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做什么?”

  “哦?”我不由得望一下那个说话的士兵,没想到他在我气势外放的情况下竟然还能说出此等话来,虽然说那颤抖的双腿,还有那不断打颤的牙齿都在泄漏他心中的惧意,但是这家伙倒也算得上有几分胆量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眉头一挑,淡淡的问。

  “我……我……”他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迳自问他,身子不由得踉跄一下。也许是看到我刻意露出的藐视神情,他深吸一口气,倏地挺起胸膛快速而响亮的回答:“我是北方军团统帅护卫队队长方闻。”

  “姓方?那和北方军团的军团长方赫元帅是……”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只见方闻脸色一变,“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方赫他不配做我方氏一族的人!”

  看见方闻那愤怒的模样,我心中已然明白,顺口一问也不过是为了满足我一时兴起的好奇心,更何况眼前这个方闻的言行举止已然透漏出我想要知道的事情,又何必再继续问下去呢。

  我转过身,环视站在我身前的众人,霍地举臂一挥,大声喝道:“你们可愿意与我天风一起杀入连山关,救出现在还在关中的同胞,救出谭雷谭大人!”

  可是响应我的却是一片静寂,显然我想利用自己的名号来鼓起这群溃败士兵的计划是行不通。可是当初在连山关时,我也不过这么一喝直接向紫菱、华明挑战,却激起数万将士的血性,现在为什么却行不通呢?

  我不由尴尬的收回手臂,环臂在胸,托起下巴思索起来。

  如果没有煽动起来这些人的热血,我一个人还要不要独闯连山关?

  一个人面对天火狮,还有他手下那强悍的八十万的兽人部队,这简直是九死一生嘛。我摸一下鼻子,悻悻的想着。

  算了,还是……

  就在我下定决心准备最后一搏,再问一下眼前这群人时,只见那个方闻站出来了。

  “你是……天风?”

  “恩。”我点点头。

  “你就是那个一人独挡车楼国数万大军,在前军万马中敢独挑紫菱、华明,进而力保连山关不失的血妖王大人?”方闻的声音显得有些颤抖。

  “对,是有人这么称呼我。”我又点点头。

  “那个在车楼刺杀蒲清夜,造成车楼混乱,从而不敢继续进攻我洛丹的天风血妖王?”

  本来还有些陶醉方闻陈述我那些生平最为英雄的事迹,此刻一听见方闻提起我刺杀蒲清夜的事情,想到自己不过是中了蒲琳那小娘皮的计谋而不得不被逼杀蒲清夜,脸上不由得抽搐一下,得意之情一扫而光。

  “对,不管是天风,还是血妖王,都是我,你需不需要再确认一下啊?”我有些不耐烦得挥挥手,打断方闻的话语。正要发怒,却见方闻神色激动,倏地转过身去,振臂大呼起来。

  “弟兄们,是血妖王大人,真的是那个血妖王大人。只要有血妖王大人在,只要有他带领我们,我们一定可以夺回连山关,一定会让那些该死的兽人瞧瞧我们洛丹军人的厉害,让他们不敢再小瞧我们洛丹人。弟兄们,你说我们要不要跟着血妖王大人干?”

  “要!”

  “誓死跟从血妖王大人!”

  “打倒那些该死的兽人!”

  “夺回连山关!”

  士兵们瞬间士气高涨起来,一扫之前颓废沮丧的模样,大声的喝喊。

  “好,列队,听从血妖王大人训话!”方闻又是一呼,只见原本七零八落站着的士兵迅速的排成队列。

  “报告血妖王大人,队伍集合完毕,请训话!”方闻对我敬一个洛丹国的军礼后,一路小跑站到队列的一旁。

  晕,这到底是什么和什么啊!

  我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刚才我刻意蓄满气势振臂高呼,结果没人响应,而那个方闻不过扯脖子瞎喊两嗓子,竟然就把这些士气低落的残兵集合起来。

  而且最为让我觉得讽刺的就是,那个方闻所用的竟然还是我天风的名义。

  想想真的是讽刺至极!

  还有,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夺回连山关?我只是说要杀入城中,把谭雷救出来吧,怎么现在却变成要夺回连山关了?

  不要说眼前不过千八百人,就算是给我十万帝国精锐部队,我也不可能那么简单的就把连山关夺回来啊。

  要知道连山关可是军事要塞,易守难攻,否则也不会只凭那小小的关口,就阻挡车楼国几十年数十万大军的进攻了。

  还真是人嘴两片皮,越传越离谱啊。我人就在眼前,还把我的话传成面目全非,如果要是再多传几个人,那还不知道变成什么模样呢。

  弄不好变成我一个人立下豪言,一人誓杀八十万兽人,夺回连山关……

  哎,算了,不过好歹这个方闻也算是帮上点忙,就不要再计较那么多了,反正我眼前也确实是需要这些人帮助我一起杀进关去。

  看着那么多眼睛里明显写满疯狂二字的士兵,我半天终于挤出一句话,“冲啊,杀进连山关……”

  随后再也不敢看那些士兵,转身往连山关飞驰而去。

  短短的十几里路,又碰上不少败退的士兵,却都被方闻那张嘴吆喝起斗志,编入我身后的队伍中。一时间,队伍有如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人越来越多,从开始不足千人,变成一个几近万人的队伍。

  这显然相当于正常驻守连山关时一半的兵力了。

  让我心悸于言论旗号招牌无形影响力的同时,脑海中也不由得布满疑惑,到底连山关是怎么样被攻破的啊?城破之下竟然还会容得下这么多兵士活命?

  覆巢之下无完卵。残忍而冷酷的攻城战更是如此,通常一场攻城战下来,绝对会血流成河,失败的一方根本不会有多少人存留下性命,而现在这种情况,显然已经明显超出我以往对攻城战的认识。

  这其中应该是蒲琳,车楼的那个诡计起的效果吧,难道说不过是方赫一人的叛变投敌,就会引起这么明显的异变?

  看来以后一定要小心提防别人,尤其是蒲琳那个小娘皮的阴谋诡计。真刀实枪的对决,我天风倒是不会畏惧任何人,毕竟我身为创世神幽忧的老公,体内又有掌控世上九大元素的神龙,哪怕碰到紫菱、星雯那样的仙冥二界的高手,我也自信有一搏之力。但要是碰上这种诡计,怕也会惨败于无形之间……

  容不得我在颤疑,连山关已经在眼前了。

  匡……匡……匡……!

  一阵阵利刃交锋时发出的声音,远远传入耳中。

  我精神一振,“冲啊,杀进去救出被困的同胞。”同时身形毫不停顿,升腾而起,在城墙上借力一点,越了上去。

  召唤出螭吻,对那跟粗粗牵绊着城门锁链砍去,婴儿手臂粗的铁链应声而断,铛啷啷发出一阵锁动的声音后,城门大开。

  显然没有料到竟然有人会从城门上飞跃而入,更没有料到那结实的锁链竟然会在我手中如此不堪,轻轻一击就被折断,城头上的几个兽人的动作显得有些呆滞,直到城门大开,而我领的那些兵士呼喊着挥舞着兵器冲进来时,那几个兽人才反应过来,呀呜呜的舞动硕大笨拙的兵器向我冲来。

  他们的动作在我的眼中看来,简直慢得好比蜗牛一般,即便是人多,却也不能伤到我半分。

  我有意要拿这几个兽人立威,激励大家的士气,手中的螭吻毫不避让的径直迎向他们的兵器。

  几个兽人显然以为我不自量力,竟然敢用如此轻巧细致的轻盈兵器去挡阻他们那硕大笨重的武器,眼中都流露出一丝轻蔑的目光。

  要知道兽人一直就是以强悍野蛮闻名,本身就有近乎野蛮的力量,再加上笨重的兵器,任何人都不敢直接和他们硬对硬的对挡兵器,因为对碰的下场只会有一个,那就是被兽人砸成肉泥,血肉横飞。

  只可惜,他们现在遇见的却是我天风,而我恰恰不属于那些不堪一击的人。

  铛……!

  螭吻和砸过来的兵器相撞,发出铿然巨响。几个兽人手中的兵器碰得被磕飞到半空中。

  趁他们呆傻时,螭吻飞快的划过他们的头颈,就势用力一挑,几颗硕大的头颅随之也翻越到半空之中,摔落在几米外的地上,瞬间染红地面。

  而这时空中的兵器也随之狠狠的砸在地上,恰巧把那几颗头颅砸得粉碎。

  城门前一片寂静,显然,余下的兽人已然被我这种血腥的杀人方式所吓傻,一时间竟然忘记要迎击才冲进来的洛丹士兵。

  “杀!”

  我怎么会放弃这种机会,身形毫不停留,挥舞着螭吻冲入那些呆傻站立的兽人群中。

  螭吻挥舞,在此时已如同我身体的一部分,我全无半点顾虑的在人群中冲杀,剑以奔雷逐电的速度疾刺不停。完全丢却用剑的常理,只是随心所欲的刺、扫、砸、撩,任凭那火光中飞洒出的血液闪烁出妖异光芒,亦或是一声声惨叫哀嚎回荡在空中,我全然不觉。

  “杀!”

  震天的惊喝震醒原本在发呆中的洛丹兵士,他们也随我一般齐声发出吼声,有如出闸的老虎一般和兽人厮杀起来。

  而兽人显然被我方才血腥的杀人手法所震慑,发挥不出原本强悍的战斗力,原本需要几个人类士兵才能应付的兽人,现在仅一个普通士兵就可以抗衡。

  不过顷刻的功夫,城门这边就已经血染成河。

  杀……杀……杀!

  原本只是为摄威才进行残酷的杀戮,但是却不知不觉间杀红了眼,尤其是四周和身上溅落的兽人血迹,更是激起体内暗龙的兴致,毕竟此刻在身旁所存在的正是它最喜欢的血腥之气。

  我不知疲倦的挥舞手中的螭吻,眼前的人像稻草一般纷纷倒下,直到等我站定身子,再抬头搜寻要下手杀戮的对象时,才发觉我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杀离城门,身后留下一条鲜血染红的道路。

  我轻轻把螭吻贴在掌中,用手轻轻拭着剑柄上的九粒鳞珠,“伙计,委屈你了。”

  螭吻在我掌中微微颤动,发出一阵低沉的吟啸,似乎在应和我的话,又像一个孩童受到委屈进而在父母的怀中撒娇。

  我洒然一笑,正要继续说话,安抚螭吻,却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兵器相交的铿然之声。

  “哦?难道竟然有人随我一路杀到这里来?”话未说完,又不禁摇头否决自己的想法。怎么可能,这里距离城门可是有起码两里之遥,加上中间街巷交错,又何止两里的路程,那些兵士中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够跟随我杀过来,除非是……

  我眼睛霍然一亮,急展身形,扑向打斗的地方。

  才穿入巷中,却见一群兽人正围着几个身穿帝国制服的士兵,那几个士兵显然已经经历过一番苦斗,身上的衣服已然破烂不堪,而且几乎每个人身上都带有大大小小不同的伤痕。

  显然那群兽人是存心要戏耍他们,否则凭他们身上的伤势,那缓慢的身手,早就应承不住兽人那强悍的攻击了。

  显然兽人已经玩够了,就在我观察的这一霎那,有几个兽人已然高高举起手中的武器,狠狠砸向被包围中的士兵,有的士兵连惨叫也没有发出来,就被砸成肉酱。

  怒火一下子冲涌而出,“你们该死!”我大喝一声,天工大法伴随狂风运转,我的身体也随即漂浮在空中,流光闪过,身后留下淡淡残影,和一圈飞起的血雾。

  落地后全然不理会那些依然站着保持捶砸状态的兽人,因为我知道,螭吻下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够存活。

  “喂,你怎么样?”我扶起那个侥幸在兽人捶砸下存活的士兵,低声问道。

  “我,我……”那个士兵在我的召唤下缓缓睁开眼睛,见到我之后,他嘴角流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出乎意料的叫我,“你,天……风大人。”

  “你认识我?”我有些吃惊的望着他,无论怎么搜寻,脑海中还是寻找不出半点有关眼前人的记忆。

  “首宰……府,帝,帝都……”他艰难的吞咽着。

  “你?你是说你在帝都的首宰府见过我?你,你是谭雷的护卫?谭雷他现在在哪里,他人在哪里?”闻听之下,我有些着急的摇晃他追问。

  “大人他,他……咳,他在……”士兵眼睛睁得大大的,手微微的抬起,直指右面,就这样咽气而亡。

  我站起身来,神色黯然,虽然知道眼前人的死不是自己的过错,但是心中却还是忍不住升起一份自责,埋怨自己为什么不早一步赶到。

  我自嘲的一笑,哈,要是让人知道杀人如麻的血妖王竟然也会为生命的消逝而悲伤不已,那倒是不知道会吓倒多少人呢。

  “你安息吧,放心,我一定会救出你家大人的!”对那士兵的遗体,我低声发誓。

  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誓言我却没有能够实现……

  因为有之前那个士兵临死前的指引,再加上凭借之前来连山关所留下的记忆,我猜测出谭雷此时可能呆的地方一定就是之前柯士杰的城守府。

  我小心的避让过往神色匆匆的兽人士兵,向城守府潜行而去。

  这样是不想再和兽人碰面,起码在没有到达城守府,没有见到谭雷安然无恙时,我不想再节外生枝。

  不过,即便不是如此谨慎,怕那些过往匆匆的兽人也不可能发现我的行踪,因为他们的注意力完全被城头那边的胡乱战斗所吸引,哪里会想到有人竟然会一路杀过来,潜入到连山关的中央地带,更何况他们才占据连山关不久,根本也不会有我这个曾经来过这里的人熟悉这座城。

  原以为此时城守府必然会被重兵团团包围,但事情却出乎我的意料,此时包围城守府不过只有寥寥几十人。

  “什么人!”就在我满心以为可以轻易的潜入时,却被人发觉行迹。

  既然不能偷偷潜入,索性就光明正大的现身。

  我哈哈一笑,从隐身的地方大摇大摆的走出来,顺口轻松的介面,“是我。”

  “你是……”那个兽人质问着,但是却被一旁的人拉扯一下,阻止他的问话。

  “您请进。”一旁的那个兽人恭敬的对我说,更使着眼色让门前的兽人把城守府的府门打开。

  “哦?还蛮乖巧的嘛,等会老子会告诉你们老大一声,让他给你升官。”我嘲讽的说着。

  “谢谢您。”谁知道那个兽人却仿佛没有听出我话中的讽刺意味,满副感激的谢道,似乎我随口所说完全是真的一般。

  我不禁撇一下嘴角,流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昂首走近城守府,原本以为那个兽人如此轻易的放我进来,一定是里面有什么机关埋伏,倒是一路走过来,却发现根本没有杀气,自己倒是白在那边运气提防了半天。心中唯一浮上的念头就是──兽人还真是他妈的弱智。

  我信步往里间走去,越走心里越是吃惊。

  为什么这么安静?

  为什么这里没有那种对峙的气氛?

  难道说我的推测是错误的?谭里根本就不在这里……

  还是,还是谭雷他已经──死了……

  身形停顿下来,体内天工大法飞快运转,我的灵识迅速的扫过城守府的每一间房舍。

  从其中的一个屋中传来一种平静沉稳的气息,我不由得松一口气,身形向那房间急速冲去。

  “谭大哥!”

  果不其然,一进入房间,谭雷那熟悉的削瘦身材映入我的眼帘。我不由激动的叫。

  “哦,天风,你来了。”谭雷转过身来,微微一笑,平淡的说,那神情仿佛知道我要来一般,平静而恬然,仿佛此时他不过是在帝国的首宰府自家的庭院里,而不是在连山关,更没有被兽人包围。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理涌出一丝不安,但是又找不出让我如此不安的理由。

  “你来了,我就放心了。”依然是那种淡淡的口吻。

  “嗯,大哥放心,天风一定会把大哥救出连山关的。”我望着他,以为他所指的是出城这件事,疾步走上前去,“大哥,我们走吧,不管多少兽人,也不可能阻挡我们的道路。”

  谭雷微微摆手,转身对着窗户,淡淡的叫唤:“天风,你看。”

  “哦?”我疑惑的凑上前去,心里有些不明白,此时还有什么东西比迅速离开被八十万兽人部队占领的连山关还重要的事情。

  “谭大哥,你让我看什么?”顺着谭雷所指,我遥遥只看见那满山的青翠,除此之外根本没有其它物事,不免更加的疑惑。

  “天风,那部新法概要是我一辈子的心血,你要好好的记下来。如果有机会,就替我这个做兄长的找一个人把它传下去吧。”谭雷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提起他曾经印抄给我的新法概要。

  “传下去?”我一楞,随即明白过来,想必谭雷是担心我不可能把他平安的带出连山关,才会这样说类似遗言的话。心中不由有些气恼,大声质问:“大哥是不相信小弟?”

  谭雷摇摇头,“不,我相信你,正是因为我了解你,相信你,才会把新法概要交讬给你。”

  “那你……”

  “天风,我一直都知道外面如何评价我和枫霜的争斗,说我是争权,是一个奸臣佞相,一心想要整垮战功赫赫的帝国功臣,欺佞女王年幼,要一手把持朝纲……”

  “不,我知道谭大哥不是这样的人,虽然说谭大哥和枫霜元帅相互对峙倾轧。但是天风知道,大哥是一个胸怀乾坤,雄才大略的能臣,是一个胸怀坦荡的君子,和枫霜的斗争,只不过是为了想要握权在手,更好的推行新法,让洛丹强大起来。”我急切的打断谭雷的话,一口气把当日和自作聪明对话时,对谭雷所做的评价一股脑的说出来。

  谭雷倏地转过身来,凝视我半晌,忽然仰头大笑起来。

  “哈哈哈……想不到,想不到这天下间竟然还有一个人能够如此了解我。天风,要是此时仍在帝都,我谭雷定然要破例和你喝个烂醉,酬谢你这个知己。”

  我笑着应和,“大哥,这还不简单,只要你我一离开这里,回到帝都,小弟定然舍命陪君子,一定陪大哥喝个痛快,大醉个三天三夜。”

  谭雷闻言,收敛起笑容,“可惜啊,不会再有机会了。”

  “为什么?”

  谭雷转过身去,又望向窗外,长叹一声,缓缓说道,“因为人要为他自己所做的错事承担责任。”

  “连山关破,责任不在谭大哥,要怪只能怪兽人狡猾,怪方赫临阵叛敌,导致军心混乱,连山关才会失守!”

  “你错了,责任在于我。如果不是我急进,一心想要扳倒枫霜为首的军部势力,那么我就不会被那些兽人攻个措手不及。如果不是我自大,以为方赫因为枫霜的倒台,为求保住自己的权势不变,识时务的投靠我,我就不会被他的言论所迷惑,来铜庐前线做什么战前指挥。”谭雷苦涩的一笑,近乎呢喃的继续说,“我一心以为这次可以凭借方赫的指挥经验,凭借铜庐的三十万守军来建立军功,确立自己的权威,之后可以把变法顺利的推行,令洛丹国强大,可是却……”

  “如果没有我打压枫霜,如果不是我执意要做什么战前指挥,如果我没有领方赫来到铜庐前线,那么一切的一切都不可能发生,连山关也还会是我们的屏障,兽人也不可能踏上我洛丹国土半步。天风,你还能说责任不在于我嘛!”

  我无语,看着谭雷那自责的神情,听着他痛苦急促的话语,我根本无力反驳,因为他说的确实是事实。

  虽然即使枫霜在铜庐,连山关也不一定就能挡住兽人狂猛的进攻。但是,那只是假设而已。

  人非圣贤,熟能无过,过而改之,善莫大焉。

  古人的话说得不错,人是可以犯错,也可以弥补自己所犯下的过失,但是命里注定有些过错却是犯不得、改不回来的──比如数万人的生命!

  “谭大哥……”我喃喃的叫着,却不知道该如何劝解他。

  “天风,你走吧,在这个时候能见到你,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现在,是该让我为自己的过失承担起责任的时候了……”谭雷的声音慢慢的淡落下来,一丝血迹从他嘴角流出,身子却依然挺拔的站着,就那样凭栏而立,观望窗外辽阔秀丽的祖国山河。

  我失神的望着谭雷胸前的匕首,仔细的琢磨他那交织着自责和悔恨的表情。良久,轻轻的伸出手,把他的双眼缓缓合上,轻声低吟:“谭大哥,你已经用你的生命来弥补自己所犯下的过错,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再次夺回连山关,不会让别人侵占我们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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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现代猫猫意外来到了大清乾隆三十四年,就此开启了对一个名叫王贞仪的女孩的观察日记。 ?^???^?——————(短篇,兴趣之作,私设不多但也不少,仅为了圆一个多年的心梦,尽量保持周更^

快穿之逍遥道

星辰破晓,灵魂展翼。追寻宇宙的奥秘,直面未知的挑战。

嫡嫁千金

薛家小姐,才貌双绝,十六嫁得如意郎,恩爱和谐,三载相伴,郎君高中状元。 夫荣妻不贵,他性贪爵禄,为做驸马,将她视作尚公主路上的绊脚石,杀妻灭嗣。 骄纵公主站在她塌前讥讽:便是你容颜绝色,才学无双,终究只是个小吏的女儿,本宫碾死你——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被污声名,悬梁自尽,幼弟为讨公道却被强权害死,老父得此噩耗一病不起撒手人寰。 洪孝四十二年,燕京第一美人薛芳菲香消玉殒,于落水的首辅千金姜梨身体中重焕新生! 一脚跨入高门大户,阴私腌臜层出不绝。各路魍魉魑魅,牛鬼蛇神,她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曾经柔软心肠,如今厉如刀锋!姜梨发誓,再也不要微如尘埃任人践踏,这一世,平府上冤案,报血海深仇! 他是北燕最年轻的国公爷,桀骜美艳,喜怒无常,府中收集世间奇花。 人人都说首辅千金姜家二小姐清灵可爱,品性高洁,纯洁良善如雪白莲花。 他红衣华艳,笑盈盈反问:“白莲花?分明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食人花。” 姜梨:“国公小心折了手。” 姬蘅:“这么凶猛的食人花,当然是抢回府中镇宅了。”桀骜美人vs世家千金,男主妖艳贱货,女主白莲花精,强强联手,虐遍天下,就问你怕不怕? 请支持正版茶~~

谁家小娘子这么狂

被坑到古代的鸿小朵表示, 虽然有身好功夫,做个除暴安良的侠女也挺飒的,但也不能什么都靠武力去解决吧,那多费劲啊! 喂,怪老头,说你呢, 别以为把我诓到古代就没事儿了, 提示你一下:本姑娘受不得苦,受不得窝囊气,所以,什么配套的外挂系统新科技,赶紧的跟上来哈, 不然,本姑娘躺平不玩了…… 还有那谁谁谁,说谁渣女呢?什么王侯、世子、将军什么侠的,都是他们自己贴过来的,不是本姑娘招惹的,啊啊啊说不清了……

出狱后离婚,妻子后悔不已

林宇为小舅子顶罪入狱六年,出狱后却遭妻子张玉茹递上离婚协议,被其视为污点。 此时他才知晓妻子已傍上大财团。而林宇实则习得医武奇术,在拒绝离婚补偿后,又因姜家大小姐的病情展露超凡实力,开启逆袭之路。

婚色诱瘾

和江暮沉结婚两年,棠许成了全城皆知的扫把星。 身为名正言顺的江太太,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娘家破产,父亲获罪,无人肯援手。 江暮沉冷眼看她:“棠许,你以为我不开口,淮市谁敢帮你?” 所有人看着她四处碰壁,头破血流,冷眼旁边。 直至那个深山雪夜,她被人捉弄,雪地独行,却有一人一骑驰骋而来,拉她上马,裹入怀中。 * 初见,她为他点燃一支香烟; 再见,他说,棠小姐打算花多少钱买我? 燕时予,端方持重、清冷矜贵的世家公子,从无半分行差踏错,淮市之中人人赞许的存在。 偏偏那一天,棠许清晨离开燕时予住所被拍。 满城哗然。 淮市独一枝的高岭之花,竟然夺爱人妻! * 所有人都说棠许魅惑人心手段了得,却得到燕时予四字回复—— “是我主动。” 风起松林,雪落满怀。 从一开始,就是他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