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二章 共进晚餐
“不要随便拿这种一生的请求来求人啊！”莱恩满脸黑线地说道。
“但是我觉得我这样下去没戏了。”阿尔弗雷德依然在痛苦中纠结：“八百金克朗的年收入，不少于一百五十平的别墅或者城堡，还要王国骑士头衔，我再奋斗二十年都不一定能够做到。”
“阿尔弗雷德先生，按照你这么说，整个旧世界能有多少贵族满足她的要求？”费德蒙德倒是开解道：“如果我带着一个在国宾馆当女侍者的女人回博德流克斯跟父亲说我想和她结婚，父亲肯定会把我从曼南恩干船坞上面扔下去喂鲨鱼！”
“当然，也有可能是这位克劳迪娅小姐根本就不喜欢阿尔弗雷德，她只是故意开一个令人无法接受的条件让阿福知难而退。”莱恩皱着眉头说道：“年入八百金克朗？人家帝国的大炼金师拜尔沙泽·盖尔特一年的薪水也就是八百金马克，拿帝国来说，最顶级的官僚，努尔大法官西奥多·布鲁克纳，一年的薪水也就两千金马克。”
阿尔弗雷德痛苦地摇了摇脑袋。
圣殿骑士团是正义教会下属骑士团，这个骑士团的建立宗旨主要是为了对付亡灵和混沌，圣殿骑士们的收入和他所在的教区、他接受的捐献和正义教会的下发的薪水有关。
满打满算，阿尔弗雷德的年收入在100-150金克朗（金马克）之间波动，这对于圣殿骑士来说是中等水平的收入。
可是仍然和那位克劳迪娅小姐期望的水平相差甚远。
想到这里，莱恩决定劝劝自己的童年好友：“阿福，冷静下来，如果你真的喜欢女侍者那种样貌的女人，在埃斯塔利亚多了去了，愿意跟你走的也绝不少，我说过，国宾馆这里的女侍者见过太多了，她们整天接待旧世界的各种大贵族、大商人和那些享有盛名的佣兵头目，甚至干脆就是高等精灵和矮人……”
趁着还有时间，莱恩和费德蒙德还有阿尔弗雷德三个就这个问题聊了起来。
尽管能够以一介女侍者的身份嫁给这些身份尊贵之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这种可能性也并不是没有，无论是帝国历史还是布列塔尼亚历史上，都曾经出现过这种幸运儿得到了大贵族的青睐，一跃成为了贵族太太，理所当然，她们的故事被吟游诗人编成了诗歌，广为传唱，这带给她们一种幻觉，那就是我的机会很大，我不仅可以嫁入豪门，我还要挑个我满意的。
“在这个圈子里面，最害怕的不是说眼界太高，而是比较。”莱恩对着阿尔弗雷德说道：“我可以保证，只要五年之内，这个国宾馆中的女侍者有一个成功地嫁给了一个理想条件的男人，那么剩下的女侍者们自然就会大幅度地拉高自己的标准，导致最终很难嫁出去……当然，我还是那句话，也许她只是单纯地不喜欢你而已。”
“阿尔弗雷德先生，你是圣殿骑士，你今年才三十多岁，以你传奇的实力来说至少还有一百年可以活，你完全没有必要那么着急。”费德蒙德也微笑着劝道：“我今年五十多了都还在考虑要不要那么着急结婚，你大可以多交一些女友，寻找合适的对象。”
“莱恩，你知道我的，我自从小时候向隔壁家的女仆表白失败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让我心动的女人了。”阿尔弗雷德依然有些固执，不过圣殿骑士总算是从那种无脑狂热中退了出来：“我不想就这么简单放弃。”
“但是现在那位克劳迪娅小姐的价码就开在了那里。”莱恩有意地打击着阿尔弗雷德：“无论是否值那个价钱，她已经将自己放上了拍卖会，而作为与会者的你连喊个底价的资格都没有，就这么简单。”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你想要赢得克劳迪娅小姐的青睐，唯有努力争取让自己达到她的要求才行，这个过程可能需要十年，二十年。”费德蒙德也点头说道：“但是这段时间中，克劳迪娅小姐会随着时间而变化，或许她会坚持这个标准二十年，或者她仅仅两年就放低了要求跟着别人走了，这对我们来说是不可控制的，阿尔弗雷德先生，你没必要如此坚持。”
“莱恩，我知道你最有女人缘了，你能给我出出主意么？”阿尔弗雷德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在这种拍卖场内，你是怎么赢得那么多女人的心的？”
“因为我从不进拍卖场买东西。”莱恩淡定地说道，他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鄙夷声：“拍卖场里的东西总是溢价的，尤其是这种女侍者，她们的职业注定了高溢价，低回报。”
想了想，莱恩意味深长地说道：“阿福，我希望你明白，真正的好东西，从不流入市场。”
“就像你一样？”阿尔弗雷德若有所思，圣殿骑士开玩笑般地说道：“好朋友，你可从未流入过市场，就早早被弗朗索瓦阁下和湖中女士预定为苏莉亚夫人的丈夫。”
“也有例外情况。”莱恩点头：“找男友就像一个酒吧，克劳迪娅小姐定下的入场费是一百金克朗，然后在进入了酒吧之后，男人们依次分为包厢、卡座和吧台，包厢里面的男人自然是最好的，但是这里的男人太优秀以致于需要哄抢，他们可以随意挑选所有的美酒，不满意可以换，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而且绝不缺少女人喜欢，女人们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不是自己带酒进来喝。”
“就像现在的你一样。”阿尔弗雷德点头表示同意。
“卡座上的男人们相对来说次一些，但是他们也有侍者专门提供酒类和各种美餐，他们的卡座里没有办法装下很多女人，但是同时招待两三个是不成问题的。”
“就像我一样。”费德蒙德微笑着接过了话头。
“剩下的就是我，坐在吧台上，甚至没有座位的男人了？”阿尔弗雷德自嘲般地说道：“所以我就只能端着廉价啤酒慢慢地游荡？寻找我喜欢的目标？”
“你忽略了一点，阿福，那就是你已经有进场的资格了。”莱恩似笑非笑地说道：“你具备了进场的资格，你已经住进了国宾馆才有机会见到克劳迪娅小姐，才有资格和她谈话，你要知道，门票是一百金克朗，酒吧外的男人们，无论手中是有九十九枚金克朗还是只有一枚金克朗，他们毫无疑问都被挡在了大门外面，尽管很可怜，但是酒吧外的男人们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的。”
“所以，我给你的建议就是，在酒吧里面慢慢地寻找自己想要的，合适的，还有就是努力，想办法坐到卡座里面去。”莱恩最后作出了一番总结：“自己优秀比什么都重要。”
圣殿骑士沉默了二十秒，终于点了点头，他突然反问莱恩：“好朋友，你当时就是和我一样，当你在酒吧里面没有地方坐的时候，维罗妮卡就看上了你？然后你进入卡座里的时候，特蕾莎、艾米莉亚、奥莉卡看上了你，等到你进入包厢的时候就已经被苏莉亚夫人预定了？”
“不，我和维罗妮卡是在酒吧外认识的。”说起这件事，莱恩的目光出现了一丝波动：“她并没有在乎我身上有多少金币，也从未在乎过我的出身，当时我一无所有，而她长得很漂亮，你懂我的意思么？她愿意在我身上下注，只因为看好我的未来。”
“维罗妮卡女士真是有魄力。”费德蒙德感叹了一句，圣杯骑士连连点头，他觉得这很骑士道。
阿尔弗雷德听了之后嘟囔了一句，大致意思是那位克劳迪娅小姐为什么不是这样的女人，莱恩这个魂淡运气太好了。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莱恩取出矮人制作的精美怀表，看了一下时间：“我们要准备去东方宫了。”
“维罗妮卡女士还在睡觉？”阿尔弗雷德经过莱恩的一系列开解之后好受了许多。
他觉得莱恩说得没错，对于男人来说，最重要的是自己优秀，而不是怨天尤人。
“我去叫她。”莱恩起身。
推开主卧室的大门，嘉兰女巫已经醒了，她正在被窝里面蠕动着，见到莱恩进来打了一个激灵：“莱恩！你怎么进来也不敲门？”
“你在干嘛？亲爱的？”莱恩发现维罗妮卡正红着脸使用一罐药膏，将手指伸进裙里涂抹着。
“保养药膏啦！”嘉兰女巫有些不好意思地赶紧将乳白色的药膏放在一边，整理着裙摆。
“保养药膏？”莱恩拿起罐子，发现罐子是典型的高等精灵白玉制作，罐子里面的药膏承载着强大的神力。
“那次火鸡宴会上湖中女士送给我们的，人人有份。”维罗妮卡脸色很红：“这种药膏可以保养我们的身体，保持粉嫩的颜色，只是会有些副作用，涂完之后身体会有些变化……”
“什么变化？”莱恩奇怪地问道。
“就是会想……反正你只需要知道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涂这个。”维罗妮卡有些羞涩地顾左右而言他，她摇了摇头将话题转移开：“怎么了？时间到了么？”
“嗯，时间到了，准备一下，我们去参加晚宴。”莱恩点头，他笑着在维罗妮卡樱红色的嘴唇上亲了一下：“晚上是你的舞台~”
“嗯。”
……我是参加晚宴的分割线……
当天晚上，埃斯塔利亚，马格里特，东方宫。
东方宫是马格里特现存的最古老也是最精美的宫殿，它的外部带有很强烈的布列塔尼亚装饰风格，雄伟壮观，但是内部又是地道的提利尔情调，在历史上，这座宫殿曾经因为阿拉比入侵而被改为贾法尔国王的行宫，所以在宫殿内部中有很多地方也带有浓浓的阿拉比风格，宫殿四角突出，内侧为正方形长廊庭院，这又是典型的埃斯塔利亚传统建筑风格。
东方宫既是王宫，也是一座艺术宝库，珍藏着大量油画、壁毯、古家具等文物，四面墙壁用红色金丝绒贴裱，在五光十色的巨型魔法灯的照耀下，整个大厅银光闪闪。王宫中最为奇特美观的大厅则是瓷厅，瓷厅四周墙壁和屋顶全部用艺术瓷砖砌成，绚丽夺目，光彩照人。
这里曾经是马格里特公爵观日者家族的王宫，但是在现任公爵卢比奥·观日者即位之后，这位公爵决定将这座王宫作为“庆典王宫”，平时出租给埃斯塔利亚商人联盟和战争女神教会办公，进行商业活动，除了会晤外国使节、举办婚礼活着庆典以外，公爵家族平时不会居住于此。
在铺着红地毯的，宴会厅内巨大的椭圆形长条宴会桌上终年摆设着光彩夺目的餐具，埃斯塔利亚商人联盟领袖，阿曼西奥·佩雷斯已经站在这里等待了。
“欢迎！莱恩·马卡多阁下，久仰大名，你的事迹不用多说，你的事迹从基斯勒夫到埃斯塔利亚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阿曼西奥·佩雷斯的外貌看起来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了，身穿一件素色丝绸长袍，头发半白，浓眉大眼，相貌方正，体型微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脸上的肌肉由于岁月已经显得有些松弛，尽管打理地很好，他的后脑上依然秃了一小块，在两位炎阳骑士的陪同下，阿曼西奥就像一个热情的主人一样主动朝着莱恩伸手示意。
“您好，阿曼西奥先生。”莱恩的脸上堆着真诚的笑容，伸手和这位著名的大壕商握手。
说起阿曼西奥，这位老人的经历也是一个传奇，他出生于马格里特的商人家族，二十三岁取得战争女神学院商学士学位，三十二岁成为一位掌握着数条贸易线路的大商人，三十九岁当选为马格里特市市长，个人威望和财富达到了巅峰。
在四十六岁从市长的位置退下来之后，阿曼西奥操纵三个商会完成了合并，组建了埃斯塔利亚商人联盟，他本人则是成为了埃斯塔利亚商人联盟议长和最高领袖，五十五岁时阿曼西奥正式成为马格里特战争女神学院荣誉院长，他在这座城市里的话语权甚至比起马格里特公爵卢比奥·观日者还要高。
“欢迎，博德流克斯男爵费德蒙德·德·波尔德罗阁下，波尔德罗的奥比昂红酒是我的最爱。”阿曼西奥接着对费德蒙德说道：“非常高兴您莅临东方宫。”
“您好，阿曼西奥议长。”费德蒙德挤出一个笑容。
“当然，也少不了嘉兰女长老维罗妮卡·贝纳多特女士，我要说你今天的打扮真美。”阿曼西奥先后和维罗妮卡还有阿尔弗雷德握手：“以及圣殿骑士阿尔弗雷德，你对于正义之神教义的传播贡献有目共睹。”
“晚餐准备就绪，请诸位入座，边吃边谈。”
“请！”
