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巍答不上来。


    从沈临毓离开后,李巍一门心思琢磨这问题,迟迟都没有答案。


    “近两年,我也没有去过那头。”


    “逢年过节宫里见着了,身边也都有其他人,依礼问候,并无出挑之处。”


    “只刘笑偶尔去听个讯,再多就没有了。”


    顺妃闻言,问道:“他会不会是诈你的?”


    “难说,”李巍说着,自己也信心不足,“但那个是临毓,他手上总有些匪夷所思的线索。


    像安国公府以庶代嫡,文寿伯府早年害死人抬举出来了五嫂。


    在被翻出来之前,京中闻所未闻,我都不知道他怎么得的消息!


    要说是定西侯府那两母女……


    她们回京也就一年,从哪儿得来的这些见不得光的私密事?”


    顺妃眉头紧锁。


    母子两人入厅中坐下。


    顺妃关切地问:“先不说那些,你怎得突然惹到了郡王?他……”


    “哪是突然?”李巍阴沉着脸摇了摇头,“临毓从始至终都想翻巫蛊,李嵘真是好命,在舒华宫里修身养性,外头还有临毓替他铲除异己。


    当年出了巫蛊后,迟早就会有这一日,临毓不达目的不罢休,他不会放过我和李崇。


    我拐着弯在父皇面前把事情挑破了,但结果您也看到了。


    父皇明明最厌烦提及巫蛊、提及李嵘,可他没有处罚临毓,由着临毓布局。


    文寿伯夫人发疯,临毓的刀已经架到李崇脖子上了,我再不下手,下一个就是我。


    只是没想到,李崇个蠢东西!


    竟然想全身而退,拿我给临毓祭旗,我落在临毓手里,李崇难道能好?真是会做梦!


    若不是李崇横生枝节,昨夜极有可能已经成事了!


    现在功亏一篑,反倒给了临毓借题发挥的机会!”


    说到这里,李巍重重往桌上捶了一拳头。


    咚的一声,震得茶盏嗡嗡响。


    李巍咬牙道:“您今儿没见着临毓,我亲眼看到了,右手没事,走路不晃,说是流了不少血,实则根本不影响他多少?


    我派去的人手,能这么配合他?剑剑落在安逸位置?


    我看,那些伤口必定是临毓自己弄出来的!”


    顺妃伸出手去,握住了儿子的拳头,目光温和又心疼:“说这些都没有用,真真假假的,原就不是最重要的。”


    她入宫数十载,后宫女子们的起起伏伏经历多了、也见识多了。


    哑巴吃黄连,是其中最不值得说道的委屈了。


    一旦落于下风、被人捏住了把柄,再是巧舌如簧之人,都说不出花来。


    因为那就不是一个说理的地方!


    昨日袭击之事,亦是如此。


    郡王爷拿捏着“证据”,他说东风就是东风,绝不会有别的风!


    而症结在巫蛊案上,那就没有多少转旋的余地了。


    顺妃沉思了一阵,道:“我现在与你父皇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我真没有看出来他有给废太子翻案的想法。


    他是个极要脸面的人,他怎么会说当日是他错了呢?


    杀两子、幽一子、流一子,又杀那么多勋贵臣子,不过十年光景,他不会改口的。”


    “那他为何不阻拦临毓?”李巍问。


    这是近些时日困扰他的问题。


    他和母妃想法一致,所以才会让父皇看到临毓的真实目的。


    可结果是,适得其反。


    沈临毓原本还藏着掖着,后来根本不用藏了,野心昭然!


    “我不知道。”顺妃摇了摇头。


    她伴君这么多年,依旧不敢说自己了解永庆帝。


    又或者说,遥遥岁月之前,当她还在闺中,先帝爷还未驾崩之时,她能看清彼时还是皇子的永庆帝的心意。


    后来,身份改变,他登基为帝,日日夜夜摸着那把椅子上的龙头,心性想法自然而然也就变了。


    变得让人不能轻易看懂与理解了。


    “如今想来,那年巫蛊还是鲁莽了些……”顺妃叹息道。


    李巍不接受这个说法:“时过境迁,您还提当初做什么?


    再者,成王败寇,当时是我们赢了,那就是对的。


    失策也是失策在临毓身上。”


    “我的意思是,十年后的今日,先不管郡王爷,只看一众皇子,五皇子隐隐居于前列,”顺妃解释道,“我们明明也出力许多,但这个结果,全然是为五皇子做嫁衣。


    最后算起账来,却是你顶在他前头。


    那边还是太谨慎了……”


    提起那边,李巍欲言又止。


    顺妃看在眼中,问:“这个当口,你还有什么不能与我说的?”


    “母妃,”李巍深吸了一口气,问,“你说,他会帮我吗?”


    顺妃愣了下,下意识道:“应该会吧……”


    李巍道:“我没有和他商量,自己出手对付临毓,他就没有半点气?”


    “是啊,你怎么就单独行事了呢?”顺妃没有细想,接了这话。


    而后,她看到李巍撇着嘴讽刺地笑了一声。


    “巍儿?”顺妃心头一凉。


    “这些年我一直很想问问您,”李巍望着顺妃的眼睛,道,“我知道当初外祖父投向了他,甚至不惜重修宅子、以示讨好之意。


    只是,众位皇子还没有为皇位争抢起来,就已经落定了。


    十年前剑指李嵘,我当时还年轻,只想到要先把他从太子之位上拉下来,却没有仔细想过这空悬出来的位子又该由谁坐上去。


    但是,母妃,那把椅子真的空着吗?


    他当初剑未出鞘就折了,他放弃他的野心、来替我谋算?这可能吗?


    投诚,当年何家是仆、他是主,但何家没有功劳也谈不上苦劳,我们当年不曾为他的雄心付出什么,几十年后,他放着好好的亲王潇洒日子不过,来扶一个仆从的儿子登基?


    我这两年越想越不是个滋味,天下没有这么蠢的人,皇家、这个李家更不会有这么蠢的人!


    所以不敢完全信他,不敢事事听他意见,怕有朝一日我坐在那把椅子上,却成了他的傀儡!甚至,我都坐不上去!


    我知道我不够聪明,昨日事情败了,就是我错了、失策了。


    可我若由他摆布,母妃,我又是为了谁在做嫁衣?


    还是说,您当真对外祖父他们盲从到了这地步?”


    顺妃哑口无言。


    她直愣愣看着李巍,被那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堵得混沌不已。


    半晌,她在李巍灼灼的眼神中挪开了视线。


    李巍从顺妃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曾外祖父已经不在了,外祖父也老了、没有几年了,掌控不住您了。


    您自己呢?当真想清楚了吗?现在想,还来得及吗?


    母妃,我相信您爱我,也相信您绝对没有想过让我去给他当踏脚石……”


    “当然!”顺妃捧着儿子的脸庞,着急又坚定道,“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在我这儿谁也比不上你!”


    李巍不怀疑她的话,只是质疑自己眼前的路。


    他惨笑道:“母妃,或许这一次真的没有人能救我、会救我了。”


    顷刻间,顺妃的眼睛湿润了。


    她见不得自己儿子“认命”,这一步退下去是悬崖万丈、尸骨不存。


    巍儿说得对,能阻拦郡王的只有圣上,但圣上没有拦的意思。


    难道真要坐以待毙?


    “你先前说,郡王想再多算一人……”顺妃喃喃着,眼神暗沉,“巍儿你要当心。”


    这些谋算,从来是万变不离其宗。


    郡王想巍儿开口,那必定有人不想他开口,甚至,任何有心于皇位的人、都想巍儿出事。


    镇抚司围府,圣上不拿郡王怎么样。


    但一位皇子、圣上还不曾定罪的皇子,在镇抚司的看管之下出了事,也足够郡王爷喝一壶的了。


    压制住郡王,就是压制舒华宫。


    甚至,有那么一瞬,一个念头突然划过顺妃的脑海,让她如坠冰窖。


    圣上会要了巍儿的命吗?


    圣上又不是没有杀过儿子!


    杀了巍儿,顺理成章压住郡王,也能堵上承平长公主的嘴,巫蛊案不用再提及……


    如此一石数鸟之时,圣上万一心一横……


    顺妃越想越怕,几乎不由自主地,浑身发颤。


    李巍看在眼中,急切问她:“您在想什么?您别胡思乱想!”


    顺妃摇了摇头,咬紧牙关,没有说出心中可怖的想法。


    “容母妃想想办法,”顺妃颤着声音道,“天无绝人之路,一定、一定还会有转机。”


    话是这么说的,但走出花厅时,顺妃自己都不信。


    半亮的月色落在她身上,给人拢上了一层薄薄的光,也让她头上隐约的白发显得格外分明。


    她确实老了,哪怕保养用心,也阻拦不住岁月的刀斧,只从五官模样,勉强能看出二八年华时的出色模样。


    顺妃的祖父祖母都是江南人,长居京城,父亲娶的妻子亦是南方女子,生养的女儿虽未经历过江南烟雨,但还是能一眼看出与北方姑娘的不同来。


    她曾经让永庆帝心动不已,也是这份心动,让她不得不入宫。


    马车出了宅子。


    顺妃没有立刻回宫,只让车把式在附近绕一绕、转一转,全当散心。


    她多年不曾上街,夜色里的泰兴坊说不清是熟悉还是陌生。


    嬷嬷忧心忡忡看着她:“娘娘,让奴婢下车,奴婢悄悄去那头问问,怎么也要给殿下想个办法……”


    顺妃正想答应下来,话到嘴边又愣住了。


    她都“妄想”到圣上要一石数鸟了,又如何相信那边会救巍儿呢?


    凭什么呢?


    就凭何家当年的有心却没机会使劲儿?


    就凭她的一厢情愿?


    落在膝盖上的手攥紧了松开,又攥紧,良久,顺妃开口道:“定西侯府那两母女是在街上开了酒肆对吧?开在哪儿了?”


    马车绕到了西街上,顺妃隔着帘子看着广客来的匾额。


    翁娘子正迎客,抬眼瞧见对侧停了辆华贵马车,不由多看了几眼。


    见上头不下客、亦不走,翁娘子去后院与阿薇说了声。


    阿薇眼珠子一转。


    泰兴坊离西街不算近,但围府是大事,已然传了过来。


    阿薇思索着,走到前头大堂,又走出去,直直到了马车边上。


    “不知是哪家贵客?”她问。


    车把式惊讶地看着她。


    而车帘子掀起了一个角,露出年老妇人的半张脸,那人问:“有雅间吗?”


    “有。”阿薇颔首。


    引马车走了后巷,阿薇打开后院大门,看着走进来的一主一仆。


    先前与她说话的是仆,她此刻才看清了那位主的真面目。


    陆念也从小屋子里出来,仔细打量来人容貌,恍然道:“顺妃娘娘。”


    “你认得我?”顺妃问。


    “您兴许是不记得了,有一年我进宫给皇太后贺寿,与您问过安。”陆念答道。


    说是问安,其实是半道上遇见,打过照面而已。


    顺妃确实不记得了,只冲陆念笑了笑。


    请顺妃到屋子里坐下,陆念开门见山:“宫门落钥有时辰,算起来您的时间也不多,我们就都别绕圈子了。您是来吃饭的,还是想来说事的?”


    顺妃的视线从陆念身上挪到了阿薇这儿,问:“有腌笃鲜吗?”


    “娘娘,”阿薇道,“这是一道春菜,现在不当季。”


    顺妃一愣,失笑着摇了摇头:“是,我糊涂了,厨房里有什么就上什么吧,你母亲说得对,我时间不多。”


    阿薇看向陆念,见陆念颔首,她便去了厨房。


    陆念是个不讲客气的,何况是她自己的地盘,她自顾自坐下来,道:“阿薇做菜好吃,下回若空闲了,让她给您做新鲜的,但今日,您无事不登三宝殿,还是正事要紧。”


    顺妃静静看着陆念,道:“郡王、镇抚司那儿怎样才能放过我儿?”


    陆念轻笑了下:“您爽快,我也爽快,但这事我没法给您答案,您得问郡王爷。”


    顺妃眉头皱了皱:“问你们母女,也差不多。”


    “恕我直言,”陆念问,“镇抚司才刚刚把八殿下围在宅子里,按说你们不至于没有应对的法子,可您……


    怎么也得挣扎挣扎吧?与对手谈条件,是你来我往拼杀一阵之后才该出场的手段。


    您突然登门来,倒是把我给弄懵了。”


    嘴上说的是懵,陆念实则一点不懵。


    她又笑了,笑容里甚至还明晃晃地展现出了嘲弄。


    “您这么做,是已然看透了局势一边倒,干脆省点力气算了?”她问。


    一针见血,扎得顺妃的脸色很不好看。


    阿薇捧着食盘进来,听见这几句,问道:“娘娘,您后悔吗?”


    顺妃掀起眼皮看她。


    阿薇一面摆桌,一面问:“八殿下一人成不了事,但大难临头时,您求不了任何本来该与他站在一起的人,您后悔吗?”


    不等顺妃回答,阿薇把筷子双手奉到她面前:“走到这一步,您后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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