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他肯定会留下后遗症
在医院大厅，李sir见到陈正东，微笑着迎上来。
陈正东跟对方简单寒暄一两句，就直奔主题：“李sir，带我去见林国雨吧。”
“好，你跟我来。”李sir带着他朝住院区方向走去。
在路上，李sir大致介绍了林国雨情况，对方腿部受的是贯穿伤，没有生命危险，住院两周就能出院。
这一点，两世当警察的陈正东并没有意外。
点三八子弹初速较低（约270米/秒），有效射程仅30米，全金属被甲弹设计使其穿透人体时能量释放较少，易形成“干净贯穿”。
与AK-47或9mm手枪相比，点三八的杀伤力显著偏弱，尤其在远距离或穿透厚重衣物后威力进一步下降。
而且，陈正东击中林国雨的大腿并非致命部位，贯穿伤仅造成局部组织损伤，及时止血后，清创缝合即可，但需警惕空腔效应引发的二次感染。
当然，中枪也可能会有后遗症，如神经或骨骼损伤可能导致长期功能障碍，但概率低于扩张型弹头。
陈正东对自己的枪法很自信：
——林国雨这个恶魔肯定会留下后遗症。
李sir带着陈正东来到一间病房外，原本躺在长椅上正准备睡觉偷懒的肥炳赶忙站立起身：“李sir，陈sir。”
李sir瞪了肥炳一眼，推开病房大门走进去。
穿着病号服、大腿绑着绷带的林国雨靠在床头上，脸庞没有任何表情，双眼散发着怨毒光芒盯着走进来的陈正东。
“吼——”
当他接近病床后，林国雨作势就要朝他扑来，其状疯狂，发出野兽般的吼叫，有心脏病的都会被吓得发作。
林国雨对陈正东打穿其大腿耿耿于怀。
“给我老实点。”负责看守的壮硕警员牛精熊，一把将林国雨控制住。
陈正东冷冷看了对方一眼，知道想要撬开嘴，只能从其家人下手。
他走出病房，李sir跟了出来：“陈sir，怎样才能让林国雨认罪？”
陈正东眼眸中射出精光，笃定地分析道：
“李sir，林国雨精神有问题，是个变态，十有八九有特殊癖好，比如拍摄受害者影像。
不能用正常人眼光看待，他家里应该留下很多证据。
我建议，去他家里好好搜一搜；再去出租车公司查一查林国雨的出车记录；最后，从他最亲的家人入手，让家人使他开口。”
李sir觉得陈正东分析地很有道理，有些想法跟自己不谋而合，对方根本不像一个社招的初出茅庐见习督察，更像是一位经验丰富、观察敏锐的精锐老警探。
他不禁对这位PTU见习督察，高看几分。
“李sir，搜查令下来了。”这时，一名女警员拿着搜查令小跑过来。
李sir接过搜查令，看着陈正东道：“陈sir，有时间的话，你跟我们去一趟林国雨家吧。”
他觉得有陈sir在，破案进度能加快。
至于对方会分走功劳这一点，李sir倒觉得没什么。
因为，抓住林国雨、救下女学生，陈sir的功劳本就最大。
陈正东点点头。
李sir让重案组的警员兵分两路，一路去出租车公司查林国雨出车情况；另一路则由他自己带队前往林国雨家。
不久，陈正东、李sir等人来到九龙城区土瓜湾、贵州街四号安庆大厦。
林国雨一家就住在这栋大厦里。
其本人由于大腿中枪住院，并没有来这里。
陈正东、李sir一行出示搜查令后，进入林国雨家，他父亲、弟弟都极其不配合，被重案组警员打了几拳、一顿修理后才配合做笔录。
陈正东对于这个年代的港岛警察执法手段，见怪不怪。
电影里就是这样的。
八九十年代香港黑帮问题严重，如有组织贩毒、赌博等非法活动频繁，社会治安混乱。英国殖民政府的治理存在漏洞，港岛警察部分执法行为缺乏有效监督、没有完善的问责机制。
在这样的背景下，部分警察在打击犯罪时，多会采取强硬手段以维持秩序、震慑嫌犯。
陈正东和李sir、以及鉴定科的警员，来到林国雨住的房间，这里灯光昏暗，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怪味，让人有些不舒服。
他们发现有一个大柜子被铁将军锁着，询问林国雨家人有没有钥匙，都说没有。
李sir只好让人用螺丝刀撬开。
嘎吱~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声音柜门撬开，只见柜子下层摆满了照片，还有两本《实用解剖图谱》，以及一些手术刀、切割工具等；上层摆放着一瓶瓶不知名液体。
李sir拿过照片一看，不禁感觉头皮发麻，都是女受害者的照片，还有特写……
鉴定科的警员看过后，也忍不住大骂林国雨变态、不是人。
李sir回过神来，对陈正东越发赞赏。
陈正东却眉头皱起，他拿过照片快速翻找起来。
很快，他从中找出了几张小女孩的非正常照片、令人三观震碎、其中一张还留有拍摄者手指印。
陈正东在众警员疑惑地眼神中，径直走向抱着齐耳短发小女孩的林国雨妹妹处，将照片递给她：“这上面的小女孩，是不是你女儿？”
女人看清照片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急切地询问怀里的女儿：“媛媛，这些照片，是谁给你拍的？”
“是舅舅呀。”天真无邪的小女孩，黑漆漆的大眼睛看着妈妈，若无其事地回答。
“舅舅给你拍这种照片？”
“是呀。”
“丫头，我跟你说过好多次，叫你别跟他玩……他为什么要给你照这种照片，呜呜呜……”林国雨妹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边抓着女儿的手臂用力摇晃，一边哇的哭出声来。
小女孩见状，也跟着哭起来。
而后，林国雨妹妹将照片递给父亲和哥哥看看，自己则扑在沙发上歇斯底里地痛哭。
林父也是激动地大骂：“这个兔崽子！！！”
陈正东的目的已达到：引起家人的愤怒，为之后让他们去斥责林国雨、突破其心理防线做好铺垫。
陈正东又伸手拿下柜子上方的一个瓶子。
李sir等人围上前来，好奇地看着。
陈正东打开瓶盖，一股呛鼻的化学药水味道扑面而来，里面还似乎有什么东西浸泡着。
他仔细一看才看清，那是受害者的东西。
这场面令人欲呕……
陈正东心中对这个林国雨有着极致的厌恶，处决他一百次都嫌少。
简直畜生中的畜生。
“李sir，液体是福尔马林，瓶子里装着受害者……”陈正东冷肃道。
众人闻言，倒吸一口冷气。
李sir接过瓶子查看后，立即下令让手下将柜子里的照片、瓶子等全部带走，这些可都是重要罪证。
接着，他拿着三名女受害者照片，走到林国雨三位亲人面前严肃道：“你们去好好劝劝林国雨，让他认罪。否则，我要告你们全家人一起谋杀这三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