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的好奇心很危险
“果然如此！”
见赫卡丝自己都承认了，魔女们更加起劲起来，纷纷兜售着自己道听途说来的消息。
或者也不能称之为道听途说，很多事都是外界对威斯海德的合理猜测。
毕竟清辉领的收复途中，得到的帮助实在太多了，几乎所有人都赶着给清辉公送资源送战力，就算清辉公表现得有多么未来可期，也不至于如此下注吧？
一穷二白的威斯海德靠什么来吸引别人心甘情愿地付出呢？
更可怕的是，还真没说错，无论是蕾希雅、露耶坦还是赫卡丝，都很难不说馋威斯海德的身子。
红发魔女有心想要在同伴面前辩解一番，证明清辉公并不是出来卖的，可她实事求是地解释却是越描越黑，反而坐实了威斯海德的魅魔身份。
“呵哈哈，说实话，我真对清辉公有兴趣了，如果仅靠魅力就能得到如此多的帮助，那该是多么引人入胜的勾咳咳，总之，赫卡丝姐妹，你成功引起了我的兴趣。”
爱露尔娇俏的脸庞上噙着饶有趣味的笑意，仰靠在座位上道。
“我也是。”
“清辉血脉当真有那么有用吗？”
“看来得想办法做一下研究了，至少完成一项课题吧。”
“如果能亲自跟清辉公接触就更好了，能英俊到这种程度的男人有些好奇了呢。”
见调笑的氛围愈发浓郁，伊莱娜叹了口气，打断道：
“玩笑到此为止吧，无论怎么说，赫卡丝已经坚定要投效清辉公了，对于姐妹的选择，我认为有必要仔细考虑一下的，毕竟赫卡丝应该不会头脑一热便做出这种决定。”
爱露尔摇摇头道：
“伊莱娜，我倒对赫卡丝姐妹没什么恶意，只是帝国的贵族是什么德行，大家该不会忘了吧？”
这位娇美魔女眼神不善：“为了使自己领地变得繁荣昌盛，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说到底【繁荣之枝】是帝国体系里的专制公，是圣灵后裔，怎么会真正看得起我们这群恶魔研习者？”
“有用的时候就虚以委蛇，等没有利用价值后再将我们一网打尽，赫卡丝，不要被男人甜言蜜语的表象给欺骗了啊。”
赫卡丝闻言微微一笑：“关于这一点，应该不用担心。”
“因为清辉公也是恶魔研习者。”
嗯？
“！！！”
赫卡丝：“并且是非常精深的恶魔研习者，清辉公对恶魔的了解，不比在座任何人差。”
不止是爱露尔愣住了，所有魔女都惊讶于这个消息。
跟红发魔女一开始的反应一模一样，研习恶魔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一辈子都几乎无法踏上文明的秩序之地，所换来的力量却又苛刻无比，但凡有选择都不会做这一行。
根正苗红的【繁荣之枝】怎么就想不开了？
“另外，与清辉公契约的恶魔，据他所说是一位善意而仁慈的大恶魔，清辉公跟我承诺过，等到他与那位大恶魔签订更深层次的契约后，便会将恶魔之力借给我们而代价，无需由我们直接支付。”
赫卡丝继续压上筹码，立刻让圆桌众人发出小声的惊呼。
“这种事是当真的吗？”
“独自承担契约的代价理论上是有可能的，但这份负担恐怕大得惊人。”
“代价也是分情况的，有些恶魔索求的代价确实无关痛痒。”
“.”
如果说之前都是玩笑话，那涉及到【魔女】职业的根本，众人就没法嘻嘻哈哈了。
因为【魔女】职业强归强，但弊端实在是太大了！必须得依赖跟恶魔之间的关系，尽管没有必须要汲取恶魔之力的规定，但若是没有充足的次级神力，【晴之环】研发的诸多强力术式都无从施展。
就是最关键的【天晴之圆】也是要靠恶魔之力驱动的。
这是关系到晴之环生死存亡的根本大事。
赫卡丝继续说道：
“清辉公向我警告了【贪宴之主】不可依赖，他似乎知道一些内情。”
伊莱娜缓缓摇头：“从来没有恶魔值得依赖和信任，我们也只是在暂时维系这种状态，随时谋求着更多的退路。”
“如果清辉公真的能向我们提供恶魔之力，就算全面合作也是求之不得的事，但问题是善意的大恶魔我实在很难相信有这样的存在，我并不是要质疑你，只是保持应有的谨慎。”
赫卡丝环视左右：“.总之，清辉领在之后会继续扩张，免不了与混沌领域接触，至少这一点，我们有着相同的目的，姐妹们，清辉公已经签署了政令，只要提前报备一声，晴之环的魔女都能够在清辉领活动。”
伊莱娜颇感意外，鸦黑色秀发的魔女议长伸出纤细的葱指，敲了敲桌子，沉默片刻后，才说道：
“如果是同为恶魔研习者的话，的确就很可信了.这样吧，大家都自由行动，想要去接触的就去接触，等到时我们再探讨究竟该怎么做。”
“各位，意下如何？”
“附议。”
“附议。”
“我没意见。”
“只有这样了。”
【晴之环】终究是一个平等的秘密结社，成员之间没有明确的上下级关系，自然也需要拿出一个民主的决策。
让所有人做出自己的判断是最为合适的，
于是这次魔女会议便在各有心思的氛围下结束了，众魔女陆续离开。
“呼——”
赫卡丝深吸一口气，也转身离座，她已经竭尽全力地说服议会了，这等卖力，简直让人怀疑某人究竟是清辉领的说客还是晴之环的魔女了。
就连红发魔女自己都不清楚，究竟是出于什么心理才这么卖力地促成此事。
理性的考量？还是感性的爱慕？
刚走出门不远，赫卡丝便撞上了爱露尔和别人的对话，这名短裙持伞的娇美少女微微昂首，道：
“我还是觉得清辉公是靠卖来得到位置的，如果真是如此，那我可就有些好奇了，靠着魅力拿下这么多的援助，那必然是有过人之处的。”
“我们所听到的那些传言，可能都不是空穴来风啊。”
看到红发魔女走来，爱露尔笑着挥了挥手，道：
“赫卡丝姐妹，你下次去清辉领的时候带我也一起去吧，我也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能俘获我们的一位姐妹。”
赫卡丝神色复杂：“你的好奇心很危险.”
“不要那么小气，还是说你心生妒意了？这可不够意思了。”
红发魔女仔细回忆了一下，脸色酡红，轻蔑地笑道：
“没有，只是觉得你有些过于不自量力了。”
“我有什么理由不去答应你的请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