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娘子落了座。


    见桌上还有没有撤的下酒菜与酒壶,她拿起酒壶轻轻晃了晃。


    听声,里头还有小半。


    “侯爷还喝吗?”她问。


    定西侯严肃又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按说,做亏心事的人难免心虚,他与柳娘子的身份又差距很大,定西侯本以为柳娘子见着他会畏手畏脚,没想到,对方反客为主,自来熟得很。


    反倒是他,莫名添了个撇下多年的情人与没管过没顾过的女儿,官场上关系好的、不好的都来问上两句,弄得人心烦。


    如此一想,他便道:“倒吧。”


    柳娘子依言与他添了酒,而后双手交叠在膝上,紧张地握了握拳。


    别看面上端住了,实际上,她心中难免忐忑。


    睁眼说瞎话,自己攀附上来不说,还附送了个浑然不相干的女儿女婿,定西侯没有把他们三人赶出去、已经是看在姑夫人的面子上。


    这会儿姑夫人不在,柳娘子想过,自己被骂个狗血淋头都不奇怪。


    出人意料的是,侯爷居然没有发火,还摆出一副好好谈谈的架势。


    那、那就别怪她得寸进尺了。


    毕竟,好好的人、不可做那墙头草。


    姑夫人是友,侯夫人是敌,侯爷么,敌我争锋时拿在手里的刺刀。


    与刺刀讲道义,会割着自己的手。


    紧张情绪散开,柳娘子叹了声:“其实,我很后悔。”


    定西侯讶异。


    “后悔”一词虽不是赔罪,但起码也是个态度,比嘴硬要强。


    这般想着,他就道:“阿念那性子想一出是一出,家里谁也拦不住她,你拧不过她、倒也不能全怪你,你既然心生后悔,还是与她多说说,如此下去,对你、你女儿女婿都不是好事。”


    话语声中,柳娘子抬起头迎着定西侯的视线,平声道:“侯爷误会了。”


    “什么意思?”定西侯问。


    “我后悔,”柳娘子一字一字道,“当年没有进府,我万分后悔。”


    定西侯沉沉看着她。


    见柳娘子目光坚定、毫无闪躲,定西侯紧绷了唇,原本还有几分“好好说话”的宽容架势也收了,不悦之色露了出来。


    “其他人不清楚状况,但你自己,我和你当年有没有不合适的情意,你最为清楚。”


    柳娘子没有被定西侯的态度吓着:“我清楚,我同样清楚您当初助镖局渡过难关是出于善意,而非情意。”


    “既然一清二楚,”定西侯问,“你现在后悔什么?当初你也进不了门。”


    柳娘子却问:“那您知道,当年侯夫人使人来问过我愿不愿意做小吗?”


    这事情,定西侯知情,原本他早忘了,也就是不久前与岑氏说到柳娘子进府的事情时,被岑氏一通埋怨中带起来了记忆。


    可柳娘子的下一句话,定西侯完全被蒙在鼓里。


    “当年,姑夫人还是陆大姑娘时,她就一心想让我进府来当她的姨娘。”


    定西侯皱眉看着她。


    柳娘子继续道:“我当时拒绝了,如今想来,后悔极了。”


    话说到这儿,若还听不出话题的中心在陆念身上,定西侯这么多年朝堂就算白混了。


    柳娘子对给他做小没什么意思,给阿念当娘是实打实的真心。


    为什么?


    “哪怕阿念当初找过你,”定西侯疑惑道,“你与她能有多少往来?你比她又能年长几岁?哪里来的慈母心?”


    “慈母心……”柳娘子笑了下,无奈里带了几分苦涩,“当时年轻,没有您说的慈母心,所以才拒了。现在当了娘,如何能不后悔?”


    “早年在东越时,您就与我提过家中儿女,说您远地驻军、对家中孩子颇为想念。”


    “姑夫人是您的亲生女儿,可惜不够听话懂事,让您轻不得重不得,拿她没有办法,这女儿处起来比两个儿子更费心。”


    “可我也不清楚,为什么几年之后,您会决定把她嫁去蜀地那么远的地方。”


    “若嫁得好、自然欢喜,我与她有过几面之缘,又是恩人的女儿,我肯定盼着她幸福,但没想到她竟然过得那么不好。”


    “她那日来我家中时,我险些不敢认她!”


    “她旧事重提,我原没有答应,直到我听说她前几日才大病一场,知道她得的是疯病,她带回京里的女儿又是打小体弱,我实在忍不了。”


    “我自己就有女儿,早产的,一出生就难带,把她拉扯长大我吃了很多苦,体会了太多难处,哪怕我心甘情愿为她付出,苦也依旧是苦。”


    “我如何能不心疼姑夫人?她远在蜀地,与婆家处不好,十几年生不出一个儿子,还要为了个体弱多病、被大夫说随时可能夭折的女儿咬牙坚持,与丈夫、婆母据理力争。”


    “要不是这样,她能得疯病?”


    “侯爷是男人,您不懂,我是女人,我是一个母亲,我懂,我感同身受!”


    “所以我后悔、悔得肠子都青了!我当年若是应了她、当她的姨娘,在这个府里她就不是孤零零的。”


    “您决意远嫁她时,家里无人帮她说话,我即便人微言轻、我也会竭尽全力阻拦,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嫁得那么远!”


    “与继母有矛盾,父亲、胞弟又向着继母,我一想到她当年处境、我心里滴血,我真心疼她,她当时破罐子破摔、心灰意冷应下远嫁,但要是我帮她呢?哪怕就我一个人,我告诉她我舍不得她,她是不是就会反抗?结果是不是就不同了?”


    “我如今答应她进侯府,不是想做妾,也不是为了跃龙门,更不是为了与侯夫人别苗头,我就是为了姑夫人。”


    “我当年没有呵护她,现在说什么也想安慰她。她母亲走得太早了,她体会过母爱、又有缺失,表姑娘是她母爱的宣泄,而她自己想振作起来,也得有人如母亲般向着她。”


    “我是只比她大了八九岁,但只要她愿意认我这个姨娘,我就好好待她。”


    长长一串话,俱是这几日间预备好的说辞。


    话虽假,情却在一遍一遍的斟酌准备间复杂真切起来,此时全部说完,柳娘子甚至红了眼眶。


    哪里会理解不了、体会不了呢?


    想想自己,她被王庆虎那混蛋做局、镖局易手,想到客死异乡的父亲和临走前不舍又牵挂的母亲时,满心满肺的悲愤与不甘,却又只能把断牙和着血吞下的憋屈。


    想想久娘,若是她的久娘远嫁,被婆家磋磨得发了疯,她哪怕不要命了也要拔刀杀上门去。


    这些感受、移情混在心头,且不说恨不恨侯夫人,柳娘子先想抱着陆念哭一场。


    她坐在桌边抬手不住抹泪,另一头,迟迟未言的定西侯闷得抹了一把脸。


    刚刚,不是他打断不了柳娘子的肺腑之言,而是几次想开口、最后都忍住了。


    自阿念发病后,定西侯自认是后悔的。


    前次被阿薇劈头盖脑一顿嘲,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捅得他心口好大一窟窿。


    之后一碗红油抄手,把他没有愈合的心口又猛地扒拉开,辣油滋啦着往里灌,痛得人头皮发麻。


    阿念是恨,阿薇是怨,两种情绪往他身上来,积压在他的身体里。


    柳娘子的话却是不同。


    这是悔,明明白白平铺直叙的悔,钝刀子割肉,一刀又一刀,割开了他的皮肉,让他心中的悔如东去江水,与恨和怨一起,全泄了出来。


    这一刻,后悔之情满溢。


    阿念不是不接受他续弦,甚至能坦然让他纳妾,她也会接受除了白氏以外的“母亲”的关爱,她就是不喜欢岑氏而已。


    阿骏当时太小了,对白氏印象浅,很容易接纳岑氏,但阿念不是,阿念有自己的想法。


    阿念一口咬定岑氏害死白氏,那是阿念不对,但归根结底,是阿念不想要岑氏,才会说岑氏坏话。


    是他这个当父亲的,没有为女儿挑选一位合她心意的继母。


    岑氏固然努力了,但人与人讲缘分,阿念和岑氏没缘分,不能全怪阿念。


    如果不是对他和阿骏彻底失望了,阿念那么激烈做作的性子,如何会应下远嫁?


    没有嫁去蜀地,又怎么会被余家害成现在这样!


    柳娘子说他是男人他不懂,定西侯下意识想要反驳,可他又没那个脸来反驳……


    他要真的懂阿念,事情好像也不会变成这样。


    话说到这份上,定西侯看向垂泪的柳娘子,他怎么可能再说出让柳娘子搬出府去的话?


    人家就是来给阿念当娘的,不是给他做小的。


    他都这把年纪的人了,老头子一个,难道还要自以为是说什么“离我远一点”?


    再厚的树皮都得裂,何况脸皮。


    定西侯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拿起酒盏一口饮了。


    日常喝惯的酒水,这一口却辣得很。


    定西侯不由想到了那碗抄手,想到阿薇说的一桌子原汁原味辣菜。


    倒也不是馋,他就是想试试,从以前很少接触的真正的辣去体会阿念这么多年在蜀地的艰辛。


    清了清嗓子,定西侯道:“你心疼阿念,我很是感激,你说得也对,她身边得有些她信任的人。”


    前次发病,不说那勉强得用的小丫鬟,把阿薇和闻嬷嬷熬了个够。


    定西侯看了看柳娘子。


    阿念认这个姨娘,遇着事情了,柳娘子怎么也能搭把手。


    “既然进府了,往后便好生住着,多陪陪阿念。”定西侯道。


    柳姨娘又与他添了酒,道:“我晓得世子与您说了久娘改姓的事,久娘若不是早产,原也不会被怀疑出身……”


    定西侯微微点头。


    早产是意外,又不是当娘的本意。


    柳娘子都招婿了,更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留一手。


    但是,柳娘子既然以妾室身份入府住着了,侯府又坚持不认久娘,风言风语一起,实在麻烦。


    “改姓之事,我再想想吧。”定西侯退了一步,就当是柳娘子照顾阿念的谢礼吧。


    柳娘子听他这口气就晓得松了大半的口了,不再多言。


    定西侯让她回英园去。


    书房里只剩他一人,他没再叫冯泰进来,默默把酒喝完。


    酒气中,后悔之情更加浓郁,定西侯默默想,得做些让女儿、外孙女儿高兴的事。


    翌日。


    春晖园里,阿薇与陆念一起用早饭。


    陆念今日起得迟了,柳娘子来的时候,她们还未撤桌。


    阿薇还给柳娘子分了一碗豆浆。


    柳娘子低声说着自己的收获。


    “侯爷往后不会再赶我出府,且听他的意思,应会认久娘。”


    “侯夫人消息依旧灵通,前几日不曾理会我,今日让我进屋里说了一番姐妹客气的话。”


    “我看着她用了一碗凤髓汤,神色正常,并未有任何不适。”


    阿薇思量着点了点头。


    早些年,她曾听四司六局的人说过,有一人幼时能吃花生,五十过半突然吃不了了,嚼一口就呼吸紧张,浑身难受。


    她猜测过,岑氏应当不属于这种。


    若是身体上的吃不得,岑氏可以直接说出来,而不是把陆骏送去的一碟松子仁都吃了。


    岑氏的“不吃”是心里的毛病。


    “能喝凤髓汤,那就是只要不晓得有松子仁就无事了,”阿薇道,“那就让她先喝着,反正轻易喝不死。”


    “不止喝不死,还能缓她的干咳。她吃着有效,就让阿骏继续给她送去,好叫她喝上四五罐,”陆念吃着八宝粥,挑其中的松子仁挑得不亦乐乎,“等哪天告诉她真方子,吓死她!


    我猜她许是用松子害过人,应当不是我母亲,我母亲能吃松子,我小时她还让人做玉米松仁饼来吃。


    阿骏那时太小了,不敢给他吃这个,香喷喷的吃不着,馋得他嚎着哭。”


    阿薇弯着眼直笑。


    陆念擦了擦嘴,与柳娘子道:“与我仔细说说镖局的事,等久娘改了姓,我们就打上门去。”


    柳娘子被“打上门去”逗着了。


    看,她说心疼姑夫人,她们两人的想法是当真合得拢,内心里全是喊打喊杀。


    只可叹,都有力所不及、只能被迫低头的时候。


    现在好了,有了发难的底气,能拔刀提枪了。


    听柳娘子把来龙去脉讲完,阿薇眉梢一扬,道:“姨父不是那么好当的,要我说,就让许富德做个先锋吧。”


    一面做着松子宴,一面准备出门干架,阿薇很忙。


    ——


    感谢书城书友Najia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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