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年过半百的永庆帝气得胡子都抖了。


    “先斩后奏,你小子胆子可真大!”


    “朕让你去镇抚司当指挥使,可没叫你二话不说就把谁家底抄了!”


    “新宁伯是先帝年间才封的爵,满打满算也就五六十年,你这么一抄,朕以后怎么跟你皇祖父交代?”


    “说他老人家识人不清,新宠黄家连一甲子的忠臣样子都装不下来,转头给您孙儿给抄完了!”


    御前当差的人手早就被屏退了,大内侍海公公守在外头。


    听着里头永庆帝生气的质问,海公公暗暗为成昭郡王担忧。


    坏了哦……


    圣上这是气狠了。


    因着是出嗣了的皇子,永庆帝也不用管什么平衡,不用多思量前朝后宫的有的没的想法,待郡王颇为器重与偏爱。


    不过在明面上,圣上有条线拽得很紧。


    这是“外甥”而非“儿子”。


    提及先帝,那是“皇外祖父”与“外孙儿”。


    道理上,把这个“外”字捏牢了,私底下多给些、多照顾些,也不会有哪位缺心眼儿的主子非瞪着眼睛寻郡王麻烦。


    以此来看,眼下是真的气的够呛,都忘了把那“外”字挂嘴边了。


    海公公担心,挨骂的沈临毓本人一脸平和。


    他拿起茶壶续了茶水,双手奉给永庆帝:“舅舅,人无完人,外祖父又没有火眼金睛,偶尔看错个人也不稀奇。


    再说,当初外祖父封的是黄镇他父亲,又不是现在这个黄镇。


    黄镇承爵后,不感念外祖父的恩情,也不聆听您的指点,一家老小但凡知道爵位恩宠来之不易,哪怕不为朝廷做些实事,也该克己守礼,不做那硕鼠蛀虫。


    结果,他们装都没装好,但凡他们再多装一甲子,也不用让您去给皇外祖父交代了。”


    “还给你编出道理来了?”永庆帝气笑了,“那你早不抄、晚不抄,前脚封印,你后脚上门!你也知道你这事做得不对,是吧?”


    沈临毓轻咳了声,眼底露出些笑意来,大大方方承认了:“确实不合章程,所以才只能挑个好时辰。”


    御史们要上折子大肆骂他,那也是年后开印的事情了。


    见他这般坦率,永庆帝的火气反倒消了些,但依旧沉着脸,没好气道:“抄都抄了,折子呢?朕看看。”


    沈临毓这才把折子呈上:“强买强卖,欺压百姓,吞田并地,黄家在京畿一庄子上、这一年就逼死了六个佃户。挂在黄家名头下的田地许多,逼死人的想来也不止这一处,时间紧、还没有查得这么清楚。”


    永庆帝听完,翻开折子看,上头罄竹难书的罪状叫他才散了些的怒火又往上涌。


    “好一个黄镇!”永庆帝骂道,“京畿下、朕的眼皮子底下,他就敢弄出这些混账事来,朕看不着的地方,还不晓得多么无法无天!


    就他这德行,还三五不时来跟朕哭什么想报效朝廷却无门,让朕多少给他一个机会,他不想做闲散勋贵,幸好朕没有听他的!


    真给了他一丁点权,不知道又要惹多少祸事!”


    啪——的一声,永庆帝把折子拍在了大案上,转头又与沈临毓道:“你既有理有据,为什么不照着章程办事?”


    “不瞒您说,”沈临毓指了指那折子,“上头写的那些是昨日夜里才拿到手的消息,要照着章程,还得使人往他处再调查些罪状,一并上折子弹劾或是禀报您之后再下决断。


    其他时候都好说,偏今日是最后一日,不把黄镇拘起来、留着新宁伯府过个好年,那我就过不得好年了,毕竟这事想起来就糟心。


    封印了,各个衙门官员都一道吃酒去了,御史们上折子是明日的事……”


    明日起,不是十万火急的谁也不上折子了,真十万火急把骂沈临毓的折子送进御书房,也只能等着压着,等年后开印,再看看想不想继续骂吧。


    永庆帝知道了新宁伯府的那些事儿,自不会护着这一家子。


    “细查细问,”他交代沈临毓,“年节里审问明白了,这事也就过去了。”


    沈临毓拱手称是。


    永庆帝又问:“薛文远被顺天府扣着,是不是你的主意?”


    沈临毓不意外圣上会知情,没有隐瞒。


    “家仆教唆行凶,罪是罪,但也没有到扣人的地步。”永庆帝提醒道。


    沈临毓道:“不止如此,薛文远另有些不干净的事,他与最大的万通镖局有关联。


    您知道的,镖局除了押送镖物,也经常接一些护院看铺子的生意,期间闹出过监守自盗甚至是人命案子,苦主迫于万通权势只能吃哑巴亏。


    万通摆平人命时,拿薛文远的名头开过道。”


    永庆帝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问:“你想尽快把人办了?”


    “是,”沈临毓道,“总不好叫他真在顺天府过年。”


    永庆帝对此并不反对:“你拿捏着办,你们镇抚司也不管封印不封印的。”


    “舞弊那事呢?”等沈临毓应下,他又低声问,“是高邈弄错了,还是确有其事?”


    “应当确有其事,”沈临毓斟酌着道,“才查到冯正彬周围,他就死了,因此还要再花些工夫,顺着梳理一番……”


    听到一半,永庆帝目光沉沉看着他:“你是想说,冯正彬也可能是被灭口了?”


    “几种可能都有,”沈临毓没有说死,“只是梳理下去,您知道的,他是岑太保的学生。”


    永庆帝冲他摆了摆手。


    沈临毓便点到为止、不再多言。


    观他如此态度,永庆帝就知道他很是了解自己想法。


    这个出嗣了的儿子,确实懂事又聪慧,和他也合得拢。


    “岑文渊过两年也到古稀,”永庆帝道,“人呐,老起来很快,上一年还能走能说,转过年就苍老下去了。他在太保的位子上坐不了几年了,但他桃李不少,朕还是希望他有个善终,如此对他好、对朕也好。”


    沈临毓毫不意外圣上会这么说。


    先前穆呈卿问他时,沈临毓就猜到了。


    岑太保毕竟救驾有功,是圣上的救命恩人,圣上不愿轻易背个忘恩负义的骂名。


    除非,岑太保大逆不道、十恶不赦。


    说穿了,便是镇抚司可以查岑文渊,暗地里查,不打草惊蛇、不引人侧目,查出铁证来,那就别怪皇权无情了。


    永庆帝把要交代的事都交代了,抿了一口已经微凉的茶,问:“你还有事要说吗?”


    沈临毓敛了眉眼,态度端正道:“有一事想求您恩典。”


    “什么事这般慎重?”永庆帝上下打量着他,揶揄道,“难道是有了心仪的姑娘,想叫朕赐婚?承平前些日子来看朕,还说你愣是不开窍、急都急死她了。”


    沈临毓:……


    知道母亲性急,却没想到母亲都急到永庆帝这里了。


    “不是赐婚,”沈临毓清了清嗓子,“我想在年前去舒华宫,与大哥送些年礼,也是缅怀先皇后。”


    话音一出,永庆帝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


    沈临毓装作不知,胆子十足:“逢娘娘忌日,我曾受她抚养一年,合该与她上香敬酒。我也有许久不曾见过大哥了。”


    永庆帝蹙眉,深深看着沈临毓。


    见他坦荡自然又真挚,几番挣扎后,终是松了口。


    “也好,”永庆帝的声音微哑,“代朕告诉他,好好在舒华宫思过。”


    沈临毓垂着眸子:“是。”


    从御书房退出来时,外头已经黑透了。


    海公公送他,笑眯眯道:“圣上还是器重王爷,不瞒您说,杂家的心呐险些跳出来了。”


    “给公公添麻烦了,”沈临毓笑了笑,“有机会还是要公公多美言几句。”


    “哪里的话,”海公公道,“圣上提起王爷都是夸赞的。”


    几句客套,沈临毓沿着官道往外走。


    他敢先斩后奏,当然有他的底气。


    他已经出嗣,那些投注下来的父爱是真正的父亲待儿子、还带着不会明说的愧疚。


    永庆帝需要在其他皇子跟前摆出来的“是父子更是君臣”,在他这里,从来没有过。


    仗着这份偏宠,他才能做事大胆,也才能担得起镇抚司指挥使。


    只要是有真凭实据,而非以权谋私,先斩后奏便先斩后奏了。


    后续几日,天气虽冷,但京城一直没有下雪。


    西街上热闹,广客来的生意也不错。


    陆致犹豫再三,心一横来寻阿薇,请在灶上给陆念炸春卷的阿薇借一步说话。


    春卷是笋丝蕈子肉丝馅的。


    阿薇做的是熟馅,炒好后卷入蒸熟了的皮子里,卷几个、她吃一个。


    说来,小时候跟着闻嬷嬷做灶娘时,阿薇就很喜欢吃春卷。


    主家客气,寻常都不介意灶娘辛苦时吃上几口,但菜品有型、不能坏了摆盘,又或者一出锅热腾腾就要忙着送上桌,哪有放凉的工夫。


    况且,真一圈忙碌下来,阿薇都没有什么胃口了。


    这就显出春卷的好来。


    卷春卷时、灶上还未动大火,又是洗菜备菜的忙碌之后,来一两个不冷不热还喷香的春卷,填了肚子又堵上了馋嘴。


    或许就是这般幼时记忆,比起炸得表皮酥脆的春卷,阿薇更偏爱未炸的。


    可惜,陆致来晚了一步,热油已经冒泡了。


    阿薇让他等着,把春卷下锅去,另留了只未炸的给陆致尝味道。


    在阿薇回京之前,陆致从来没有进过厨房,哪有机会吃这刚包好的,此番新奇接过去咬。


    皮韧馅鲜,但他更喜欢炸过的油香。


    春卷炸得金黄,阿薇捞出锅装盘,领着陆致往雅间里去。


    陆念瞥了一眼不速之客,道:“吃归吃,别把屑掉地上,不然你擦地。”


    陆致的脸刷得涨红了:“我又不是三四岁!”


    “我知道啊,”陆念道,“你要是三四岁,我该让你系饭兜。”


    陆致:……


    他放弃和姑母说道理,憋着气连吃了三只春卷,看了眼干干净净的桌面与地面,眉梢扬了扬。


    阿薇看他得意,便问:“你找我说什么事?”


    思及来意,陆致整个人蔫了下去,问:“黄宇他们家怎么被抄了啊?他们还没来得及拿状纸告我们吧?”


    陆念听得直乐:“他家敢拿你母亲的状纸来告你?他黄宇挑衅在先,是个什么好东西?你还担心他?”


    “不是担心,我和黄宇闹翻了……”陆致有些别扭。


    阿薇看出来了,但没有戳穿他。


    半大不小的孩子,哪怕闹翻了、以前也是玩伴,陆致不会落井下石,但也不可能完全无动于衷。


    明明是勋贵子弟,在书院里有跟班,出门在外谁都客气恭维,习惯了“高人一等”,结果突然间就翻天覆地了。


    谈不上挂念,更多的是茫然与不安。


    “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四海之内,皆是王臣。”


    陆致一愣,抬头看向说话的陆念。


    《诗经》,他自是学过的。


    陆念放下筷子,道:“公侯伯爵,也是皇臣,忤逆了圣上,抄家也不过是一日之间。


    谁都有可能倒下去,包括我们定西侯府。


    如果不绷紧皮,不审时度势,指不定哪天就是灭顶之灾。”


    阿薇垂着眼不说话。


    陆念看了她一眼,又与陆致道:“一个杀人害命的侯夫人,若继续留着她,等全天下都知道的时候,会怎么看待我们陆家?看待你父亲这个孝子、你这个贤孙?”


    陆致倏然瞪大了眼睛:“那全天下会知道吗?”


    “会,”陆念笃定道,“我不会让我母亲的死埋于尘埃里,你呢?你希望你祖母的死被一条大被盖过去吗?”


    陆致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我是不指望你父亲了,”陆念叹了声,咬了口春卷,嘎吱一声脆响,她咀嚼了咽下去,又道,“还是得看老头子,总不能把这个重担扔给你吧?”


    说完,陆念又夹了个春卷,递到阿薇唇边:“楼塌起来有多快,你是知道的。”


    阿薇眼睫颤了颤,舒了口气,笑道:“是啊,很快的。”


    金家如此。


    岑家,必定也如此。


    阿薇咬春卷的时候,闻嬷嬷进来了。


    她看了眼陆致,凑到阿薇耳边,低声道:“郡王爷来了,在隔壁雅间坐着,要了些菜,还问您在不在,好似有事寻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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