远程想到若无不杀俘这条铁律,自己怕是无法逃得过魏禺的掌中屠刀,有些无奈的点点头。这时,轻流领着几人押着两人登上寨墙。

  罗旭髯须满面,目露凶光,被轻流抓住他的衣领提上来,十分不耐的挣扎了两下。轻流一脸不屑,将他直贯在石墙上,撞得鼻血横流。而在轻流另一只手上的屠文雍,三十三四年纪,眉目间有几分清秀,此时面色如士,颓然毫无生机。轻流将他轻轻放在徐汝愚的面前,说了声“交令”,便恭敬退到一旁。

  徐汝愚说道:“你们应当猜到我提你们上来的用意吧?”

  罗旭冷哼一声,面朝着女墙,没有理会徐汝愚的话。屠文雍想到果真活不过今日,散了光的眼睛,望了徐汝愚一眼,身子止不住抖了起来,想到这样显得太没出息,心中泛起羞愧。还没等这丝羞愧帮他镇定起来,他又想:死都死了,哪顾得上什么颜面?这么想来,心思却静了下来,看着眼前这个弱冠青年,眼眸深邃望之如临深渊,双瞳如蛟龙如星晨,心想:他要处置我等,也不在这节骨眼上虚费工夫。

  虽然猜不透徐汝愚的用意,却知道不是必死之局。

  徐汝愚见屠文雍脸上泛起生机,心想:再吓你一下,朗声说道:“青焰军成立以来,俘虏不经过审判,不得擅自处置。此时危急,不得已,行专擅之权,对暗日寨三百五十九名流寇进行宣判处置……”

  屠文雍脸色又变成死灰,心想:这竖子,杀俘还顾虑什么虚名,奶奶的,反正是个死,谁愿意听你一番废话。跌坐在那里,闭目等着伸头一刀,心中不由企盼外面的流寇快冲进寨来。耳边,徐汝愚的声音还在继续:“……罗旭,暗日寨寇酋,横行乡野,侵袭州邑,杀人越祸,奸淫掳掠,当诛。轻流,行刑。”

  屠文雍受了刺激似的突然睁开眼睛,正看见轻流挥着长刀抹向罗旭的脖子,在鲜血涌出来之前,被轻流一脚挑去墙外。想到这一刻自己也是这般情形,屠文雍立时镇定下来,往事恍然流过脑际,叹了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整了整还没干透的衣领,端端正正的坐在一旁的滚石上,等待徐汝愚宣判。

  “屠当家,可有什么想说的?”徐汝愚轻声问道,余光里,流寇正向这里推进,急急说道:“等打退这次攻势再处置你的事,轻流你带他下去。”

  轻流将他手脚也禁制起来丢到寨墙下的空场地上,自己跑到寨墙上厮杀去了。屠文雍试着运息冲开禁制,奈何修为太弱,只得眼巴巴的看着寨墙被攻破,寨子被攻,自己或许还能留下一条命来。

  趴在场地上,看不见寨墙上厮杀的情形,只听得见惨烈的厮杀声,心想:这个青凤将军能够不弃部下而去,也是难得之人。想起自己二十岁时,还安住在家中温书,准备参加越郡世家的进阶考。进阶考是世家仿效内廷采取的一项人材选用体制,寒门子弟本无参加进阶考的资格,但是越郡世家近十年人材凋零,不得不起用寒庶,进阶考也没那么严格排斥寒门子弟,不过要得到郡内名士的举荐。流寇,流寇,当时受流寇之害,今日自己却是成了流寇要被除害,罢了,罢了,又没有重新选择的机会,只是不知二老在那次流寇袭村有没有逃过大难。

  不知何时,寨墙上的厮杀声渐渐弱了,徐汝愚又抵住一回攻势。屠文雍心想:青焰军离此处最近的军队不过一日路程,怎么现在还不见出现,传闻徐汝愚擅用奇兵,莫非这其中另有奇策?莞尔一笑,喃喃自语:“自己生时无多,怎可能耗脑力去想这种头疼的事。”

  屠文雍再次被带到寨墙站在徐汝愚的面前,徐汝愚正将一具敌寇的尸体挑下寨墙去。守在寨墙上的将士,满脸的疲倦,每个人都多多少带着伤,即使徐汝愚也不例外。一具具正被搬下寨墙的尸体表明守军打退这次进攻付出相当的代价。

  坚守西面寨墙的左尉,左脚齐膝被流寇砍断,只得将轻流派过来,暂代指挥。相比东面与正面,西机寨墙的守士士气弱了许多。轻流在刚刚的战斗中,皮甲被一支长矛刺穿,左肋受了不轻的伤势,裹了伤,还是有血迹渗出来。

  徐汝愚锐利的目光扫过现在显得相当平静的屠文雍,冷静的说道:“让你们三百多名俘虏留在寨中,牵制我相当一部兵力无法脱身上寨墙抵抗,是一个主将的失职。但是剿匪只除首恶,胁从不究。这让我十分为难,屠当家,你以多计显闻清江,有什么可以教我的?”

  屠文雍怔在那里,一时猜不透徐汝愚的意思。

  徐汝愚说道:“你们已经被赦免了,但是我不希望你们成为我的威胁,该如何做,希望屠当家能够教我。”

  “这……这……”屠文雍喉结滚动,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过了片刻,迟疑的问道,“我们离开寨子,也行?”

  “可以。轻流,你去把俘虏押过来,从这边寨墙放他们下去。”说罢,对屠文雍抱歉一笑,“若是能将围在寨子外的流寇击退,倒可以堂而皇之打开寨门让屠当家领着兄弟们离开了。”

  屠文雍尴尬一笑,正要随轻流下寨墙,却听见徐汝愚在后面说:“外面天冷,不妨让他们将衣服烘干透再出来。”心中陡然一惊,想起刚刚被迫扒下衣服换上青焰军的湿衣。屠文雍猛然止住脚步,回头望去,徐汝愚已经转过身去望向寨墙外面。

  屠文雍望了望了寨墙上混杂着许多穿着暗日寨服饰的人,青色褂袍大部藏在皮甲或链甲里面,但是右臂上用黑丝线绣的暗日标识却分明得很。

  屠文雍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留在寨中如何?”

  徐汝愚蓦然转过身来,言语间一时犀利起来:“屠当家,你还心存侥幸吗?即使我不下此套,你们从这寨墙上下去,又几成活命的希望?”

  屠文雍神志一凛,转而颓然说道:“以浩子明多疑凶残的性子,我们在这时出去,多半会被外面的人射杀。”

  “如果你们留在寨中直到他们攻破这个寨子,你们又要多少活命的希望?”徐汝愚冷冷的问道。

  屠文雍心神一惊,心想:攻守才不过一日,双方伤亡就如此惨重,若是寨子真的被攻破,外围的寇兵一定也杀红的眼,屠寨发泄都必然的。十二寇盟损失惨重,自然会瓜分了暗日寨作为补偿。此时,守寨军士混有穿着暗日寨服饰的兵丁,已成死局,难道……屠文雍有些疑惑的望着徐汝愚。

  徐汝愚神色肃然,说道:“我能用冯远程,就也能用你,你自己决定吧。”缓了缓,又说道:“你拒绝也行,只要最终将流寇击退,你们一样可以离开寨子去别处生存。”

  厉哨响起,如潮的寇兵又从四面围上来。屠文雍跌坐在那里,看着一个个冒上来的头颅,瞬间激射着血花沉下去。流矢、长矛,终于有人攀上寨墙,一个、两个、三个、更多……守军出现伤亡,一个面门被戳出一个血洞,倒在自己身边。屠文雍哈哈笑了两声,拾起一柄长刀,向徐汝愚身前冒上来的人头刺去。

  徐汝愚屈指连弹数下,解开他的身上的禁制,说道:“禁制刚解开,气血未通,你替我看着背后,不要离开。”说罢,挥着刀将攀上墙头两名流寇裹入刀光中。

  屠文雍看着徐汝愚将背腹的空门露在自己眼前,心中不由一动,余光里并无旁人注视此处,举起手中的利刃,只觉这刀重若千钧,瞬息间,颓然垂下手中刀,侧身为徐汝愚护翼后背。两人围过来,屠文雍刚解开禁制不久,运息有些滞怠,只能用精妙的招式与敌周旋。

  徐汝愚回过身来,将两名流寇的攻势替他挡开,对他说道:“还有三百多人等你说服,你随轻流下去。”

  屠文雍刚下墙梯,心想:为何一开始不让下墙?想起在他背后举刀之事,心中生起被人看穿的奇异感觉,一时冷汗潺潺,心中再也不敢有他念,颤颤巍巍的跟轻流来到关押俘虏的营房。

  轻流伸手轻推他一把,说道:“能不能守住寨子,就看你的了。”

  清江邑东南部的松林里,针形叶积了厚厚一层,昨夜大雨,落叶蓄满积水,一脚踏上去,马上渗出水迹来。

  尉潦恶狠狠的踏在落叶上,一股水线从脚底激射出来,尉潦十分不耐烦的挥袖将水拂开,那散开的水珠如水弹一般射入一棵皴开皮的松树上。

  徐汝愚昨夜并未如约出现在清江邑秘密集合的大军中,今晨探得十二寇盟在暗日寨附近大量集结,梁宝、明昔、尉潦立时猜到他被困在暗日寨中了。尉潦建议立即挥军暗日寨解围。

  暂代徐汝愚统领大军的明昔却没有附和他的意见,说道:“此时返回暗日寨,势必将十二寇盟的所有兵力一齐吸引到暗日寨,非但不能解先生之围,反而使得青焰军与十二寇盟之间的决战提前,对我们极为不利。”

  梁宝虽然担心徐汝愚,却也知道明昔说的是实情,现在青焰能够调动的步卒只有七千余人,而十二寇盟的总兵力达到一万二千至一万四千人,并且是在十二寇盟熟悉的丘陵带决战。

  尉潦说道:“你说怎么办?如今在暗日寨的是宣城步营第二营的六百人马,还有冯远程的二百黑武士营军,冯远程可不可靠暂不说他,就靠这八百能守得了几时?先生要是有事,就是将十二寇盟杀得干净,也不顶事。”

  “冯远程若有反覆,我们赶过去也来不及,先生用人自有把握,这点,我们不用担心。不曾想到十二寇盟此时有决心与我们决战,看来,还是有别人在后面推动。若是赶到暗日寨,仓促决战,即使胜,也是惨胜,先生不会希望看到这个结果的。”梁宝跟随徐汝愚最久,也最清楚徐汝愚的性子。

  尉潦说道:“既然不宜决战,我率领清江骑营三百将士弃马从小路赶去暗日寨帮先生一把。”

  明昔说道:“暗日寨背依危崖,那危崖却不是人人能攀得上去的,你从清江骑营精选一百名高手去与先生汇合。只要三日不失,宣城就可以动员足够的兵力,再加上我们这部人马,应当可以与十二寇盟决战。十二寇盟希望我们不顾一切的去救先生,我不妨也向暗日寨赶去,将暗日寨以东的十二寇盟势力引出来,先解决这个后顾之忧。”

  徐汝愚将三百战俘集在寨中的空场上,神色凛凛,目露精光的注视着这群十天前还是为非作歹的战俘,说道:“青焰军除恶,只除首恶,不论胁从。十二寇盟的五千寇兵就围在寨外,不过现在只剩下四千了。我希望你们拿起刀枪,与我们一起守卫山寨。没有你们参与守卫,寨子守不到后日,那时你们也一定会在乱军遭到屠戮。当然,上寨墙守卫,也可能战死,但你们死时,不再是一个流寇,而是青焰军的将士,为守卫溧水河谷十八万民众而死,死得其所。”

  屠文雍紧接着徐汝愚的话,说道:“只要参与防御,都属于青焰军的将士,就可以离开洗脱流寇的身份,日后分田分地,娶妻生子。”话语间俨然在说加入青焰军,比做一个山贼有前途。

  徐汝愚见自己一番慷慨激昂,让屠文雍接下来的话冲得七零八落,有点无奈。战俘并未热烈响应,却不得不接受现实。三百五十名暗日寨战俘参与,极大的缓解了暗日寨的防御压力。

  十二盟一波波如海潮的攻势击在石砌的寨墙,一直没能将坚如磐石的防御冲开,就像被粉碎的浪花一样在寨墙下留下无数具尸体。第三日(五日)晨间,尉潦与一百名清江骑营将士的到来以前,守军伤亡六百,十二寇盟伤亡一千四百人。

  尉潦望着暗日寨背后高十五六丈的危崖,青苔湿滑,撇撇嘴,吐掉嚼在嘴里的草根,大声问道:“我们是偷偷摸摸的从后崖爬进寨子,还是光明正大的从侧翼冲进去?”

  此次随尉潦前来的一百将士都是当日普济彪锋营的好手,都说:“冲进去。”

  尉潦与一百精锐从东侧向十二寇盟的连营突然发动冲击,一炷香的时间出其不意的穿透东面连营,来到寨墙下面。

  浩子明派出五百人赶到寨墙下阻挡,尉潦在墙上弓矢的援助下,边打边向正面的寨门赶去。赶到寨门时,百名精锐与剩下的三百名流寇缠战在一起,不得已徐汝愚下令打开寨门,一齐放入。这时第二波流寇涌过来,关门不及,徐汝愚苦笑着独身挡在门前,心里忐忑着欲用从未施展过的“弑神”一式阻敌,不料那支铁矛耐不住狂暴的丹劲,在“弑神”一招成功发动前碎裂成无数碎块激射出去。徐汝愚自己也免不了身受六处伤。

  涌上前的敌寇仆倒一片,尉潦乘着敌人惊惶之际,将脱力受伤的徐汝愚抢入寨中。被放入寨的三百流寇在不到片刻,就被歼灭。

  激战至此,身上最重的伤还是自己造成的,徐汝愚苦笑不已,说道:“后崖虽然湿滑难攀,但是有寨内接应,你们清江骑营百名好手要攀后崖也应不难,你偏要搞得如此声势浩大。”

  尉潦搔搔头,说道:“你那碎矛一击,深深印在流寇心中,可以说是你在清江的成名之战,现在只要你站上寨墙,流寇必定绕着你走。”

  尉潦与一百清江骑营好手的到来,使得十二寇盟的进攻彻底无望。此时,暗日寨里的房子拆掉大半,寨墙前堆积的滚石、尸体、檑木堆满整个墙脚。


卷九

关于本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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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竟+修罗场+系统+反向攻略+逆袭+男全洁+追妻】楚玉瑶前世死在自己最信任的亲妹妹手里,再睁眼地狱开局,成了修真界第一丑女,天道宗声名狼藉的假千金,绝世阴阳脸,半张脸如鬼似魅,是世人避之不及的怪物。 身中无解奇毒千绝散,生命倒计时。更糟的是,她那五个惊才绝艳,背景滔天的道侣迫不及待地赶来解契,看她的眼神比看垃圾还厌恶。 好在关键时刻神秘系统激活,告诉她只有攻略五个男人,获得他们的真爱,才能逆转生死,修复容颜,踏上人生巅峰。 楚玉瑶看着恨不得她立刻消失的五个男人,冷笑:“攻略?跪着求我回头还差不多。”她当场解契反休夫,不顾五个狗男人震惊错愕的眼神,干脆利落斩断关系,毫无留恋的离去。 后来。楚玉瑶摘下面具,露出倾世容颜,觉醒阴阳体质,成为修真界罕见的绝世天才。 昔日嫌她如敝履的男人们纷纷红了眼,陷入情网。冰山剑仙为她融化,笑面修罗为她破防,魔王为她俯首,温润圣子为她沉沦,洁癖天骄为她折腰。 五个大佬前夫在她洞府门口长跪百日, “瑶儿,我们错了,回来好不好,命都给你!”系统:“宿主,要接受他们的心意吗?”楚玉瑶慵懒开口:“急什么?让他们再跪一会。”

农女有田有点闲

《农女有田有点闲》 和谐全家,发家致富。 十里八乡一朵俏金花!

锦绣农女种田忙

《锦绣农女种田忙》 又胖又傻的丑女杨若晴在村子里备受嘲弄,被订了娃娃亲的男人逼迫跳河。再次醒来,身体里灵魂被顶级特工取代,面对一贫如洗的家境,她带领全家,从一点一滴辛勤种田,渐渐的发家致富起来。在努力种田的同时,她治好暗伤,身材变好,成了大美人,山里的猎户汉子在她从丑到美都不离不弃,宠溺无度,比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好多了,岂料猎户汉子不单纯,他的身份竟然不一般。

重生1957:渔猎大兴安岭

一次意外,林川肉身穿越回到了1957年!这一年,那场饥荒还没发生,姥爷和三个没见面的舅舅也没去世,妈妈当然也在,虽然只有五岁……只是家徒四壁,缺衣少食……林川发誓,要让姥姥全家过上好生活! 于是,他扛起猎枪,在大兴安岭打猎、捕鱼、垦荒、种地,办学校、建医院、拉起护山武装队……多年后,林川蓦然回首,发现自己竟然成了时代楷模,世纪名人!

直播算命:水友你这对象玩的有点花!

“大师,我这相亲对象,简直就是纯欲天花板,麻烦你帮我测测姻缘!” 一位海归硕士满心期待地问道。 ......“水友,我实话实说,你这对象玩的有点花啊!” 闻言水友脸色大变,点开女神主页,赫然写着【全国可飞,商务伴游】! 一条消息过去“是熟人介绍的。” 对方更是秒回:“熟人三百!” 好家伙,望着脸色大变的海归精英,整个直播间都沸腾了。 “怪不得全国可飞,原来是空降兵啊!” “熟人三百,彩礼三百万!” …… 林凡云淡风轻地掐了掐指诀:“有请下一位受害者!” “哦不,是有缘人!”【展开】【收起】

医海沉浮

医术为医者之本,医德乃大医之道。一个刚走出医学院校园的毕业生,究竟要经受怎样的历练,才可以成为医术与医德双馨的医生。 男主陈浩,用他的亲身经历,演绎了一出在时代的变迁下, “名医是怎样炼成的”。全书没有穿越,没有重生,没有修仙,没有玄幻,没有系统,没有AI......有的,只是一名年轻医生在医海中的沉浮史。

我出马遇到的那些事儿

我出生在东北的小县城,祖辈打过狐狸,杀过黄皮子,还用蟒蛇泡过酒,这注定了,我要吃这碗饭

结婚三年,我紫衣天师的身份被呆妹儿曝光了

恐怖复苏,灵异事件频发的世界。 呆小妹斥重金请绿袍道士到家里作法驱邪,却意外发现了林天的紫衣道袍。 呆小妹:结婚两年,身边睡了个紫袍天师竟然不知道? 绿袍道士:夫人,您别耍我了,要不您把我给烧了吧,那有作法生意做到天师家里的。 .......... 与此同时,连接阴界的鬼门打开,万鬼哀嚎,鬼将出世,生灵涂炭。 全网求助林天重穿紫袍,绞杀鬼将,抵抗鬼物。

乱世荒年:每日情报,粮肉满仓

曹阳穿越大周饥荒年景,两个哥哥先后身死,留下两个俏嫂孤苦无依。 无奈之下,发现自己竟然可以看到每日情报。 靠此情报,闪转腾挪,带着两个俏嫂吃香喝辣的。 不知不觉间,他发现自己成了大周最有权势的人。 饥荒年? 不存在的! 你看我这两个嫂子吃的多好! 你说不止两个? 哦,我家米饭太养人,不知道为什么多了几个孩子!

穿越农家子,不科举,难道种地?

【种田+科举+架空+古代】 李牧承胎穿古代大乾王朝,成了穷山沟李家村一名五岁孩童。 开局就是地狱模式:家徒四壁,父母软弱,爷奶偏心! 更要命的是,为了供大伯读书,偏心爷奶竟要将姐姐卖给地主家配冥婚! 好家伙,这种封建糟粕都让他赶上了? 卖姐求荣?我李牧承第一个不答应! 都说寒门难出贵子?那就让他们感受来自现代文明的降维打击! 从非遗染色到古法制冰,从五岁妖童到名震天下! 童生、秀才、举人、进士……一路过关斩将! 从九品县令到当朝首辅,我李牧承要用一根笔杆子杀出一条通天之路,搅翻天下!

婚心蚀骨

结婚两年,简依伊用尽全力也捂不热傅亦辰那颗心,她承认自己嫁给他动机不纯,但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对不起他。<br/><br/>傅亦辰毁了她最珍视的东西,让她替他的白月光顶罪,拜他所赐,简依伊明白了什么叫地狱。<br/><br/>简依伊只愿此生与傅亦辰再无瓜葛。傅亦辰从来没有被人如此欺骗戏耍过,他发誓要报复,要简依伊付出代价,可为什么最后丢了心的是人他,差点疯魔的人是他,付出一切死命挽回的人还是他。

再近点,就失控了

孟棠和校花一个寝,她喜欢校草。<br/><br/>魏川和校草一个寝,他“喜欢”校花。<br/><br/>告白当晚,两人撞破校草校花的恋情。<br/><br/>魏川一个急刹将礼物塞到孟棠怀里,两人被迫官宣,成了假情侣。<br/><br/>孟棠没想到,魏川除了篮球好,演戏也好。<br/><br/>每天给她买早餐、送她上下课、教她打篮球、带她看星星……<br/><br/>孟棠察觉不对时,魏川忽然抓着她问:“你是不是还喜欢许鹤清?”<br/><br/>孟棠温吞地摇了摇头。<br/><br/>魏川不信:“怎么证明?”<br/><br/>孟棠蹙眉,这要怎么证明?<br/><br/>魏川得寸进尺,蛊惑道:“你亲一下我。”<br/><br/>失控在即,孟棠仰着头,眼波微颤:“这算什么?”<br/><br/>魏川笑得比花还灿烂:“算我喜欢你。”

错认反派当爹,我成大院团宠了?

【年代】+【萌宝】+【团宠】+【温馨治愈】+【重生打脸】+【对照组】+反派科研大佬VS腹黑戏精幼崽 苏昕昕的穿书妈沉迷带球跑文学,逼她五岁精通八国语言,十岁搅动商界风云。 还给她画大饼,成为天才就带她去认爹,结果离十八岁只差一天,就被亲妈鸡娃鸡死了。 苏昕昕:......谁懂啊我只想躺平! 重生后,三岁的苏昕昕连夜跑路,这球谁爱当谁当,她跑了! 听说亲爹是搞科研的?好,就是你了! 她果断抱上科研大佬傅知行的大腿,装萌卖乖助爹逆袭,重回科研巅峰。 爷爷奶奶把她当心肝,二叔三叔把她宠上天! 就在她躺在傅家当团宠,正得意时。 亲妈带着妹妹突然杀上门:“你认错爹了!他是反派!” 哈?她认错爹了? 苏昕昕如遭雷击,看向给她扎小辫的男人。 傅知行幽冷的盯着她:“你敢叫叔叔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