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的时候,冲和道长已经在亭子里坐了一整夜,在他面前的石桌上,赫然摆着几根长短不一却整齐码放的木棍。而整个夜晚,他都在抵御自己抓起木棍在双月下抛出的冲动。

  之前数日,尤其是中旬以后,即便是长安少年郎也能察觉到气氛不对劲,大英的最后一支核心主力外加皇帝、大宗师本人被钉死在关中,只能枯耗时日,静待其余各处战场结果……这种防御姿态下的无能为本身就足以动摇所有人的决心,何况外面战场也都普遍性处于防御姿态,一旦失败,就会对整个大英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这种情况下,加上之前的劝降信,要是长安内外能安稳,那可真是白皇帝英明神武,四御再世了。

  而对于冲和道长来说,对局势的判断则会进入一种更玄妙的状态……身为大宗师,尤其是善于观测天意的大宗师,有时候算一卦就行了。甚至不需要算卦,仅凭心神不安都能猜到可能是局势在恶化。

  冲和现在就是这样,他从中旬开始,近来一日比一日焦虑,而从昨日开始,更是一日夜都不得安睡,他便晓得,局势要大坏了。

  那么为什么不扔一下木棍呢?

  当然是因为这位大宗师心知肚明,自己临到跟前被拉下水,必然会付出巨大代价,只是万万没想到代价会来的那么快罢了……没必要。

  就这样,又坐了许久,冲和拿起那些木棍,起身准备离开石亭,却不料可能是当今天下第一修为的他居然一个趔趄,被石阶绊了一下,人当然没有摔倒,木棍却洒落一地。

  冲和打眼一看,心中竟然没有丝毫波澜——无他,卦象竟然跟当日在大河上为白横秋算的最终结果一样,也就是闲-次八:赤臭播关,大君不闲,克国乘家。

  乃是入室、克国、乘家之兆。

  只是这次不需要扔三次才出来了,只是一跌,便是这个结果。

  还什么三月……不过是半月罢了。

  白横秋修为比不上冲和,可即便如此,这些天他也有些神驰精摇之态……只是作为皇帝,不能表露出来而已……身后长安城内的那些动静他得假装不知道;白有思在空虚的蜀中一日扫荡数郡,真真入无人之境,他得把军报藏起来;甚至,他还得如上朝点卯一样,每日与张行在武关道大战。

  可即便是武关道上的例行对战,局势也在发生变化。白皇帝能清楚的感觉到,张行大宗师的修为越来越稳固,参战的踏白骑越来越少不说,牛河、魏文达这两位都开始轮休了,即便如此,黜龙军都还在每日十里、五里向前推进。

  大英这里,也真不是坐以待毙,而是真的尽力了。

  去东都的使者就没停过,去往南梁的使者已经出发了,但注定来不及;陇上的援兵发了,河东放弃了,韩长眉也出发了;囚徒赦免了,官仓的粮也放了……但一切的一切依然在向着糟糕的局面进展。

  “什么叫潼关遭袭?”白横秋大为震惊。“雄伯南渡河去弘农了?”

  “不是!”刘扬基赶紧重申了一遍。“是张虔达……”

  “我知道是张虔达,问题是张虔达如何敢打潼关?”白横秋无奈询问。“是司马正直接降了,全军来攻潼关?还是张行招降了张虔达?又或者是雄伯南渡河,占据了弘农,张虔达进退不能,单独一军降了黜龙帮?”

  “不知道。”刘扬基无奈言道。“突然动的,就是今日上午。”

  白横秋站起身来,刚想要说些什么,却毫无头绪。

  倒是一旁白横元若有所思:“会不会张虔达早就跟黜龙帮暗通曲款,只是此时来动呢?”

  “是替什么事情做遮掩吗?”司清河忍不住插嘴。

  “遮掩称不上,就是让我们反应不及。”白横元肃然道。“或许事情马上要起变化……就是这一晃而已。”

  其余人其实并不以为然……道理很简单,鞭长莫及。

  因为大宗师立塔的缘故,其余几处战场都在关中之外,就连晋地那边,人家打到河东被摸了一下都往后撤了,何况是他处?

  “无论如何,得速速支援。”刘扬基无奈提议。“潼关那个位置,总不能放着不管,便是要晃我们,也得认。”

  “谁去支援潼关?”白横秋当然晓得这些人的心思,立即压过这些发问。

  刘扬基当仁不让,拱手相对。

  白横秋点点头,便要应许。

  就在此时,司清河可能是真急了,赶紧出言:“陛下,其他各处还是要警惕的,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司总管有什么言语?”白横秋蹙眉相对。

  “臣在蜀中素有经历,如果能让臣去蜀中,必能与吐万老将军一起守住成都。”司清河言辞诚恳。“成都在手,关蜀一体,咱们就能保住元气,将来反攻也能更从容一些。”

  “话虽如此。”白横秋早就猜到对方要如此,当场驳斥。“但如今关中胜负才是生死存亡之局,若要为成都得失而分散兵力,岂不是本末倒置?”

  司清河便要解释他自己一人便可,孰料,旁边白横元忽然向前半步,拱手以对:“陛下,臣也愿去潼关支援。”

  司清河心里一惊,晓得自己过了火,赶紧低头,不再言语。

  “不用。”白横秋摆手以对。“潼关这么近,我亲自来吧!下午让冲和道长去与张行做分说,你们都好生歇息。”

  众将自然无话可说,刘扬基等人也赞同,听这位皇帝的意思,明显是担心夜长梦多——毕竟有人叩潼关其实无妨,关键是不能拖延下去,再让人心波动。

  所以,必须要出重拳!

  当时议定,白横秋亲自往潼关而去,却不腾云驾雾,也不张牙舞爪,而是率两三百骑精锐不吝马力飞驰而往,区区两百里而已,中午出发,沿途在可能是当今天下最宽阔的驰道上换了两次马,傍晚前便已经赶到。

  入得关内,守将牛方盛大惊失色,匆匆询问皇帝来意,晓得对方是来支援后自然无话可说,便按照对方要求,紧急发动反扑。一出城,还未摸到对方营地边缘,便惊动关外营地,随即,兵马尚未全动,先有一处真气闪烁,往阵前关外而来,结果尚在半空中,也就是凝丹、成丹这一层最难把控自己的阶段,天上地下各自显化出一张巨大棋盘来,横竖密集,上下一兜,赫然就是一套天罗地网,将那处真气如猴子一般捆缚妥当。

  张虔达既被半空中拿出,也无审问,也无招降,只是如农民用连枷拍打麦子一般,被从半空中往一旁山头上去拍,连拍了七八下,估计都成肉泥了,方才没了显化,流了一地。

  看的出来,这位用棋盘做显化的大宗师心里有气,让张虔达给撞上了。

  解决完战斗后,牛方盛心惊胆战,匆匆将战场交给副将回城来面圣,孰料圣驾竟然在摔死人后直接回长安了,这让牛方盛觉得自己逃过一劫的同时,不免又愈发惶恐起来。

  另一边,白横秋既有些愤愤失态的意思,也委实不敢耽误时间,解决了张虔达后就匆匆折回,因为已经天黑,也不再担心张行会有警觉,干脆弃了随从,径直往长安去。

  可不知为何,四更天的时候,鸡都开始叫了,他才缓缓入得长安宫室内。

  长安宫室乃是大魏建国时专门营造扩展的,规制自不用说。然而,张行塞兵武关道,逼的关中主力摆到了蓝田大营,此间既无枢机之务,也无皇室威仪。更要命的是,白横秋年老方才起兵,因为要拉拢白三娘的缘故一直没有立太子……不是没有人选,他看上的其实是自己的幼子,今年才十二岁,乃是当年白有思带着张行、钱唐来见他时前一年出生的,要的就是借着大宗师抵御寻常伤病的优势好好抚养此子最重要的十年。

  但这其实还是一个结果,那就是几个大些的孩子,俱对他有些疏离,甚至暗藏鬼胎。

  反映到这长安宫室内,自然就更显得空空荡荡,凄凄惨惨了。

  就这样,白皇帝也不喊人,也不多事,一个人坐到了那座他中年时就垂涎的龙椅上,亲自打开几处窗门,任由夜风与月光自行滚入,将他白发与玄袍吹散。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没人知道他的心情如何,没人知道他准备做什么。

  渐渐地,夜风变晨风又变春日熏风,月光自然也变成日光,中间有内侍和宫女察觉,却不敢声张,只是去通知那些大人物罢了,可一直到当日正午,却还是无人敢来打扰他。

  不过正午刚过,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还是打断了这位皇帝的思绪,他抬起头来,看的清楚,来人正是自己多年好友兼心腹张世静。

  后者满头大汗,步履匆匆。

  “陛下,臣不该惊扰陛下,但不敢不来报。”张世静一直来到龙椅前,方才下跪,将一封文书递上。

  皇帝还是躺在那里不动,只是摆手相对:“无妨,你直接说便是。”

  “是北面来的军情!”张世静神色迟疑,言语也有些艰难。

  “毒漠那边那么快?”

  “不是毒漠,不是鱼元帅跟窦中丞,是徐世英给陛下的军报。”张世静头都低下去了。

  “什么叫徐世英给我的军报?他要降我?”白皇帝说到最后四个字,自己都笑了。

  “是徐世英在雕阴那里守株待兔,勾连了王臣廓,王臣廓这个逆贼反戈一击,就在郡治上县那里将我们两万兵马和对应的军需尽数吃掉,韩长眉战死,王怀通胳膊挨了一刀,不知所踪。”张世静已经要哭出来了。“然后徐世英这个逆贼接手了我们的军需和兵站,让王臣廓继续打着大英的旗号,以他的名义走我们自家八百里加急的军驿,将军报送来了……上县、长安相隔七百里,整好一昼夜的时间,半夜先送到蓝田,刘大将军看到后藏起来,又找不到陛下,先去潼关打听,也找不到,赶紧问我,才晓得陛下在长安……”

  “哭什么?”白横秋倒似乎浑然不觉这个消息的背后含义一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只是徐世英这厮年纪轻轻,就欺到我们头上,说他是后生可畏也无妨,未免太张扬了些。”

  “他不是张扬。”张世静虽然还带着哭腔,但明显一路上思考过。“他只是想尽快把消息送过来,动摇我们罢了。”

  “确实。”白横秋点点头。“那就更没什么可指摘的了……”

  “陛下,我们……”

  “我已经有想法了。”白横秋摆手道。“徐世英那边得胜,还不能直接让咱们陷入必死之局,关键是毒漠……要是李定那里也胜了,然后跟徐世英一起过来……到时候就是一个大宗师、五六个宗师,数倍的兵力围攻咱们一个关中,那才是坐以待毙。所以,眼下之务,便是要在李定南下之前,反扑出去!”

  “陛下有决意便可。”张世静听到这话,也不由坦荡起来。“到时候,臣愿持矛为一马前卒。”

  白横秋终于不再躺着,而是翻身坐起,拍了拍对方肩膀:“去告诉刘扬基,让孙顺德也从蒲津那里撤回来,你们三个一起处置,潼关和长安都不要留人,把兵力集中起来。”

  “诺!”张世静居然振作。

  就这样,张世静离开后,白横秋挣扎了一刻钟方才决意从龙椅上站起身来,然后去了宫中一处地方,见到了一个人。

  那人明显有伤,见到皇帝过来,立即挣扎起身行礼。

  白横秋站着不动,任由对方行礼完毕,方才失笑:“薛将军,如何,竟然已经能行动了吗?”

  “陛下厚德无以为报。”薛仁感激涕零。

  “什么无以为报,你几次拿命来报,这一次明明可以直接在那边降了的,还要专门来见朕……薛将军,朕很喜欢你,不光是你年轻、天赋好,更重要的是你的这个做派也像极了当年关陇初立时的那些豪杰。”白横秋还是相距数步站着不动。“但是可惜了,咱们君臣缘分已尽,你现在能动弹了,就按照之前约定,去河东老家吧……正好河东现在也被黜龙帮占据了。”

  薛仁闻言,非但没有惊喜,反而有些哀恸之色:“陛下,若是两家还在正常对峙,我走了就走了……可是我在宫中养伤,又不是聋子瞎子,陛下这里局势一日日坏下去,今日不等我伤好就来寻我,怕是更要大坏了吧?这种情形我若还走了,还是个人吗?”

  “你想多了。”白横秋一声叹气。“若是有机会,我自然想让咱们君臣善始善终,一起死了胜了都无妨……但现在麻烦的是,我马上就要去决战,可你只能勉强活动,这身伤还不如一个寻常披甲府兵……白饶上你又何必呢?”

  “陛下,我愿持盾为一马前卒!”薛仁几乎是脱口而出,且观之情真意切。

  白横秋闻得此言,细细打量了一下对方,说实话,这句跟张世静不约而类的话,委实让他有些欣慰……但越是如此,越不好坏了这个前途无量年轻人的性命。

  片刻后,其人缓缓言之:“其实,朕此来见你,还有一事相托。”

  薛仁精神一振:“陛下请吩咐。”

  “朕有个幼子,才十二岁……能不能请你把他带出宫去,带到河东。”白横秋缓缓言道。“若是此番朕顶住了,你再把他送回来;若事有不谐,就请你让他改姓薛,做你的义子、义弟,都无妨的,只要活下去就行。”

  薛仁听得此言,还能说什么,当即连连叩首。

  而白横秋点点头,转身出去,亲自安排此事去了,到了下午便将人送出……而薛仁一直到了蒲津都不知道,依着张行的做派以及白有思的关系,若说那些成年的儿子还有些计较,这个幼子反而殊无干系,

  换言之,白横秋非是用薛仁保全这个幼子,竟是用这个幼子保全薛仁。

  事到临头,他实在是不忍让如此一个如此单纯的年轻人平白送命。

  傍晚时分,白横秋回到蓝田大营,部队已经开始整备,自不必多言。然而,隔了一日而已,也就是二月十八,潼关、蒲津、长安部队刚刚勉强汇集起来,这日深夜,徐世英又通过八百里加急给他送来一个新的惊喜——鱼皆罗的帅印。

  白横秋意外的没有任何多余沮丧情绪,他只是拿着帅印找到了一旁山麓中的冲和,邀请对方明日一起出兵。

  冲和没有询问对方是否知晓此举可能毫无意义,只是点头答应辍在军后十里相随。

  翌日一早,二月十九,白横秋召集全军,宣告了一个坏消息——五日前,王臣廓倒戈向徐世英,并偷袭王怀通,王怀通、韩长眉殉国,两万之众尽没,随即徐世英紧急南下,昨日就已经逼近到龙门,很可能马上要与河东的雄伯南等人会师,直趋渭水。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随即,白横秋摒除了一切多余的建议,全军东进,就在武关道决战。

  皇帝已经决意,剩下的人自然无话可说,一时间车辚辚,马潇潇,竟真有几分哀兵决死之态……数万大军当日自蓝田启程,直接开向武关。

  且说,武关道狭长,蓝田只是关内出入口,从蓝田到武关与蓝田到潼关差不多,都是两百里……但黜龙军这些日子一日日压迫,已经实际上控制了从武关到熊耳山之间的道路,双方其实相距不过一百二三十里。

  不过,即便是一百二三十里,即便是在紧挨着关中腹地的武关道,也是常规下大军两日半的距离。

  所以,当日大军前进,五十里方落脚,已经是个足够多的距离,而黜龙军又在例行进逼中因为无人阻挡前进二十里,双方相距还剩五六十里。

  当然,这个时候,黜龙军内部必然已经开始疑虑猜度起来。

  而当夜,出乎白横秋的预料,牛方盛居然没有逃窜,但好在司清河以巡查的名义弃军而走,算一算,应该能及时将军情送出去。

  “徐大郎绝不会在吃掉韩长眉后立即马不停蹄的进军渭水,按照他的性格和大局观,应该会去榆林!真要南下,必然也是李定打赢了跟上来!”夜色中,披着衣服的张行听完司清河的绝密军情后,立即给出判断。“因为他单独南下无用,而徐大郎不会做无用的事情!白横秋是用半真半假的消息来暗示我们,要是我们此时撤了,徐大郎他们的兵马就会成为孤军,被他回头吃掉,他是想拽住我们,利用冲和跟他都在关中立塔的优势与我们决战……所以不要管他,全军明日一早立即后撤!他进多少,我们退多少,沿途增灶,看他追不追!”

  Ps:抱歉,这章少了点……作息乱了,连续两天下午睡觉晚上醒,然后头疼……送乌行应该快要结束了。

关于本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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