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老疯子为徒寻药，贪玩乐姜寒下山

    晚饭时，老疯子还是像往常一样，懒洋洋的靠在他的大藤椅上，等着姜寒给他端饭端菜倒酒。看着姜寒端上了的菜竟然有一条鱼，老疯子笑骂道：“你这小兔崽子，老子还以为你下山就知道看耍猴，还知道给老子买条鱼。”说完便迫不及待的夹起一口，也不管烫不烫有没有刺，囫囵的就塞进嘴里，一边烫的嘶嘶哈哈的嘬着凉气，一边说道：“你小子这几年功夫练的不咋地，这厨艺倒是长进不少。”姜寒心想：“我厨艺不长进能行么，一天三顿带夜宵，你吃一顿骂我一顿。”又不敢说出来，只能尴尬的嘿嘿傻乐。

    师徒俩一边吃着，姜寒突然问老疯子：“师傅，明天下山啊？”老疯子愣了一下：“对呀，你天天念叨小济小济，念叨的老子心里烦，老子给你出门找找。”

    姜寒心里明白，这只是师傅的说辞，当年师傅把自己带回山上，不知道自己还有弟弟留在青松镇，但是张德全夫妇是知道小济的，事后他和师傅回去过一次青松镇，镇上的人都说从那天就没见过小济这孩子，姜寒就知道，小济一定是被张德全带走了。所以姜寒虽然想念小济，却并不担心，他知道小济在张德全夫妇那里是不会有问题的。

    现在知道张德全夫妇下落的恐怕只有泣夜，可是夜隐楼狡兔三窟，这么多年老疯子也没找到泣夜的下落，师傅年纪也不小了，自己也不想他为了自己的事情每天在外面奔波了。

    想到这，姜寒凑到老疯子跟前，嬉皮笑脸道：“师傅啊，你看这样行不，明天你就别下山了，我自己去找泣夜叔呗，你看你都说我命好，受了那么重的伤都能活过来，说不定我下山就碰上小济了，还能找到治病的良药呢。”说完还对老疯子挤了挤眼睛。

    老疯子一听，砰的一声把碗砸在桌子上。“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那点弯弯绕，你就是想趁机下山玩去，偷懒不练功。老子告诉你，杀猪刀练不好，你哪都甭想去。”说完抬起屁股就往外走，边走边叨叨：“你才多大啊，还想下山，夜隐楼是你现在能碰的吗……”后面嘟囔的什么姜寒没听清。如果他听见的话，他会大吃一惊，老疯子嘟囔的是：“原来这孩子都已经二十二了，罢了，这次回来准备让他下山把……”

    姜寒见师傅发火了，愣了愣神，这才发现，一碗饭，几盘菜，一壶酒已经被老疯子吃的一点不剩。挠了挠头，看着师傅的背影，笑了笑，收拾起了碗筷。

    第二天一早，姜寒睡了个大懒觉，睁开眼睛已经日上三竿，姜寒没打算起来做饭，因为他知道，师傅这时候已经走了。姜寒爬起来，到厨房随便找了口吃的垫了垫肚子，又练了几遍杀猪刀，觉得也没什么进步，无聊的很，眼珠一转，不如下山去镇子上玩好了，中午顺便在镇子里吃上一顿张家酱牛肉，哎呦，那酱牛肉那叫一个香。

    想到这，姜寒有些坐不住了，回屋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低头看看自己，觉得不怎么帅气，又找出一套换上，看看还挺满意，拿了点碎银子便出门了。

    姜寒之所以喜欢去镇子上吃张家酱牛肉，一是因为那牛肉确实好吃，一锅老汤百余年没断过火，那酱牛肉叫一个入味，那老汤的味道闻一下就想流口水。更重要的是，张老汉老来得女，生了个漂亮女儿叫小丫，大眼睛瓜子脸，水灵的很。张老汉两口子疼爱女儿，结果小丫已经十九岁了还没有嫁人，每天在铺子招呼客人。姜寒每次去都为了让小丫多看自己两眼，才想着打扮的帅气点，可是每次小丫都被他火辣辣的目光吓的东躲西藏，搞的姜寒很是郁闷。好在他除了吃肉外带看人家女儿几眼，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不然张老头很可能早就拿切肉刀把他剁成酱牛肉了。

    姜寒晃晃悠悠的下了山，镇子离着不远，姜寒也不着急，一步三摇的踱着书生步往镇子方向走。这是他跟镇子里的读书人学的，据说这样看起来很有风度，女孩子都喜欢这样的男人，他一会就准备让小丫看看，我姜寒也是个有风度的男人。

    山下的镇子名叫青石镇，不是因为镇子出产青石，而是镇子口有一块巨大的青石立在那，姜寒每次来都觉得这块大青石好挡路，把他弄走不好么？

    走到镇子口，看见几个农民打扮的人，不知道围着什么在看，姜寒也有点好奇，凑过去想看看是啥。好不容易挤到人群前面，发现是一张告示。

    姜寒这些年跟着老疯子学武，文的也没少学。用老疯子的话就是：“古往今来大侠哪一个不是文武双全，你这兔崽子就认识个一二，到了三往上全靠蒙，给你****运找着本秘籍你都看不懂，你给我学。”所以姜寒在极不情愿的情况下，被老疯子硬是逼着学了个“文武双全”，偶尔也写个字画个画，虽然跟捉鬼道士画的符没太大区别，但是他自己还是很满意的。

    看了看告示，是一张官府发的缉拿通告，写的是江湖大盗采花贼玉面郎君近期出现在附近，希望大家晚上尽量不要外出，晚上关好门窗，发现可以人等及时报告等等。下面是一张画像。

    姜寒看着画像气就不打一处来，低声骂了句：“这年头采花贼也长的这么俊。话说你长这么帅你用得着采花么，花不采你就不错了。”不过说归说，采花贼是他最深恶痛绝的贼人，从小老疯子就教给他许多江湖事，提起采花贼，老疯子总是嗤之以鼻：“凡是我遇到的采花贼，之后都改邪归正了。”

    “师傅你真厉害，连坏人都能劝的回头向善啊？”

    “不，我只是顺手打碎了他们的工具而已”

    想到这，姜寒眉头一皱，“该死的采花贼不要遇见我，不然我一个猴子偷桃，定让你鸡飞蛋打。”说着还比划了一下。

    这猴子偷桃还真的是猴子拳中的一招，当初老疯子教给他时，姜寒觉得这招太过猥琐了，始终不愿意学，气的老疯子一个猴子偷桃，让他知道了采花贼的痛，这才强迫他学会了这一招。想不到今日就有了采花贼，只要你敢出现在这青石镇，我姜寒就要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