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炼丹师等级测试

    和外面数不清的围观人群不同，丹师公会内的人并不算多，但那为数不多的人几乎都围绕在一个神色看起来颇为冷淡的白衣青年身上。


    隔着一段距离隐约还能听到那些人叫对方月丹师青川师兄的，可见对方正是被外面的人热议的当事人，青云府的月青川。


    云烈和凤花特意多看了两眼，对方给他们的感觉的确是元婴修士，而且修为还挺扎实，只是目前只有元婴初期，从整个云梦大世界的修士修为高度来说，这个水平只能说是中等偏下，但因为对方还有一个准地级炼丹师的头衔，炼丹师比元婴修士吃香的多，也因此，周围才有那么多人明着暗着巴结对方。


    看得出围绕着对方的人，修为大多在金丹期，身上穿着丹师公会代表丹师身份的特制的袍子，上面还有代表各自炼丹师等级的勋章，大多都是一二级丹师，个别有那么一两个三级丹师。


    说起来在月青川没有真正拿到地级炼丹师的资格之前，他自己也不过只是三级炼丹师，人级中的顶级，和那一两个三级丹师算是在同一条水平线上，偏偏那些人和月青川说话时语气，神色中都能看得出丝丝讨好逢迎。


    只能说，同样是三级丹师，也是有高低之分的，有的人简单成功率能有个三成，有的或许只有一成都没有，也有的可能天赋特别逆天能达到五成，各种差距之大超乎人想象。


    另外，炼制出来的丹药品级高低，上中下品丹，价值高低也不同。


    进门之前凤花听到有人提到月青川的炼丹水平，据说是炼丹成功率有个四五成，炼制中品丹不在话下，一炉丹药中偶尔也会出个一粒上品丹，比起其他炼制中品丹都要碰运气的人，水平确实要高上不少。


    当然，凤花这种不能按常理算，基本上非上品丹不出的，要另当别论。


    “先找人问问要在哪里做丹师测试吧。”云烈牵着凤花的手走向左边一个同样目光一个劲儿往月青川的方向看，却又不曾凑过去的看起来像是公会里工作人员的青年走了过去。


    “我的道侣要做丹师测试，敢问章程如何？”


    青年听见声音勉强收回视线，脸上却有一丝不耐，不经意地瞥了眼凤花，被她出色的外表惊了一下，但发现对方只是个金丹修士后便断定对方只是来做人级丹师的测试。


    “你们不知道今日青云府的月丹师要做地级丹师的测试吗，其他想测试的丹师们都把日子退后了，皆因公会内，或是外面聚集过来的那些人都想看月丹师的测试结果。”


    青年说得不算很直接，但表达的意思却很明确。


    其他的丹师想测试都要给月青川让路，你们但凡是有点眼色，也该换个日子再过来，别搅了其他人的兴致。


    凤花看了眼态度理所当然的青年，呵呵笑了两声，不但没有如他所预料的痛快地说改天再来，反而侧目故意对云烈说道：“阿烈，你说这个月青川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一要来做测试，其他人就必须改日子？难不成这丹师公会是他们家开的？”


    青年脸色微变，张口还来不及说什么，便听凤花继续说道：“如果丹师公会不是他们家开的，我倒是好奇了，怎么对方这名头就这般好用呢？”说得不好听一点，脸怎么那么大呢。


    别看青年说这些话似乎并没有什么人指使，只是他个人这样认为，便如此告诉云烈二人，可凤花却早在进门后便发现了一到神识若有若无地落在了自己身上，他们和青年交谈之时，那道神识也不曾离去，想当然的，对方自然也能听清楚青年说过的话。


    如果是个性子好，谦虚的，这会儿早就该过来调解，解围了，毕竟，这青年是为了讨好某人才说的这些并不太恰当的话不是吗。


    可对方分明是一副冷眼旁观的态度，就这性子，呵，该怎么说呢，不愧是青云府的人？


    不过是第二次接触到这个宗门的人，却不想，两次碰上的似乎都不是什么值得人称道的修士。


    “你你不要太过分了！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就敢这般大放厥词！”青年脸色发青，一脸怒色地说道。


    凤花眼眸微眯，冷笑道：“我也很想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能不能做整个公会的主，有炼丹师上门来要做测试还变相地拒绝，什么时候丹师公会成了只为一人服务的地方了？要是这消息传出去，不知道外头的人会如何议论丹师公会呢？”


    青年的脸色看起来更难看了，同时眼底里也闪烁着一丝后悔和紧张。


    “怎么回事！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吵什么！”一个看起来比青年更严肃一些，同样穿着丹师公会的服装的男子走了过来，先是面色不快地瞪了眼青年，才神色淡淡地转头看向云烈和凤花，凭着眼前两个人给人的感觉，很容易便辨认出凤花才是炼丹师。


    “不知这位道友为何事与工会中的人起了争执？”


    “也没什么。”凤花撩了撩头发，神色看上去漫不经心，嘴上却半点不客气地说道：“不过是有人狗眼看人低，见着有名门出身的人前来做测试，便瞧不上我们这种没背景的丹师，让我们改日再来，我便想问问，这丹师公会是不是只为那些大宗门出身的炼丹师服务，其他散修炼丹师们来了还要遭到贵公会的冷脸，来测试还得先看看黄历，免得冲撞了某些人。”


    元洲没想到眼前的女修态度如此强硬，话里话外既讽刺月青川又讽刺丹师公会，胆子大的让他心中都颇为惊讶。


    他在丹师公会待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一个不怕同时得罪两大势力的人。


    散修？眼前这两个人当真只是寻常的散修吗？


    眼看周围应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侧目看过来，元洲可不愿意因为一个师弟的疏忽就坏了丹师公会的名声，对云烈和凤花抱歉地微微颔首，语气尽量平和地说道：“道友言重了，此次的确是我师弟处理不当，让道友见笑了，作为补偿，报名所需的灵石便给道友免了，另外，道友若是有需要的成品丹药或是灵草，也可以在元某能力范围内予以一定的折扣，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凤花也不是这你打算把事情闹大了将丹师公会得罪狠了，不过是看那青年的态度不顺眼，至于元洲


    先不管对方是真的觉得公会的人行事不稳妥，还是只为了息事宁人，至少应对的还算及时，也没特意用丹师公会试图对她施压。


    她和云烈到底是外来户，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大宗门作为依靠，俗话说得好，胳膊拧不过大腿，如无必要也不好摆出太强硬的态度来以卵击石。


    “既然这位道友都说到这份上，若是我得理不饶人，也显得太过分了些，此事便按照道友所言行事吧，不过希望道友要好生告知令师弟，别为了讨好某些人便无缘无故地去得罪其他人，谁也说不好有些看似低调的人背后便有难以想象的实力或后盾，到时候万一真给公会惹来祸事”


    后面的话故意隐去，元洲却也意识到她这番警告之语不无道理。


    这世上的确有那么些性情古怪的人喜欢扮猪吃老虎，面上看着没什么了不起，一旦被人惹到头上来，必定要以雷霆之势反击回去。


    丹师公会屹立这么久，本就没必要刻意讨好什么人，实没必要为此就给自己留下隐患。


    万一哪天真招惹了一个天赋不逊色于月青川，甚至是更高的，却如今日一般得罪了，对方不愿意在丹师公会挂名，错过了真正的天才，公会打不打脸！


    此时的元洲还不知道，他眼前的凤花正是那个天赋远高于月青川的天才。


    此事就此就算了结，元洲为了表示诚意，亲自给她拿了块代表了报名成功的木牌，上面写着一个数字，表示她是今日第几个参加测试的人。


    五。


    呵呵，不是说月青川今天测试其他人都要给他让路了，说得好像挺像那么回事的，到头来还不是也有其他人，还不只一个在她前头准备测试？


    注意到凤花在手中把玩着的牌子上的数字，刚刚大致了解了一下事情经过的周围围观的人表情也有些微妙，那个讨好人没成还差点给丹师公会添麻烦的青年更是涨红了一张脸，又气又尴尬。


    在等待前面的人测试结束之前，凤花和云烈便在一旁等候片刻，云烈察觉到有一道隐晦的带着丝丝冷意的目光向他们这头扫过来，神色微沉，转过头毫不避讳地看向了后方。


    月青川。


    虽然月青川和他一对上眼便装作不经意地移开了视线，云烈却仍然从那双看似冷淡高傲的眼底里看到了一抹不快。


    呵，真是可笑，他们都还没说什么呢，他有什么好不快的？什么毛病！


    凤花嗤之以鼻地哼了一声，握住云烈的手给他传音：“不用理那种傲慢的家伙，仗着有点本事就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还觉得所有人都该奉承着，一旦有人反其道而行便视作眼中钉，这种人我见得多了。”


    这类人还有一个很明显的特点，被人捧得太高，一旦经历一次失败即便是不会从此一蹶不振，也一定会怀恨在心。


    当然也有些人在经受住打击后缓和过来，能力更上一层楼，但这样的人大多原本便心性豁达想得开，不容易钻牛角尖，月青川很遗憾，目前来说，她不认为月青川会是这样的人。


    希望等会儿她的测试结束以后，对方还能继续保持着高高在上的姿态吧。


    凤花笑得说不出得狡黠。


    说来也巧，月青川测试的顺序是在第四位，前面三位都是地级炼丹师，两个四级一个五级，换个说法就是两个初级一个中级。


    今日过来就是为了再往上升一级。


    正因为这几位的水平比月青川更高，才不需要对月青川有何避让，不管他们能不能顺利通过测试，地级炼丹师走到哪里都要受到追捧，其中也有来自大宗门的，巴结讨好，想攀上关系的人可不比围绕在月青川身边的人少。


    地级丹炼制速度比人级丹要慢得多，因耗费时间太长，未免其他人等太久，同一个大级别的测试一次最多可以三个人一同进行，这会儿正在进行的便是前面三位地级炼丹师的测试。


    凤花趁着还没轮到自己的时候，也顺便了解了一下丹师公会的考核具体的流程，比如考核的规则，需要炼制的丹药种类，或者数量都有什么要求等等。


    当然，此时在场的人还不知道凤花是要做地级炼丹师的考核，报名时丹师公会的人并不会特意询问，而是等轮到自己的时候才会根据不同的等级各自做出适合的安排。


    众人下意识的认为凤花是要做人级炼丹师的考核。


    元洲道：“根据不同级别，相应的需要炼制的丹药各有不同，比如人级二级炼丹师想考三级，需要炼制的自然是三级丹药，至于具体考核方式，共分两种方式，一种是由负责的考官决定丹药种类，一共三种，任选其一或者三种随便炼制，另一种是自己选择炼制的丹药种类，但这两种不管哪一种，最多都只有三次机会，前一种，公会会给准备好炼制所需要的材料，后一种则需要自备材料。”


    否则万一要炼制的丹药太过偏门，公会内并没有材料或者有所不足，双方都会比较尴尬。


    “怎样算是通过了考核？三次机会，只要能成功炼制出相应等级的丹药，不论个数，不论品级都算通过？”应该没那么简单吧。


    元洲道：“可以这么说，不过，一般来说，若是三次机会只炼制成功一次，并且还仅有一颗成丹，即使算是通过了考核，炼制出相应等级的丹药本身也的确证明达到了这个等级的水平，可这样的炼丹师在外是不太受欢迎的。”


    因为通常这类炼丹师不管是成功率，还是炼制出来的丹药的品级都不高，炼丹过程中会打量地浪费材料，各种炼丹材料本就不易得，便是有人想请炼丹师给自己炼丹，也会尽量选择炼丹成功率较高的炼丹师。


    这些水平差的，不但日后成就不会太高，帮人炼丹的赚头也不大，只能自己找材料炼制，然后卖成品丹，但材料上的花费大了，卖了丹药也就是能勉强保证收支平衡，或者有那么一点的赚头，说白了就是没什么前途。


    便是在丹师公会中，这类炼丹师多少也是受排挤的，当然，如果日后奋发向上努力提高自己的能力，下一次考核时有很明显的提高，也能摆脱这种窘境。


    就不知道凤花会是属于哪一种


    既然面对月青川这样的名人都丝毫不打算出头，水平总不至于太差吧？


    凤花又问了问为什么今天有这么多来围观凑热闹的人，要说都是为了月青川而来，起初她可能真的信了，但仔细想想，觉得修真界的修士们不至于这么无聊吧，都修真了还变相追星？就算只是为了想办法结交对方，人也太多了点。


    元洲看了眼外面，道：“在公会中进行考核，炼制成功的丹药公会会根据丹药的等级和品质按照市价收购，但有些炼丹师也可能并不会卖给丹师公会，选择直接现场拍卖，这样一来价钱也能卖得更高一些，而这些人”


    凤花了然地接下后半句话：“就是过来捡漏的。”


    “不错。”


    新出炉的丹药往往药性最为圆满，不曾有任何流失，修士们趋之若鹜也很正常，而且要是赶上比较难得丹药出现，平常在各个丹药铺子里也未必买得到，便是一些拍卖会上，到场的人多财大气粗不说，拍卖会搞点小动作还可能将价格炒到让人承受不了的高度，价格虚高买下来也不值当。


    有这种不错的捡漏机会，有点小聪明的人都不会错过，实际上各地的丹师公会中也经常会有人捡到便宜，也引得更多人盯上了这么个机会。


    今日又有个月青川来考核，一旦对方肯将丹药出手，不，应该说，为了进一步提高知名度，十有他会将丹药出手，到时候那可就是地级丹了！不管是什么丹药，只要是地级丹就不会不值钱！


    比起不知道当日来考核的炼丹师的水平，只能完全碰运气，今天来的这些人还自觉自己很幸运呢。


    虽然，不久后等到凤花也炼制出丹药并且出手后，他们才会明白他们今日真正幸运在哪里。


    此时的凤花就因为元洲的话手指清点着下巴，思索着要不要炼制一个热门的丹药来抢枪那个月青川的风头。


    是炼制大还丹好呢，还是延寿丹好呢，会炼制的好丹药太多，不太好选择，真是苦恼啊。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第一批接受考核的人当中终于有人率先走了出来。


    “出来了出来了！”外面等待着的人群中立刻有人大喊一声，所有人都有志一同地看向出来的人。


    云烈和凤花也不由地侧目看过去。


    最先出来的人是个中年男子，看脸上并没有露出遗憾惋惜或者颓丧的神色，反而眼角眉梢间有种藏不住的喜悦，众人就知道这位地级炼丹师成功通过了考核。


    顿时又有许多人抱着套近乎的心态向他道喜。


    “恭喜这位丹师通过了考核。”


    “恭喜恭喜！”


    “敢问这位丹师尊姓大名？师承何处？”


    “敢问丹师炼制的丹药是什么丹药？出丹几颗？”


    “丹师可有意出售丹药？”


    许多人七嘴八舌地说个不停，丹师公会的人则比较冷静一些，在那中年丹师身后尾随而出的一个公会的人态度平和地向对方表示恭喜，并同时将代表着五级炼丹师的徽章交给了对方。


    众人一看，便知道这位是那三个炼丹师当中四级的其中一位，当然，如今人家已经是五级炼丹师了。


    那炼丹师强忍着喜色故作镇定地对众人比了个手势，咳嗽两声引起众人的注意力，等周围稍微安静下来后才道：“今日考核所炼制的丹药乃是我最擅长的丹药，涤尘丹，丹药共有两颗，一颗下品，一颗中品，两颗丹药我都有意将丹药出售，若是诸位有意，可以用我所需要的地级丹药灵草材料作为交换，价高者者。”


    “原来这位丹师炼制的是涤尘丹啊！”


    “涤尘丹炼制难度在地级丹当中算是中等，用处确实不小。”


    “居然还有两颗，能将丹药弄到手的几率也能更高一些，正好我手中有几个上一次出去历练之时得来的灵草，或许有用！”


    “我正需要此丹药祛除体内杂质，此丹我要了！”


    “我也需要涤尘丹，谁也别想和我抢！”


    和这些情绪颇为激动的修士不同，云烈和凤花却表现地很是平平。


    前者是因为他平时吃的丹药都是自家媳妇儿炼制出来的，根本不需要透过别人购买，何况他本身也用不到涤尘丹，后者嘛，自己就能炼制出来更高品质的丹药，更不会有兴趣了。


    涤尘丹，也叫涤沉丹，是一种可以帮助金丹期以上的修士们祛除体内沉积的杂质或是丹毒，其他毒素的残留的丹药，不如回灵丹，归元丹等辅助修炼的消耗性丹药需求量大，但也算是许多修士都需要的丹药。


    除非是极品丹药，否则任何丹药吃多了体内难免都会留下少量的丹毒杂质，去杂质的丹药人级丹当中就有好几种，但效果都不算很好，而且光吃一粒还不管用，得经常服用，而后过一段时间可能还要再积累不少杂质。


    但涤尘丹的效果却比那些人级丹药好上许多，不但一粒丹药就能基本解决金丹期以上合体期以下修士体内的杂质，如果是中品以上的品质，还能将药效维持几年的时间，期间体内积累的杂质都会被自动除掉。


    如此有用的丹药，不怪这些人会激动。


    很快，就有许多人开始报出自己能拿得出来的灵草的名字以及数量，声音一个比一个大，深怕那位炼丹师听不见自己的声音错过了丹药。


    云烈和凤花不打算凑热闹，便继续坐在一旁当个旁观者，期间，凤花特意看了一下月青川所在的方向，发现对方的脸上也满是不以为然，不禁微微挑了一下眉头。


    就算月青川再怎么有天赋，他现在也还只是人级炼丹师，而对方却是地级炼丹师，还是五级，怎么都比他水平高多了，这涤尘丹他也未必炼得出来，摆出这么一副看不上眼的神态算怎么回事？


    莫非是认为自己天赋比对方高，认为自己很快也能追赶上甚至是超过对方的水平，所以看不上人家那区区两颗丹药？


    按照那些天才子弟普遍会有的傲慢心态，对方会这样想的几率还真不低。


    凤花在心中啧啧两声，有些人啊，果然还是要真正受受挫才会知道，做人还是应该谦逊一些，在比自己强的人面前，就算不需要低头或讨好，但至少保持最起码的尊重，别还没达到对方的高度就先看不上人家了。


    反过来想，人家这时候也未必把他这个后起之秀放在眼里呢，毕竟，修真界最不缺的就是天赋极佳者还没等崛起就因为各种原因不幸陨落的例子。


    这头两颗丹药没多久就被两个元婴期的修士得到手，那两个人欣喜若狂地将丹药收起来，其他人却无不惋惜地捶胸顿足，也有人眼睛里闪烁着某种恶意的光芒盯着那两个修士。


    就在这时，另外两个炼丹师也从考核的房间内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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