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这么久,终于,露头了啊。”

  狂风暴雨中,滴水不落的露台上,范昀瞥着灾害之中所诞生的怪物,终于,放下了酒杯。

  缓缓的撑起身体,解开了衬衫的袖口。

  一步步的走向台阶之下,狂风暴雨之中早已经预热完成的庞大秘仪之中,秘仪的投影里,中土的山川起落,河流奔涌,纤毫毕见。

  又被他一步步的踩在脚下。

  践踏而过。

  最终,他抬起了手。

  闭上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眯起。

  右手握紧,抬起大拇指,遥遥对准了千里之外饥渴嘶鸣的灾兽,直到拇指的轮廓完全将灾兽的身躯,彻底覆盖。

  再然后,轻描淡写的,向下一按!

  刺耳的尖锐声音,瞬间迸射而出,滚滚回荡在海天之间,翻涌不休。

  就像是橡皮从玻璃上擦过,一阵阵尖锐的声音里,宛如山峦的灾兽陡然僵硬在了原地,再紧接着,无穷重压从虚空之中浮现,猛然爆发。

  轰!。!

  庞大的身躯,在千里之外的手指按压下,坠入了海中,掀起狂潮,一根根足肢惊恐的舞动着,却挣扎不脱。

  遥远的一指,有如天柱一般,从穹窿之中降下。

  天人之力,于此刻显现。

  等待——

  再紧接着,帝国的驻军基地里,帕萨雷拉公爵打了个哈欠,抱怨着元老院里那些老东西,抬起了双手,食指和拇指伸出,衔接,如同取景框一般,遥遥对准了动弹不得的灾兽。

  于是,虚空之中,陡然有一道方框从天穹之上浮现,向下俯瞰,将灾兽笼罩在其中。对角之处,两道线条延伸而出,彼此交错,如同瞄准镜一般的,锁定了灾兽本身。

  那一瞬间,万物静寂。

  举世暗淡。

  一线灭绝之光,从天外降下!

  轻而易举的,贯穿了哀鸣的灾兽,再紧接着,狂暴的气浪掀起,吹向四面八方,轻而易举的蒸发了不知道多少海水和沙粒。

  巨响之中,蘑菇云升腾而起。

  灾兽,尸骨无存。

  诞生之后的才仅仅一秒钟,就迎来了两位天人的针对和抹杀,尸骨无存。

  嘭!

  破碎的闷响之中,原本肆虐狂暴的台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溃散,消失不见。

  大功告成。

  “可以了,各位,劳碌一夜,辛苦。”

  范昀收回了手掌,最后瞥了一眼脚下支离破碎的投影,满不在乎的收回了视线,向周围等候的下属们和煦一笑:“稍后,我会向中城为各位表功。”

  “仰赖将军老成持重,料敌机先,又为中土除此一害。”

  身旁肤色苍白眼眸碧绿的大校咧嘴一笑,嘲弄的瞥了一眼塔城天穹之上摇摇欲坠的身影:“倒是让安全局的那小子显摆了一把。”

  “年轻人不错,耿直了一点,但也是为联邦和中土做了贡献的。”

  范昀无所谓的接过了下属递上的毛巾,擦了擦手之后丢到了一边:“跟安全局说一声,稍后表功的时候也带一个吧,难得能在中土见到一片真心。

  还有海潮的那小子,也带上吧,到底是有所贡献的。”

  他停顿了一下,看向了身旁的人,神情略微严肃:“态度,要将态度拿出来,明白么?联邦法度虽然宽宏,不至于苛刻到帝国那样的程度,但作为联邦所倚重的骨干,成败尚在其次,态度首先要端正起来了,不可懈怠。”

  “是。”

  所有人整齐划一的低头,紧接着,助理在功勋和嘉奖名单上又添了两个名字。

  “行了,年轻人们庆祝去吧。”

  范昀摆了摆手,背手离去:“上了年纪熬不得夜,我得先休息了。”

  所有人都跟在后面,送到了门口,目送着将军登上了车,消失不见,随后,才有热烈的音乐声响起。

  等后许久侍者们纷纷端上了美酒,休息室里等待一夜的舞女们在歌声中登场。

  热闹喧嚣之中,每一张面孔都满怀愉快的微笑起来,庆贺胜利。

  童山,从天而降。

  在渐渐熄灭的暴风之中,落在了季觉的烂尾楼上,疲惫喘息。

  崩裂的声音响起,从握着挥毫的手臂之上,向上延伸,如同蛛网一般,密集蔓延。

  当一切迎来了终结之后,已经累到,连呼吸都没有了力气。

  倚靠在墙壁之上。

  渐渐稀疏的雨幕里,他抬头,看向了消散的余波,辉煌的城市依旧屹立,毫无泥泞和尘埃,灯火通明,喧嚣依旧。

  城外的洪流太远了,肆虐的泥石流和洪水,哭声和眼泪,全都看不见了。

  而就在城市之外,一个个人影升上天空,开始处理起那些遗留下来的灾兽,按部就班的清缴,屠杀。

  一缕火光,从天而降,凭空炸开。

  从焰光之中,模糊的人影迅速凝实,浮现出一张嘲弄的笑容。

  中土安全局行动处的四部行动主管,金无厌。

  一夜的观望之后,定制正装上,纤尘不染。

  此刻,瞥着他狼狈的样子,忽得,咧嘴一叹:“辛苦一夜啊,小童,不容易。不然的话,我们都没有这么顺利。

  没想到,行动处的联系不上你的时候,你就在发光发热了,我得替大家说声谢谢才行。”

  “不用谢。”

  童山毫不在意的抬起手腕,擦掉了嘴角的血色,微笑着回答,“操你妈的。”

  “……”

  金无厌愣了一下,嘲弄的笑容渐渐消散了。

  未曾想到,居然有一天能从童山嘴里听见这种话,甚至就连他自己都忍不住,怀疑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

  “他说,操你妈的。”

  就在他背后,有人重复了一次:“怎么,你没听见么?我送你个录音机,回去慢慢听好不好?”

  那一瞬间,井喷而出的恶寒,呼啸而来。

  直到现在,金无厌才觉察到,有人站在自己的背后,静静的,看着他。

  季觉!

  “这里可不是停机坪,私人产业,也不欢迎访客拜访,请问稍后账单寄到哪里去?安全局还是行动处?”

  季觉缓缓走出,挡在了童山的前面,瞥着他的样子,忽然笑了起来:“或者,留下来也行,也好让我们工坊好好招待之一下客人。”

  弹指的瞬间,一道道繁复的灵质回路从大楼之上浮现,工坊的灵质封锁开始预热,即将展开。

  令金无厌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短暂的寂静里,他瞥着童山和季觉的样子,忽得,冷声一笑:“到底是天工之匠,才忘了,小童还有这么一个好朋友……

  擅闯工坊,这倒是我的不是了。”

  说着,从口袋里掏了掏,抓出了两个钢蹦来,随意的丢到了地上。

  “不用找了。”

  最后瞥了季觉一眼之后,焰光迸射,消散无踪。

  走了。

  “到底是安全局,能屈能伸,我都把他亲妈都挂楼上了,还能忍得下来,半点动手的借口都不给我。”

  季觉遗憾一叹,回头,看向身后:“山哥,你们职场文化好像不怎么样啊。”

  “一贯如此。”

  童山无所谓的摇头:“新人不肯磕头,老人们怎么会有好脸色看呢?看在天元的面子上,表面上你好我好,不妨碍暗地里你死我活。

  又不是第一次了。”

  “行了,别装模做样了。”

  季觉瞥着他的样子,忽然伸手,推出,童山一个踉跄,就跌坐在了一张早就准备好的轮椅上。

  “不好意思,手头没有别的标号的灵质补剂,工坊用的有点纯,你忍着点。”季觉掏出了一根注射枪,拔掉了一头之后,干脆利落的捅进了童山的脖子上,一推到底。

  瞬间,童山痉挛,眼瞳瞪大了。

  海量灵质的涌入,如同洪水肆虐在焦土之上那样,粗暴的带来了过于厚重的甘霖,浇灭了火焰,却也令他眼前阵阵发黑。

  “你果然不适合当医生啊。”童山呛咳着,叹息,“下次麻烦你给我叫医院的急救车吧。”

  “那多贵啊,有钱也不是这么造的。”

  季觉按住他的肩膀,感受了一下他体内的状况,“唔,矩阵有点受创,灵质干涸,除了烧伤之外没啥问题了……要休息会儿么?我这里有客房,还是送你回去?”

  “还不如你这里的客房呢。”

  童山自嘲一笑:“暴露了软肋之后,这种虚弱状态,搞不好就刷新出化邪教团来了。”

  “这么险恶么?”季觉震惊。

  童山回头,看了某个始作俑者一眼。

  “你带的好头啊,你说呢?”

  化邪教团造孽造了一辈子,结果谁能想到,死了之后的用处比活着的都要大了呢?

  没了化邪教团之后,人人都可以是化邪教团了,甚至,还可以偶尔客串……

  季觉叹了口气,只感觉自己的化邪圣朝命途多舛。

  抬起头来,稀疏的雨幕里,看向远方的城市,城市外的雨水,洪流,还有废墟,忍不住摇头:

  “……白忙一夜,里外不是人,感觉如何?”

  自作自受,自己站出来逞英雄,结果白白遭了一场罪,会不会有没卵用的口头嘉奖和表彰姑且两说,还要被同事排挤和嫌恶。

  而受到救助的中土人,也不会知道究竟有谁为他们做了什么,甚至,哪怕是知道,也不会有感谢。

  只有仇恨和厌恶。

  “何必在乎?”童山自嘲一笑,满不在乎的摇头:“真要在意这个的话,我还站出来做什么?

  要是什么都不做的话,搞不好,比现在这样子还要更受欢迎一点呢。”

  “那究竟图什么。”

  “图我做了,不论做多做少,最后有什么结果,哪怕只有一点就行,多一个人能活下来都好。”

  童山疲惫的轻叹着:“天元之道,和光同尘,想要清清白白难于登天,可哪怕清白不存,也总好过,袖手旁观,甚至……”

  他停顿了一下,再忍不住嘲弄,闭上了眼睛:

  “——同流合污。”

  季觉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推起轮椅,将他送到客房。

  转身,走向了工坊。

  推开门之后,脸色,就渐渐冰冷了起来。

  唯有在独处的时候,才能摘下面具,再不掩饰这一份不能表露在外的阴沉和厌恶,乃至,愤怒。

  “这帮虫豸……”

  他凝视着屏幕上的卫星云图,“想的可真美啊。”

  广播之中,新白邦政府的发言人喜气洋洋的宣布,危难之际,八方援手,联邦和帝国驱散了台风之后,还投入了大量物资用于救灾、援救,甚至培训,帮助受灾群众掌握崭新技艺,重新建立起崭新生活云云。

  已经,迫不及待的将那些一无所有、伤痕累累的灾民彻底的敲骨吸髓,送进矿坑和油田里发光发热了。

  算盘打的实在是漂亮。

  恐怕联邦和帝国在私底下,早就有所默契。

  不得让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灾害台风完成登陆,也不允许灾害再继续扩大……不然的话,长驱直入的台风又会席卷多少油田和矿场?肆虐而过的洪流里,又会催化出多少灾兽和畸变种?

  届时,原本就岌岌可危的稳定和秩序又会再一次动摇,甚至,影响到两边的吸血和盘剥的效率。

  为此,不惜大费周章,将台风桎梏在海岸线之上,再紧接着,狠下辣手,杀鸡儆猴!

  通过展现自身的绝对力量,再一次的对所有人进行震慑。

  至于,整个计划和过程之中,究竟会波及到多少无辜者,就不在考虑的范围内了。

  季觉凝视着昨夜到现在加速播放的卫星云图,心中沉默的进行着复盘。

  旋即,眉头,再一次的皱起。

  不对——

  还是有哪里不对!

  整个计划之中,真正夸张的,根本不是那一份足以将灾兽彻底碾死的恐怖力量,最麻烦,难度最高,最棘手的步骤,反而是应该如何无声无息、毫无征兆的将整个肆虐的台风按死在原地……

  大声希音,大象无形。

  也唯有天元之道,才能够如此行云流水又毫无任何征兆的完成这样的壮举。

  可想要做到这一点,就必然要早做准备才行,所耗费的材料和所要调动的物力,只有联邦和帝国这样的庞然大物,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完成。

  但新的问题就来了。

  台风白鹿,本身就是由两场风暴忽然合并,催化出的天灾,从它成型再到抵达中土,总共也就几个小时而已。

  季觉也是当时才收到了预警。

  难道两边能这么快就做好方案么?

  或许呢,说不定,有可能。

  但真的要这么紧凑么?

  还是说……是早有预备呢?

  那一瞬间,季觉陷入呆滞,脑中所浮现的,居然是童山最后的话语。

  “……同流,合污?”

  于是,再不由得,毛骨悚然!

  同谁的流?

  又是合谁的污?

  联邦和帝国的残酷蹂躏和冷漠安排?

  季觉往最恶劣的地方去想,最下三滥的计划,也无非是双方在纵容灾祸的产生,从而捕猎抹杀灾兽,进而夸耀自身武功。

  但,如果,倘若……

  不止如此呢?!

  甚至,再更恶劣一点……

  墨者本就是从天元之恶中诞生,工匠往往也从来跟天元看不对眼,过去历史中无以计数的前车之鉴,也教会了季觉,不要小看联邦和帝国的下限。

  即便是此刻,在揣测时,依旧不惮于用最阴暗的方式揣测两者……可现在,季觉却感觉,自己心里的那点阴暗面,简直纯洁的可怜!

  甚至,不敢置信自己捕风捉影的揣测和猜想。

  【倘若,这一场天灾,本身就是由联邦和帝国催化而成呢?!】

  不只是这一场天灾,塔城周围千里之内涌动奔流的劫气,中土之上四方游走肆虐的诸多灾祸,究竟又是从何而来?!

  难道是凭空从漩涡下面冒出来的么!

  季觉沉默着,下意识的,敲着椅子的扶手,按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指印——一旦内心之中的怀疑涌现,诸多阴暗的猜测就如同雨后春笋一般浮现,而曾经的所见所闻,也尽数在那一线怀疑之下升腾而起。

  当世天元双极,帝国和联邦,两个占据整个世界百分之九十比重的庞然大物。

  稳定,繁华,蒸蒸日上的两大国。

  掌控着天元一系的至高成就,昔日重新奠定新世界格局的两道上善矩阵——【天督】和【地御】,得以在无穷灾害之中,构建起新的世界。

  可,其力量,难道,仅仅如此么?

  昔日天督地御的全盛时期,调伏灾害,消弭祸端,不过轻而易举。不过时至今日,又有谁还能轻易的调动如此庞大的存在?

  况且,相比起防患于未然,强行压下即将爆发的灾祸,想要保护自身的繁华和安全的话,不是有更方便的手段么?

  面对滔天洪水,又为什么要硬撑硬顶?

  ——只要像是童山挽救贫民窟时所做的一样,因势导利,将其导向其他地方去,不就行了么?!

  天灾之肆虐,来自何方?

  而冠以白鹿之名的台风,源自上善的怒火,究竟又因何而起?除了天元之外,难道还有什么,能够令白鹿如此躁动么?!

  这一场天灾,本身就是源自天元的侵害和荒野的盛怒!

  这根本就是一场欲加之灾!

  倘若是这样的话,一切都能够得到解释。

  否则的话,这么多年以来,联邦和帝国在中土屡屡掀起战争,扶起一任又一任的政府,又为何只是局限于敲骨吸髓的程度,而没有直接瓜分中土?

  因为整个中土,原就是联邦和帝国专门留出来的消化池,泄洪区!

  就好像用来替死的傀儡,用来代替联邦和帝国承受灾害的木偶,一个专门留下来支付账单和代价的靶子!

  甚至……两边所泄所留的,又何止洪水和天灾呢?

  当联想到【锁】的构造和天督、地御所能带来的干涉之后,季觉再看向孽化指数涌动不休的中土时,就再忍不住,空洞一笑。

  敬佩鼓掌,赞叹拜服。

  大哉联邦,伟哉帝国!

  季觉闭上了眼睛,再无话可说……

  同样肆虐的雨水前,汹涌的洪流前面,啼哭的孩子们站在断崖的前面,看着自己的家园渐渐淹没。

  “孩子们,你们要记住。”

  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这就是联邦和帝国所造下的恶业。”

  “我们从生下来,就失去了家园;睁开眼睛之后,便失去了尊严;学会呼吸之前,已经失去了未来;在稚子们夭折之前,早已经失去了生命……”

  满面胡须的中年人看着这一切,告诉他们所有人:“我们的生命,灵魂,和尸骨,都被用来碾碎成泥,洒遍荒野、可这一片根本无法耕种的土地,最后所残存的故乡,也在他们的手里,变成了这般模样……”

  于是,死寂之中,只有雨水淅淅沥沥的落下,仿佛眼泪。

  一双双空洞的眼眸里,渐渐浮现出憎恨的神采。

  直到,沉重的脚步声从山崖之下响起。

  怒不可遏!

  “够了,谢赫里!”

  归来的营地首领怒视着孩子们身边的男人:

  “不要在这里传播你那一套垃圾!”

关于本章节

《天命之上》是风月精心创作的其他小说, 千千书屋提供天命之上最新章节全文免费阅读TXT下载在线听书等服务。 本章节第五百八十五章 何患无由?由千千书屋网友上传分享,供书友们免费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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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书穿成了女配,可怜兮兮地混在公堂的男男女女中,正等着知县大人配婚。 女年十七,父母不嫁者,使长吏配之。 按照剧情她注定是炮灰,超短命的那种。 她不认命,急切的视线在人堆里可劲儿地扒拉,终于挖掘出他。 夭寿呦,感情这小哥哥,竟是男二! 连女主都无法觊觎的狠人! 这位爷有秀才功名在身,却被至亲算计,入宫成为残缺不完整的太监。 他生生地熬过种种苦难,任御马监掌印太监,最后成了人人敬畏的提督大人。 他曾颠沛流离,人人嫌恶,也曾位高权重,人人讨好。 成为看尽人生百态,孑然一生的权宦。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寿终正寝! 只要她抱紧他的大腿儿,定能摆脱蚂蝗般的至亲,待日后做了大宦官之妻,更是吃香的喝辣的,还不用费劲巴拉的相夫教子。 小日子简直不要太美好,捡大漏啊! 他一朝重生,再回少年时,尚未入宫,更未净身。 眼下,他还是小三元的穷秀才,父暴毙而亡,母携家资再嫁。 他浴血归来,浑身戾气,可一时善心,就多了个娇娇软软的小娘子! 说啥他这辈子也不净身了,好好地考科举,走举业,给她挣个诰命夫人做,再生几个小崽子玩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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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老板吗?不开店就狗带的那种

小怂货翟文莹莫名绑了个位面交易系统,让她到各个有问题的位面开店当老板,解决位面问题。 不干?不干就让你狗带!被动当老板的翟文莹只能怂怂点头:我干!我干! 面临粮食危机的末世、秩序即将崩坏的修仙界、鬼怪横行的异界、基础灵气不断流失的现代......翟文莹穿梭在这些位面之间,开启兢兢业业给天道爸爸打工之路。 去位面之前,翟文莹:当咸鱼,窝店里;去之后,翟文莹:到处浪,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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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暴戾秦爷每天缠着我要亲亲

【偏执大佬好凶猛×娇软小妖精超会撩】双洁互宠超甜 人美、腰细、身软,人间至撩小妖精刚穿越就被偏执大佬盯上了。 传闻中,秦家家主狠辣暴戾,凶残至极,所有人都认为戚颜这样一朵脆弱的娇花在凶猛的秦爷手中撑不过三天。 “你会杀了我吗?” “不杀你,疼你。” 殊不知秦爷不仅白天疼,晚上更是缠着疼入骨。 等着看戚颜遭殃的众人不甘心:被宠着又如何,还不是个没用的花瓶。 他们却不知道:国药泰斗要称她一声老师,武学大师要叫她一声老大,就连商业巨富也是为她打工的。 戚颜:我是小可怜,我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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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你又被翻牌了!

全帝都最爱演的崽,一朝穿越成了个弃妃。 谁说弃妃不用侍寝的,她保证不打死他! 穿过来的第一天就被翻牌,夏笙暖表示只能将后宫当成了片场。 “太医,娘娘流着鼻血昏过去了!” 一众人:“……” “太,太医,娘娘长满红疹,面目全非了!” 一众人:“……” “太,太,太医,娘娘,娘娘好像没气了!” 一众人:“……” 一时间流言四起,长宁宫一被翻牌就晦气,众妃嫔表示,长宁宫铁定成冷宫了。 冷宫好!冷宫特别好! 嘿嘿,某妃觉得自己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回到冷宫,美美的画了个桃花妆。 美不过一秒,小太监欣喜通报,娘娘您又被翻牌了! …… 怒摔! 于是当晚,影后娘娘一阵风般卷到了龙啸宫。 第二天,夏笙暖大哭,特么,假戏真做了! (1v1,双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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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谱下的大明

来到这个时代,我想在绍兴和青藤一醉,想去翻翻那失传的《永乐大典》,想见见一生未曾一败的戚元敬,甚至还想知道东南笑笑生到底是谁? 但钱渊发现,即使只是活着,也并不容易。在那波澜壮阔又诡异非常的嘉靖年间,那些或青史留名,或遗臭万年,或铮铮铁骨的大人物一个个出现的时候,钱渊发现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一副和正史、野史都截然不同的脸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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