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天神诞生之前
我结婚了，妻子还是大恶魔，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对于清辉公来说，婚姻并不是一件严肃的事，作为一方领主，威斯海德随时都准备将自己的联姻资格卖个好价钱。
既然传言中清辉公的沟子都无所不能，那么真正的联姻应该也差不了多少吧？
而蕾希雅、弥瓦娜等人也对结婚没一点执念，只能说得益于凡世贵族们让人眼前一黑的基因飞升和配种计划，婚姻早就没有什么神圣性可言了。
但这不意味着威斯海德就真觉得无所谓，再怎么说那也算是一份契约。
而清辉公正好是一个守誓之人。
捏麻麻的，怎么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就结婚了。
威斯海德面无表情道：“所以，我们是夫妻？”
“夫妻？那是什么东西？”
晚祷闻言秀眉微蹙，歪了歪头，道：
“是伴侣啦！同时也是战斗伙伴。”
晚祷将威斯海德拉起来，从她略显宽大的袖口中伸出的小手意外地很有力量。
“好了，没时间开玩笑了，好不容易才攒到来后方的假期，可得好好利用起来才对。走吧，争取全部逛上一圈。”
于是威斯海德被迫跟着晚祷逛街。
这座霓虹光彩的都市看上去极为现代化，整洁平整的道路，高耸入云的大厦，琳琅满目的店铺，还有从中央大钟上传出的，悠扬舒缓的音乐，似乎就是一座纸醉灯谜的大都市。
然而并非如此。
威斯海德仔细观察来往的人群，无论男女老少，他们都不像是在享受浮华的样子。
相反，行色匆匆，步履矫健，眉宇间的愁闷与阴郁，令威斯海德感到似曾相识。
那是刚刚经历战火之人才会有的神情。
“全民皆兵吗”
“嗯？”
晚祷转过头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威斯海德，道：
“威斯，你在说什么理所当然的事啊？这里是大后方的都市，当然是用来轮换休息的啊。”
威斯海德看了一眼大屏幕上的新闻播放，满是陌生：
“今夕是何年啊？”
“【虚黎】建国六百三十七年，建国庆典前段时间刚过，怎么了？”
“【虚黎】.”
威斯海德回忆了一下，饶是他学识渊博，也没有在记忆中搜寻到有一个国度叫这个名字。
那么只有一個可能了，这里是【苍天尊主】飞升之前的凡世，后世根本没有记载的前文明。
如果【绝熄之主】真是【苍天尊主】的天神之影，那么眼下正牵着自己手的少女，莫不是就是未来的.
晚祷担忧地看向威斯海德：“威斯，你一定是饿昏头了，也是，我们从早上逛到现在，还没有正经吃过一顿饭呢。”
饭？我不需要吃饭。
【英雄】位阶早就可以虚空汲取能量了，进餐对他来说已经是一种社交与享乐了。
威斯海德刚想这么说，却突然感到一股腹中的饥饿。
“咕咕咕”
不是，我的抛瓦呢？
威斯海德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变得相当孱弱，随身携带的【影生】不见也就罢了，毕竟自己差不多就是在【影生】里，怎么抛瓦都没有了，削我位阶是吧？
对于铁血强度党来说，你动我的小命可以，但绝不能动我的抛瓦！
气得他直接打开了面板查看。
【威斯海德·清辉】
【位阶：英雄（第五位阶）】
【人类（皎洁之林血脉）】
【天赋：【清辉显世】【枯荣耀阳】【龙魂熔炉】【半兽之心】【恶魔法脉】.】
所有属性一应俱全，没有任何问题。
等等好像位阶没有被削。
威斯海德眉头一皱，发现情况并不对劲，低头沉思。
“走吧走吧，附近我知道有一家店特别不错，用的是天然食材，虽然有点贵，但我们的积分攒了不少，刚好可以奢侈一把。”
晚祷元气满满地拉着威斯海德前进，径直来到一家露天餐厅。
灰发少女将自己的手环在门前扫描了一下，立即传出声音。
“高阶修士晚祷，欢迎光临。”
晚祷找到一张空闲的圆桌坐下，指尖轻触桌面的屏幕：
“威斯，你想吃些什么？”
然而少女的询问刚刚落下，威斯海德便一拳锤桌，站了起来。
“我怎么把这个忘了？！”
威斯海德在一段时间的思考后，明白了自己失去抛瓦的原因。
现在的凡世，不存在天神。
天神诞生前的凡世，和天神诞生后的凡世，完全不可相提并论，没有天神的领域来压制混沌，混沌将肆无忌惮地侵蚀凡世，具体表现便是超凡体系的全面落后与没落。
因为就连超凡一途，都是天神开辟出的道途，没有天神，超凡道途也根本难以汲取充足的秩序之力。
也难怪威斯海德会感到饥饿了，他又没有达到超越层次，可以直接将混沌之力转化为秩序的超凡之力，仍然需要道途来进行转化的。
“威威斯？”
晚祷真红色的美眸扩大，望着突然暴起的威斯海德。
威斯海德连忙坐下：“抱歉，我有些激动了，没什么，没问题了。”
灰发红眼的少女不觉得恼怒，反而噗嗤一笑，道：
“有些怀念呢。记得刚捡到你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你又失忆了吗？”
刚开始？失忆？
话说为什么我好像直接跳过了很多集的内容啊？
绝熄之主！你给我看的记忆还藏私是吧？！
“我大概的确是失忆了吧。”
威斯海德淡淡道。
虽然不知道【绝熄之主】为什么既营造出她的记忆秘境，又让自己完全自由地活动，但既然自己都出现在她的记忆里了，那威斯海德也多半明白绝熄之主的意图了。
说不定.是想看看如今的自己，和她记忆中的威斯海德会做出多少不同的选择。
晚祷闭上眼眸，将头枕在手掌上，微笑道：
“那我又要重新教你许多东西了。”
少女的笑容很甜美，非常甜美，那是不掺杂任何杂质的明媚笑容，令威斯海德都觉得有些温暖了。
就在威斯海德想要继续跟晚祷交谈时，笼罩都市的悠扬音乐忽然停歇，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急促的警报声。
“注意！注意！”
“插播一条紧急战报。”
“前线遭遇混沌冲击，第三十二，三十四，二十五，二十七号堡垒已经沦陷！”
“请相邻堡垒的防御部队立即结束休假，重复一遍，立即结束休假，返回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