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燃烧的银河 第一百二十三章 重回哥谭

    哥谭，一座疯狂古怪、黑暗无常的城市。


    它的夜空总是阴云密布，市内的刺耳警笛声亦从未停歇。


    就像它浮华的表面下，暗地里藏污纳垢。


    这里是犯罪者的天堂和疯子的乐园。，光犯罪家族就有将近二十个，除此之外，还有数个更加凶残和无所顾忌的秘密帮派。


    这样的环境，也让它培养出了许多著名的超级反派。


    多年来，跟这些超级反派抗争的，却只有一个人，他就是哥谭警察局的探长詹姆斯·戈登。


    作为哥谭唯一的正义之光，为了维护心中的正义和法律的公正，戈登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也成为这座城市里最具悲剧色彩的悲剧英雄。


    看不到希望的日子，在永强出现后的三个月里，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哥谭变成了唯一世界，本源不再被轮回者掠夺，它终于可以喘一口气，开始缓慢的修复曾经遭受的创伤，重铸世界秩序。


    具体表现在，城市的犯罪率持续降低，市民们对正义的渴望和呼声越来越高，且不再对罪犯们的暴行保持沉默。


    一些同样心怀正义的同伴，也站了出来，共同对抗犯罪分子。


    其中，最有名的是韦恩财团年轻的继承者。


    戈登欣喜的感受到了这种变化，以为笼罩在城市上空的阴霾终于要散去了。


    但他的憧憬，仅持续了三个月。


    半个月前，一道发着朦胧星光的传送门凭空出现在市区。


    在人们惊慌疑惑的目光中，里面走出来的十个形象各异的轮回者，他们残忍的笑着，看周围的市民，就像看一群待宰的牛羊，几十个包围他们的警察，几乎瞬间被斩掉了脑袋。


    也宣告噩梦再一次降临哥谭。


    这一次，不仅是普通市民的噩梦，同样是向来肆无忌惮的超级反派的噩梦。


    一座被破坏的实验室里。


    电缆线被扯断，冒着呲呲的火花，烧杯试管等器皿碎裂一地，精密的仪器已被非人的力量咋成一块铁疙瘩。


    滴答！


    一颗晶莹的水珠，顺着实验室里的金属长条桌倾斜的桌面滑落，掉在一只苍白浮肿的指头上，溅成一蓬水雾。


    手的主人，叫做维克多。


    他曾在一场事故改变了身体细胞结构，全身变成冷血性体质，体温必须时刻保持在零度以下才能生存，在正常的室温内就会死去。


    这样的磨难没有打倒他，反而让他发明出一套能提供超级耐久和超级力量的低温装甲，配合着冷冻枪，他展开了一系列死亡复仇，把造成这场事故的敌人全部杀死，成为哥谭市人尽皆知的大反派，绰号急冻先生。


    哥谭市里，谁都知道，维克多在寒冷环境下，几乎是无敌的。


    可在五天前，于这间完全封冻的实验室里，他跟一名轮回者的决斗后，败下阵来。


    败的代价就是死。


    敌人没有亲手杀他，而是拿走了他的低温装甲……


    距离维克多实验室三条街的一个潮湿阴暗的小巷里，企鹅人瓦尔德·契斯特菲尔德·科波特低着头，无力的躺在红色的积水里。


    他的胸口中了十多颗的子弹，伤口早已腐烂。


    这个哥谭的黑道之王，就像他曾经杀过的许多竞争对手一样，好似一条老狗，无声无息的死在了偏僻阴暗的角落。


    一只苍蝇绕过低垂的帽檐，落在他圆睁的干瘪的眼珠子上，用口器试探了几下，然后又飞到了他的手上，顺着虎口爬过泥泞的黑雨伞，在他的高档皮鞋上歇息几秒后，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嗡的一声高高飞走了。


    苍蝇越飞越高，到处是腐烂发臭气息的城市里，它仿佛有了无穷的动力，越过了高高的屋顶，顺着一条倒着无数尸体的宽大街道，飞到了市区南郊的一个花园里。


    花园里同样躺着许多尸体，这些尸体身穿普通居民的衣服，没有明显的外伤，脸上却残留着临死前的迷茫和痛苦，大部分已经开始发臭腐烂，说明他们的死亡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苍蝇舒服的呼吸着这种味道，飞到了花园的中央。


    那里有一座雕塑水池，水池的前方竖着一个旗杆，旗杆的顶端吊着一只两米多高的人身鳄鱼脑袋的怪物。


    杀手鳄，这个名字在哥谭里的故事也很多，他像著名的下水道鳄鱼的都市传说一样，袭击着哥谭市的普通居民，但大多数时候，都只是其他反派的排头兵或者炮灰。


    苍蝇发现了这个吊着的大家伙，鼓劲飞到了他的肚子上，在他被拉出来的肠子上兴奋的来回攀爬。


    他，是被自己的肠子吊死的。


    距离花园不远，就是哥谭警局了。


    在很多年的时间里，这所哥谭市的正义之所，并没有关押过什么重要的罪犯，腐败和昏庸是它的代名词，没有什么是一袋美金解决不了的罪名，如果有，那就用两袋美金搞定。


    现在，这里更像一处屠宰场。


    每隔几米的地方，就有一堆混杂着衣料和骨屑的碎肉，碎肉大的积木，小的有指甲盖那么大，全都好似由一个精湛的刀工大师，切得方方正正，如同魔方。


    如果把这些碎块拼接在一起，甚至能拼出一个完整的人来。


    警察局的门外，挂着一串血肉模糊的脑袋。


    这些死不瞑目的脑袋，都是哥谭市的大人物，有警察局长，财政局长，内务部长以及市长……


    轰！


    一声剧烈的爆炸声打破了城市的死寂。


    哥谭市南郊树林中，著名的阿卡姆疯人院内，詹姆斯戈登奋力将小丑按在墙壁上，力道之大，让后者肩上的火箭炮磕飞了五六米远，哐当跌落在地。


    “你想干什么？”戈登目露怒气，恶狠狠的盯着小丑问道。


    年轻的小丑露出邪恶的冷笑：“当然是干掉我们共同的敌人了。”


    “胡扯，你能看得到那个隐身的杀手？”戈登问道。


    “我当然看不到，但我知道它会去哪里。”小丑无力的靠在墙壁上，嘻嘻的笑道。


    戈登闻言，重重的给了小丑一拳：“所以，你朝着盲大师射击。”


    “他不是想救我们吗？如果牺牲他的性命，从而杀死对手，想必他也不会介意的。反正，他也没多少力气战斗了。”小丑哈哈的大笑起来。


    戈登作为一个正派正直的警察，听到小丑这么卑鄙自私的言论，已不知怎么反驳。


    他重重的打出一记摆拳，把小丑打翻在地，急忙来到窗口，朝着外面望去。


    当原处的硝烟散去，露出那位神秘盲剑客屹立不倒的身影，戈登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位实力强大的盲剑客虽然来历不明，却有着非凡的剑术，还似乎知道许多秘密。


    半个月前，他在空间门出现前，便早早来到了市区中央等待。当那群恶人刚出现，便用无双的剑术斩杀了其中一个。


    但这队入侵者的实力异常强大，立即走出一个女忍者跟盲剑客站成一团，其他的人开始毁灭城市。


    仅仅十五天，他们就杀掉了哥谭市将近四分之一的人。


    盲剑客在跟那个身材纤瘦但丰乳肥、臀的女忍者战斗了五天五夜，将那名女忍者击杀。


    其他的八个人在此期间，继续毁灭城市，对于同伴的阵亡，不仅没有丝毫的悲愤或者伤心，反而调侃女忍者丢了隐灭小队的面子，回去后扣除她此次行动的一半奖励，然后又派出了一个人跟盲剑客战斗。


    假如说女忍者身形灵活，擅长忍术，忽隐忽现还有迹可循的话，盲剑客这次的对手简直是个看不见的恶鬼。


    只有不时出现在周围建筑物上的爪痕和一闪而过的黑影，才让人意识到，盲剑客的对手的确存在。


    这一场的战斗，时而停歇，时而剧烈，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战斗停歇的时候，戈登带着盲剑客四处转移躲避，又顺手救下了一些不甘被轮回者肆虐，选择跟轮回者战斗的当地人。


    小丑就是其中的一个。


    他当前在哥谭市还没多少名气，但乖张的性格和难以预料的行事作风，已让戈登头痛不已。


    比如，半分钟前，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具火箭筒，冲着盲剑客开了一炮。


    浓烈的火焰和碎片乱飞的烟雾把盲剑客和隐形敌人一同笼罩。


    幸运的是，盲剑客仍然活着。


    但很快，戈登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发现，盲剑客之所以从火箭弹的攻击下活下来，是因为他的身后多出了一道看不见的屏障。


    这道屏障，挡下了火箭弹的所有攻击。


    “正主没有上场之前，他还不能死哦。”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紧接着是一串阴森刺骨的冷笑。


    一个穿白衬衣，牛仔裤，戴鸭舌帽的白发中年人从不远处的大树后走出。


    戈登见到他，脸色顿变。


    这个人和隐形敌人是一伙的，隐形敌人是依照他的命令做事的，这些天里，戈登和小丑也想过许多种办法，试图杀死他，有好几次明明把他杀死了，但没多久，他就完好无损的重新出现，仿佛有无数条命一样。


    “你们这些烦人的老鼠，倒是可以死了。”


    那道在烟雾中若隐若现的透明的墙壁，缓缓收缩，聚成一个两米三的高大修长黑影。


    这也让戈登在刹那间看清了他的模样。


    它，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浑身缠着黑色绷带，长一颗扁平蛇头，一双锋利爪子的怪物。


    这怪物的身影显现了不到半秒，便重新消失。


    一道快的看不见的剑光从怪物消失的后方出现，斩向它的腰部，却在冒出一串火花后，定在了半途。


    盲剑客一手捂着腹部的伤口，一手反握着长剑，努力想把剑刺出去。


    可他受的伤太重了，严重影响到他的力量和出剑的速度。


    “不自量力。”鸭舌帽冷哼一声。


    咔嚓！


    长剑被折断，盲剑客的腹部再次破开数道伤口，甩出鲜艳的血花倒飞出去。


    隐形怪物轻如无物的跟随而行，想要再一爪，穿透盲剑客的腹部，彻底废掉后者的行动力，突然，它的行进路线的空间仿佛被某种奇特的力场扭曲，发出蓝莹莹的光，接着一颗强横无比的拳头从蓝色力场中穿出，反将它的腹部打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蓝色力场不断扩展，显出了隐形怪物张大嘴巴的痛苦表情。


    鸭舌帽见到异形怪物受创，心疼不已，急忙将其召回。


    然后，就听到一个比他的语气更嚣张的声音响起：“欺负一个受了伤的老人还能打的这么昂扬自信，当真王八气逼人。要不，我陪你走两招？”


    声音，是从鸭舌帽的头顶响起的。


    鸭舌帽瞳孔一缩，毫不犹豫的朝着前方扑去。


    一道剑光闪过，他的脑袋在飞扑过程中，已与身体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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