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水?”

  张鹤年此时正在文渊院内歇息,验卷一事本就与他这监考主官无关,中午又被这南京府的一任主官王仁王知府多劝了几杯酒,因此午宴后早早就回来歇息了。他却不想,到得这月上柳梢头的时候,竟然在迷迷糊糊中听得有人大喊“走水”,顿时一个激灵就爬起了身来。

  若是别的地方走水了他还不大在乎,自有本地知府负责一切事宜,可若是这文渊院内走水,他便逃脱不得责任,便是爬也得第一时间爬过去。否则别的不说,光是一个监督不力的罪名就能将他今年的考评打入差评劣等。

  一旦考评得了这等评价,三年内再无升迁之望且不去说,只怕还要成为旁人攻讦的借口,这才是最最让人受不住的。

  好在下午酒醉的不深,此刻张鹤年头脑虽然还有些不甚清楚,可起码的辨识能力还是有的。出得房门看那起火的方向,却是在文渊院后院,顿时就是一惊:要知道往年的评卷可是都保存在后院库房之中,若是被烧了,只怕就远远不是评个劣等这般简单的事情了,那可是要摘掉头上乌纱的,就是掉脑袋也是可能的!

  想及此处,张鹤年也顾不得其他了,就这么依着酒劲,一脚高一脚低的就往那后院跑,到得地方的时候,这才发现此刻已然不在文渊院中,反而是到了南京府府衙的后院,这才记起文渊院与南京府衙这两处乃是相通的。

  若要细数,从有人喊“走水”到现在,也不过是三四分钟罢了!

  这时,张鹤年已然发现与自己同来的几位监考副手已然早早到得现场,想来也是在酒梦中听得有人大喊“走水”,所想又与自己一般无二,这才与自己一样急急赶来,便是几位监察的同僚都已到了——与自己这一干人等相比,反倒是那南京府的知府王仁不知在何处,竟是还未到场。

  “仅凭这一点,只怕这王仁今年的考评至多得个‘良’字……”

  张鹤年心里转着念头,一双醉眼若有若无的往左右一扫,见左右救火人员齐备,火场火势又得到控制,便与左右同僚寒暄了几句,又与三位监察打过招呼,正想以酒醉为名回房继续休息,却不料从那熊熊烈火中跌跌撞撞地跑出一个人来。

  只是这人没跑得几步,却是啪的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只见这人穿着一身已然被烈火烧得处处破烂的儒衫,脸上也被火烤的一片漆黑,一双抱着不知是何卷宗的手也被烫得多有火泡,想来是抢救房内卷宗所致,便是连一双鞋也走脱了一只,远远地落在了那门槛处。

  见得这般情形,张鹤年就算再想走也难迈开步子去了——就算要走,至少也得慰问完这位英雄再走。

  这本就是官场惯例,若是现场没有监察也就罢了,索性也无人知晓,随便派个人过去也就完了;若是有监察在场你还先行离去,监察便可记录在案,言其为官不仁云云。

  此时现场官职数他最高,依稀中众人也以他为首——监察在左,监考同僚在右,一行人呈左右排开,因此他也就当仁不让,排开前方左右,也不顾那人身形狼狈,便将那正在地上搜罗宗卷的人扶了起来。

  “这位壮士可还康健?”张鹤年略显亲切的看着眼前这人,这才发觉这人脸上竟有些惨不忍睹,不仅被那浓烟熏得漆黑,便是手上也多有火泡,一头乌发竟也被烧了大半,看起来既滑稽又恐怖。

  壮士一词,自古多有异议,但多数者,还是指意气豪壮勇武之人,也多指身负大勇气之人。因此,张鹤年此时用壮士来形容眼前之人并无过错,反而极为恰当。

  毕竟现场之中,救火之人虽然不在少数,可张鹤年自然看的出来,倒有几人状似救火,可实际上却心有旁骛,提着水桶也不见取水,却是把整个院子走了一遍,反倒是在寻什么人或事物一般。

  对这些人,张鹤年虽然是现场官职最大的,可毕竟是个外地官,自然不好多话,只是心中就略有些不舒服。这时候见有人冒死从火场中抢救宗卷,还被烧成如此惨状,说不得心中便起了比较之心,因此心里若有若无的就起了几分关爱之意。

  “学生多谢大人关怀,学生无事。”那黑衣人起先还带着几分挣扎,但这会儿似乎是认出了眼前人的模样,先是一呆,随即脸上就极快地掠过一丝惊喜模样。

  见这人竟然自称学生,张鹤年也是一愣,这才发觉这人穿着一身秀才才能穿着的儒衫,与普通人的长衫截然不同,心里不由大感诧异,连忙问道:“哦?你是何人?”

  “学生余杭人士,姓谭名纵,字梦花,上午放榜时还见过大人。”谭纵又是一躬身,这会儿却是不小心又将怀里的宗卷掉在了地上。

  火光熊熊下,那宗卷掉在地上倏地摊成一块,却似是一本账簿,封面上依稀写着什么南京府字样。

  “谭纵谭梦花?”张鹤年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道:“莫不是今年南京府亚元?”

  “正是学生!”谭纵又是一躬身,随即便想去拾那账簿,却不想旁边忽地伸出一只手来,将那账簿抢了过去。

  谭纵抬头一看,却见这人背着光,面貌却难瞧的清楚,仿佛整个人都隐在了黑暗之中。

  “这位兄台,此物乃是南京府府衙账簿,想来是极为重要的,你切不可私自拿了去,要交于知府大人才好。”谭纵说时,又想去拿,却不料那人一缩手就将东西放进了怀里。

  谭纵这边正自皱眉,只是还不等他说话,张鹤年却先开口道:“咦,你这人怎的如此!莫非未听到谭亚元所说么,怎得就收入你怀中去了!”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

  这时,却是旁边忽地跑来一人插话道:“这人原是知府大人家的老仆了,最是忠心不过。只是这人生得不好,天生哑巴,说不得话,还望大人恕罪则个。”

  “哼,既然如此,你且将他带去一边,莫要再离火场这般近了,否则一个意外怕是又要着了火头。”说话这人,张鹤年也是认识的,午宴时曾在王府内见过一面。只是张鹤年自觉面子上不好过,因此一甩袖,却是再也不看那人。

  见得张鹤年似乎已经有了些龌龊,谭纵心中不由一阵好笑,却不敢表现在脸上,反而面色一整,正色道:“几位大人且先稍待。我先前从火场内出来时,见着里头还有几本账簿在那书案上,若是及时说不得还能再抢救几本出来。”说完,谭纵便作势要走。

  不料谭纵这边刚一动脚,那边就被人拉住了袖子。

  谭纵其实心里头就等着别人拉住自己呢,毕竟这英雄在领导们面前做过一回也就够了,没必要再把自己命搭上。只是等他回头一看,却发现拉住自己的不是张鹤年,却是先前说话的王府中人,先是一愣,随即装出一副勃然大怒神色道:“你这人怎得如此,未见着火势汹涌,若是晚了只怕那账簿便要被火烧了,这个罪责你可担得起么!”

  只是谭纵话里说的再重,可那人却摆出一副和气笑容道:“亚元公且息怒,小人怎敢如此。只是亚元公身份非同寻常,身体又已然受伤,若是再贸然冲进火场,只怕出个意外,到时便是小人万死也不及其一了。几位大人,可是这个理不是?”

  张鹤年似是被那人说动,又仔细瞧了一眼谭纵,却见着谭纵身上果然多有伤处,特别是左手手臂上已然被烧出了一层焦皮,顿时应声道:“谭亚元的确不能再进去了。”

  “大人英明。”那管事的应承了一声,随即又笑呵呵道:“好在我们王府这哑仆是个皮糙肉厚的,便是进去一趟想来也无甚要紧,便让他进去吧。”

  “对极对极!”张鹤年见那人说的在理,忍不住就是拍手应和道:“只是还请这位壮士小心一二,若是火场形势不妙且先以自身为重。”

  张鹤年这话一出来,谭纵却是忍不住一撇嘴。

  适才他一直偷偷暗中观察那管事的和这所谓的哑仆,虽然先前还不觉得,可到得这时却已然可以肯定这人便是先前送自己过来文渊院的那人——实在是那种难以描述的不存在感太过特殊,便是想忘记都办不到。

  因此,谭纵几乎可以肯定,这人绝对不是什么哑巴,更不是什么仆人,反而是王府内极有身份的人——李熙来曾经提过,今晚这事即便是王府内知道的也甚是稀少,除了王知府极为信任的少数人外,多数人不过是听命行事而已:譬如被人买通的文渊院内的巡视、守卫一众人等。

  因此,谭纵想也知道,这人进火场救账簿是假,烧账簿是真。而且,烧的只怕还不是里面原有的,更多的恐怕还是那人怀里那本。

  只是谭纵纵火前早已谋划妥当,根本不怕那人将那账簿烧毁。况且此刻脱身方为第一要务,其他的还是留待日后再说。故此,谭纵也不插言,只是看着那人貌似壮烈的冲进火场中去。

  到得此时,谭纵深知今晚这个局已然被自己破了大半,只是还有些注脚还需一一钉上,而此时虽然人多嘴杂,可从另一面想人多自然这见证者也多,却正是好时机。

  暗道一声“此时不钉更待何时”,谭纵连忙假装看了看夜色,方才对着张鹤年一躬身,愧声道:“学生有罪,误了验卷的时辰,尚请大人赎罪。”

  听及谭纵请罪时,张鹤年还颇有些不明所以,可听谭纵提及验卷,顿时明了谭纵话中所意,连忙道:“谭亚元亲身救火,更护得府衙账簿安全,乃是一桩天大的功劳,区区验卷小事又何必如此介怀。几位大人可觉得如此?”

  张鹤年这话一出来,只要是明眼人都听得出来,这人是完全偏袒起了谭梦花了。而且,谭纵也的确算是得了场大功劳,便是王仁王知府在面前只怕也是要先谢过他的,因此倒也不算过分。故此,几位与张鹤年一同监考的副手各个都言张鹤年此言极善,也有说谭纵少年英雄的。

  只是验卷一事与这监考官实则并无多大关系,反倒是和那三位监察关系极大,这也是几人敢在午宴时喝醉的原因。

  通常来说,花花轿子人抬人,只要当事人未曾犯的过错,官场之事历来多是如此,所以几人倒也不虞那几位监察会驳了自己几人的面子。

  可是这一次却似乎有些不同,那几位监察互相对视一眼,便是连谭纵也似乎感觉这几人在用眼神交流着什么,心中竟是不争气地多跳了几跳,不免生出些担心来。

  过得片刻,那为首之人先是对着几人作了个揖,又对着张鹤年唱了声喏,这才对着谭纵道:“本来,有几位大人与下官等人亲眼目睹童生谭纵救火一事,即便验卷时间上有些延误,也不过是些小节。”

  说到此处,那说话的监察停得一停,看了看其他几人的颜色,脸上不免一笑。

  须知验卷本是乡试科考最后一环,虽说不过是走个过场,可真要较起真来,在童生未验卷之前,这亚元身份还真是作不得数的,因此这监察称呼谭纵为童生倒也算不得错。可正是因为这事不过是个过场,因此官场之中并未有多少人在意,此时被这监察忽地提及,不免就有些打脸的嫌疑。

  原来,先前说话时,不管是张鹤年也好,还是王府的管事也好,都称谭纵作谭亚元,显然是承认了谭纵今年南京府亚元的身份了。可此时这监察却称谭纵为童生,却是等于当着张鹤年的面,结结实实地打了他的脸。

  只是监察直属内阁,平时也不与其他系统交往,便是当街遇上了,能相互点个头那已经算是了不得的交情,要当头撞上了互不搭理那才是常情。

  所以,这监察倒也不虞被张鹤年嫉恨,脸上微微露出笑容,径直道:“下官只是好奇,为何这谭纵不来验卷,却偏偏跑到这一墙之隔的府衙来救火呢?须知我等已经算是快的了,可这谭秀才却似是比我等还要早到。更何况,我听谭秀才说话,这声音似乎与那喊走火之人极为相像,不知谭秀才何以教我?”

  这监察的话一出来,几乎就是赤裸裸地在说自己怀疑谭纵纵火,你谭纵就是贼喊捉贼了。因此,莫说是张鹤年,便是张鹤年身旁两位副手也是有些不爽。

  自古文官自成一系,历朝历代文官与武官、阉党皆是势同水火。自本朝太祖设监察以来,文官、武官已渐有合流之势,但与阉党却仍难和睦,和监察却更是形如水火。好在这监察毕竟名义上归内阁管辖,因此虽然两者有些分属,可面上却算得上和气。

  而作为南京府的亚元,虽然未必能在日后殿试时升得一甲得那前三,获当今官家于金銮殿上亲笔提名,可一个进士出身的身份却是跑不掉的,日后外放为官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而此时,这监察几乎是明火执仗一般地怀疑谭纵这南京府今科亚元纵火,难免就将那同属文官一系的张鹤年等人得罪了。

  只是这监察权大,此时又正当职,自有监管一切事项之权利,因此张鹤年几人也只能暗暗恼恨却毫无办法。

  可是,无论是谁恐怕也想不到,这会儿谭纵不仅不急不怕,反而恨不得狠狠亲上那监察几口,只因这监察的问题恰好就帮谭纵钉上了他所需的最后一枚注脚。

  好在谭纵天性冷静,因此面上仍然一副不急不躁的神色,落在张鹤年等人眼中,顿时觉得这谭纵果然有君子之风,老成持重的很。

  “这位大人,此事极易,学生也正有下情禀告。”谭纵微微一笑,指着那宅院中的火场道:“学生实则于晚上九时许到得文渊院门前。只是刚到此处时,却发觉门前守卫被人打晕跌伏于门后。学生当即起疑,正待呼救,却不想发觉有一黑衣人从暗中偷偷猫行而出,潜伏往这后院来。要细数起来,学生也的确要担些罪责。只因学生午间于一干同学欢庆,略饮得过了些难免有了些酒意,一时间酒意上头,便只想将这贼人抓住。只是学生酒意过重,脚下不清,跟来跟去,竟跟失了此人。正待呼人戒备时,便见那贼人正于这院中偷偷放火。学生情急之下,趁那人得意之时,从暗中偷袭,一阵扭打方才将那人打倒在地。只是此时火势已起,学生这才呼救喊人救火。”

  “如你所说,那贼人还在火场中?”张鹤年忽地插话道。

  见张鹤年插话,谭纵心中一动,心知张鹤年是真的有心偏袒自己——只要把那贼人寻处来,一切自然迎刃而解!只是谭纵为了以防万一,先前一直猫在火场内,因此瞧的极为清楚:在张鹤年几人到来之前,已然有先到之人将那李熙来偷偷抬走了。

  故此,如果张鹤年寄希望于那贼人身上,显然是不行的。

  只是,谭纵对于此事已然早有准备,可面上却装出一副不解的诧异神色道:“此处学生还有下情禀告。适才学生救得那账簿出来时,分明瞧见那贼人竟混在人群中偷跑出去,而且身旁还有人搀扶,端的是怪事。”

  “难不成这贼人竟还有同伙不成?”张鹤年疑问道,一双眼睛却有意无意地向四周扫了开去,却是想到了先前自己的疑惑——难不成那些人便是那贼人的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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